不装逼会死吗?完本——by柒殇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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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小男孩儿说的话,再见识了老人刹那的变脸,贝尔法刹那间就判断出了事情的真相。衣服衬衫领口处第一颗纽扣微微一亮,她的手中顿时出现了一把黑色的短刀,刀身狭窄,刀刃斜长,锋芒处一缕寒光折入眼底。
贝尔法的气势瞬间就变了。
那个小男孩儿也不知是心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到这一幕竟然半点不紧张,还在旁边“哇”地惊叹一声,给她鼓掌——“不得了,小姐姐好厉害啊。”
出口的声音清脆爽朗。
结局自然毫无悬念,等到那只D级虫兽被打得显出原形之后,因为担心被路人看到这画面引起恐慌,暗处迅速闪出一名守卫上前把它解决了。
“真有钱,我听说这种放武器的空间钮都挺贵的。”在贝尔法收刀之后,旁边那个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小男孩儿羡慕地盯着她领口的纽扣看。
贝尔法看了看对方,心想如果不是他的提醒,自己说不定没有这么容易解决这只虫兽。毕竟,能够混过首都星的检验,这虫兽的伪装能力可见一斑,假如她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攻击,可能局面就不是这样了。
现在救命恩人似乎看上了爷爷送她的空间钮,这可怎么办呢?
从小接受“知恩图报”以及“别人送的东西要感激收好”两种观念教育的贝尔法脑子里在打架。
沉默地用黑色大眼睛看了那人半天,她低声说了一句:“这个不能送你,我给你买一个别的,可以吗?”
谁知那人却惊讶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啊?不用不用,你给我我也留不住……”
后面的话极小声,贝尔法没有听清,追问了一句:“什么?”
那人不知想到什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相当恶劣地回了她一句:“我说不用!我又不认识你,干嘛没事送我东西啊!”
还是个小可爱的贝尔法自然没有和这种脾气差的人打过交道,被对方凶了也是默默地看着他,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谢谢你刚才提醒我。”
那人显然没想到自己遇到的漂亮小姐姐脾气居然这么好,跟那个房子里看她的人完全不同,也不由得盯着她安静了许久。
好一会儿之后兀自笑道:
“看你长得比Omega都漂亮,谢我就算了,以后长大有缘嫁我就好。”
贝尔法抿了抿嘴唇,很认真地回道:“我是Alpha,不能嫁你,娶你可以吗?”
暗处的几个守卫捧着肚子无声笑得气都喘不过来,没想到自己还能见证小主人出趟门就许下终身的画面,并且决定回去之后跟老家主分享这个故事。
那人显然不信贝尔法的话,挥了挥手跟她说:“重点是嫁吗?重点是有缘再见好吗?不跟你说了,我今天出来赶时间,拜拜拜拜。”
眼看着自己要娶的人连个名字都没留下就要跑,贝尔法难得声音大了些喊他:“你的名字!”
“流火……桓……”明明把音节都说完的小孩儿愣是在末尾又硬生生拖多了个音,心底一阵后怕。心想万一告诉她了,这个小姐姐转眼看新闻知道那个从收养院逃跑的是自己,顺手举报一下,自己岂不是玩完?
贝尔法没想到还有人说自己名字都这么秃噜,皱着秀气的眉头问她:“什么?流桓?”
“我是说!留我名字!安!”干脆一改全改,把自己的名字改的面目全非的人看上去真的非常赶时间,冲着她毫无耐心地挥了下手之后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暗处的守卫们在商量等这小娃娃跑出多远之后点举报,为国家做点贡献是应该的,最后几人随手用光脑投了个数字,决定再让那个小主人的救命恩人浪一小时,不能更多了。
那次回家之后,贝尔法很认真严肃地跟父亲讨论了一番——关于守卫们该在什么情况下救主人的问题,以及,课程里应该增加关于人性辨析方面的课程。
贝尔法的父亲:……???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女儿积极向上是好事,于是听从她的意见,给她多增加了两门课程。
而从守卫们那里听完了故事的仍在军校逍遥自在的老爷子,则是捧着肚子笑了好几分钟,转眼就把这事儿忘到了脑后。
流火觉得自己应该快要死掉了。
莫名其妙啊,她想,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每天也有给自己做身体数据各方面的检查,也吃好喝好,虽然偶尔会被网上那些讨厌的人说出的话气到,但是自己应该还是很健康才对。
为什么觉得自己快死了呢?因为她发现自己正在回顾自己的一生。
光怪陆离、支离破碎的画面穿插着在眼前上映,一会儿是十岁时,一会儿又跳到五岁,十五岁。
她看到自己好不容易从收养院的高墙上下来,才跑出没多远又被逮回去的画面,看到自己试图摆脱Omega的命运却最终妥协的画面,看到自己为了嫁个有钱人走近那冰冷医院的画面……
在那些杂乱镜头的后面,是一段完整的,她从来没有看过的场景。
在那个故事里,她看到自己变成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不仅可以摆脱发-情-期的控制,甚至战斗力完全可以吊打那个自己曾迫切想要嫁的对象。
她看到自己只抬抬手就把那个怎么都觉得碍眼的情敌给除去,看到自己被军校破格录取,在一众Alpha中也毫不逊色,甚至还能吊打丛林火兽群。
还随心所欲地甩了贝尔法军团长家人一脸的“退婚”。
……太可怕了。
她想,流火,你真的是疯了,都出现幻觉了,这种不要脸的故事你也编的出来?
醒醒!
然后她就真的醒了,从自己的化妆台前坐直身体,才发现把左手都压麻了,甩着手起来的时候,看着镜子里那张妖娆的脸忍不住吓了一跳:“卧槽这谁!”
我特么一定还没睡醒吧?
怎么我的样子跟梦里那个化妆技术超好的小姐姐一毛一样!
旁边悬浮着的幽蓝色光脑在提醒她梦里的一切都不是假象,尤其当她看上了上面那些叮嘱之后,她双手捂住脸,喃喃地对家用机器人说道:“报时。”
然后她开始怀疑自己长了一对假的耳朵。
为什么她这一睡就睡了这么长时间啊?
“是这个疯了还是我疯了……”女人盯着镜子,不可思议地摇着脑袋说了一句,结果之后她看到了一幅更加恐怖的画面,镜子里映出,在她不远处的身后,那个穿着黑色军装的女人从沙发上坐起来的画面。
——为什么贝尔法军团长会在我家啊?!
流火在自己大腿上一掐,真的!不是梦!疼死了!
像个卡壳的破旧机器人一样,一帧帧转过身的流火,正对上在沙发上坐着的贝尔法那双黑黝黝的眼睛。
僵了那么一会儿,女人抬起手跟她打了个招呼:
“嗨,好巧哦,又见面了。”
话刚说出口她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巧啊!明明是梦里那个牛批的自己把军团长灌醉了硬抬回家的好吗!
没想到这么无聊的话贝尔法居然还一本正经地接了下去。
“嗯,又见面了。”
原来我一直都认错了人吗?流火。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流火觉得自己再这么和贝尔法对视下去,她就又要回想起刚才那个梦里的奇怪画面了,于是伸手挠了挠鬓边的发,碎发落出来的更多,又赶紧把它们统统抹回去。
“呃,如果不麻烦的话,可以帮我再做一次精神力测试吗?”
结合醒过来之后看到的这些事情,流火要是再以为那是个梦,就真的太傻了。当务之急,是看看自己还能不能在军校继续读下去,毕竟自己绝对没有那个莫名上自己身的家伙那么厉害。
半个小时之后。
流火盯着机器上显示出来的“SSS”震惊到无法言语,一度保持咬着右手食指指背的姿势一动不动。
真是把自己牛批坏了。业务员江语嫣, 编号0004,申请转入,第一次任务为试用期, 薪酬减半, 请注意, 祝您工作愉快。”
阳间分类当中,蓝色的屏幕上各类任务信息一闪而过,被一只修长的手指定在某条上——
任务304:
委托人:牧华衣
人间世界编号:981
委托内容:让这片大陆所有鬼修都不敢再打我的主意!
报酬:200年修为
一个温柔的女声出现在江语嫣的脑海中,最近这系统拟人化的声音越来越多, 每个系统也越来越有个性, 让她觉得颇为有趣。
站在漫漫黄泉边的女人正稍稍低着头, 看自己新染的大红色指甲,因为这次的系统看上去很有耐心, 她也心情颇好地顺着多问了个问题:
系统19果然很有耐心,不像感情组的那堆狗比, 一言不合就开大门把她给扔出去。
那句“业务员本身有解决麻烦的能力”简直夸得江语嫣心花怒放,清了清嗓子说:
“好的,我没有问题了,传送吧。”
云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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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中一座洞府里鬼气森森,道道灰黑色的雾气在空荡荡的洞府上空游荡,发出或嬉笑或痛哭声,底下一个穿着破烂黑袍的男人正看着角落发出怪笑声,搅拌着一口齐人高的黑色大锅,里面沸腾着各种古怪药材,刺鼻的气味充斥在整个洞府里。
“一刀下去~药升一级~又是一刀~再来一颗~还剩口气~该当如何~”黑袍男人哼着自己的自制的歌曲,心情非常愉悦。
角落里玄铁刑架上吊着个黑衣的女人,手脚都被玄铁链子紧紧绑在架子上,身上有许多处衣服都被划破,露出的伤口深可见骨,黏腻的血液将周围的衣料沾在皮肤上。
脑后原本扎得整齐的黑色长发因为失去束缚,凌乱地在身前身后披着。因为失血过多,女人唇色苍白,又因为身上的毒素蔓延,修为被封,只能勉强维持自己意识清醒,听男人说话时仿佛隔着层罩子,零零碎碎听不真切。
脑海中堪堪护着最后一丝名为清明的线不肯让它断,她用力咬了咬舌尖,虚弱睁开的黑色眼眸里一片冰冷,看着远处那个正在搅拌石锅的男人,唇边溢出一缕血色。
可不能在这里倒下,她想,她还发誓要荡平这千座大山呢。
怎么能就被区区一个金丹期的老祖灭在这儿呢?
然而脑子里的那根弦,却已经绷紧到了极致,仿佛下一刻就可以听到崩裂的声音,她闭了闭眼睛,再想睁开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多了一道含笑的声音:
“这么累了,休息一会儿吧,你想要做的,我都会替你完成。”
疲惫和困意排山倒海朝她袭来,顷刻间她的脑海中仿佛被乌云遮盖,连最后的一线光都再寻不到,就连意识都跟着那黑暗世界陷入沉睡。
角落里的女人无力地垂下头颅,陷入了昏迷状态。
正在搅拌着石锅的男人注意到那动静,哼着的歌儿正好到了最后的部分:“还剩口气~当然是来~喂宝宝~”
放下手里的粗树枝,他走到角落想去查看那个女人的状况,在半空中飘荡的几颗带着雾气的脑袋飞到近前,在他的身后不远不近缀着,跟着他一起来到那个玄铁架子边。
他一步步走进角落,洞府本就光芒暗淡,全靠一颗孤零零的夜明珠在石壁上嵌着,角落那人身上的生息都慢慢减少,这个感知让他心底一惊:
这要让她死了自己岂不功亏一篑!
女人白皙的侧脸已经无法保持之前的干净了,左脸上是之前打斗时被自己的血溅上的一排血珠,一直斜着划到了鼻梁上。五官线条明朗的女人在昏迷时,身上那股锐利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柔和。
就在那鬼修想要挥手将她拍醒时,女人右手指尖小幅度地动了动。
黑袍男人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一下动静,猛地转头看向她的手,又站在稍远的距离看了看她的脸庞,感知到她身上变得无比微弱的气息,确认这人是昏迷之后。
左手手掌往上一翻,露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高高扬起左手,匕-首刃尖反射出一星寒芒,在他猛地在半空中往下挥时——
耳边丁零当啷的锁链脆响,一只胳膊上蜿蜒着细长血迹的手正掐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再往下使分毫的力气。
而那个被他断定为昏迷的女人,正抬起脸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在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时,女人用那只纤细的手,轻轻松松地捏着他的手腕朝着远处一甩,他不受控制地跟着那力道被甩飞,连带着他后面的两个鬼脑袋也往远处避开女人这莫名增加的气势。
原本锁着右手的锁链长短不一地呈断裂状缠绕在架子上,而黑衣女人则神情淡淡地用右手扯断了左手的束缚,将冰凉的链子拿到眼前看,见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又索然无味地扔到一边。
“你!你怎么……”那是连金丹期的修士都未必能做到的事情!为何区区一个筑基期后期的女修士就……!
女人用真气将脚上的枷-锁也震开之后,如履平地般在离地几寸的地方往前走去,唇角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仿若出门游玩般闲适的模样。
视线在洞内转了一圈,把那锅散发着不知名气味的锅收入眼底,又看到那几颗悬空飞着的头颅,与那身形同样纤细的声音在洞内响起,和着微懒上扬的语调:
“区区一个金丹修士的结婴丹,也配用我的骨肉,嗯?”
黑袍男人感觉到对面这人身上的气息,对自己呈全然压制状态。
顿时就抬手召出来鬼幡,未等召唤出百鬼,对面那个全身血污的人却抬手从指间弹出几缕黑雾,顿时吓得半空中的小鬼们四下飞窜,不再听从那鬼修号令。
女人眼角眉梢都是春风拂面般的温和笑容,就连抬手的动作都是那样轻描淡写,许是对那鬼修的想法太过了解的原因,多少感到有些无趣,看着那些小鬼尽皆消散,渐渐敛了笑意,似是喟叹般轻声开口说道:
“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低等鬼修还是用不腻这些小伎俩呢?”
“你不是那剑修!你是谁!”鬼幡中四下蹿出的小鬼们只要被她的雾气击中,便瞬间惨叫着化作一滩脓水落在地上,散发出腥臭味。
那人引以为傲的法器完全不管用,又被对方的气势所摄,吓得即刻就想卷起黑云逃跑。
——这个剑修肯定是被大能附体了!
黑衣女人朝着他张开右手五指,正想要凭空握成爪的时候,蓦地察觉到什么,周身的气势无形中下降了好几个层次,像是泄气似的扬起一圈细小的微尘飞扬。
正在这时,利刃穿透胸口的声音破帛声传来——
黑袍鬼修情不自禁地低头看去,胸口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钝痛,鲜血顺着一柄边缘泛红的宝剑往下落,滴滴答答淌在他的靴子上、地上。
在他后方,正站着个红衣的女人,面容稚嫩不过十四五的模样,却轻轻松松将自己的武器从他胸口抽出,仿佛刚才只是用它戳了块豆腐般轻易。
心脏受创,那鬼修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只吐出大口的血水,控制不住地往身后倒去。
穿着红色衣裳的女生轻易避开,在他试图拼死一搏之前,对着地上的人腹部又是一剑,这一次还像那人之前搅拌石锅似的,用利刃在他腹部搅了搅,将他刚凝成的金丹搅碎了,一时间,室内只听得那金丹老祖凄惶的惨叫声。
原以为这血腥的画面会让那边的黑衣女人变了脸色,谁知等她抬头看去,却只看到她面不改色地低头擦着刚召回的宝剑,对洞内的惨叫声充耳未闻的模样。
“咦,我还当你要拿着你的剑冲上来呢,毕竟你们御剑宗不是向来以铲除邪魔外道为己任嘛?”明明模样不过及笄,说出的话却很是嘲讽,还带着一幅见多识广的调侃意味在里头。
再联想到她轻易斩杀金丹老祖的行为,很轻易便能猜出,这人定是修炼天资过人,才能在十五六就使自己的容颜定格在这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