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逼会死吗?完本——by柒殇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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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1001开始还憋着气等着她批完, 后来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
白瑾:……哦,是这样的吗?
不论如何,系统1001在和她诚恳地道完歉之后补充了一句:
白瑾: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这次任务要失败。
要是她这次任务真的有什么差错, 回地府之后绝对要把这个系统投诉到回炉重造为止。
白瑾如此想着,跟聂星梵在村子周围闲逛, 留下夏雨在屋内收拾东西准备明日起身出发前往都城,钟回几人天刚亮就进山了,去找午饭的同时给赵阿婆留些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够生活的食物, 当做收留他们的谢礼, 因为这山里实在太偏,她又拒绝收下他们的银钱。
她决定等到了目的地后,给他们多结点尾款, 毕竟这年头能遇到如此守信又讲道义的镖局成员可实在不多了。
周围的高山里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偶尔有小动物从灌木丛间溜过,让灌木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甚至还能时而看到野山鸡花色的羽毛从视线里倏然出现的痕迹。
白瑾在漫无目的地跟系统扯着什么,忽而眼神一凝,盯着远处树干淡淡说道:“有人来了,找你的?”
聂星梵没想到她这么敏锐,当下只得淡笑着应了声。
白瑾转身往回处走,对她的事情没半点兴趣,还不忘抬手跟她挥了挥。徒留在原地的那位,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目送她离开。
次日。
告别了赵阿婆,他们先是徒步往山下走去,好不容易到了小道上,却看到前段时间的马车还好好地停在那里,马是老马,没受到附近野兽的威胁,安安稳稳地待在那里嚼草,颇有些自在逍遥的意味,好似根本不是被留在山野林间,而是世外桃源。
领头那匹见到白瑾,竟然还非常通人性地朝她打了个响鼻,棕色的大眼睛看着她,目光十分温柔。
白瑾小的时候比其他女生要顽皮,爹娘也不太拘着她,她不仅会缠着自己的爹爹要朝习武人学个三招两式,还成天去府里后院去遛马,若不是后来发现自家爹爹的神奇厨艺比这些更有趣,这会儿说不定已经变成十里八乡有名的女侠了。
说老实话,白瑾是拒绝乘坐这种在车厢内颠簸到脑浆都跟着晃荡的交通工具的。
但是为了小姐人设,她只能忍了。
不仅自己忍,还不忘把聂星梵也拉到车厢里,反正也没有多余的马给她,而且总不能让她和几个男人一起去挤车辕。
聂星梵哪里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她倒是不介意被她坑,问题是她不忍心让白瑾受罪,刚进马车就暗自在马车车轮上扔了几个小法术。
车内的颠簸感骤减,白瑾斜眼睨了她一眼,靠在靠垫上闭目养神。
事实上,比起老老实实坐马车,她更愿意选择让这辆车飞起来,比这种小把戏要方便多了。
白瑾在闭着眼睛思考酒楼的选址,或者是酒楼菜单的推出问题,聂星梵倚在车窗上看着她发呆,夏雨左右看看,总觉得小姐和这个聂姑娘之间的气氛很奇怪,也不敢随意开口,只时刻注意着小姐是否有什么需要,其余时刻都保持绝对的安静。
马车内的诡异安静持续了整整一天,用餐都是在马车附近解决的,白瑾只觉得最近天天吃野味,开始无比怀念起青菜的味道来。
晚上的时候,聂星梵出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手里端了个白盘子,里头装着一份白灼小白菜。
白瑾当时还在篝火旁边托腮看着里头刚丢进去的叫花鸡,闻到那股清香味,惊异地转过头看着她:“你怎么……弄到的?”
其实更想问,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整来的?
“不是想吃青菜?”聂星梵把手里的青菜递给她,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双筷子递给她。
旁边的钟回几人面面相觑半天,最后决定低头看自己火堆里的叫花野山鸡。
白瑾轻轻挑了下唇角,眼眸仿佛也跟着弯了弯,映着篝火的金色火光,接过她的盘子,挑起里头的小白菜,送到口中。
有青菜有肉,虽然还缺了汤,但她总算吃了顿还不错的晚餐。
刚把盘子放下,眼前就出现了个苹果。白瑾抬头,聂星梵仍旧是目光淡淡地看着她,好像自己刚才只是从桌上拿了个苹果——只不过那张桌子是隐形的,一般人看不见。
钟回旁边一个方脸的男人用手肘捅了捅钟回,差点把他手里刚扯下来的鸡腿给碰掉。努力压低了声音问他:“哥,你看、看没看见……那果子到底是从……从哪儿拿出来的?”
白瑾这次却没接过那个苹果,只挑了挑眉看着她,传音道:
收敛?
聂星梵没管她的话,把苹果送到她唇边,水果独有的果香飘进她鼻子里,在吃过了晚餐之后很有助于消食解腻。
等到了晚上,白瑾就明白了聂星梵之前究竟是有多收敛。
因为这家伙在入夜夏雨睡了后,直接舍弃了马车,带着她闪到了最近镇里的酒楼里。
让白瑾总觉得自己现在根本不是在一个普通的武侠世界里,而是还在上个修□□里没走。至于红烛暖光,软帐添香,直接被她刻意忽略,没错,她眼里只有床,床只有一个作用,睡觉。
“你干什么?”堪堪和衣躺好,背后贴上来那人的手就格外不老实起来,白瑾问了一句之后,不忘了冷着声音提醒她,这个世界并没有感情线路,可不能用委托人的身体乱来,赔不起的。
聂星梵彼时容貌已然恢复了正常,强行把怀里的人掰着朝向自己这边,蓝色的眼睛含着笑意看着她,低声说道:“放心好了,我很‘收敛’的。”
话音刚落,额头又一次亲昵地贴上了白瑾的脑门,那种连灵魂都跟着一并变得微凉的感觉再次袭来。
“你疯……”白瑾只能愣愣地说出两个字,就再也无法顾及现实世界。整个人的灵魂仿佛刹那间被扯出身体,而后落到和这个房间同样装饰的大床上。
可是又能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在自己的识海里。
等到看到自己身前忽然出现的那个眉目清冷的女人时,她愣了愣:“这是你原本的模样吗?”
凤眸寒星,面若冰霜,神魂都带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冷,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一缕温柔之外,更有强烈的占有欲。
当对方倾覆上来的时候,她才发现,神魂之间真正的触碰才是让她无法忍受的……任一感官的感受都被无尽放大,被拉入欲-望的深渊并不费多少时间,甚至连理智都丢盔弃甲地宣告投降。
“聂、聂星梵……”身下的女人眼眸里满是水光,张开的唇被吻得通红,语气里满是难耐,和一丝无法承受的示弱。
然而身上那人却仍不满意,直往那让人无法抗拒的目的地而去,低头的动作又是无比温柔,亲了亲她的脸颊,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笑意:“不对,这不是我的名字。”
“上官……呜燕十一……厉晴……不、不要了……”她拼了命地想逃开这种神魂-交-融的恐怖感觉,却好像被囚-禁在了识海里似的,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跑掉,近乎崩溃地感受到对方一寸寸和自己的身体融到一起的感觉,身体里每一根神经都随着对方的动作颤抖。
就像是毫无防备的婴儿,遇到个力道强劲的成年人,只能被翻来覆去地玩到对方觉得够了为止。
就连亲吻落在身上,都会带起莫名的战栗。
任何感觉都直接作用在灵魂上,强烈、令人无法忽略,甚至让她怀疑这已经达到了感官所能体会的极限,下一秒自己的灵魂就会麻木——然而并没有。
点燃的快感就像是一串燃不尽的长长的鞭炮,在脑海里噼里啪啦地炸开,又怎么都听不到尾声。
如果这个时候再问她,到底是选择身体的,还是选择神魂的。
她一定会理智全失地选择没这么疯狂的一个。
明明身上衣冠齐整,任谁都不会觉得屋内两人身上发生过什么。
然而只有白瑾明白,或者说,只有江语嫣明白,那个夜晚在她灵魂里留下的烙印,深刻到让她哪怕是平时指尖被对方碰到一下,全身都会忍不住发软。
作者有话要说: 一言不合就开车!啊!爽!
写什么剧情!我就要车!
——
第66章 美腻动人酒楼老板娘X邪魅狂狷魔尊大大(六)
几日之后。
一行人总算到了个可以落脚的小镇, 意味着他们总算不用再在野外风餐露宿——当然, 日日风餐露宿的绝对不包括白瑾和聂星梵两个。
某人食髓知味, 从那天晚上开始,上-瘾了似的隔三差五地就趁着夏雨不注意,打着给白瑾改善休息环境的名号, 夜黑风高的时候总会把她抱到远远的城镇客栈中, 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行为。
偏偏这又完全不会在白瑾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并且在神魂极度疲惫地情况下,可以强词夺理地说她确实休息的不错。
小镇完全说不上大,原本是想随便找家能落脚的,结果镇上只有唯一的一家客栈,就是整个小镇最高的建筑物。
马车在往镇中央驶的时候,路旁几乎没人, 这萧索的景象让人忍不住心生感慨, 然而心底总有股毛毛的感觉, 想要仔细探究时那感觉又消失不见,令人摸不着头脑。
直到进了那家客栈, 他们才知道之前的那种莫名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好似几只山野的小猫瞬间掉进了狼群。
坐在客栈一楼各张桌上的人都抬眼往门口看去,而他们身上的穿着打扮, 只钟回一人看过去, 就大略发现了武当、少林以及峨眉等门派的打扮。
——这是让他们不小心撞到了正派武林的偷偷会面?
待到发现从马车里走出的娇小姐时,他们才搞懂了这几人的搭配,猜测也许是哪个富人家的小姐出门远行。身上的气息也随之一收, 先进来的钟回等人瞬间觉得呼吸畅通,也许是他们还算是会武功之人,故而刚进门时候才会引起注意。
白瑾扫了一眼寂静的大堂,好似没觉得这么多打扮各异的人聚在这里有什么不对,淡定地移开目光,走向掌柜所在的地方:“掌柜的,请问此处还有多余的厢房吗?”
掌柜的心想最近自己这到底是走的什么运,之前大半年都不见得来半个客人,大堂空旷的光给老鼠自由翱翔了。这下子倒好,前几日先是来了群和尚尼姑,后来又来了些脾气古怪的,今天更神奇,还让他见着了大户人家的小姐。
在心里嘀咕归嘀咕,谁也不会嫌钱多烧手,当下就笑脸迎上:
“有的有的,本店今日还有四间上好的厢房,您几位看看怎么住啊?”
最后他们要了三间,钟回几兄弟决定同住一间,聂星梵独自一间,白瑾和夏雨同一间。
当给聂星梵订房的时候,白瑾觉得自己给出去的银子在哭泣——根本不想替她付钱,成天吃我的喝我的就算了,还特么要上我?想想就来气。
夏雨在给白瑾铺床,白瑾坐在桌边喝茶,结果聂星梵完全没有要回自己房间的意思,顺势也在桌边坐下,从盘里拿出个茶杯,看着白瑾手边的茶壶,又双眸弯弯地看着她。
这会儿表情可丰富了,然而一旦进入了识海中,不管把自己折腾成什么样,就鲜少见她有什么表情,神情正经地不得了,连带着那张脸都禁-欲气息满满,唯有偶尔开口的时候方能听出里头蕴着的莫名恶劣的笑意。
——搞的白瑾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留下的凌冰剑决还有把人面部神经冻坏死的副作用。
白瑾把茶壶放到她手边,就是不给她倒。聂星梵就喜欢看她在这种小事上故意气自己的模样,也不跟她计较,伸出右手食指,勾住茶壶把手,下一刻轻巧一用力,茶壶离开桌面,壶口乖乖对准杯口,吐出温热的水流。
垂眸看着杯底渐渐往上盈的液体,聂星梵唇角的笑意将收未收,抬眸瞧了对面那人一眼,不紧不慢地用神识回她:
白瑾却不再回她了。
只是在心底忍不住为江湖名门正派点蜡,如果他们今天想要抓的是什么别的魔教教主之类的,不说一抓一个准,总也不会有这么巨大的差距。
可惜,他们想逮的魔尊,她是开了挂的。
不仅武功高强,还会法术,什么障眼法神识传音都信手拈来,就算聂星梵在他们跟前来回转十圈,他们都不可能知道这就是自己要逮的人。
真是替他们鞠一把同情泪。
等内心小剧场跑完了之后,白瑾才又继续问她,并且暗自决定,如果这位魔尊大大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呃或者说是让自己觉得不太爽的事情,就……再也不搭理她了。
嗯,为了楼下那群名门正派的传承着想,举报魔尊这种会引起大规模死伤的事情,还是别干了。
比起白瑾自己,聂星梵自然更懂她之前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也就懂她的行为准则。
原本是任何人来问都不屑于告知或解释的事情,这会只因为是眼前人开的口,便认认真真的解释了:
白瑾闲来无事,只好一本正经端详着手里的茶杯,看上面被烧出来的杂乱裂纹,听了她的解释,忍不住为这老掉牙的套路下个评价。
聂星梵用鼻音轻哼了一声,看着她的目光里满是无奈。
楼下的钟回他们,比起打听消息,更像是被完全套了来路,一方面是刻意体现己方来路清楚,另一方面他们也不想被牵扯到武林里的事务中去,毕竟他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在镖局也不过是混口饭吃,并不想参与到那些武林门派的事情里去。
就像之前听了魔教的名号时,第一反应也是赶紧离开是非之地。
等他们几人上了楼后,坐在角落里的某个侠者打扮的人抱着剑哼了一声说道:“这下清楚了吗?不过是个半路遭难的大小姐。有些人别自诩武林正派的同时,做事还这么鬼鬼祟祟,见人就疑,我看可疑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被他说的人本就只是个小门派的掌门,这次的大会也是硬蹭着要来,在老门派面前本就觉得腰杆挺不直,全靠刷存在感来显示价值。
这会儿被这不知哪路的家伙如此一说,当即觉得一口血哽在胸口:“这位仁兄,我听你好像话里有话啊,敢问我们白鹤门之前有什么得罪阁下的地方吗?”
“这个嘛,倒是没有,我纯属对事不对人,掌门不要太在意。”那人转了转自己面前的杯子,从筷筒里摸出一对木筷,有些挑剔地把刚上的那碟清蒸鱼面上的葱丝挑掉,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好像之前针对人家的根本不是他一样。
白鹤门的掌门看向旁边沉默地吃着馒头喝着粥的大师们,见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地吃着自己的饭,对自己和对方的交流恍若未闻,原本想的跟这些门派搞好关系日后在武林上有个撑腰的——
现在看来,他们也实在不好接近。
坐在窗边那人的功力看不出深浅,他想了想,决定很怂地把剩下的话憋回肚子里。
来日方长,这会儿连魔教的影子都还没遇上,不急不急。
接下来的几日,客栈里的武林人仍旧在白日里进出,偶尔还能看到信鸽的踪影,但是他们就是始终摸不到那个魔尊的半个影子,别说是魔尊了,就连魔教众人也仿佛知道他们行动似的,原本能摸到轨迹的,但是没过多久目标又石沉大海一样。
这情形,如果不是魔教这群人突然人间蒸发,就是有个人在实时转播他们的动向。
他们在小镇上只歇了一晚上就离开了,但是一晚上的时间,对聂星梵来说,把握住他们的走向足够了。
几天之后,坐在马车里的聂星梵忽然弯了弯唇。
白瑾正吃着梨,见她的模样,顺口问了一句:“什么好事乐成这样?”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聂星梵淡笑着开口。
只需要听一半的话,白瑾就懂了来龙去脉,啃了一口汁水满满的梨,鼓着腮帮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瞅了她一眼,这副可爱的模样让聂星梵的眸色深了些。
把口中甘甜的果肉咽下,白瑾注意到她的眼神,顿了顿,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不是一个段位,太欺负他们了。”
夏雨左右看了看,发现小姐和聂姑娘之间说的话太难懂……但她本来就不太聪明,只要小姐觉得对就行,只好奇了一会儿就不在意了,听了也当做没听到。
聂星梵抿了抿唇,眼眸里浮出一线笑意,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