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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完本——by沈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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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恍惚间,耳朵捕捉到一丝信息。
索菲挺无奈地说:“那女的也不是省油的灯,据说后头超硬,所以那会儿消息刚出,就统统被压下去,甚至再没人扒出她一丁点儿料来。”
海伦也跟着感叹:“所以嘛,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有钱有势的全绑到一起,唐渣渣跟白莲花也算郎财女貌,谁也不吃亏。”
好一个郎财女貌,我倒是突然想起更远的事。
早在苏锦溪被捧上“第一宠”之前,就有周刊爆出唐闻秋豪掷千万力捧二线女歌手的事。
当然后来绯闻翻了底,女歌手承认是借唐闻秋炒作,并且成功跃至一线,而唐闻秋则是在很久之后的一次采访中,轻描淡写说了句“又无损失何乐不为”,便让那段隐隐绰绰的风流韵事,最终消失在日新月异的滚滚红尘中。
其实要说唐闻秋风流,倒也不是真的。
他天性冷漠,对谁都是两分在意八分疏离,可他生在唐家这样的家庭,财富外貌,学识手段,样样不缺,所以哪怕他性格孤僻扭曲,也一样会有人想方设法攀附。
就比如我,我在唐闻秋身边二十多年,对他的性格哪点不清楚,可我还不是一样,一厢情愿地栽了跟头。
但问题是,相比苏锦溪的存在让我嫉妒痛楚,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女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带给我的,则只有无穷无尽的无奈。
我败给的又何止是苏锦溪,最终还是我们谁也跨越不了的鸿沟。
我们都是男人。
我最近下班都回唐宅,今天却不想去,给王妈打了个电话,自己回家随便弄了点吃的,洗洗澡就上床睡觉。
半夜迷迷糊糊听到门口有响动,以为年底闹贼,打了个激灵就醒了,鞋子也来不及穿,从厨房摸了把锅铲,蹑手蹑脚去门后站着。
过一会儿钥匙孔果然在转动,我吸一口气,一手拉开门,一手举着锅铲就要铲下去,却不想门外的人带着一身寒气,猛地扑进我怀里。
我呆了半秒,被鼻子里浓烈的酒味刺醒,手忙脚乱把人扶好,一边摸索着开了墙上的开关。灯亮了,歪歪斜斜靠着我的,却是把自己喝成酒鬼的唐大少。
我把人半扶半拖进沙发里,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又扯开脖子里的领带和扣子,顺便把毛毯拉过来盖在他身上。
唐闻秋醉得不轻,我动作这么大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去煮了杯醒酒茶过来,扶着想给他灌下去,他才眯缝着眼看了看我,动了动嘴唇,似笑非笑,嘟哝道:“……是你……小远……”
我不觉一怔,很少有人叫我小远,我妈都只偶尔才这么叫,唐闻秋则从来都是对我直呼其名,或者气得急了,宁少二少乱叫一气。
他突然一声“小远,”,喊得我心头骤然一软。
我可是还生着闷气哪,可现在哪还生得下去,只顾愣愣地看着他因为醉酒而微微泛红的脸,满心酸楚,又隐隐渗着甜蜜。
我原先一直以为,唐闻秋鲜少表情,不过是因为他寻常示人的面具,早已跟他的脸长到一起合二为一,还试想自己终有一天可以挑破他的伪装……
现在看来,我如何挣扎,倒不如几杯酒的巨大能量。
我喂唐闻秋喝了蜂蜜水,又守着他在沙发里睡了一阵,他很安静,普通人醉酒后的失态他都没有,以至于我一放松,便困得趴在旁边睡过去。
醒来完全是因为身上的重量。
唐闻秋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也不知道是否是真醒,他整个身体压着我,脸埋在我脖颈里,不停的摩挲亲吻,他的手从我的睡裤里探进去,带着他惯有的冰冷和微微汗湿,落在我的皮肤上,野蛮又急躁的揉搓。
我醒了,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不由有些好笑,暗沉着声音问他:“唐闻秋,你想干嘛?”
他先是明显一怔,接着冷笑,“干嘛?干你!怎么,你不让?”
嘴里说着狠话,手上应景地加大力度,不止是揉搓,还在屁股尖尖上重重掐了一把,一边赌气似的又说:“被你压了这么久,也该轮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到我了宁少!”
我讨厌他叫我宁少,尤其是拖着声音这么叫,明里暗里都是讽刺,可我没有出声,也没有翻身把他掀到身体底下。
我要动他,易如反掌,我只是突然不想。
“你想吗?”我问他。
唐闻秋已经情、欲上头,声音都哑了,学我从前逗弄他那样,在我耳朵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接着又是脖子,往下再咬在肩膀上。
他说:“乖,宁远,让我干一次!”
“好。你先下来。”
我竟然听了他的话,等他从我身上下来,便慢慢地跪伏在沙发里,一点点抬高我的屁股。我从没有这么做过,可我也没觉得这个姿势屈辱。
我只是想,唐闻秋要的,我怎么会不给。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我闭上眼睛,等着那一刻到来。但唐闻秋一直在我身后窸窸窣窣,不时在我身上掐一把,过后才重新贴到我身上来。
他呼吸很重,我却异常平静,当然,只除了这个姿势让我有些累。睡裤已经被他扯下来,堆叠在膝窝处,皮肤裸、露出来还真有点冷。
“快点。”
我埋头催他,声音在夜里总是容易显得低沉暗哑,像比身体还先经历完这场情、事。
我感觉到扶在我腰里那只手上的战栗,不由一笑:“不知道怎么做吗?大少跟女人怎么玩不是很有经验?”
我的确恨他,可话出口的这一瞬间,我并没有想要藉此挖苦讽刺,甚至的确是出于好心提醒,以快点结束我们之间错位的姿势。
但唐闻秋却突然泄了气,抵在我身后不停摩挲却并不十分坚硬的玩意儿也跟着挪开,紧接着我的屁股恨恨挨了他一脚,人也毫无防备地从沙发上滚下来。
“少他妈阴阳怪气,不想让我上就直说!”
唐闻秋显然已经恼羞成怒,说着又是一脚踹过来,却被我反手捞住了脚踝,他越加气愤,连手都作势要往我脸上甩。
可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我从地上起来,豹子扑上猎物一样,将犹在气恨的唐闻秋压倒在沙发上。只是沙发太小,装不下我们两个的“热情”,终于又双双抱着滚到地上。
我进入他的身体,一边屏息抽、插,一边贴在他耳朵边吹气,冷笑着问:“唐闻秋,苏锦溪知道孩子的事吗?”
感受到身下人的僵硬,我越发起了凌虐的心思。我恨他,却又无可奈何,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把我心里的痛恨全都发泄在他身上。
我疯狂的顶弄,他的任何一丝挣扎,都会被我当成挑衅,然后更加凶狠地还给他。
唐闻秋已经久久没有声音,他骂过我,也哽着嗓子求过,但此时他安静地像个死人,任由我摆弄,哪怕最后我彻底射在他里面,他也没有再出声。
我从他身上下来,将他翻了个身抱在怀里,床已经不是床,我却还是那个想要抱他想要求他一点回应的宁远。
我下巴贴着他额前,半晌后说:“唐闻秋,我们分……”
“去旅游吧。”
唐闻秋突然开口,让我差点收口不及闪到舌头。我不敢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不由推开他一点,就着一点朦胧光线看他。
“你说什么?”
“去旅游。我几年没休过假,累了。”
我头皮一阵发紧,手也不自觉的抱紧他。我不知唐闻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议,而且是在这个时候,我甚至都已经准备好放手。但我想他也许还是有些了解我,所以适时给我抛下来一点诱饵?
又或者……
我不知道,可我的确忍不住又上了他的钩。
相拥着睡下,隔天唐闻秋离开我都没有发觉,倒是中午收到他的短信,让我先好好想想去哪玩,我靠在茶水间的咖啡机旁,对着手机傻笑,随手回短息问他什么想法。
肩头微微一沉,转头就对上艾玛古灵精怪的眼睛,我心情好,忍不住跟她开两句玩笑:“喝咖啡吗?我请!”
“这么客气?”她撇撇嘴,又凑过来往我脸上看,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嫌弃道,“一股子恋爱男人的酸臭味。”
我收了手机,一手端着杯子,一手压在她头顶上,顺手还晃了晃,逗她:“老实说你是不是暗恋我?全公司也就你老往我眼前凑。”
艾玛受不了地斜睨我一眼,小声嘀咕:“拜托,我又不是……”
“不是什么?”我犹自笑着。
艾玛却挥挥手,脸上微微有些不自在:“没什么。你不知道我喜欢苏锦溪啊,头号粉丝来着。”
过两天程瑞来出差,我还没到下班点,他就已经打了几十个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到家,我就烦他这种老妈子性格,下了班也不急着回去。
到家其实也还早,程瑞因为多等了两个小时,现在认定我的态度有问题,抱着手靠在墙边等我开门,嘴里骂骂咧咧数落他的不易。
”……老子连供应商饭局都推了,大老远跑来看你,你倒好意思让我在这风口吃闭门羹……”
“我是花吗要你看?”我忍不住怼他,“你公款吃吃喝喝要多快活有多快活,来我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程瑞跟在我身后进门,随手拿了鞋架上唐闻秋那双小熊拖鞋,正要换,被我看到了,一把推到一边,又将我自己脚上这双踢给他。
“怎么?”他一脸古怪,看看我又看看拖鞋,好像反应过来,顿时皱着眉头,嫌弃地说不出话,“……你丫……”
我没理他,自顾自回房间换衣服。
程瑞在阳台上打电话,大概是给许竟报告行踪,这会儿听到声音回头看了我一眼,对我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转身继续讲他的电话。
冰箱里存了不少食材,我随便炒了三个菜,煮了一锅热汤,开了几听啤酒,算是对得起程瑞大爷的大驾光临。
我们没上桌子,就着茶几一人一边坐在地毯上,电视里正放体育新闻,程瑞看了几眼,夹了一筷子小炒肉丢进嘴里嚼吧,漫不经心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打场球就好了,还我们几个。”
“你现在不也经常打吗?上次还给我发照片。”
“那不一样。”程瑞摇头,“跟他们打没感觉。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两个那会儿把罗文他们寝室削得没脾气?”
我笑了笑,想起来才觉得那些记忆说远也还依然清晰,就连程瑞揪着我的衣服问我是不是勾搭许竟那事,也好像就发生在昨天。倒没想到他们俩个会修成正果。
”罗文跟你们还联系吗?”
程瑞放下筷子,冲我瞪眼:“你丫不知道我跟他什么关系啊?”
我憋着笑:“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老子那是气疯了……”
“你那是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说到结婚,程瑞的碎碎念又来了,他也没喝多少,两罐下去就有些迷迷糊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用筷子敲着茶几打节奏,大着舌头问我:“我说宁狗,你真打算就这么混日子啊?”
“什么叫混日子?”我知道他醉了,也不跟他计较,“虽然比不上你的家族事业,可好歹我也是正儿八经上着班。”
他摆摆手:“……我是说结婚……你不打算结婚啊?结婚多好,老婆孩子,心里也有个底不是……”
我看了看他,没说话,自己慢慢喝着啤酒,吃一口菜。
其实对我来说,结婚这事就跟我们读书时打几场球就夸口说要打进NBA一样,牛皮谁不会吹,关键心底也都清楚不可能。
就是个梦罢了。
程瑞醉了,马上要结婚的男人,腻歪起来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他抱着手机横在沙发里,跟电话那头撒娇。
“……没……一点……就一点……嗯……爱你……“
我听得恶寒又好笑,回卧室取了条干净毯子兜头给他罩下去,他还不满,嘟嘟哝哝地说我不听老人言。
我懒得理他,一边将茶几上的狼藉收去厨房,一边想着唐闻秋出差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早上发短信,还只说尽快。我们商量好了,农历过年去旅游,他想去西藏,我以前自己去过一次,陪他再走一次也不错。
收拾完时间还早,我调低了电视声音,坐在茶几前翻一本小说看。书是从艾玛那里借的,大部头的外国名著译本,毛姆的《人性的枷锁》。
我那时候问艾玛好不好看,她拍着书本跟我推荐:“……保证你看完之后,会重新审视你的人生……”
我的人生太简单,一眼能看穿的东西哪里需要审视。
而且我并没有经历过菲利普那样纠结的童年少年时期,我迄今为止的二十七年里,唐闻秋三个字就足够概括一切。
唐闻秋开门进来时,我正看到菲利普收留了那个他深爱着却草率怀上别人孩子的女人米尔德里德,他的犹豫和迟疑,被他心里再次燃烧起来的爱慕挤到一边,他对她大献殷勤……爱真的会让人毫无理智可言。
我跟菲利普的境遇倒是有些相似,他爱的人为了钱离开他且怀了孕,唐闻秋虽然不是为钱,可他也找了别人生孩子,关键一点,我和菲利普一样,大概从头到尾都没有进到过对方心里。
我看得着迷,并没有留意唐闻秋在我身边站了多久,以至于他突然出手抽走我的书,我还小小吓了一跳。转头看到是他,才强压着惊喜爬起来,问他怎么进屋都没声音。
“看什么?人性的枷锁?”唐闻秋瞥一眼书名,嘲讽地对我笑,“宁少兴致不错,研究出什么了吗?”
我忍着笑,走过去把书抽回来丢到茶几上,又帮他脱下大衣放在沙发扶手上,沙发里程瑞朝里睡得像头猪,我干脆好心一点,帮他把毯子又遮得更严实些。
唐闻秋在我身后探头:“谁啊?”
我没回,推着他进卧室,门一关就要抱他亲上去。唐闻秋背靠着墙,要笑不笑地用手挡我的脸:“外头那个是谁?”
“男人。”我说。
“我看不出是男人?”他不满地皱眉。
我用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一边拨弄他那个地方,一边头卡在他的颈侧,用力嗅了嗅,惹得唐闻秋一阵不满,在我肩头锤了一下,骂道:“你他妈属狗吗?”
我正要亲他,闻言却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还真是,他骂对人了,外面那头猪可不就叫我宁狗宁狗,而我怀里这个支棱着毛的是猫。我家今晚俨然成了动物园。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带着孩子在森林里,突然天降火雨,到处星星点点,我拖着孩子四下逃窜,好几次都差点被火球砸到,后下来下了山,路上碰到几个要上去的人,我还劝人不要去,人家却像看疯子一样看我……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我堵住他的嘴唇,用力地亲吻他。
如果说我是狗,那我就是一只饿极了的狗,想想多少天没有沾过肉滋味,眼下却拍着一盘丰美多汁的大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他拆解入腹。
“……呜……宁……”唐闻秋用尽蛮力将我挡开一点,水光红润的唇边牵着一线银丝,“去洗澡!”
“该死的洁癖!”
我嘟哝一声,依然将他抵在墙边,曲着腿卡在他两腿之间,身体往下半蹲,隔着衬衣舔他胸前两点。我满脑子星星点点,我是谁我在哪统统都见鬼去吧。
“……唐闻秋……”
“洗澡!”
他的声音嘶哑急切,一手横在我脖子间,一手及时拦住我已经探入他后腰的手,目光闪动,但分明已经染上情、欲,他犹自催我,“……去洗洗……”
我对他的坚持无可奈何,俯身在他胸前小小咬了一口,揽着他腰往门外带,一边说着“一起洗”,一边黏黏腻腻舍不得离开他的唇舌。
唐闻秋没有拒绝,虽然被动,不过也任由我对他上下其手,我们像连体婴儿贴在一起,跌跌撞撞从卧室路亲着去浴室。
客厅里的灯没有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注意脚下,所以短短几十米的距离,我们愣是撞了几回墙,最后干脆回避不及,双双抱着又撞到墙角柜上。
“痛吗?”我笑着亲他,手却只顾着揉他的屁股,虽然撞到的明明是腿,“……待会好好帮你按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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