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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不爱你完本——by沈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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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清楚失落后的惊喜所带来的巨大震惊,酒窝妹在我面前哭成了大花脸,不时嗔怪地看我一眼,又不时对我梨花带雨地一笑。
我哄着她,给她带上我买的项链,听说钻石代表永恒,她再次泣不成声
“妆都花了。”我说的是实话,“不过还是这么美。”
酒窝妹却不容许自己在我面前有一丝丝不妥,她踮脚在我脸上飞快亲了一下,然后跑去洗手间整理妆容。
休息室隔壁就是这一楼层的重地所在。
我已经站在门里,眼前昏暗的光线里,只看得清病床上不甚明显的隆起,还有环绕四周的各色仪器。
我依然看不清苏锦溪的样子,可我知道,就是这个人,纵使疾病缠身,纵使以死相逼,唐闻秋仍然将他视为心头肉白月光。
相形之下,四肢发达体魄健全的我,不过是他弃若敝履的癞□□。
房间里除了心电仪的滴滴声,氧气瓶里的汩汩声,我竖着耳朵,勉强才听得到苏锦溪微弱的呼吸。但我胸膛里的小玩意,却战鼓如雷。
我没想做坏事。我只是想将我此生迄今为止唯一的情敌看得更清楚一点,单就这样,我依然紧张得,恍如自己正在唐闻秋的视线下犯规。
“宁远!”身后突然响起酒窝妹惊恐的声音,“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心里原就有鬼,此时七魂被吓去六魄,呼吸都忘了,僵硬地转过身来,看到的却是比我更狼狈的酒窝妹。
她略弓着背,做贼一样踮着脚,匆匆溜进来,双手拽着我一起出了门,直到进了隔壁房间,她关上门,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不解地望着我。
“你怎么去那了?”有质问的成分在。
我已经冷静下来,继续摆上我诚恳又委屈的表情:“我看你不来,以为你又开始工作了,想想你这么辛苦,我就有些……”
话是故意只说半截的,但效果一点都没有打折,反而有种事半功倍的效果,酒窝妹脸一红,有些羞愧地往我面前凑了凑,半抬着眼看我。
“宁远,我知道,谢谢你。可是那位是医院的重点保护对象,他要是有一点点差池,或者消息走漏出去,这个责任我当不起。”
“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你。”我说着不需排练的谎话,“要是医院发现了,我来担责。”
“算了,应该不会有事。”酒窝妹勉强笑了一下,犹豫着,又说,“就算是发现了,也是没办法的事。苏锦溪名气太大,自杀那件事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平息,如果他重病难治的消息传出去,又不知道会怎样。所以医院才会这样紧张,也算是给那位唐先生一个交代。”
我心头突地一跳,却只抓住唐先生三个字:“你说唐闻秋?”
酒窝妹面色凝重:“就是他。他是我们医院的财神爷,几千万砸下来,谁不胆战心惊。我还见过他本人一次,真的冷若冰霜,不开口都吓得人不敢出声。”
财神爷唐闻秋,冰山唐闻秋,也是苏锦溪的守护神唐闻秋,可惜唐闻秋似乎也有心有余力不足的时候。
我拥了拥酒窝妹,问她: “苏锦溪到底什么病啊?”
“尿毒症,肾衰竭。”酒窝妹叹了口气,“非常严重,不移植就只能等死的那种。”
我心口又是一滞。
这反应十分不合常理。
我应该高兴的,苏锦溪如果不治,唐闻秋就是我的,就算不爱我,我也有信心跟他磨上几十年,到那会儿他老我也老,谁也逃不过谁。
可我却莫名其妙替苏锦溪难过起来。
我想起来那次在办公室匆匆一面,他笑得那般好看,又想起学校食堂里,程瑞几个说的那些话,苏锦溪还这样年轻,正是最耀眼的时候,却眼见着就要倏忽熄灭……
我想得脊背发寒,问酒窝妹怎么不移植,她笑得比哭还难看,说:“真是外行人说外行话,移植哪有那么容易,每年排队的人那么多,供体才多少。”
“那就买啊。不是还有黑市吗?”
我说这话时时真没想太多,所以马上招来酒窝妹一顿白眼,她似乎有些生气,但又不忍心冲我发,因此脸上肌肉绷得有些僵。
“黑市犯法啊宁少。再说了,唐先生愿意下苦本,已经到处找配型。他自己就做过,可惜对不上。”
“你说唐闻秋……他给苏锦溪做配型?”
“是啊,你干嘛这么惊讶。”酒窝妹一脸不解,但很快又眼冒红心,“虽然没对上,可我们都知道,唐先生对苏锦溪是真好。”
我忍着牙疼,半晌才讪笑道:“可不是么,好到那样掏心掏肺。”
第13章 第十三章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但没多久,我便真的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做检查。不过是以保密的方式进行,就连酒窝妹都不知道。
结果三天后出来,在我意料中,又在意料外。
居然他妈的配型成功。
科室副主任跟我面对面坐着,一脸平静地沉默着。他说决定权在我,但出于医者仁心,他眼神里的恳请已经十分明显。
我问他:“少一个肾会怎么样?”
“有一定影响。”他谨慎地选择用词,“毕竟是身体里的一部分。”
“做、爱呢?”我笑着问。
三十多岁的副主任脸上挂着来不及掩饰的尴尬:“严格来说,影响不大。”
“那影响在哪?”我又问。
“比如不能过度操劳,当然,也包括那方面,还是需要有节制地进行。”医生顿了顿,“就是正常人的频率吧。”
某种程度上,这个结果还是不错的,起码,只要我点头,立马可以摇身变成医院的大功臣,也是唐闻秋的大救星。
但我突然什么都不想做。
我把自己关在小旅馆的房间里,手机也关了机,就连吃的喝的,也是实在扛不住了才叫客房服务,用几桶方便面打发自己。
像一只斗败的公鸡。
问题在于,我的对手未动一根指头,而我就已经孬得溃不成军。不败而败的滋味不好受,我因此连连失眠,只有借了酒的功力方能入睡。
不睡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可想得越多,越是遍体生寒。唐闻秋曾对我做过什么,我他妈直到今天才渐渐有些感觉。
那天林凯在电话里说,让我没事离我哥远点,不然被卖了还替他数钱。我那时想什么?我以为他要卖我,早十年就可以动手,又何必等到现在。
事实却是,十几年前他用不着我,十几年后我身强力壮,正是好卖的时候。
所以那次受伤住院,我被拉去做一系列不需要的检查,还有那个医生问我对献血什么想法,他其实想问的是对移植什么看法吧。再者,唐闻秋明明去了医院,结果却不是看我,因为他那次去,其实只是去拿报告而已。
我想了又想,斗胆猜测他那次应该还不知道被配型的是我,直到我来这里找他,一句话提醒后,他才重新做了了解。
他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条件符合,那他又是以什么心态一而再再而三让我离开?在他心里,是否有那么一次,他是真心觉得让我离开更合适?
可是相比我的存在,他不是更在意苏锦溪的安危吗?
浑浑噩噩到了不知道第几天,破天荒有人敲门,还不是服务员的敲门方式,因为听起来实际上像砸门。
我昨晚刚好整晚失眠,此时头昏脑涨,砸门声像锤子一样砸在我的脑门上,我恼火地跳起来去开门。
但所有气焰,在对上酒窝妹那双红桃似的眼睛时,彻底消弭于无形。
她哭过,而且还在哭,鼻头眼睛红成这样,已经不是梨花带雨的效果,倒有点像台风过境。
“怎么了?”我心虚地伸手扶她,却被她一手拍开,我忙开了门,往边上侧身, “进来说吧。”
我这个提议并不高明,因为屋里实在乱的一逼,陈尸遍野的酒瓶和烟蒂,除此之外,还有几件我自己都搞不清穿没穿过的衣服。
我简直生活在垃圾场,而我也成了垃圾。
“你怎么了?”
我随脚把易拉罐踢到一边,又掀开床上的被单,让酒窝妹坐,她却动也不动,只顾着埋头抽噎。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终于肯抬头看我,却是咬着嘴唇,好像害怕不这样,嘴里就会自动溜出来什么不好听的话似的。
我已经预感到什么,于是心烦意乱地想点一支烟,可惜烟盒里空空如也,我只能让烟瘾搅得五脏六腑都像要闹革命。
“我被解雇了。”酒窝妹突然说,“他们调了监控,知道我带你上过楼。”
果然!
不过与其说是东窗事发,倒不如说是逼人就范。
我突然对这里的一切心生厌烦。下意识地把烟盒揉成了一团拽在手心里,大概还被纸片划破了皮,掌心一阵刺痛。
我狠下心,自顾自在床沿上坐下,抬眼看着酒窝妹,她也正看着我,脸上挂着再明显不过的痛苦。
“你想我怎么做呢?”我问她。
可她却抹了一把脸,故作平静地问我:“宁远,老实说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心里讪笑。看吧,我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义必自毙,自己撩的妹,还不是要“以身相许”。
“喜欢啊,你这么漂亮。”
“可你从我生日过后,就一直没有再联系我。就算我给你打电话,你也从不接,过后才回条短信说不方便。宁远,我不明白为什么是这样,你不是送我项链吗,我以为……”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酒窝妹的重点,居然是这个。
她来找我,不是试图劝我做什么决定,而是因为我无缘无故冷落了她。
“那是因为……”我一不做二不休,“我喜欢你,可我发现我们并不合适……”
她急切地打断我: “哪里不合适?”
我绞尽脑汁,脸上挂上不容置疑地为难:“我想来想去,还是没办法接受年纪比我大的女生。”
“可你,”酒窝妹的愤怒只持续了一秒,马上就落下来,失望透顶地看着我,“你早知道我比你大,如果不是真心,为什么要招惹我,你跟其他人渣有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人渣都一样,只是方式千差万别而已。
我不否认,从一开始我就是利用她去接近苏锦溪,现在真相大白了,我自然没有继续的理由。
“所以现在,这是你提分手的方式吗?”
我没皮没脸地对上酒窝妹的眼睛,她早不哭了,只是眼里的血丝像一根根毒针拷问我的良心。
我点点头:“分吧,趁我还没有对你做出那些事。”
“你想做吗?”她居然问,一脸认真。
我摇摇头:“不,自从想明白后,我对你已经硬不起来。”
酒窝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抬手就在我左脸上扇了一巴掌。她是做护士的,果然是锻炼,臂力大得惊人,我耳朵里一阵嗡响。
“不做也要啪啊?”我垂着眼,吊儿郎当地笑,“那不如真刀实枪试试?”
自然又是一巴掌,比刚才还响。
我朝脚边吐了一口夹着血腥的口水,抬头对她笑:“没想到你还有施虐欲,可惜了。”
她像看疯子一样瞪着我,接着一把拽下她衣服领子下的项链,朝着我的脸狠狠砸下来。
还好只是一粒小小的鸽子蛋,不是手榴弹。
我看着白晃晃的东西掉到地上,用脚尖一勾,钻石散发着冷幽幽的光,像是嘲讽我过去这段时间的不良居心。
“去你妈的永恒!”酒窝妹爆着粗口,冷笑,“宁远,我诅咒你一辈子打光棍!”
酒窝妹摔门走后,我也彻底醒过来。
我开了机,不出意外地收到很多未接电话和短信。
最多的是酒窝妹的,从一开始的询问,到后来的哀怨,然后再出离愤怒,我匆匆看完,沉吟片刻,全都删了。
唐闻秋也给我打过电话,时间集中在这几天,不分时间地打,但短信只有一条,让我回电话。
我手指摩挲着那条短信,勾唇轻笑,接着手指一滑,所有记录都归于为零。
但我还是打了个电话,不过是打给林凯。
因为是工作日,原本不该这么快接通的,他却一秒之内接起来,像是随时等着我的召见。
“臭小子你在哪?”林凯的惊喜大过天,“知不知全世界都在找你?”
“全世界是谁?”我问。
林凯明显怔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还能哪个全世界,你不是把他当成天吗?怎么,唐闻秋找你,你还不高兴?”
高兴!
我他妈当然高兴!
唐闻秋找我诶,我能不高兴吗?!
“林凯,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他居然很爽快,顿一顿,又说 ,“你还是放荡点好,这么一本正经的,老哥有些怕。”
我问他:“那次我受伤住院,唐闻秋去医院,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说不知道?”
“多久的事了……”
“林凯,我想听实话。”
他打着哈哈:“其实,我那也是为你好,你说你小屁孩儿,整天满脑子都想着唐闻秋,他那人是你能玩的转的嘛。再说你受伤是因为我,我得对你的身体负责对不对?”
我呸了他一口:“别说的这么恶心,你不用对我负责。林凯,你还知道什么,都告诉我吧。”
“还有什么啊?”他挺为难似的,“我想想啊,对了,你哥昨天回来过,去了老宅子,好像还发了脾气,我看他的手贴着好几个创可贴。”
发脾气?发谁的脾气?
老宅子里除了王妈,就是另外几个工人和司机,谁敢惹他大少爷。
我撑着头捂着脸:“林凯,我都知道了,唐闻秋那天去医院,其实是去拿报告的。”
“宁远……”
林凯欲言又止的瞬间,我就明白了,他也早就知道,只是因为他是唐闻秋的人,所以才会知道也不说。
我其实没什么好难过的,无论是对林凯,还是对唐闻秋,或者苏锦溪。
我只是有那么一点,失落。
第14章 第十四章
也该回家了。
唐闻秋之前怕我不走,找人帮我补办身份证,机票倒是没买,因为那几天我发烧,他也懒怠管我。
这回该我自己买了。这两天就走。
走之前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见一下酒窝妹,毕竟她是无辜的,而我恰恰渣得还不够彻底。
可谁知道这姑娘气性大,有样学样地玩失踪,手机关机,我从早打到晚,鼻子碰的灰足以盖一个唐氏公司大楼 。
不幸中的万幸,我曾送过酒窝妹回家,既然手机找不到人,便干脆到她家楼下守株待兔。
但我耗了一上午,就只看到她爸她妈挽着手下楼。
那是一对慈眉善目的老人,我临场发挥失准,孬种得连走上去问人的勇气都没有。
我欠酒窝妹,只得托了她以前科室的同事,将那条项链转交给她。
回S市后,我彻底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
一个人宅在我买的那个房子里,有心情时就弄弄花草看看书,没心情的时候就换上衣服去跑步。
一直跑一直跑,跑到脑子彻底不转了,才安心地回家洗澡睡一觉。
期间林凯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没接,他一向精于世故,知道我不会接后便没再打了,却给我发了条短信将我骂了一通。
我对不喜欢听的话,一概屏蔽之。
程瑞也找过我,我同样挂掉,可他没有林凯那个眼力劲,我摁掉他多少次,他就能在微信里骂我多少次,而且下一次永远比上一次还要暴躁难听。
他是真急了,因为已经到了毕业答辩时间,而我却不见踪影。
我给程瑞回了条短信,说我决定出国,答辩什么的已经没兴趣。
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而雨水也明显增多,只不过这座南方城市的雨,全看老天爷一个人的心情,想下就下,毫无征兆。
有时候明明太阳还晒着,却突然兜头一场大雨,把人淋得哭爹喊娘四下逃窜。
下雨天我也照样跑步,很机械地跑,就好像脚底下长了两个轮子,还不带刹的那种,一旦转起来,就不会轻易停。
某天又是刚跑完就下雨,看着周围那些人顶着包往各自家里跑,我却偏在路边石板凳子上坐下来。
到家才发现有惊喜。
门口立着的伞是王妈常用的,这里又只有她知道,除了她我没做他想,于是欣喜地推门进去,在玄关处就迫不及待地大声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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