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不爱你完本——by沈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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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洗手间出来的,却是唐闻秋。
他也淋湿了,头发显然是刚梳理过,依然板板正正的,就像他脸上轻易不变的表情,难办的是他的的衣服,价格不菲的面料沾上水仍然会透,倒显得他跟我一样狼狈。
唐闻秋站在洗手间门口,一双黑沉的眼睛注视着我,神情就好像他是这屋子的主人,而我不过是某个误闯进来的陌生人。
我跟他拼了一阵子眼力,无奈还是先败下阵来,一边将身上滴水的T恤脱下来,又甩掉脚下的鞋子,一边往里走,去冰箱拿了只冰水,仰头一口喝下去。
我满足地打了个嗝,冲唐闻秋嘲讽地笑:“唐大少大驾光临,不知道有什么指示。”
唐闻秋已经径自走到沙发边,也没管他那身衣服裤子都湿成了什么样子,一屁股坐下去,布艺沙发也跟着湿一片。
他搭着二郎腿,无比自在地靠在沙发上,掀起眼皮凉凉地看着我。
“回来多久了?”他问。
我冷哼:“稀奇,唐大少还有兴趣关心这些。”
他表情阴沉,稍顿后又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你指谁的电话?你的吗?印象里我好像没有收到唐大少的电话,或许你又打错了,打到别人手机上也不一定。”
他脸上有些怔愣,很快又恢复如常,他不再说什么,倒是转头四下打量我这个房子。
也的确是小,东西也不多,连多看一眼都没必要。
“说吧,这房子是什么意思。”
唐闻秋说这话时,朝我抬了下下巴,那样子倨傲得像个君王,尽管君王浑身湿成落汤鸡的形象也是蛮奇怪的,而且气势明显弱很多。
我还没洗澡,懒得套衣服,就这么光着膀子,斜靠在冰箱门边,手里是空了的矿泉水瓶子,被我拿来当练握力的工具,捏的卡啦卡啦作响。
“说啊,哑了吗?”他不耐烦地拧着眉,低沉的声音不怒自威,“你做哪件事是有找我商量过?”
我一把握紧瓶子,扯着嘴冷笑。
“找你?我没听错吧,唐总要操心的事情那么多,我这点小事哪里敢劳烦你。而且这小区不姓唐,找你又没有折扣。再说了,你今天来难道就为跟我谈房子?
唐闻秋倏然收口。
应该也是无话可说吧,这房子用的是我的钱,送的又是他的奶妈,再怎么样他也没有立场说句不好。
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片刻,像是突然想明白似的,手在沙发上拍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起身就是要走的架势。
我远远看着,没拦他,也没说话。
我以为他会回头的,结果他就这么走了出去,连门口的伞也没有拿走。
我心绪烦乱,甩上门就想眼不见为净。
可这注定是不安宁的一晚上,我再次失眠,在床上直挺挺躺了一晚上,隔天一早爬起来,继续跑步。
唐闻秋下午又来了,这倒在我意料之中。我扶着门,笑嘻嘻地问他,是不是特意来取昨天的伞。
也亏得他万年冰山,脸上并不会因为我的冷嘲热讽就多一些表情,他在门外站着,双手插兜,自在地仿佛顺过路来探一探老友。
我早说过,我在这个人面前就是容易犯贱,他巍然不动,我却没能坚持多久,还是让到一边,方便唐大少移驾进门。
“喝什么?”我本着主人家的自觉问,“有咖啡,不过是速溶的,要不要?”
唐闻秋没回我,他大概是有些感冒,压抑着咳了两声,又起身去了洗手间,没一会儿他出来,我已经把白开水倒好放在茶几上。
我往沙发扶手上坐着,一边喝咖啡,一边笑着看他。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否则也不会屈尊纡贵上我这寒门小户。
可唐闻秋演技爆棚,这几天大概演的是个哑巴,所以直到他走,我们谁也没有跟谁说过话。
他不说,我自然也不会主动挑起话题,于是就在这样诡秘的寂静里,目睹他专心致志地品完一杯白开水,接着放下杯子,像昨天那样头,也不回头地走了出去。
第三天,唐闻秋再来时,我已经早早把门打开,准备好温开水,感冒药也放在茶几上。
我不知道他今天是否还演戏,但我好像已经没有信心演下去。
第15章 第十五章
这一次唐闻秋想要故技重施抽身要走,我没有给他机会。等他放下杯子刚起身,我比他更快行动,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他很瘦,手腕处的骨头支棱得有些可怜。
他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也不说话,但眼神里的审判意味已经那么明显。他不想让我碰他。而我却偏偏就爱做他不爱做的事。
他站着,我坐着,僵持了有那么几秒钟,我先犯规,手突然往后带,他招架不住又重新跌回沙发里。
大概是没想过我真动手,他的脸青白不定,脸颊处的肌肉也绷得死紧。
他还在忍。
我半个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一条腿吊儿郎当地晃着,脚后跟踢着沙发咚咚闷响,竟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
空气有些滞闷。
夏天了,人总是容易烦躁。
唐闻秋一生顺遂,富贵家庭养出来的性子,没想到到了三十岁倒有反转。他以前何尝有过眼下这耐性,被我这样挑衅,竟然还能忍着不发。
我却已经在边缘。忍耐的边缘,爆发的边缘,以及撕破脸的边缘。
唐闻秋冰山似的坐了一会儿,终于又再次起身,那架势分明是不在乎他的手腕仍被我扣着,又或者,他太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及我这个弟弟的斤两,根本不认为我敢对他怎么样。
可这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而是我还能忍多久的问题。
唐闻秋依然站着,并不看我,尽管只是侧脸相对,他高挺的鼻子,紧抿的唇角,就是额上耷拉下来的几根头发,在我眼里都那么地完美无缺。
我喜欢这个人,疯狂地爱慕着他。
可是此时此刻,我恨他。
“玩够了吗?”可能隔了一个世纪吧,他终于肯开口,脸也转过来,居高临下睥睨着我,冷冷道,“玩够了就松手。”
他以为我在玩。
可这是多么可笑的误会。
就好像饥肠辘辘的狮子拨弄手里的兔子,却被反过来问玩够了吗。
其实可笑的,也不是死到临头不自知的兔子,而是那只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在那之前还要讲究姿势表情的狮子。
唐闻秋当然不是兔子,在他面前我也不可能是狮子,最多是一只被嫉妒和愤怒玩弄得快要失控的狼。
这只狼在心里发出呜嗷的嘶吼,表面上却纹丝不动,只是扯动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唐闻秋,不如坐下来谈谈条件吧。那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因为站着的姿势和角度,他看我的表情里,不可避免地带着些藐视,再配合他的冷冽的不屑的声音,效果尤甚。
“什么意思?”
他明知故问的样子实在可恨,我咬了咬腮帮子,还是动手将他甩回到沙发里。没错,就是“甩”,我已经没有耐性“请”。
唐闻秋这辈子也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倒是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弟弟,三番两次将他大少的颜面踩至脚下。
他原就没有几分血色的脸,越发青白,靠在沙发背上闭了闭眼,再看我时,眼里终于不止是冷漠。他怒了,那种不动声色的怒意,换言之就是最后的警告。
我当然知道,可我毫不在乎,晃着的那条腿顺势踩在他的两腿之间,我看着他眼眸猛地缩了一缩,不由地就有些热血汹涌。
“唐大少三顾茅庐,如果只是喝一杯白水就走,那我多过意不去。说吧,你心里想什么就说吧。就现在,趁着我还有心情听一听你们的故事。”
唐闻秋放在身侧的手握着拳头,苍白的皮肤,暴起的青筋,他的忍耐力真是远远超出我的想象。
可惜他能忍,有人却不能等。
那个副主任两天前才给我发过短信,问我考虑得怎么样,尽管他一字也未提苏锦溪,但我4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知道,情况已然不妙。
我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唐闻秋,对他表现出来的嫌恶满不在乎。
我说:“听说苏锦溪命在旦夕,唐大少难道就没想过,你在我这里云淡风轻时,你的心肝宝贝大明星却已经悄无声息地一命呜呼?”
我说的是大实话,唐闻秋却不爱听。
这也没错,苏锦溪是他心里的开关,可是操纵者变成了我,他爱听才怪。
我看他脸色阴沉,越发不能控制自己心里隐隐地施虐欲。或者说是狼的本性,猎物越是挣扎越是鲜血淋漓,就越能增加血液里的甜份,它就越是兴奋,越能大快朵颐。
我突然俯身,一手扣住唐闻秋的下巴,对着他的嘴唇恨恨地亲下去,他自然要躲,可我又怎么可能给他逃避的机会,他的手被我压在膝盖底下,他的两只手被我抓着翻过头顶,我大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让他躲无可躲。
我蛮横地啃咬他的嘴唇,接着又挤进他的唇缝,他死咬着牙关,剧烈的争夺让他呼吸混乱,原本苍白的脸倒染上了可疑的红晕,他的眼睛里血丝密布,瞪我时真有一种嗜、血般的诡异美感。
我用牙齿细细地咬他的嘴唇,薄薄的两片,却是他薄情的所在。我耐心地磨,重重地咬,又不时的吮、吸,就好像自己正在品一道丰美的大餐。
正在我尽情享受时,唐闻秋不知道突然哪来的力气,生生从我的手里抽回手,然后狠狠一巴掌扇在我脸上。
到底是个成年男人,相比酒窝妹那两下,他的功力足以让我眼前黑了两秒,但也就是两秒,我睁开眼,舔着嘴唇破裂带来的血腥,扣着他的下巴不管不顾地亲下去。
这次是真的。
当然刚才也不假,但那会儿我还顾忌着唐闻秋的感受,不想伤害他。可是我错了,伤害就是伤害,一点点跟很多点,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唐闻秋也不会因为我亲的温柔一点,就对我心存感激。
他恨我。
从书房那次到现在,他恨我!
我认清了这一点,索性也再无所顾忌,用身体压着我亲爱的面色潮红的哥哥,腾出一只手将他的腰带抽了出来。
我多么庆幸他对物质的完美要求。这皮带光滑柔软,用来绑他的手刚刚好,而且深棕的颜色,衬着他细腻白皙的皮肤,竟有种变态的吸引力。
我堵着他的嘴巴,舌头在他的领地里横冲直撞,他摆脱不了,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一两声破碎愤怒的呜咽,而这声音在我扯下他的内裤时才突然尖利起来。
他是王,是狮子。
可惜,却也是只被我网在网里,不得动弹的狮子。
一只任我宰割的病猫。
我疯狂的亲他,从嘴巴到下巴到喉结,再到丝质衬衣下的胸前两点,我不停地摩、挲挑、逗,乐此不疲,仿佛自己已经置身一个只属于我的快乐天堂。
我一边亲着唐闻秋,一边含混不清地嘲笑他。
“唐大少还记得吗,我问过你喜欢苏锦溪什么,我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了,因为他马上就要死了,而你还会长命百岁地活下去,还得长长久久地面对我。”
“疯子!”他说。
大概是这两个字,我没听清,也懒得听,继续舔舐着他,说他不爱听的话:“你不就是想要我的肾去救他吗?我告诉你,我不会救。天底下没有这样的好事,要我成全你们两个的幸福,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你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明知道我喜欢什么,我爱你啊大哥,你要是求我,搞不好我就答应了。可你偏偏要端着,丝毫不肯放下你高贵的身段,不肯低下你高贵的头颅,唐闻秋,苏锦溪要是死了,你才是杀人凶手。”
说着我就来气,在他肚脐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抬头对他冷笑。
“唐闻秋,你这辈子也别想干净了。”
我终于还是进、入他的身体,连润滑都没有做。
我是故意的,不让他痛,不让他流血,他永远记不住在他身上的这个人是我。
与其奢望他爱我,倒不如让他恨我。就连恨也不能痛痛快快,那样他才会将我宁远的名字刻入骨血。
我要的是一辈子,才不在乎那是什么样的一辈子。
我一边蛮横埋进他的身体里,肆意地开疆扩土,一边不受控制地满嘴污言秽语,什么恶心下流,我偏说什么。我疯狂的冲撞他,疯狂地骂他,像疯狗一样。
可我很清楚,唐闻秋又能比我好多少,他来找我,早就应该想到了这一点。而我不过是好心给他机会。
“求我!唐闻秋,你求我,我大概还可以考虑。实话告诉你,我又重新做过配型,医生都说再不可能有这样完美的契合。你求我,我会救他。”
我说着狠狠顶了他一下,停下来,俯身含住他的耳垂,一点点啃咬。
我知道他这里敏感,却不知道这样敏感,我不过是才开始,他就已经绷紧了身体,就连我俩身体相连的地方,也被他咬得死紧。
我一时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夹,闷哼一声差点就要泄个精光。太他妈爽了!可是爽归爽,我更火大,伸手就在他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果然,为了苏锦溪,你还真是什么都肯做。唐闻秋,你猜我现在想干什么,我他妈真想给你搬一面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的骚、样。”
不知道是被我抽得太疼,抑或是撞得太狠,或者说他高洁的耳朵容不得我说的话,唐闻秋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牙切齿挤出几个字。
“宁远,我当初怎么就……”
“当初?”我盯着他,“哪个当初?当初我把你压在地板上,你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爽啊哥哥?”
不说当初还好,一说我又来气。
我喜欢了这座冰山这么些年,还以为他天性如此,却不知道他的冷只给我一个。要说当初,我宁愿当初没有爱上他,我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彻底堕落成了连我自己都讨厌的混蛋。
我憋着一肚子气,又开始抽动,一次比一次撞得凶狠。
我想大概只有把他穿透了,揉碎了,长进我的骨肉里,才能稍稍补偿我这么多年拼命压在心底,连泄露一点都不敢的渴望。
而且过了今天,一切就成了往事。
“说,说你求我!”
我用舌尖敲开唐闻秋紧闭的嘴唇,口腔里满是血液的味道,他够狠,咬破了我的舌头,让我痛得身下立马就要萎了,我气得狠,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说不说!说求我救你的小情儿!”
唐闻秋被我打得还没有回过神,就连挣扎的动作也放弃了,就那么面如死灰地躺着,我的汗滴到他的脸上,迅速的划过,消失在地毯里。
他像死了一样。
“操!”我大骂,身下泄得一塌糊涂。
唐闻秋没有动,我也再起不了施虐的兴趣,我们像两具尸体贴在一起,彼此嫌恶。
过了好久,在我努力转动脑子,想着如何收场时,唐闻秋终于动了,他慢腾腾地往前挪开一点,连接处发出□□的细微的声音,他听而不闻,而我却再次精虫上脑,轻而易举又将唐闻秋抱了回来。
“放开!”他说,声音哑得不像人声,“别再碰我!”
我不知道自己居然还会害怕,只乖乖地抱着,再没有动他。
我的脸贴着他消瘦的背,低弱地笑:“唐闻秋,你就这么喜欢他吗?”
他没回答我,我一点都不意外,可过了一会儿,他却冷不丁地开口,声音还是哑,但已经恢复他一贯的冷漠。
“宁远,如果这是你要的条件,我已经支付了,相信你不会言而无信。”
是!这是我的条件,用他的身体换我一个乐意!
但这不是我要的,是他用我对他的感情逼我就范。他知道我不过是肉胎凡骨,逃不脱红鸾叠嶂间的诱惑,我拒绝不了他。
明明是彼此心照不宣的协议,可一旦从他的口里说出来,我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当然,这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唐闻秋不爱我,又何来背叛。
我从地上爬起来,顺手将他的衬衣丢回他的脚边,那已经不是什么衣服,沾满汗水污渍的真丝衬衣,还不及一块纯棉抹布。
我赤身裸体地站在唐闻秋身后,看他把自己一点点塞进同样污秽不堪的裤子里,我抱着手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