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方中完本——by十心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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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味、咖啡味、混合着血的味道,这些气味让方俣疯狂到目眩,忘了呼吸甚至忘了心跳。只是贪婪的用自己的唇去吻着每个嘴角,饱满的两片唇里外边吮吸边舔舐,撬不开的牙齿让两片唇显得格外难得。
方俣被咬第二下的时候才把脸挪开,刺痛让他理智回笼,心跳和呼吸都重新被感知到。他一头扎进付简兮脖颈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鼻尖不停的轻蹭着颈窝里热度较的皮肤,那里散发着属于付简兮的皮肤上独有的气味。
方俣对这次身体里的欲望的解读,比之前的每一次和付简兮接触都要清晰千百倍。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一双手只是抓着付简兮的手腕。这么憋着,他怕自己哪天真能给付小爷强了。
像是不解恨一样,方俣埋在颈窝里的头猛地转了一下,半抬起的姿势,下一秒,张嘴咬住了付简兮通红柔嫩的耳垂,吮吸了一下后又叼在嘴里磨了磨牙。
付简兮也喘了好长时间的粗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我他妈的杀了你!”付简兮这句狠话说的软绵绵的,因为醉酒没力气,又被亲的五迷三道,刚才一通挣扎,现在闭着眼睛还在不停的眩晕。所以,这句话的杀伤力只有平时的一成。
他的两个手腕还被方俣攥着,刚才挣扎没感觉,现在放松下来手腕上传来的痛感太明显。用得着使出吃奶的劲儿去控制一个醉酒的人么?
就算方俣不抓着他,他现在也没多少力气去揍方俣。就像现在,方俣半个身子伏他身上,他最多也就是扭动扭动身体,没有丁点力气给人掀下去。
醉酒误事!
酒后乱性!
放歌纵酒的后果!
“疼吗?”方俣一开口两个人都僵了一下,他声音嘶哑的厉害,完全没了平时的音色。随后,方俣扯了扯嘴角把额头抵在付简兮肩上,刚刚松开的手正在给付简兮揉着两只手腕。
“知道什么叫作死吗?”付简兮再开口声音也有些沙哑。“滚!”
方俣揉了一会儿被自己攥的发红的手腕,等身体反应下去了,才跌回自己的座椅里。
付简兮感觉身体突然轻松了,舒坦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口叹息。嘴唇被吮吸的有点痒,他能感觉方俣很克制没啃没咬,还没有后来咬在他耳垂上那一口劲大。
是忍耐!
否则也不会两只手箍着他的手腕,力气大到骨头都快攥碎了。
这特么是在向他展示披着禽兽外衣的正人君子?
还是,端着正人君子姿态的畜生?
方俣拧开一瓶醒酒药,递到付简兮嘴边:“喝了,醒酒药。”
付简兮抬了抬胳膊,真疼!
这劲用的,奇经八脉都给他废了一样。
抬了两次,才拿过来方俣递到嘴边的瓶子,巴掌长的瓶子,味道不怎么好闻,付简兮没睁开眼,张开嘴一口闷了。
“你都不看看是什么吗?”方俣侧着身皱着眉,有点恼的看着付简兮,这人很利索的把他给的醒酒药在没睁开眼看一下的情况下就给喝净了,“丁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最坏的……结果,也就是……被你强了,哼!”付简兮含糊的说。
“你……我倒是想,真这样,完事咱俩一块死,否则明天我孤零零上路太寂寞。”方俣说完讪笑出声,停了一会儿又:“以后,像今天这种聚会,经别人手的东西,最好……不要入口。”方俣再开口语气略显沉重。
付简兮仍旧闭目,一张脸上除了被吮吸的有点红的嘴唇,其它一切正常丝毫看不出异常。方俣没听见回答,抬手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蛋,“听见了吗?”
“被迫害妄想症?”付简兮声音还带着沙哑,声调也低,方俣不得往他那边靠近一些才听清他说了什么。
这么近的距离,于是,方俣又开始想入非非!
深棕色的睫毛不算浓密但是卷翘,看着就心痒!
鼻头有点翘有高光点,映着窗外的光在晃动,想咬一口!
红肿的嘴唇,较之前更诱人了,光泽、饱满又红润……
方俣别开脸,也闭上了眼睛,想了想怎么回答付简兮说的‘被迫害妄想症’问题。
也许,这是一个坦白的机会!
“不是妄想,是切身体会。……想不想听听?”方俣闭着眼睛,透过薄薄的眼皮也能感觉到外面灯光闪烁。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付简兮的回答,方俣开始自说自话。
“第一次见你……一个多月前,我从方叔,我的养父那拿到赠与我的5%星传媒的股份。第一次参加股东大会后,苏晓梅就叫了一帮人去庆祝。当时除了方秦的前妻苏晓兰没去,其余三个股东都在,也包括各个经纪人和经纪人手下能拿得出手的明星模特。”
方俣说着深深的叹了口气,反手搭在眼睛上,顿了顿继续说。“既然是庆祝,酒是免不了。……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我被方叔‘保护’的多好。接近终场,苏总有事先走了,这些妖魔鬼怪没有如来压着就开始作妖。那是我第一次见云歌,之前也就只是在杂志上见过,……不知道后来我是怎么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
方俣短暂的停顿后,接着说,“第二天醒来,我在酒店床上,身边……是云歌。”
付简兮听了一半大概就知道这个故事的结局,只是没那么快猜到故事另一个主角。
这真是惊天内|幕,阴沟里翻船砸了自己人!
又想想今天自己喝的酒,替大建喝的酒,都是经了好几个人的手才到自己嘴里的酒,……真特么操蛋!
还好还好!
有个一直清醒的大建,还有一个只是强吻了他的大爷!
付简兮缓慢的抬起手,又抬起一只眼皮,看了看方俣又闭上了眼,手掌缓缓按在方俣肩头,四根手指轻轻的拍着。
他不能体会当时方俣那种感觉,但是,却能体会那种惊吓程度!
“当天我去了林宇那……林宇就是上次9号私窖跟我一起喝酒的那男的,林家老三,一名医生。我验了血和尿液,还采了体表……皮屑和分泌物,最后……结果很混乱,致幻剂……巴比妥……就是镇定剂。估摸是我对致幻剂过敏,所以……最后才有镇定剂。”
“变态!”付简兮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这两个字没了之前的含糊的语气,意外的清晰犀利。
“呵呵~!人生处处是惊悚。所以尽量别进这个圈,我知道你为了贷款,还完赶紧离开,以后……”方俣噎住了,以后会怎样,他都猜不准,他连自己都没看住,何况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孩子。
“你傻……而已。”付简兮说。
“是。”方俣笑着说。
“还有呢?”
“嗯?那两项检查,没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都是我自己的,或者……是对方手段利落干净,如果是这样,我是碰到惯犯了,呵呵!但是星传媒就那么大,想翻谁的底,只是时间问题。”
“说结果。”付简兮有点急。
“自导自演的可能性比较大。”方俣哂笑着说。
“啊?”付简兮偏过头看着方俣的侧脸,“你当时没问?哦……不对,问了也没用,谁会不打自招,又不是女人会怀孕,真他妈的……”脏,付简兮最后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看不出来云歌有这智商,有这精明劲还不如赶紧给自己找一条走得通的路,也不对……你这条路他如果走通了,不止得了一个男人,还真是一根金大腿。嗯,不是不值得拼一把。狠!”
方俣把挡在眼睛上的胳膊拿了下来,伸手从后座拿过一个袋子,拿出两盒冰淇淋,伸手放在付简兮腿上一盒。“吃点,都快化了!”
方俣打开自己那盒,一勺一勺吃起来。
付简兮睁开眼睛,眯着双眼适应了一下河岸边耀眼的霓虹灯光。低头看了看腿上的冰淇淋,勾了勾嘴角,心想还挺贴心!
一大勺冰淇淋下肚,从口腔到食道最后到胃里,缓解了火烧火燎的烧灼感。身体立刻舒爽不少!
“哎~!”又吃了一大勺,付简兮舒坦的长舒出一口冷气。
“还有一瓶解救药,明早喝。”方俣把放在后座的瓶子,拿起来塞进付简兮手心里。
付简兮拿起来举到面前,转着瓶身看了看说明书。看着看着突然乐了,扭过头冲着车窗外笑了好一会儿。
“现在才想起来看,晚了!”方俣打趣的说。
“大爷,你怎么这么怂!”付简兮笑完,转回头看着方俣拧着两条眉问。看上去这么精明厉害的一个男人,还特么被一个小模特给玩了,怂到姥姥家了!
“是吧,我也是这种感觉,活这么大就这么一个污点了,哎~!但就是这一件怂事儿,连我自己都……耿耿于怀,没自信……”往你面前站。方俣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只是看着付简兮的眼睛纠结着说了一半,就耷拉下眼皮,勺子在冰淇淋盒子里一下一下戳着。
付简兮把吃完的盒子,“噹!”往操控台上一放,两条腿紧跟着架上去,两只胳膊枕在脑后,看着窗外的夜景。
作者有话要说:
╮(╯▽╰)╭
先这样,打个啵!
有事请假一天,29号双更!
第45章 坦言(四)
方俣被他咬破的嘴唇还洇着血,下嘴唇一处很明显,是一道小口子,上嘴唇那处在靠近嘴角里面一点,只要不张嘴说话就不会看见。
也不知道和着血吃奶油冰淇淋是什么味道,看这人刚才的状态,就不像用心在品尝冰淇淋。只是手里端着点东西来掩饰面上和心理慌张,边掩饰边剖白自己的渣历史。
墙都不想扶了,就服他!
付简兮知道方俣为什么说他的过去!
一件如鲠在喉的历史!如果方俣只是打算撩撩他,跟他打个炮,那完全没必要提起这件事。
可是一旦方俣开口说了,他就不能只是听听这么简单。
方俣有方俣的态度,他也要有他的态度。
说不明白,就是吊着,那在其他人眼里他和云歌基本没分别。
付简兮眼睛被窗外的霓虹映得格外亮,他无意识的嘬了一下有点痒的唇,“啧!”一声响,紧接着是从心里蔓延出来的深深尴尬。
这动作,在方俣眼里看上去应该像回味,玛德,傻逼了吧!
付简兮抬手食指挠了挠额角,挡住的侧脸方俣灼灼的视线。
方俣把目光移开,看着前挡风玻璃忍着笑,扯了扯嘴角。
“作为交换,说点我的想法。”付简兮偏头扫了一眼方俣说。
“好!”方俣回视道。
付简兮赶紧转回头,他发现他有点不敢跟方俣对视,是什么感觉呢?心里发紧,是憋闷或者紧张?他不确定是哪一种,整理了一下思绪,“我……可能有点啰嗦,就当午夜鬼故事听吧!”付简兮说这活的声调有点低沉落寞
方俣听见这句不禁皱了皱眉心,午夜鬼故事?
“具体时间,……时间太久,记不清了!我只记结果,大概是四岁那个女人离家出走,我只记得一道背影……仅此而已。之后不久就是付天宇消失,但是会隔几年,甚至更久,回来找爷爷奶奶搜刮一些钱或能变成钱的东西。这个人是父母的心病,是还不清的罪孽,奶奶以前是这么说的!这个漂洋过海执拗的要嫁给我爷爷的女人,胃癌去世,那时我十四岁。三年后他最爱的人,思念成疾,也许是两个人太过牵绊,隔着那么远最终还是聚齐了。他们的感情有多依赖多浓烈,另一对的感情就会显得多么荒唐……多么不堪。”
方俣在忽明忽暗的霓虹闪烁中看见付简兮神情中的闪现的苦涩、冷漠、怀念、愤恨、失望,全都那么快,都不能称得上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他这几个月盯着这个大男生的脸看了太久,他应该不会抓住这些东西。
太心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而我,是那个荒唐不堪感情的产物,所以……”他们视他如无物。
“后知后觉,我发现不论是谁都会离开,尽管方式不同,但是结果一样。”付简兮说到这里,还感同身受的看了方俣一眼,他们有点类似的经历,这点方俣应该不能否认,如果不否认,那谈起来就很容易。
“一个人背井离乡,抛弃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就为了与一个有可能会离开自己人的在一起,这是一场献祭一样的付出。赢了的结果也不过是,她走了,深埋地下,却换来被献祭的人生不如死,思念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目测那是一种变相的疼痛,或者像歌里面唱的思念是一种病!”付简兮说着冷飕飕的呵呵一笑。
方俣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附和道:“没错,是一种病,无药可救,也能无药自愈!”
“那是我见过最……最彻头彻尾毫无保留的感情,爷爷和奶奶。但是给我的最直接的感官还是痛苦,不想拥有。方俣我知道感情不分性别……”但我的感情也跟性别无关。
“他们陪着我长大,最后把留下的东西都给了我……可是,这样我还是什么都没有不是吗?”付简兮蹙着眉偏头问方俣,很快发现自己的话语间有点激动,又赶紧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有,陪伴!”方俣简略却抓住了重点,回答道。
“对,如果没有这场陪伴,我都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
两个人活在空气里,他却当他们凭空消失了!
两个人活在心理,却又被他深埋地下!
一起沉默了好一会儿,付简兮再次开口,神情如常,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方俣,“有遇见、有准备的让一个人在我面前消失……是我目前唯一能接受的方式。”
方俣反复咀嚼这句话。
不懂!
不明白!
这小子什么意思?
方俣茫然无所对的看着付简兮。
仔仔细细的回想着付简兮信息含量巨大的自述,逐字逐句的解析。面前的人,过去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在爱慕者追求者面前过分表现自己,也不想被围观。
因为什么?
因为,他在别人眼里多受欢迎,多么强烈的被追捧,只会让他更明白这样的自己还是,那么的糟嫌弃,那么的不讨喜?
是这样?
所以,即使天生丽质,才貌过人,追捧无数,呼和万千……却不能忽视,即使这样的他还是被父母背离,抛弃。
父母的感情荒唐不堪,另一对老人的感情太过炙热强烈。
可是,强烈的对比,并没有让付简兮对感情看好。
为什么?
是因为,一个背井离乡,抛弃一切,孤立自己为前提才得到的爱?
还是因为即使这么炙热强烈的爱的结晶,也避免不了付天宇这种‘恶果’的存在?更甚的是,这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直至现在,付简兮还在‘食用’这枚恶果?
恶性连锁反应,后遗症?
方俣大脑很少有这么混乱,其实这些并没有他工作难度高,却比他的工作更难捋得清楚,更难道的明!
付简兮感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但是不妨碍自己把想法传达到了。
他不介意方俣知道这些,这些事他仅有的两个朋友知道的比这还详细,他们是陪着他,看着他经历了这一切的人。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意识到他就该是一个人,不知不觉也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目睹他们,一个一个离开,背离嫌弃也好,生老病死撒手人寰也罢。他都看够了,他是只有二十岁,可是,看惯看厌跟年龄毫无关系!
付简兮说完,不见方俣给回应。
他想了想自己说的话,突然觉得这人未必能懂。
他还不如直接说:他怂了,恋不恋爱,结不结婚,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会参与他生活中的人,都存在着离开的可能性。而他就是没种,不想给任何人丁点可能性,杜绝这种可能的办法就是别让这事有开头。
这想法很偏激,是近乎病态、神经病式的思维模式。
但是不能否认,他曾经有一段时间,产生过这种想法。
多久了?
那年……中秋节的第二天,爷爷去世……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
大建给他的解决办法是,转移注意力。
多通俗易懂,多快好省的办法!
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弥补和替代的,从一个地方缺失和失去的,就是失去了,就是缺失了!
就像……
有人怀念初恋,回味初吻,感怀初|夜!
有人找寻了一辈子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