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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想耽美短篇合集完本——by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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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小皇子骑得那叫一个兴高采烈。
“呜呜……”姚小将军被骑得那叫一个悲从中来。
所幸这欢快夹杂着惨痛没多久,太子便来了。
太子来得突然,连宫人也来不及禀报,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被抓包。
罪证确凿,可想而知太子是有多震怒,但一个是亲弟弟,一个是表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也不好偏帮。
太子心痛地搂着扑到他怀里哭得只打噎的小姚馨,看到对方眼睛都肿了,对着小皇子开口就骂:“你啊,简直无礼失德,顽劣透顶,不思进取!”
小皇子哪里被这样训斥过,一时又是伤心又是气恼,想要寻求哥哥的安慰,偏偏他怀里已经有了个包子脸,只得咬牙切齿地跺了跺小脚,嘴噘得老高。
这事太子也不敢惊动皇后皇帝,命人取来了番邦进贡的疗伤圣药,让姚小公子坐在他腿上就给他涂起了起来。
小皇子脚一划划地罚站在一边,双手背在身后,满脸的不服气。
就知道装可怜,包子脸!小皇子偷偷瞪了姚馨一眼,内心很是不屑。
姚馨还有些惊魂未定,见他瞪视自己立马又往太子怀里缩了一缩,看起来十分怕他。
“哼!”不过他这副摸样到让小皇子暗爽不已。
“给我老实站着!”太子这会儿只恨手里没有藤条,有的话定要抽上这小霸王的屁股。
这番邦进贡的疗伤药说来神奇,姚馨只觉得涂在脸上凉凉的,一会儿便没刚刚那么疼了,于是收拾起仪容,就要告谢太子救命之恩。
太子看他小小年纪就一脸老成,明明受了委屈也不和寻常孩童一般哭闹,心中又多了几分疼惜。
他一招手:“五弟,还不快过来给馨儿赔不是!”
小皇子一点儿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苦于拿嫡亲兄长没法子,怕挨抽,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挪过去,装模作样地拱了拱手:“是我不对,今天不该那样对你,还望姚小公子海涵,原谅我的荒唐。”
“臣惶恐!”姚馨退了一步,像是不敢受他的礼一样。
惶恐个屁!包子脸!小老头!爱哭鬼!!五皇子在心里把小将军骂了个狗血淋头。
此后虽姚馨还是不时进宫,但伴读一事就此作罢,皇后也再无提起,问缘由,似乎是太子说了句“姚馨年幼,国舅唯有一子,实不忍其骨肉相离”才作罢的。
自“赤兔马”一事之后,姚馨就有点躲着小皇子了,皇后招他进宫,凡是有小皇子的场合,他便老老实实待在皇后左右,目光也不与小皇子接触,是十足怕了他。
可他越是这样,小皇子偏偏越要找他麻烦,仗着自己身份压人一头,对方不敢声张,总是不动声色挪到小将军身侧,不是暗暗掐他一把,就是悄悄踹他一脚。
太子在的时候他还稍作收敛,如是不在,他便是没了老虎的山中猴大王,姚馨越是躲,他越是有种欺男霸女的快感。
这种行为特别是在太子征战蛮夷、奉命挂帅之后,越发肆无忌惮地猖狂起来。
皇帝皇后心心念念爱子在阵前的战况,每天为着频频回传的消息或忧或喜,哪里还有工夫看着小皇子。
小孩子无忧无愁又正值玩闹的年纪,没了长辈的管教就跟松了绳子的小疯狗,撒欢得没了边。
有一阵小皇子不知怎么地就迷恋上了捉迷藏这个游戏。他最喜做鬼,简直爱死了姚馨被他抓住那瞬间惊恐的表情。
小皇子是宫中的小主子,耳目众多,从来不会找不到姚馨的躲藏之地,次数多了姚馨也再懒得找地方躲藏,只瞄准了一块地方蹲着,等着小皇子嚣张的从天而降。
他这样消极怠工的做法,让小皇子相当不满,有次看他竟然还胆肥地抄着一本《诗话集录》悠然自得地在假山洞中认真翻阅,一股被深深无视的愤怒让小皇子冲上去就一掌拍掉了姚馨手中的书。
“你好大的胆子,和我玩你就这样无聊吗?”
小皇子的怒火就像冬天凛冽的寒风,刮得人抱头鼠窜的。
姚馨惶恐之极,怕挨揍:“臣不敢!”
小皇子眉毛倒竖,一把将姚馨推搡在地上。
看着姚馨略带委屈的包子脸,明明眼里有着泪花还要强忍,小皇子不知为何心里又是一阵没来由的烦躁。
“娘娘腔!包子脸!这么大了还哭你羞不羞!”
姚馨粉嫩白皙的小脸上因为他的话一红,赶忙用袖子擦了擦快要掉下来的泪珠,一咬牙:“是臣、臣冒犯了,望殿下恕罪,嗝!”
姚小将军长得实在是很可爱,大大的眼睛,白嫩嫩的脸,小巧的鼻子菱角样的嘴,要是皇后娘娘见了他这样红着眼眶也要充大人的样子,恐怕早就心疼地搂着他一顿哄。可惜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后,而是个混世小霸王。
“哭什么!再哭就让崔公公把你小鸡鸡割掉,留在宫里做小太监!”小皇子坏心眼地威胁道。
姚小将军闻言当即吓得不轻,泪眼朦胧一脸惊恐:“什么?万万使不得!这样……这样……”他小脸憋得通红,软糯的声音越来越低,“臣就不能传宗接代了。”
小皇子一下喷笑出来,骂道:“小色胚!”
小将军只把小脸埋得更低,秀气的耳朵尖尖都是红的。
正恨不得找个坑躲进去,怀里一重,只见方才被小皇子打到地上的书又给塞回他怀里。而那个恶狠狠的小霸王已经率先走出假山。
姚馨一脸莫名,没动。
“还不快跟上来!”见人没跟上,小皇子不耐烦地停住脚步等他。
姚馨不敢耽搁,小跑几步到了对方跟前。
“以后跟我玩不准看书,听到没有!”
“哦,听到了。”姚馨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乖巧回答。
原本姚馨以为,他的美好童年就要毁在这混世魔王手里了,整日长吁短叹,盼着他的救星太子殿下快快回来,隔个几日就要眼巴巴地跑去城门口观望。可是姚小将军万万没想到,他最终等来的不是太子的凯旋,而是一个天大的噩耗。
太子……殉国了!
第二章
消息传来的当晚,他的父亲连夜进了宫,直到第二日晌午方回府邸,交代了两句后又要进宫。
“奶娘,我也要进宫。”姚馨红着眼拉他乳母的衣角。
一家子老老少少齐聚一堂,各个愁云惨淡。他虽小,但也懂得事态的严峻。
乳母擦着眼泪:“宫里这会儿够乱的了,你别去添乱。”
“我要进宫!”姚馨不依不饶。
最后他闹得没有法子,打不听,哄不听,骂不听,老将军无奈,只得让他换了孝服与自己一同入宫。
姚馨要入宫,无非就是担心平日里那个蛮横霸道的小皇子。太子是其嫡亲兄长,又那样爱护宠溺他,如今去的实在突然,姚馨心里着急,只想快快找到那个人。
宫里乱作一团,皇后听到消息的当下就厥了过去,此时虽醒了,但已是下不来床,需留在后宫静养。
圣上和一干臣子聚在上书房,姚馨进不去,如愿被送到了五皇子的殿中。
他迫不及待地推门进殿,发现殿中竟一个人也没有。
走了一圈,也是没有见到小皇子的身影,不禁焦急地呼唤起来。
“殿下!殿下你在哪里?”
叫了好一会,才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慢半拍地从床底下传来。
姚馨一下子掀了床帘,见小皇子抱着膝盖一个人团成一团缩在角落,眼泪又要控制不住掉下来,但见对方表情木木,担心刺激到他,便强自忍住了。
“殿下,你为什么不出来?”
小皇子掀着眼皮看他:“你进来。”
姚馨不愿拂逆他,跟着也钻了进去。
“殿下……”
小皇子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姚馨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小心翼翼观察对方神色,最后大着胆子把手覆在对方的小手上。
“殿下伤心的话就哭出来吧,臣陪着您。”明明是个孩子却要学大人说话,以前太子在的时候总笑他少年老成,疼惜他太过早慧。如今那个人不在了,姚馨却恨自己还是个孩子,没有足够的力量为其报仇。
“太子薨了。”小皇子眼睫颤了颤,怔怔盯着姚馨,眼中泪光闪烁,悬而未落。
“我哥没了。”
虽这小霸王老是欺负自己,但此时见他伤心,姚馨也是大为心痛,强忍悲意道:“太子殿下征战蛮夷,为国捐躯,是英雄的死法,虽死犹荣。殿下切莫太过伤心,保重身体要紧。”
对方似没听到他的话般,自顾道:“他们说,两军在樊陇峡交战,突然一阵天摇地动,山谷两边滚下巨石,太子和他的一队人马躲避不及,被压在了巨石下,连个尸身都寻不到。你说,老天爷为何这样对他,这样对我们?”
不等姚馨回答,他又说,“我想他了,他明明说过回来了就带我出宫玩的。”小孩儿声音渐低,“……骗子。”
姚馨眼泪再也忍不住,攥紧了对方的手,嗓音哽咽道:“殿下,姚馨起誓,终有一日,要为国之猛将,为圣上、为殿下踏平羌北,让蛮夷再不敢来犯!到那时定要亲自取下对方大帅首级,千刀万剐,告慰太子英灵!”
太子就像他自个儿的哥哥一样,姚馨此时心中的哀恸其实不比小皇子要少。
小皇子闻言身体一震,缓缓抬起双目:“不,如有那么一天,你不要杀他,我要你活捉他。”他眼角赤红,语气凶狠,“我欲啖其肉、饮其血,亲自将他刨心挖肺,如不能手刃那狗贼,我如何对得起太子哥哥,如何对得起我父皇母后?”
姚馨郑重点头:“姚馨遵命!”
两个小小的少年在幽暗的床底许下宏愿,眼里都闪烁着无比的杀意,恨不得此时此刻便奔赴前线浴血杀敌为至亲报仇,透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与勇猛。
姚馨自小就知道自己长大是要跟着父亲的脚步习武从军的,只是没想到走上仕途的第一个目标竟是那样明确——伐羌北!
其后的几年,群臣以一国不可无储君为由,上谏天子立储,圣上思虑再三,终究是立了太子之外唯一的嫡子,也就是五皇子为储。
姚家的根基没有动摇,新太子身上仍留着姚家的血脉,在姚家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姚馨却高兴不起来。五皇子不再是那个以欺负他为乐的小霸王了,他变得越来越像个储君,背负起一国重担。
以前姚馨不喜欢玩捉迷藏,无奈五皇子喜欢,他只有陪着。可是现在就算他央着对方陪他玩,对方也总是借着各种由头推脱。
殿下明明还是那个殿下,却仿佛不见了从前的天真烂漫。
姚馨怜惜他一夜之间长大的无奈,想着两人的约定,自己也越发用功习武。他本就勤勉,又有天分,就这样练了几年,终在十六岁那年武艺大成,不负众望占得鳌头,武举及第!
翩翩少年郎,胸带红绫,骑马游街,端的是惊才绝艳,让人赞叹。
此后经年,姚家门槛被多少媒人踏破,姚小将军又在路上被多少帕子“暗算”,已是数也数不清了。只是他总记得答应那人的事,要做一番大事业,无心成家,倒确实伤了不少香闺小姐的心。
***
虽年岁见长,但姚馨素来与太子亲厚,不怕猜忌,也不愿避讳,总是日日前往东宫拜会。太子有时与他对弈,有时讨论诗书,有时又切磋武艺。
比试武艺时,因怕冲撞了殿下,宫中一般都是配得未开刃的钝器。但就算如此,也毫不影响两人兴致,一招一式具是步步到位毫不松懈,你来我往间已是数招走过。
太子毕竟是皇子,不需要是武林高手,固然武艺不俗,但比上能以一挡百的姚小将军,到底有差。百招之后败绩渐露,到了一百五十招时,已被姚馨兵刃逼至绝境,终于姚馨一招“金蛇游走”,剑光闪烁间转眼便将剑递到太子下颔。
太子微抬下巴避过,将自己手中的剑势收回:“本宫输了。”
“殿下承让。”姚馨赶紧收剑,单膝跪下。
此时正值隆冬,他二人在一片红梅林中比试,剑锋舞过处掀起一阵冷香红浪,很是美丽。他俩又是韶华年纪,一个高贵傲然,一个翩翩风度,让在一旁伺候的太监、宫女都看痴了眼,觉得此情此景真是像画一般。
瑞雪寒梅中,太子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轻抬起手中长剑,将姚馨下巴挑起。
“是不是承让本宫自己清楚,你如今的武功,已是世间少有,就算你自断一臂我也是比不上的。”他直视着姚馨,语调平和,“只是你锋芒太过,并不是好事。”
姚馨想低头称罪,奈何下颚被太子的剑挑着不好动作,只得神色僵硬地告罪:“殿下教训的是,是臣太过自负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将手中剑一松,剑垂直掉落,姚馨眼明手快,一把接住,而后不明所以地望向对方。
“宝剑赠卿,望卿一如此剑——为刃而掩其锋!”
姚馨心下一震,迅速垂下头:“是!”
那一日,姚馨首次认识到他俩已不是儿时互相打闹的年纪,心惊之余尝到了前所未有的苦涩,也领略了傲雪寒梅的冷艳,更明白了太子的期望。
他将对方赐赠的宝剑悬于床前,每日醒来第一眼便要看见,以此警醒自己。此后他进宫次数略减,一是为他在军中职务繁忙,走脱不开;二是圣上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太子只得代为监国,并无空闲;三是……他需收敛锋芒,静待出鞘之日。
那年冬天格外寒冷,圣上的风寒总也不见好,渐渐化为恶疾。御医们纵是施展了浑身解数,还是没能让他挺过新春。
“还请殿下节哀。”姚馨默默陪在太子身旁,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过去的他可以陪他一起钻床底流眼泪,可是现在,对方贵为储君,悲喜不形于色,已然是不再需要他的陪同安慰的了。
“自兄长去后,父皇这两年身子一年不如一年,我早有心理准备。”太子身着孝服,脸上一派沉静。
“殿下……”姚馨刚要说什么,却见太子微一挑眉。
“你叫我什么?”
那句话问的和风细语,姚馨却着实惊了惊,只一瞬便明白,立马改口:“陛下!”
太子目光渐柔,点头微笑:“怪不得父皇母后从小就赞你聪颖。”
姚馨俯首帖额:“臣不敢当。”
圣上驾崩,太子理应便是新君,待先帝下葬,守孝期满,便可择吉日登基称帝。虽这称呼早晚都是要变的,可是这像是在与他特意强调一般的行为,让姚馨心中颇为闷闷。
他是要他认清彼此身份与他划清界限,从此君臣相称了吗?这么想着,姚馨眸子暗了暗。
不久新帝登基,年号禄阳,大赦天下,普天同庆。
姚馨与众臣子跪在丹壁下,恭贺新的君王带领他们走向更昌荣的未来,臣服在其脚下,感怀其恩泽。
只是这股欢庆劲儿尚未过去,边疆便传来羌北大军来犯的消息。新帝大怒,派威虎将军也就是姚馨之父出战讨伐,姚馨请命一同前往,圣上思虑再三最终恩准,任命其为骑都尉,随军出征。
出发前,姚馨最后去见了一眼皇帝。
“臣明日就要走了,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一想到不能时常见到太后和陛下,臣心中实在不舍。”
从两个孩子长到如今的少年之姿,姚馨的外貌并无多大变化,明眸皓齿,一副偏偏少年郎的样子。但他嫌自己样貌不够威仪,并不喜欢别人关注他的长相,一天到晚板着脸,只有在面对皇帝的时候才稍稍露出些许柔意。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你当朕是小孩子吗?你且放心去就是,朕和母后自会好好呆在京都等你们的好消息。”
姚馨闻言露出一抹笑容:“臣自当不负所望,凯旋而归。”
“不要轻忽大意了。”禄阳帝点点头,仿佛对他最终会大胜得归这件事一点怀疑也无。
姚馨单膝跪在皇帝面前,仰着脸,望向同样看着他的天子。
“望陛下一切珍重!”
那双眼中的情绪满的好似要溢出来,皇帝觉得就是天边的银河此刻也没有眼前人眸中的波光动人。
他彼时心头雷动,想要干脆将人扣下,又觉得这想法突兀又荒唐。到最后,也只得归咎于对姚小将军的“兄弟之情”作怪。
“你定要好好的……”皇帝垂着眼,像对待孩子般,手掌贴上对方的脸颊,拇指摩挲着手下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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