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的逆袭 番外篇完本——by酒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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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党铮的车子正在不远处等着,庭蕤跟陆其森说了再见,刚想离开,就感觉到一股拉力。回头一看,衣服下摆正被某人拉在手里,那个某人看他回过头来,眼睛亮晶晶的,灿若星辰。
“……我真的要走了。”庭蕤无奈地说,某人也因此失落地低下了头,松开了手。
庭蕤再次迈开脚步,衣服下摆再次被同一只手拉住,庭蕤万般无奈:“……又怎么了?”
陆其森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摊开了手,手心放着两块用玻璃纸包好的巧克力。
……
巧克力在唇齿间化开,内里的榛子酱缓缓流淌了出来,醇厚的味道盈满口腔。
很甜,一直甜到了他的心里去。
庭蕤上车的时候罗婷婷已经坐在了后座上,但是看起来状态却并不好,眼睛通红,满脸泪痕,车里时不时能听到她的抽泣声。
党铮冲他摇了摇头,表明他不知情。
庭蕤询问了几句,罗婷婷只是捂着脸摇头,什么也不说,他也只好放弃了。
“哥――”陆其宥一瘸一拐地从一旁走了出来,他其实已经围观好久了,发誓他活这么大从来都没见过他哥这么婆婆妈妈、扭扭捏捏的时候!还拽住人家衣角不放,你以为你是什么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吗?!
“哥,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陆其宥的声音中满是揶揄。他真没想到,时隔多年,明明都已经不记得对方,庭蕤对他哥的影响还能这么大。
唉,这就是命啊!他假模假样地感叹。
“喜欢……?”陆其森的眼中满是迷茫,“我看到他的时候,会有一种连皮带骨,将他整个人活活吞下去,完全据为己有,不让他人觊觎的冲动,这就叫做喜欢吗?”
卧槽!陆其宥惊恐地看着他哥,我不知道这叫不叫喜欢!我只知道这叫变态!
第40章 第四十颗樱桃
第九区, 军部下属实验室之一。
“高教授好。”
晚上九点, 高修祝走进实验室,一路上不停有工作人员向他问好。
一走进他专属的研究室, 就看到跟他同属一个实验室的钱教授斜倚在那张专用来休息的沙发上, 笑吟吟地捧着一杯咖啡, 抬头看他。
“回来啦,老高。怎么样,跟那帮人扯皮,扯赢了吗?”
高修祝长叹一声, 摘下眼镜, 露出因熬夜而疲惫发红的眼睛。
“给我腾出点地儿来。”他毫不客气地推了推钱教授庞大的身躯,看钱教授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坐正身子,腾出地方来之后,一屁股坐下,把身子沉在柔软的皮革之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别提了。”他捏了捏发酸的鼻梁, 摇了摇头,“军部那帮子老顽固都说不通, 我在那干站了一下午, 就给了我十万。”
他嗤笑一声:“十万够干嘛的?老子实验室里随便一台仪器身价都是它的十倍不止,他们当是打发叫花子呢!”
钱教授也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他扯了扯嘴角:“嘿,军部那帮人真是越来越抠了!”
“不过老高, 你真的要一头扎进那个大坑里不出来啦?”
钱教授捧着纸杯,露出了担忧的眼神。
他说:“不是我说你,这可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课题,你又是何必呢?”
自从十年前,那场震惊中区的惨案发生之后,高修祝就有些不对劲了。
钱教授当年是跟他一起进的实验室,一起从底层熬资历,从给人打杂跑腿到拥有自己独立的研究室,可以说是见证了彼此从无到有的成长历程。
两人年轻时也曾明争暗斗、勾心斗角过,也有过为了一个实验名额大打出手的时候,可如今年纪大了,再回首一看,当年一起奋斗的伙伴儿都不见了,就剩下那个老对手还顽强地存活在一墙之隔的方寸内。
于是,顺理成章地,一笑泯恩仇,这也就是一个对眼的功夫。
“老高,你觉不觉得你都有点魔障了?”钱教授对他的担忧可是真心实意的,他确实觉得高修祝还陷在当年那件事里没有走出来呢,“没救下那个孩子,也不都是你的错啊!”
“……”
高修祝仰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直到眼睛泛酸,承受不住而飘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阻挡了他的视线。
“我也不全是因为那个孩子……”他这话说的实在没有底气。
已经十年了,他仍然会时不时地梦到那天,那个孩子跑了过来,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抱着他的腿,满头满脸的血污,嘶哑着嗓子带着哭腔喊到:“求你救救他,救救哥哥――”
高修祝闭上眼睛,沉沉地叹了口气。
每次一做那个梦,他感觉心里好像坠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要将他的心一起坠到无底的深渊里去。
钱教授毫不留情地猛地给了他一肘子,嘴里嘟囔着:“老高,你可给我振作点,现在可不是颓废的时候。你那个尼戈拉塔症还没研究出什么名堂来呢!”
这一下快准狠地戳在了高修祝的肋骨上,瞬间就把他惆怅的情绪完全打散。高修祝捂住肋骨,疼得呲牙咧嘴,简直想跳起来打他。
他怒喝道:“你下手能不能知道点轻重!”
钱教授嘿嘿笑着,毫无反省之意,高修祝更生气了。他现在就想跟眼前这胖子干一仗,把今天的郁气完全发泄出去。
“梆,梆,梆。”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后探出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来。
“钱教授。”她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来,看两个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幼稚地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的打闹,也没露出什么三观碎裂的表情。
她是钱教授的副手,跟着他三年了。刚来的时候看到这种场面还着急得不行,想上去劝架,后来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怎么了,小沈?”钱教授避开高修祝挥来的拳头,给副手分出了一点关注。
“就是,就是……”小沈抱着文件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
钱教授这时候真的有些奇怪了。他对这个副手还算了解,虽然长相软萌,但是做事却很干净利落的,今天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还是头一遭。
“到底怎么了?”他生生受了高修祝玩笑似的一拳,示意他到此为止,两人扯平。高修祝也见好就收,直直地看着那小姑娘,他其实也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嘿嘿。”小沈挤进门来,仔细把门关好,才转过身来,一脸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教授,我发现了一件奇事!”
钱教授挺无语,他本来以为小姑娘挺稳重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跳脱的时候。
他开口:“你说说。”
小沈却不直说,而是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他,强抑住兴奋道:“您看!”
钱教授将文件夹打开,高修祝于是也把头探了过去,两人头对头盯着文件一阵沉默,半晌之后才异口同声地齐齐发出一声惊叹:“咦――?”
钱教授抬起头来看着明显在傻乐的小沈,问她:“这份数据是哪来的?”
“您忘啦!这就是那天庭中校让我们上门取样得出的数据呀!”
钱教授摸了摸下巴,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了。
那好像是一个星期之前?还是更早?庭成岩给他打电话,说想要借他的研究室检测一下他侄子的血统。他当时就想回绝,检测血统的医院那么多,非要占用他研究室的资源?说出去也显得他研究室掉价。再说,要是开了他这一个先河,以后再有人来找他,他怎么拒绝?到时候他该怎么作研究?干脆就专门给人检测血统好了。
但是庭成岩拿他俩的交情来说事,说他就这么一个宝贝侄子,已经被外面的医院坑害了一回了,实在信不过他们。又给他戴了一顶又一顶高帽,非说只有让他检测他才放心。钱教授被嬉皮赖脸的小子磨得没法,只得答应了下来。后来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他副手负责,他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完全把它丢到脑后了。
如今拿到这一份报告,他才把它想起来。
“这个数据……可靠吗?”
钱教授迟疑地看向小沈,不怪他如此慎重,实在是他有点不敢置信。如果这份数据是真的,那可能真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已经做了三次实验,数据也已经检查了五遍了!我还让吴师兄帮我看过了,他也说没问题!”小沈回答。
“……”
兹事体大,钱教授还是不能完全放心,高修祝明白他的心思,劝说到:“你如果不放心,就自己再检测一次呗,我陪你看着。”
钱教授缓缓点头。
确实,这时候只有他自己亲自经手才能放心。
他警告小沈:“这件事在没定论之前,你绝对一个字也不能往外说!”
钱教授平时跟个弥勒佛似的,脸上见天带着笑,任谁也觉得他和蔼可亲,此时拉下脸来,却也威慑力十足。
小沈被他吓了一跳,连连点头,又听见他问:“你说吴震也看过这份数据了?”
小沈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师兄看到的是我拆分过的数据,总的数据和之后的分析对比我都没有给他看。”
能在实验室立足,谁也不是纯种傻白甜,小沈还是很有戒心的。
钱教授拧了拧眉毛,有点不放心,高修祝推了推他,“他是专攻化学分子的,不一定懂这遗传基因的事儿,大不了我帮你盯着他得了。当务之急可不是这个。”
钱教授点了点头,三人去了他的研究室,一直做实验到凌晨三点,等结果出来,他长出了一口气,犹豫再三,还是对小沈说:“给庭成岩打电话吧。”
不管怎么说,他是当事人的家属,比谁都有资格先知道这件事。
雾城,临江大桥。
“啊――!”那个男人发出一声惨烈的嚎叫,“茜茜,茜茜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这一次吧!我求你了!”
徐茜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扯了起来,原本还算俊俏的一张脸,已经变得满脸青紫、肿似猪头。
徐茜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骂道:“呸!敢做不敢当的龟儿子!你还有脸跟我求情?”
这人被她抓住劈腿还想狡辩,证据确凿之后还振振有词说什么男人都是有需求的,他只是在逢场作戏,让她多多包容……
徐茜什么也没说,冷笑一声之后就冲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家学渊源,她可是从小练过的,这个文弱男人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被她打了个满脸开花。他的姘头见势不好,也没啥跟他共患难的心思,早就溜之大吉了。
徐茜也不跟她多计较,只是揪住了这渣男,把他一路拎到了临江大桥。
“你听着,你今天自己从这跳下去,我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否则我就把你和那小三的照片发到你单位,让你身败名裂。”
听到这,渣男情不自禁地哆嗦了一下。
他没想到徐茜能这么狠,做得这么绝。
她拍的那照片实在不堪入目,一旦寄到他单位他整个人都会名声扫地,他自然不愿意这样。可让他跳进江里……先不说他是个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泳,这么冷的天气,跳下去不久就会凉透气儿,冻个半死都是轻的,要是落下什么病根……
徐茜实在受不了他这磨磨唧唧的样儿,既然他不选,那她就替他选!
“扑通”一声,江面溅起了好大一朵水花,那渣男在水里扑腾着,大叫救命。
“我已经帮你报了警,在警察来之前,你就好好享受吧!”
徐茜转身离开,正好这时电话打了进来,频幕上硕大的“蒋朋”两个字映入眼帘。
徐茜接起来:“喂,表哥?”
第41章 第四十一颗樱桃
“……”
庭成岩结束了与钱教授的通话, 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庭蕤居然是早已绝种的玉爪海东青?是他的耳朵出问题了吗?
他再三追问了几次, 知道钱教授开始不耐烦,他才停止了这无意义的问话。
他现在实在说不清心里涌动的滋味到底是什么, 一开始确实是狂喜, 然而那一阵冲昏头脑的狂热过去之后, 他却是感到了深深的茫然,疑惑,以及担忧。
兽人的血统大多是有迹可循,要不就继承父亲那一系, 要不就继承母亲那一系, 总归不会超出了这个去。有时候血统与父母不同也不需要惊讶,只要再向上追溯几辈,保证能找到同源出处。
早期兽人还有异族不婚的观念,生出来的后代自然是种族相同的兽人。那时候血统检测技术还不发达,更不流行,很多兽人都是蜕变期过了才自然而然地知道自己的血统,也没什么影响。
不过后来随着帝国的建立, 兽人的三次种族大融合发生,异族通婚越来越普遍, 生出来的小兽人血统也越来越不好判断。血统检测也是因此找到了发展的时机, 慢慢成立了专门的机构,培育了一批专业医生,各大医院都设立了专门的科室,小兽人在十岁之前要做血统检测已经成为了约定俗成的惯例。
家长们都普遍认为要首先确定了孩子的种族, 才好给他们规划人生路线,要不然如果自家孩子是小白兔,家长不知道却让他参军,跟一群猛兽并肩作战……想想也挺一言难尽的。
庭蕤是在八岁的时候,在庭家控股的一家私立医院做的检测。当年庭雪阳、庭征鸣、庭成岩这三兄弟都是在这里做的检测,从来也没出过什么问题,为什么到了庭蕤这里,居然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不过那时也正值多事之秋,关素素去世,姚芊芊上位,那场事故,庭蕤生病……
那份检测报告隔了三个多月才送到庭征鸣的手中,彼时庭成岩正被派去执行任务,回来时才知道庭征铭为此大发雷霆,从此对庭蕤态度更加冷漠。
生了一个鸽种的儿子,对于爱面子的庭征鸣来说这一消息不啻于晴天霹雳。
庭成岩在那段短暂的轮休时间忙着照顾生病的侄子,没来的及细究,然而现在看来,这件事确实疑点重重。
庭家世世代代皆是猛禽,绝没有掺杂小型鸟类的血统,关家虽然因为关老爷子孤儿出身,祖辈血统不明,但是他与关素素也都是猛禽。按照当年第一代血统检测机构尼戈拉塔提出的推算公式,庭蕤非猛禽的概率是小于万分之一的。
然而当时却好像谁都没有觉得不对,一下多疑的二哥居然没有要求第二次检测,大家都默认了庭蕤鸽种的身份,好似没有半分怀疑。
庭成岩已经不敢细想了,他并不愿意相信血脉相连的亲人居然会可怕到这种地步,他们是想毁了庭蕤么?
那头钱教授又发了话:“这个消息我只能帮你压到六月初,到了六月,军部上头会派人来检查实验进程,这件事我是瞒不住的。还有三个月,你最好尽早想好处理办法。你也知道,近几年翼族高层追求猛禽的出生率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你侄子那个血统,要是让他们知道了……”
他在电话那头摇了摇头,虽然庭成岩看不见,却也能猜出他的未尽之语。
一时间庭成岩脑子里闪过诸多可怕设想,明明屋子里开着空调,温度不低,他还好像身处冰天雪地一般,狠狠打了个哆嗦。
“车车,不要啊――!!”
小东西叫得惨烈无比,不知道的还以为庭蕤对它做了什么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事情,然而真相是庭蕤只是要给它洗澡而已。
庭蕤揪住它的后颈皮,手臂降低了十厘米,小东西的脚丫刚刚触碰到水面,就“啊啊啊”地大叫起来,脚丫子使劲儿乱蹬,撩起一大片水花,全都溅在了庭蕤身上,把他浇了个湿透。
庭蕤:“……”
他十分无奈:“只是洗个澡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反应这么激烈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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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水面上冒出了几个泡泡,小东西沉在水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对着庭蕤发射幽怨光波。
“看我也没用,你今天一定要洗澡了。”庭蕤不为所动。
小东西自从从宴会回来之后就玩野了,不知道在宴会上吃了什么,嘴也养叼了。庭蕤克扣了它一个月的零食也没见它难过,每天早上庭蕤去上学它也跟着出门,不玩到天黑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