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完本——by一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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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他抬头重新看向贺宇帆那张近乎完美的脸时, 心中又不免多了一片安慰。
看看他的桃花劫,明显比那些道侣要强多了。就算他现在已经被称为“冰火门最找不到道侣”的独一人, 也改变不了他未来的无限光明。
风慕良想着,心底的紧张和无措也慢慢转为了一种名为幸福的情绪。
他微微点头,略带羞涩道;“那个,我……”
“这里面真是人太多了, 墨迹了半天才给我弄好。我之前就跟你说这破比赛一百年弄一次, 肯定人多,没想到这……”
一道极具磁性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强行打断了风慕良的话。
后者扭头看过去, 只见一身着白衣个头高挑的男子也在挑眉打量着他。
两人视线交错的瞬间,风慕良戒备的皱起了眉,而桓承之则是敌意大起的直接扬眉, 朝贺宇帆道;“这人谁啊?”
“他是我新交的朋友,叫风慕良。”
贺宇帆咧嘴乐呵的介绍道,一边抱着那堆法器两步跑到桓承之身边,顺带指了指人,给风慕良介绍道:“他叫桓承之,是……”
“是他道侣。”
桓承之抢答。
贺宇帆:“……”
他扭头看向桓承之。
后者面色坦然理都不理他。
只是对向风慕良的那双眼里,却写满了骄傲和势在必得。
风慕良沉默。
他觉得自己心底最脆弱的地方好像塌陷了。
美梦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碎成了渣滓。这感觉真的……
不是一般的痛心。
深吸一口气,再看向贺宇帆的目光里,也多了丝梦想破灭的心痛。
后者被他盯的心里发毛,嘴角抽了两下,最后忍不住抬起胳膊撞了撞旁边儿一动不动的桓承之。
后者扬眉,总算是收回视线,接收了一下他的目光。然后用更加嘚瑟的语调反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贺宇帆笑而不语。
桓承之嘁了一声,伸手揽过他肩膀,又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才继续道:“反正就算现在不是,以后也绝对是。”
贺宇帆低头捂脸。
好像还确实是这回事儿。
然而在二人对面的风慕良,此时却觉得他那颗已经碎裂的心,被万剑峰顶的狂风一吹,现在连渣都不剩了。
虽然从这两人的对话和态度来看,他们现在应该还没确定道侣关系。但是……
这确不确定真的有区别吗?
风慕良只觉一口老血梗在心口,他需要冷静一下了。
在神情恍惚中,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跟贺宇帆道的别。只是在回神儿之后,风慕良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回了万剑峰顶的铸剑台上。
那人的笑脸和澄澈到不该出现在修真界的双眼在脑中不停闪过。
风慕良深吸一口气,抬头再次看向天空。
贺宇帆是吗……
就算当不了道侣,当个朋友应该也不错吧?
放下那边儿纠结不已的风慕良不提,再说这边儿还在原地的贺宇帆二人。
等人走了,桓承之才惯例指了指怀中人脸上被他亲过的地方,口中敷衍的解释道:“发/情期。”
贺宇帆:“……”
他深吸一口气,懒得去跟对方计较这个已经被两人默认为通行证一般的理由了,只顿了顿,便看着风慕良离开的方向道:“刚刚那个人就是灭魔剑。”
“我知道。”
桓承之点头,语气里没有一丝惊讶:“但是就算他是灭魔剑,也不能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
贺宇帆嘴角一抽:“我觉得你真的想太多了,前几天你还说念魂对我有非分之想,但人家明明满心满眼只有唐青婉一个人。”
“那次是个失误,这次绝对没错。”桓承之听到这个例子之后,面上严肃的表情瞬间一塌,却又立刻正了回去道:“反正看风慕良这样子应该还没重生,你现在跟他接触再多,等他重生之后估计也记不得了。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别浪费时间,咱们好好参加比赛就行了。”
贺宇帆挑眉,对这个提议不置可否。
桓承之也不在多说,只是瞪着眼死死看着他。似乎只要他不表态,对方就能一直这样委屈又不满的永远盯下去了。
两人僵持半晌,最后贺宇帆抬手按住了桓承之的俊脸,口中下结论道:“不管他重生之后记不记得,这两天先刷着好感度再说。不然等风慕良真的堕魔开始屠杀修真者的时候,你确定你有能力在灭魔剑下自保成功吗?”
桓承之闻言,当即便挑眉露出副极为不屑的表情,口中还跟着发出了一声轻“呵”。
只是在他点头说能前,被心上人歧视过后所剩无几的理智还是在关键时刻发动了一下,等他重新回忆了一遍《灭魔》中的描述后,脸上势在必得的表情也少了大半。
沉默半晌,桓承之撇嘴:“就算打不过,我也能跟他同归于尽。”
“但是我不想让你同归于尽,所以老老实实别闹事儿,让我先把他劝住再说吧。”
贺宇帆用不容拒绝的语气下了结论。
桓承之虽说仍然有点儿不满,但纠结半晌,最后也还是顺从的越过了这个话题,转而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块玉牌递到了贺宇帆手中。
不知是不是环境的问题,在玉牌落入掌中的时候,贺宇帆就发现,这东西就像是被冰雪冻住了一般,带着股刺骨的寒意。
低头看过去,十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长方形白玉。
玉身细腻柔滑通体洁白,如果只是从普通人的角度来说,质地还算不错。而正对着他的那面儿上,用朱砂刻着“肆壹玖”三个大字。
贺宇帆心情略微复杂的盯着这三个血染一般的数字看了一会儿,便将玉牌还回到桓承之那边儿道:“这数字还挺吉利,是咱们的编号吗?”
桓承之点头。
“是煅剑炉的编号。”他说:“从今天开始,往后的四十九天里,只要有这个玉牌,咱们就可以使用那个煅剑炉和门派里这个编号的客房。材料可以自备也可以在附近山上自取,想煅多少把剑也都无所谓,反正四十九天后,随便挑一把来参加比赛就行了。”
贺宇帆听着,点头的同时忍不住道:“我怎么觉得,按你这么说的话,就算是我们掏了报名费,好像冰火门也亏大发了啊?”
毕竟他俩都没什么灵石存货,既然报名费是他们出的起的话,那应该也没多贵才是。
贺宇帆觉得自己思考的完全没毛病。
然而桓承之却嘁了一声,摇头笑道:“一个炉子一百个上品灵石,这个价格,别说是四十九天了,就让我在这儿炼两个月,冰火门也是稳赚不赔。”
“这么贵?”贺宇帆惊,随即脸上又多了些难以言喻的纠结,他看向桓承之道:“你不会是去抢/劫了吧?”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没品?”桓承之撇嘴:“只不过是前两日在山里寻着玉玄藏起来的乾坤袋了。不得不说,这老不死的还真有钱。”
他这一解释,贺宇帆也放下了心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最后见天色尚早,便决定先去铸剑台看看情况。
此时这为期四十九天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大半天了,所以两人跟着周围用灵气做成的路标,一路走上铸剑台时,一排排十米一隔的煅剑炉边儿上,已经站满了人了。
炉子一共有十几排多,列数又是一望无边。要想从这里找到一个编号也实在是有些困难。
好在桓承之手里那块玉牌也带走指路的功效,注入灵气之后,桓承之就像是有了谱似得向前走了起来。贺宇帆跟在他身后,不多时,两人便到达了煅剑炉的位置。
和想象中高端大气又有修真界该有档次的金银炉子不同,眼前这个灰砖垒起的肚煅剑炉,看起来倒更像是普通人世界里铁匠用的炉子。
趁着还没点火的功夫,贺宇帆在炉子周围仔细绕着看了一圈,最后摇头皱眉道:“我怎么感觉这个配置,一点儿都不值一百个上品灵石啊?”
“因为主要贵的不是炉子,是炉子里的火,还有山上的材料。”桓承之说:“我包里正好带了些材料,你要有兴趣的话,今天可以教你学学煅剑。等明天的时候,咱们再去周围山上看看,说不定会找着你说的材料的。”
贺宇帆闻言立刻点头。
只是在点头的同时,又忍不住将眉头拧的更紧了些。
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们找到好材料确实应该算不上难。
但是以桓承之的煅剑天赋来看……
他们真的不是打算在这儿连续浪费四十九天的上等材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彧辰的地雷。
我这两天有点忙,设计任务太重,连续修仙好几天好像有点吃不消了。今天加更随缘吧,能写就发么么哒!
☆、第48章 第48章 06.12
为了不让桓承之的受到打击, 就算贺宇帆这念头起了一路, 却也没直白的说出来过一次。
所以当第一天下午, 他面无表情看着那人打着教他煅剑的旗号, 成功炸毁了第一锅材料时, 内心别说没有一丝惊讶, 那简直就是平静的毫无波澜。
不想桓承之反而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他盯着那堆废料皱眉研究了半晌, 口中极为严肃的下结论道:“好久没试过煅剑, 有点儿手生。你让我再来一次,绝对不会再出错了。”
他语气十分认真, 就好像下次真的能成功了似得。
贺宇帆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 也只是继续点头, 没有去揭穿什么。
一炷香后。
随着熟悉的第二声“轰隆”响起,桓承之抹了把脸上被溅了不少的黑灰。
贺宇帆打了个哈欠道:“还来吗?”
“来啊。”桓承之摊手道:“我说了我还是会的, 只是不太熟练。多来几次找到感觉就好了。”
贺宇帆点点头。
反正这炉子在点火之后,会把周围一小片温度都带的暖洋洋的。他们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煅剑参赛,既然如此,只要不冷了, 那桓承之随便玩儿多少次无所谓了。
抱着这种心态, 贺宇帆又在预料之中的接连听了爆炸,直到第九次炸炉时。桓承之终于自己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抹了把脸, 略显委屈的看向一旁坐在地上打瞌睡的贺宇帆道:“你都不打算阻止我一下吗?”
“阻止你做什么?”贺宇帆眯着眼睛缩了缩身子,舒服的叹了口气道:“咱们现在的行为,就是用一百个上品灵石玩儿四十九天的炮仗。那这个炮仗要是炸不出个千八百响来, 我们岂不是会很亏?”
桓承之:“……”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鄙视了,但是又不得不承认,贺宇帆这话真说的太对了。
两人对视一眼。
贺宇帆体贴道:“继续吧,才十来次。今天炸够了二十次咱们就回去睡觉。”
桓承之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
“二位可还是悠着点儿吧。”
不等桓承之说完,一个还算熟悉的声音便横插了过来。
两人循声回头,只见风慕良立在不远处,正面露苦笑的看着他俩。
贺宇帆眨眨眼。
果然是做的有点儿过了吗?
风慕良见两人看过来了,便也没再继续客套下去,直接忽略了煅剑炉旁的桓承之。上前几步,走到贺宇帆面前,他柔声道:“贺兄,我刚刚在旁的观察了一会儿,你们这是,在教这位道友煅剑?”
贺宇帆摇头,一边站起身,一边诚实的打碎了风慕良心中幻想道:“是他在教我煅剑。”
风慕良:“……”
他艰难的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嘴角马上要抽搐的表情稳了下来。
回头看了眼那边儿白衣已经被炸成灰衣的桓承之,又想了想刚刚那群带他来看热闹的师兄弟们嘲讽的表情,最后定了定神,再次将视线对上贺宇帆道:“贺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以教你煅剑。”
桓承之眉头一挑,立刻就想拒绝道:“他……”
“我当然求之不得!”贺宇帆快速上前一步,双手一伸将风慕良的手握在了掌心,就像是生怕桓承之一言不合就来坏事儿似得飞快诚恳道:“实在是太谢谢慕良兄了。”
风慕良被他突然的这么一个动作闹的一惊。
心跳加速的同时,脸上也快速泛起了一片通红。
那红意从脸颊一路冲上脖颈,饶是万剑峰顶的冰雪吹在脸上,也没有一点儿要冷下去的意思。
似乎是担心贺宇帆看出什么,风慕良快速将脑袋埋了下去,口中断续着坑吧道:“那、那贺兄,明早我、我去找你,咱们一起去寻些材料,我……我、明天不见不散。”
风慕良语无伦次的快速说完最后一句,脚尖猛的点地,在手掌从贺宇帆手中抽出的瞬间,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贺宇帆低头看了眼余温尚存的掌心,有些纳闷儿的挑了挑眉。然后转眼,朝桓承之道:“他刚刚,好像是很紧张?”
桓承之耸肩不语。
紧不紧张他才不管,而且就凭风慕良那个胆小纯情的样子,他倒也不怕对方有本事跟他抢道侣就是了。
既然冰火门目前除了掌门之外的第一剑修主动要求当导师,两人商量了一下,便也决定暂时先放这个煅剑炉一马,让它稍微休息休息,等明天找回来材料跟着风慕良学好了,再慢慢折腾也不迟。
此时才刚下午,直接回房休息有些为时过早。
按照贺宇帆的建议,两人闲来无事,便顺着煅剑炉之间的小路把整个铸剑台绕了一圈。
结果发现,虽说也不是只有他们那一个炉子爆炸,但是能炸到他们那个频率和数量的,这整个铸剑台上几百个炉子,都实在是找不出下一个了。
“我突然觉得,咱们能遇到风慕良,其实是一件挺幸运的事儿的。”
在绕到最后一个炉子时,贺宇帆微微仰头,发自内心的感叹道:“我简直都怀疑,要是让咱俩真在这儿连放四十九天的炮仗,说不定等比赛结束,咱就能在修真界小火一把了。”
“根本不用那么久。”桓承之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两下,口中却淡定的说出了让人倍感绝望的事实道:“风慕良是管大门那边儿接待的,他能过来,就说明咱们的表现已经在冰火门里传开了。”
贺宇帆捂脸。
他突然无比的感谢自己,当初写的是竞宝大会,而不是炼丹大赛。
不然的话……
贺宇帆用一种三分同情七分怒其不争的表情看向桓承之,许久,憋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者被他叹的心底发毛,忍不住抖了抖身子,一边问道:“又怎么了?”
“没。”贺宇帆微微摇头:“我就是突然觉得,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你说我跟风慕良?”桓承之立刻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得,拧着眉道:“他不就是会煅个剑吗?我……”
“不。”贺宇帆继续摇头,一脸平静的打断道:“我是说你和狗蛋。”
桓承之:“……”
所有没来得及吐出口的话被尽数憋回了肚子里。
桓承之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好气。
但是又没法反驳。
只是这种气没有持续太久,他就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咧嘴笑了起来。
贺宇帆不解:“你又在想什么?”
桓承之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把人揽在怀里。然后将脑袋凑上对方耳边,吐着热气轻声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明明比狗蛋要强多了。”
贺宇帆挑眉。
桓承之说:“他拥有一切,却连个道侣都没有。我就算不会炼丹不会煅剑,但我爱的人爱我。大道漫漫,得一人携手,还有谁能比得过我?”
低沉的嗓音伴着温柔的语调,一字一顿的缓缓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禁不住沉溺其中的情话。
桓承之慢慢将手臂紧了紧,看着怀中人近在眼前的耳垂染上一抹红意,才侧头过去,在对方白皙的脖颈上轻轻烙了一吻。
然而想象中佳人软倒在怀的场面并未出现。
只下一秒,他就被贺宇帆直接推了开来。
桓承之脸上的委屈立马明显的就要溢出来了。
贺宇帆却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摆手道:“咱们还在铸剑台上呢,刚炸了十次炉子,就要当着修真界这一群万年单身秀恩爱,你真的是生怕别人没把咱俩记住是吗?”
桓承之:“……”
虽然他很想霸道的说句“记住又能怎样”,但好歹理智还在。就凭他们现在这情况,能低调一点儿也总是没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