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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写什么都会成真完本——by一剑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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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帆正在喝水,倒是没发现他这一瞬间的表情。等放下杯子,也只一脸认真的继续解释道:“因为在秘境里的时候大白给我科普过灵根,还教我该怎么自己看了。我看完之后发现我灵根是透明的,大白说可能是妖修和人类不一样,那你知不知道人类该怎么看啊?”
人类也是这么看的啊!
桓承之在心里答道。
只是迎着自家道侣那副期待的表情,到了嘴边儿的实话却又有点儿不忍心说出去了。
两人相顾沉默片刻。
最后桓承之还是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道:“其实我在与你第一次双修之时,便发现你没灵根了。可后来看你也能正常修炼,便也没去多想什么了。若说是往好里想些,你没灵根也意味着不用受到灵根的拘束,怕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你觉得呢?”
贺宇帆眨眨眼。
其实他这两天也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可是现实是,没灵根的都是无法修炼的普通人。
那他现在到底算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璞玉含光的两个地雷!
感谢墨墨是呆瓜w、黑白人格的地雷!
么么哒!爱你们!
☆、第88章 第88章 07.13
贺宇帆向来不喜欢在想不清楚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 所以也只是纠结片刻, 关于灵根的问题就被他再度抛去了脑后。
他不提, 桓承之自然也乐得换个话题。
时间尚早, 于是沉默片刻后, 两人便在贺宇帆的提议下, 如之前所说, 一同去看那本和鬼界有关的小说了。
要说这本小说写出来的部分其实没有多少, 但好在大纲写的较为细致,看上一遍也大概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故事的主角是个孤儿, 还是个婴儿的时候, 就被一个以掐算为主的修真界门派长老捡回了门派。长老是个单身汉, 修为很高但是在育儿方面却总是掌握不到要领,好在对主角的态度是真好, 所以主角的童年虽说过的有些苦笑不得,但至少是有求必应就是了。
等主角六岁的时候,长老带主角测了灵根,发现他是千年难遇的纯天灵根后, 再往后的日子, 慈父就又扮演起了严师的角色。
就这样一晃百年。
主角从一个小孩儿抽长成了大人,修为也随着每天不停的修炼变得越来越高, 与此同时, 天赋对他的加成也越来越明显了起来,眼看着已经隐隐有了要超越他师父的趋势了。
对于这种变化,他师父是高兴的不得了。
但是门派里的其他长老弟子, 可就没有什么愉快可言了——
一个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弃子,只不过因为有点儿机缘,攀上了一个好师父,就能用不过百年的时间超越他们这群修炼几百甚至数千年的人。这实在不是一件能让人高兴起来的事儿的。
于是不满滋生嫉妒,嫉妒又转为怨恨。
在时间的步步叠加中,这种怨恨也跟着一层层的累积至深。
直到后来一次,他因为一件宝贝在密境中被歹人暗算,而养伤之时,又被同门师兄弟趁着他师父不在的时候,借机以门派存亡为由,逼他这个实力第一算上一挂。
窥探天机的报应,再加上本来就没好彻底的伤势,使得主角没过多久,也就一命呜呼了。
剩下的故事就是在鬼界的修炼,还有后期遇着机缘重返人间的复仇。
桓承之大概翻了两遍,才将那叠宣纸重新放回到桌上,指着大纲上人物设定里的那个“长老”问道:“你怀疑这个人是指韩子川?”
贺宇帆点头。
主角是长老唯一的弟子。
在主角死后,长老也直接离开了门派,改头换面以散修的身份在修真界中游历。
在游历中,他学习了各种和鬼魂之术有关的东西,也自己慢慢开始接触起了以前从未学过的炼丹。为了等待之前掐算所得的机缘来到之时,能为他那个可怜的徒弟再做点儿什么。
桓承之又认真的看了一遍介绍,随即摇头否认道:“你要说别的还有可能,就韩子川那个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他能和这种慈父严师类的角色相提并论吗?”
“谁知道呢。”贺宇帆摊手应着。
这种事儿也不过就是个猜测,要说问的话,其实也没办法说点儿什么。毕竟就按照之前他们和韩子川提到这方面的事情时,那人的反应来看,人家根本不愿意提及往事就是了。
这话题到此,桓承之又皱眉看了两眼,便把那沓宣纸叠了两下,还到贺宇帆手里,一边继续道:“这主角的经历看起来,好像和风慕良有点儿像?”
“不一样。”贺宇帆摇头道:“慕良兄是靠着自己的性格和努力得到的那种成效,这个主角在死之前靠的都是天赋和机缘。还有就是和慕良兄相比,这人可算不得什么善茬的。”
桓承之闻言皱了皱眉,薄唇也抿了起来。
贺宇帆说的没错。
比起风慕良那种到死也只是震惊和悲伤的反应来看,这个主角光是从临死前自爆金丹炸了他半个师门的举动来看,也不可能是个好惹的角色就是了。
然而不管好不好惹,也不管性格如何,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他们此次前去鬼界,绝对是得和这人相识。
桓承之有些头疼的按了按额角,又叹了口气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是先找材料要紧。”
贺宇帆点头:“这我知道的。”
闲话不提。
像之前说好的那样,当天下午黄昏之时,桓承之便带着贺宇帆去了后院西北方的一处站着。
按照前者的话来说,就是根据风水而言,这个位置的阴气最甚,相对而言也最容易破开界门。
贺宇帆对这种玄乎的描述向来是不太懂的,但是本着对桓承之的信任,他也只是跟着去了那地方站定了步子,才仰头问道:“那破界之物如果是你的血的话,你是不是也得给我滴两滴才行?要不然一会儿会不会只你一人过去,我在这边儿被拦着过不去了?”
“当然不会。”桓承之微笑着应道,却是忽略了他前一个问题一般,只抬手在贺宇帆头上揉了两下,顺带保证道:“你放心就好,就算你没能过去,我也能再回来接你一趟的。”
贺宇帆眨眨眼。
既然对方都这么保证了,他也便没再疑惑什么。
似乎是上天也不想他们干等太久,贺宇帆觉得自己才刚刚跟前来送行的念魂等人说了几句,远方的天空中的橙红色就已经褪了下去。
当第一抹凉风吹在脸上,还不等贺宇帆开口去提醒一句,桓承之就先一步出手,猛地扯着人胳膊往跟前一带。
贺宇帆一愣。
下一秒,嘴唇便贴上了一个带着一抹微凉又柔软的东西。
这触感有些熟悉。
更熟悉的是随之而来的那种热切又狂野的扫荡。
在最初一秒的震愣之后,贺宇帆也凭借着他深谙各种套路的脑洞明白了眼下的情况——
反正能破界的是血脉,那不光是指血液,津液或者x液应该也可以作为媒介,带他一同过去的。
如果这是篇十八禁小黄|文的话,说不定此时破界的方法就是最后那种了。
好在他们家的小狗崽是个羞涩的孩子。
贺宇帆迷迷瞪瞪的想着,一时也在这过于缠绵的吻中恍恍惚惚的失了神志。
桓承之双手揽在他身后,艳红的眼中闪过的光芒也随着这吻的持续,变得越来越亮了起来。
直到光芒最甚的瞬间,两人周身骤然乍起一片墨色的云雾。
待云雾散去,贺宇帆从禁锢中挣脱出来再次看向周身的时候,才惊奇的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小院,来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地方。
按照之前说好的,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鬼界了。
和想象中没有太大的差距,放眼望去周围只有一片漆黑——
黑色的土地,黑色的石头,就连一旁路边的树木草丛,也像是被泼了一层过于厚重的浓墨一般,从根到尖皆是一片墨色。
天空中漂浮着星星点点散着微弱荧光的白色球体,作为光源点亮了周围的一切。
贺宇帆看完了周围的景象,又看了看脚下向前的通路。
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算是在哪儿,但是周围都是一望无际的荒野,只有脚下这一条黑土小路,弯弯曲曲的不知通往何处。
下意识伸手去扯了扯桓承之的衣摆,他开口问道:“咱们这是在哪?阴阳路?”
“谁知道呢。”桓承之摊手:“我虽说是死过一次,但是阴界这地方倒是第一次过来。你稍微等上一会儿,我看看韩子川给的地图,找找地方说不定……”
他这边儿话还没说完,贺宇帆已经先他一步从乾坤袋里摸出了那块天镜。
桓承之见状动作一顿,嘴角微抽的同时,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可以去同情一下那面被誉为只有仙人才能使用的镜子了。
果然,他这边儿还没想完,贺宇帆就屈指在镜面上敲了两下,然后用一贯理所当然又特别浮夸的语调问道:“天镜啊天镜,你能告诉我,这……”
话说一半,贺宇帆猛地停了下来。
一旁围观的桓承之见状也是一脸不解,有些纳闷儿的问道:“怎么?这镜子是有什么问题了?”
“不。”
贺宇帆应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尴尬。低头盯着镜面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回视了桓承之道:“它好像觉得我用这种语气问他问题有点儿丢人,刚刚我还没来得及把问题说完,它就直接给我把地图显示出来了。”
桓承之闻言,面上表情顿时更奇怪了。
他一点儿也不想告诉贺宇帆,其实就他这种唱戏似的提问法,作为道侣而言,他也挺尴尬的。
不过贺宇帆倒是没发现他表情的不对,只解释了一下后,便抬手指了指前方,口中继续道:“咱们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大概走上半个多时辰之后,就能到枉死城了。天镜说那里有点儿乱,你看这个……”
“乱也得去。”桓承之说:“有一种材料在枉死城附近,生长的地方还挺难找的。如果能在城里买着,也省得咱们自己去浪费时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黑白人格的两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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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89章 07.14
话说到这份上了, 贺宇帆也便没再继续纠结什么, 只点了点头, 就跟着桓承之一起顺着小路向前走了出去。
好在这路虽说是弯弯绕绕延伸着挺长, 但就窄窄的一道儿, 倒也不会有什么迷路的可能。
有桓承之跟在旁边儿的情况下, 贺宇帆向来不怎么会抑制自己的好奇心。
因此这一路上也是这样, 两人走了多久, 他就一脸兴奋东张西望的问了多久。
桓承之对他的好奇也向来都持宠溺态度,语调温柔的给他从草木颜色解释到了空中悬浮的鬼火, 又说了他上辈子偶尔听过的关于枉死城的一些消息, 详详细细的讲了半个多时辰, 也总算是能透过空中那层薄薄的黑雾,远远看着前方城门的轮廓了。
“我之前听过一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消息, 说枉死城的城墙,是用那些出不去的孤魂野鬼的怨念铸成的。”
桓承之说:“虽然听起来可信度不高,但终归还是小心为上。所以一会儿我们进门的时候你要注意一点,抓紧我的手千万不要松开, 记住了吗?”
贺宇帆点头。
就算桓承之不提醒这么一句, 他也绝对会小心翼翼不作死的。
不过用怨念铸成的城墙啊……
虽然有点儿不可抑止的好奇,但果然还是假的为妙。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 两人也差不多走到了城门边儿上。
贺宇帆还没来得及看清前方是个什么情况, 一阵阵刺耳又满含悲痛的哭声,就先一步此起彼伏的向他们这边儿疯狂的涌了过来。
“万鬼齐哭。”
桓承之向来平静的语调,在此时也多了些慌乱的味道。捏着贺宇帆的那只手不由的紧了紧, 他深吸一口气,在越来越刺耳的哭声中继续道:“那个传说怕是真的了。”
贺宇帆扯了扯嘴角,冲他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根本不需要桓承之说出来,就现在这反应,要说不是真的才是开玩笑了。
心下想着,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回握了两下桓承之的手,他一边抬脚继续向前,一边强作镇定道:“赶紧走吧,反正就是个城门而已,再怎么说也不能把我吓趴下……”
话没说完,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前看了一眼。
可就这一眼,别说是把剩下的话吐出口了,贺宇帆直接是双膝一软,要不是有桓承之拉着,他就能完美的表演一次现场版的“吓趴下”了。
只见前方不远处那面十几米高又黑漆漆的城墙上,满布着一张张扭曲的人脸。它们哀嚎着,挣扎着,却又只能无助的伸着脖子,也不知是在期盼着奇迹的发生,还是在祈求着一切的终结。
随着距离的拉近,哭声增大的同时,那些人脸的动作幅度也越发夸张了起来。
直到两人走到门口,黑漆漆的门框上贴着的人脸,更是激动的挣扎着似要冲过来将他们撕扯干净。
贺宇帆咽了口唾沫,在心里对自己默念了七八次冷静,才本着眼不见心不慌的心思,将目光死死锁在了那两扇紧闭的黑铁大门上。
那门比城墙稍稍矮了一两米的距离,横着来看,也有个三四米的宽度。门到底有多厚尚且不知,但就这么看过去,估摸也不该太薄就是了。
左右两个门环被两只相同的兽首衔在嘴里,那兽首和成年男人脑袋差不多大,面目狰狞表情凶狠,獠牙长至眼下,鬃毛也浓密的似乎是将整张脸都扩大了一倍。
贺宇帆面对着门环,悬在半空的手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放了回去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我总觉得我要是敢叩门,这怪物就能给我连胳膊带人啃死在这儿了。”
桓承之微微点头。
虽然门上这两个怪物从血脉角度来说要低他一等,但直觉告诉他,他这时候若是擅自上前,结果绝对不会比贺宇帆口中所说好上半点儿就是了。
事情至此,两人也不由陷入了沉默。
然而还没等贺宇帆提议一下放弃进城,他肩膀上就猛地一沉,被人在身后轻轻拍了两下。
几乎是对方动手的瞬间,桓承之就拉着他撤身往边儿躲了几步。
待重新向原处看过去的时候,那里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一身青衣的长发男子。
贺宇帆皱眉。
这人长得很好看。
乌黑的长发在额顶留下一个大小适中的美人尖,下面柳眉弯弯杏眼含情,本该是一片苍白的皮肤却在眼角处染了一抹淡淡的绯红,让那张本来只算是精致的脸又顿时多了不少惑人的味道。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这人能在他们谁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走到他二人跟前,还能成功拍了几下贺宇帆的肩膀,这都在说明着一个无比可怕的问题——
他修为至少比桓承之要高了不止一阶。
这情况就有些难办了啊……
两人几乎是同时紧了一下相握的手,随即桓承之微微上前一步,摆出了保护的姿态。而贺宇帆则是深吸一口气,将被前者捏在掌心的手抽了出来,冲那边儿还在含笑看着他二人的男子抱拳鞠了一躬,口中缓缓道:“道友找我二人可是有什么事吗?这地方有些邪乎,我二人反应有些过甚,还请道友莫怪。”
那人闻言,脸上表情不变,嘴里却是一语道破道:“不怪不怪,毕竟这是阴间的地盘,**凡胎跑来这边儿看着这阵势,要是不紧张才奇怪了。”
他说着,眼底那种意味不明的笑意又深了不少。
桓承之拧眉,贺宇帆也忍不住抿了抿唇。
相顾沉默片刻,后者才咬牙再度提问道:“道友既然已经看的这么清了,那还不如有话直说,你觉得呢?”
“这倒也是。”那人似乎觉得贺宇帆说的挺有道理,摸了摸下巴便点头道:\"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你们来此是何目的?如果有我能帮忙的地方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的。\"
他说完,继续微笑着看向贺宇帆,耐心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后者眨眨眼,又扭头看了看桓承之,最后犹豫片刻,还是将他们需要的那几种材料一口气说了出来。
那人听罢,又细细思考了一会儿,才继续点头道:“你们想的没错,月盈草在枉死城里确实是可以买到,但想购入需要的可是冥币不提,光你们这满身人味儿的进城,怕是没走到店铺门口,就会给那些被困了千万年的孤魂野鬼们啃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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