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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完本——by月下桂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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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丹宸最好面子,被人这样打趣,俊脸“蹭”地一下红透,忙说:“休得胡言,本王何时给人献过殷勤。”
“不错,三殿下的殷勤全都献给含烟姑娘一个人了。”
几个浔阳风流子在夙丹宸的席前围成一团,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倒真不负他们的风流纨绔之名。
这一番景象,引来一道冷漠的视线。
夙丹宸总觉得身上阵阵发冷,抬头一瞧,隔过舞袖翩翩的舞姬,瞧见另一席一身紫金官袍,容颜如画的人,坐在浩瀚星空下,似笑非笑、冰冰冷冷地注视自己。
夙丹宸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糟糕,子卿最不喜欢自己与外人来往,眼下自己席前围了这么多人,一定惹恼了他。
借着离席太久,有失规矩为由,连忙打发走了那几个人。
再去看兰子卿,他唇边流露出笑意,墨眸底的冰霁转为盈盈柔光,眉梢微挑,在灿烂的星空下,优雅地朝他举了举手里的白玉酒杯。
兰子卿被誉为文人雅士居首,自持一股文人雅态,这样一番动作,不徐不慢,更衬风度翩翩,瞧得夙丹宸心里砰砰直跳。
宴上气氛正热闹时,突然传来一声太监的通报。
“大将军殷庭觐见。”
顿时舞姬停舞乐师停乐,纷纷退至一旁,文武百官屏息以待,等待这位创造奇迹的英雄。
夙丹宸更是一双桃花眼兴奋得晶晶发亮。
兰子卿看着他那副模样,唇边无奈地抿了抿,跟着他的视线去望。
夜色中缓缓走出来一个身穿铠甲,英姿勃勃的威武男子,那男子身后跟着一位年轻俊秀、风采出众的白袍公子。
那容颜清秀的白袍公子走到兰子卿案前时,似乎有意无意地扫了他一眼。
虽是短短一瞥,却足以叫兰子卿看清他墨眸中的讥嘲。
兰子卿挑了挑秀眉。
夙丹宸则一心扑在殷庭将军的身上,将那位年轻俊秀的白袍公子忽视得彻底,
他一脸雀雀欲试的兴奋模样,似乎下一刻便要扑上去,同他的“殷叔叔”好好叙一叙话。
这一会儿功夫,殷庭将军与他身后的白袍公子已经走到炀帝跟前,叩首行礼。
“臣殷庭参见陛下。”
“臣罗明宣参见陛下。”
炀帝见到曾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鹰眸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叫人看不分明的暗光,薄唇勾出笑意,在众人的注视下,亲自下阶扶起殷庭。
“爱卿免礼。”
意气风发的将军见炀帝的目光询问般落在他身后的罗明宣身上,忙为他介绍。
“陛下,他乃是臣帐中军师,罗明宣。此次得以大败炎疆,全是阿宣在背后出谋划策。”
罗明宣站在殷庭将军身后,唇红齿白的面容不卑不亢,抬袖作揖,“臣罗明宣参见陛下。”
炀帝笑赞道:“军师之智,不输兰卿。”
罗明宣紧紧抿了抿唇,隔了隔,云淡风轻道:“殿下谬赞,臣区区微伎,岂敢与兰相相提并论。”
“此次罗卿立下大功,想要何奖赏?无论是金银珠宝,还是良田广厦,朕但赏不误。”
殷庭见罗明宣默不作声,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开口,便笑道:“阿宣想要什么只管说来,陛下金口玉言,一定使你满意。”顿了顿,又笑道:“军师有赏,不知臣这个将军可有赏。”
炀帝“哈哈”一笑,“朕何时亏待过你。”
这时,静默了许久的罗明宣垂下眼睑,掩了眸中的冷光,开口道:“臣别无他求,只求一言。”
炀帝奇道:“怎样的一言?”
“此次“寂谷岭”一役,我方虽大败炎疆蛮夷,但也免不了伤亡惨重,臣想向在座的其中一人求一策,如何不费一兵一卒,便可逼退来敌。”
唇边扬起冷笑,拱手说道:“还望此人以一言作解。”
一句话说完,原本还热热闹闹议论纷纷的庆功宴瞬间鸦雀无声,百官们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入了那位军师的眼,成了那个“倒霉”的人。
此次战役,殷庭将军领数千人北下巡视,不料被数万炎疆蛮夷围困在青州,后军师罗明宣佯袭敌军大营,短短七日间偷袭了三次,每次都在半夜出动,扰得敌军鸡飞狗跳后既归。到了第四次,炎疆将领调来所有精兵,埋伏在大营,准备一网打尽,结果他们等了一晚上,却等来后方粮草被烧的消息。
兵马未动,粮草先毁,乃是兵家大忌。
三日后,一群饿得浑身无力的炎疆蛮夷听闻寂谷岭上将有粮车经过,立刻高高兴兴地率兵去截,结果落入了罗明宣的圈套,进入了地势凶险之地。
到底对方人多势众,罗明宣虽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最后大破敌军,但是过程中,炀军也是伤亡不小。
即便如此,这样一场数量悬殊的较量,却以少数者完美获胜,也是堪称经典。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军师罗明宣,更是凭借此战,声名鹊起。
如今他既要人不费一兵一卒取胜,又要人一言成答。
这简直就是存心刁难。
纵是当年闻名天下的阴谋诡辩家机辩,此刻只怕也要被问得哑口无言。
机辩答不上来,那他的徒弟可会有对策?
百官的目光一致来到炀帝座下首席处,夜空灿烂下,那一身紫金官袍,淡雅出尘的人神色淡淡,掩了幽深的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落在百官眼中,却道他也是被这个问题为难住了。
果然神机妙算者一如兰相,此刻也是束手无策。
百官这样想着,安下心来。
炀帝也意识到此间难处,皱眉道:“罗卿此问实难,不如换一换,你若想留在朝中为官,朕一定成全。”
殷庭也在一旁跟着劝。
罗明宣却不依不饶,“陛下,旁人或许答不上来,但有一个人,必能解臣之疑惑。”
“是何人。”
罗明宣墨眸里藏了一抹锋芒。
“丞相兰子卿。”
第59章 同时吃醋
此言一出, 安静的宴上顿时如炸开了锅般热闹,百官们窃窃私语,纷议不休。
“那位军师是摆明了刁难丞相呀。”
“怪哉, 罗军师刚刚入京, 与兰相并未
有过交集,这样为难兰相, 却是为何?”
“坏了,他这样捧杀兰相, 兰相若答不上来, 且非颜面扫地。”
夙丹宸身处这潮水般的议论中, 心里异常焦急,他刚要起身为兰子卿解围,却被一道盈盈似水的目光温柔地止住。
紧接着, 他看见对面一身紫金官袍,墨发玉冠的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不慌不忙地起身出席。
“陛下。”
兰子卿拱手道。
炀帝看着眼前身姿修雅,眉目如画的人,沉眸道:“军师此问实难, 兰卿说清即可,不必强求一言。”看向罗明宣,“罗卿以为如何。”
罗明宣看了眼身旁的兰子卿, 眸底转过一抹嗤意,“从命。”
兰子卿淡淡一笑,拱手朗声道:“多谢陛下好意……只是军师既诚心请教,臣岂可让他失望。”
在取得炀帝同意后, 看向脸色稍变的罗明宣,菱唇边透出含着薄寒的笑意,悠然从容道:“军师,此一言,你可听好了。”
罗明宣抿紧了薄唇,冷冷看着他。
宴上王孙贵胄、文武百官统统没了声音,静静等待这一言。
夙丹宸的心揪了起来,简直比叫到自己还要紧张。
一时间,宴上静可闻针。
兰子卿在静默中缓缓开口,清柔的声音在一片静寂中显得格外清亮震撼。
“引祸零陵,借刀杀人。”
罗明宣黑亮的瞳孔猛地一缩,磨着牙问:“敢问丞相,如何引祸,如何借刀。”
其余人也是竖起耳朵听。
兰子卿唇边透出笑意,墨眸幽深暗沉,一丝笑意也无,略含嘲弄道:“军师,这便是第二句话。”
……
罗明宣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眸中慢慢聚拢阴色。
殷庭见了,刚想出来打圆场,耳边先传来炀帝颇含兴致的声音:“兰卿不妨说来,朕亦好奇兰卿要如何‘引祸’,如何‘借刀’。”
何止是炀帝好奇,宴上满座文武都被兰子卿这一言弄得一头雾水,好奇心满满。
夙丹宸眨着一双晶亮的桃花眼,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放弃,继续将目光投向那淡雅出尘的人身上。
兰子卿拱手向炀帝施了一礼,雅致的眉目间悠然从容,长身玉立在星辰璀璨的夜空下,在众人注目中,缓缓开口:“零陵乃是褒国境地,地处炀、褒、炎疆,两国一部落的边疆交接处。而零陵恰背靠炎疆部落一处重要军事关隘。多年来,褒国凭借零陵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多次对炎疆发起攻击,企图将之吞没,炎疆部落对零陵关可谓提心吊胆,多有防范。”
“兰相所言不差,只是这与本将军能否打败炎疆部落又有何关系?”
殷庭忍不住问道。
他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宴会上绝大多数人不明白的地方,包括夙丹宸。
兰子卿看了眼他身旁脸色青青白白,一脸懊恼模样的罗明宣,清楚他已经心领神会,不免暗道此人确有其才。
“将军只需散播褒国将士整装待发,欲乘虚而入,取道零陵攻打炎疆的消息,那头脑简单的炎疆将领阿可莫自会方寸大乱,转头对付零陵,届时褒国见炎疆大军压境,必会派重兵增援零陵。他二虎相斗,将军一来可解青州之围,二来可坐收渔翁之利。”
顿了顿,在一片鸦雀无声中,拱手淡声道:“此乃臣‘引祸零陵,借刀杀人’之计。”
空气静了片刻,紧接着响起如雷的赞声。
“兰相此计果真不费一兵一卒,妙啊!”
“本以为军师之计无人可出其右,没想到兰相更胜一筹。”
“那是,兰相是何许人,天下第一阴谋家机辩的得意门生。”
夙丹宸听到周围潮水般的赞叹声,心里美滋滋的,好像是夸赞他一般。
子卿真厉害。
炀帝鹰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看向殷庭,笑道:“朕的丞相比之爱卿的军师,如何?”
殷庭英俊的脸上挂着爽朗的笑容,“早闻兰相神机妙算、智多近妖,果然百闻不如一见。”
兰子卿看了眼一旁紧紧抿着苍白的唇,一言不发的罗明宣,秀雅的眉挑了挑,道:“将军谬赞。”
炀帝似乎格外高兴,除了犒赏功臣殷庭,罗明宣外,还赏了兰子卿据传是大书法家王羲之用过的文房四宝,不过被他谢绝,反而求赏一柄兆丽进贡的短匕。
那短匕匕鞘由黄金锻造,鞘面上镶着七颗名贵的蓝色宝石,瞧来精美绝伦、熠熠生辉,匕身薄如蝉翼,削铁如泥,的确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习武之人,无不对它爱不释手。
不过兰子卿一介文臣,要来又有何用?
炀帝似乎心情格外愉悦,也没有多问,便从腰间取下短匕,随同文房四宝,一并赏给了兰子卿。
大赏过后,兰子卿退回席,一旁再也按耐不住的夙丹宸跳入席中央。
“殷叔叔!”
殷庭听到声音,愣了一愣,看着眼前蓝袍玉冠、玉树临风的青年,旋即反应过来,激动道:“是小宸啊,多年不见,你都已经长这么大了。”
炀帝笑道:“还记得当年宸儿哭着闹着要随你一同前往边疆。”
夙丹宸俊脸红了红。
“没想到当年身边缠人的小淘气包如今也长成了英朗不凡的儿郎。”
“殷叔叔……!”
“哈哈哈哈哈……”
兰子卿听着他们一边谈论夙丹宸的儿时,一边打趣说笑,心里蔓延出一股强烈的嫉妒,冷着脸,坐在一旁独饮独酌。
有人的脸,比他还要冷。
已经入席的罗明宣,沉着秀颜冷冷盯着席前正蓝蟒袍,墨发玉冠的青年,目光阴毒如蛇。
兰子卿注意到他那副模样,雅致的眉目轻轻蹙起,片刻后又松开,唇边透出一分意味不明的笑意。
好在三人的叙旧没有持续太久,等夙丹宸问完殷庭为何昨日未归,害他在城门口白白站了一天的问题后,炀帝便挥了挥手,叫二人先行入座,等过了这场庆功宴,再来叙旧不迟。
夙丹宸忙将殷庭拉入自己的席位,这一番动作同时引来两道阴沉的目光。
他二人同是率性爽朗之人,又加之多年未见,眼下自是有许多话要叙,宴上歌舞重开,他二人在宴下谈笑正酣。
“铮—”
不知何时,宴上舞姬退下,换了一个长相俏丽的琴女坐在长尾琴前,一双素手慵慵拨弄琴弦,便有一连串清脆悦耳的琴音逸出。
琴声如溪水潺潺般优美动听,不过这琴曲好像闻所未闻。
百官们只以为是新出的曲目,因此并不以为然,继续饮酒赏乐。
殷庭却听得皱眉,“这是……”
“是什么?”
夙丹宸在一旁疑惑地问。
殷庭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问题,上座之人先发出了雷霆之怒。
“大胆!”
空气凝固。
帝王突然发难,吓得满坐王孙贵胄、文武百官浑身一抖。
面面相觑,各自脸上又都是不解之色,
只有丞相兰子卿面色如常,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炀帝望着那名琴女,冷峻的面容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弹奏离国之曲!”
在场的王孙贵胄、文武百官倒吸了一口冷气。
陛下对离国恨之入骨,当年兵变夺位之时,下令屠尽离宫满人,大火更是烧了三天三夜,将离宫烧得干干净净。
如今这小小的乐伎竟公然弹奏离曲……
众大臣缩了缩脖子。
那俏丽的琴女吓得面如土色,跪在红毯上浑身抖个不停,“陛下……陛下赎罪,奴婢不知这是离曲……奴婢偶然得到这首曲目,只觉弹奏出来的琴声优美悦耳,这才在宴会上弹奏,不料这竟是离曲……奴婢真的是无心之失,陛下饶命啊……
“你从何处得来此曲。”
琴女的脸色变得犹豫起来。
她托掌管宫内运输采购的公公从宫外稍来一盒胭脂,没想到胭脂盒内刻着那一首曲子,都怪她一时贪心,将那令人惊艳的琴曲挪作己用。
若如实招出,自己犯了私相授受的宫规
不说,还会连累那掌事公公。
怎么办。
琴女咬了咬牙,磕头道:“奴婢……奴婢是在一本乐谱上看见此曲,一时心生妄念……不料犯下大罪,还请陛下赎罪!”
炀帝鹰眸中射出冷蛰的光“一派胡言!来人,拖下去杖毙!”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且慢”
在所有人的沉默中,一人越席而出。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英武的男子身上。
每个人目光中的含义却又不同。
夙丹宸是担忧,罗明宣是担忧中又参杂着一些别的情愫,目光瞧上去阴阴冷冷,至于兰子卿,那便是看戏般得愉悦。
炀帝看着出来的殷庭,眯起了鹰眸,“爱卿有何话说。”
殷庭那张英俊的面容黯了黯,“这首曲子,臣记得是小离亲手所谱……”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得,转口道:“陛下,所谓不知者无罪,既然这位乐师并不知情,还望陛下从轻发落。”
炀帝冷冷看了殷庭半响,鹰眸中闪过刀光剑影,面沉如水。
宴上的大臣战战兢兢,像鹌鹑一样缩在席中
但很快,炀帝面色开霁,薄唇边甚至透出一丝笑意,仿佛刚刚那一触即发的怒兆仅仅是大家的错觉一般。
“既然殷爱卿为其求情,朕便看在爱卿的面子上,从轻发落。”沉吟片刻,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俸三月,杖责十五。”
惊吓得快要晕死过去的琴女连连磕头。
经过这一场闹剧,大家都身心疲倦,无心宴会,所以当传来“众爱卿早些回府歇息”的旨意时,众人无不眼前一亮,喊出“恭送圣上”的声音也比平常响亮许多。
一场风波迭起的皇宴终于落幕。
各大臣长长吁了口气,三三两两各自散去。
“子卿,你等等我,你走太快了。”
宴会结束后,夙丹宸本想留下来和殷庭将军继续叙旧,但见兰子卿冷着脸转身离去,便也顾不得其他,留下一句改日请殷叔叔喝酒,便追他而去。
在宫门口的马车旁,夙丹宸终于追上了兰子卿,借着茫茫夜色,从背后抱上他,头枕在他肩窝处好一顿磨蹭。
兰子卿被他蹭得脸色渐渐转暖,目光盈盈地望他,柔声道:“别闹,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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