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大人,我错了 番外篇完本——by雁过吾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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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果被吵醒了,卷卷被子,换了个方向要接着睡。
“欸,煎饼果子,起床了,再不起床,你就要被我吃了。”
作恶的手就是不放过白果的脚心,白果负隅顽抗,死活不睁眼,迷迷糊糊地说道:“嗯?不要香菜,多加一个鸡蛋烙在饼里,谢谢师傅。”
“叫我什么呢?哪儿来的师傅?”梁京墨的罪恶之手伸向了白果的腋窝。
“哈哈哈哈哈,没有师傅,是你是你,不叫你师傅啦。哈哈哈哈哈,叫你梁老师,梁老师,啊,我错啦,哈哈哈哈哈。梁京墨,墨墨。”白果的胳膊腿都被被子困住了,在床上扭得像喝了雄黄酒的蛇。
梁京墨突然收了手,白果扭头看他,发现一向四平八稳成熟得不得了的梁老师居然觉得羞涩了,脸上还有一点害羞的颜色。
“啊,墨墨,你脸红了。”
白果似乎找到了既能彰显他们亲密的关系又不显得过于甜腻的方式,洗漱的时候他含着一嘴牙膏沫喊墨墨,然后颠颠地跑到厨房,从围裙前面钻进梁京墨怀里喊墨墨,吃饭的时候他嘴里嚼着面条含含糊糊地喊墨墨。梁京墨原本听到还有些羞涩,有些别扭,然而一上午过去,听了无数声墨墨后,他的内心已经毫无波动了。
在毁情趣这件事上,白果是一把好手。
正式交往第一天,梁京墨就被迫认清了这个事实。
白果的家比梁京墨租住的公寓小一些,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书房兼画室,一个小阳台,就是全部了。对白果独自居住来说刚刚好的空间,有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就显得有些拥挤。
衣柜里多了一倍衣服,素色的衬衫裤子与色彩鲜艳的T恤牛仔裤挂在两边;浴室里洗漱用品成对摆放;书架上不再只有绘画相关的书籍,写着专业名词的大部头和杂七杂八的小说因为主人的身高理所当然地占据了上面几排的位置;崭新的原木长桌靠墙而立,长且宽的桌面可以允许两个人一左一右互不打扰地做自己的事;厨房多了许多厨具,冰箱里塞满了新鲜的蔬菜水果;方几上的花瓶再也没空过。
办事效率极高的梁京墨在两天内完成了退房、搬家和打扫等一系列事,在和白果确定关系的第三天,住进了白果的家。
梁京墨怕白果后悔,也怕自己后悔。白果始终认为他会拖累梁京墨,梁京墨的剖白让白果放下了心防,可是梁京墨不能确定白果是否信了他的话。与此同时,梁京墨担心他参与到白果的生活中,更为了解白果的病后,会退缩。所以他早早地搬过来,不给自己和白果留太多考虑这些问题的机会,在他看来,只是把话说开却不行动,是不负责任。不必考虑,想得越多,变故越多。他说过的话,他会用事实证明。
白果对梁京墨的想法毫无所觉,他沉浸在莫大的喜悦里,动不动就要掐掐自己,感到疼后傻乐半天。
他的梁京墨,的确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的梁京墨,他的墨墨。
十月 第一周
第27章
同一个源头的两条河流,一条河流水面平静,水下却是暗流涌动,而另一条河流走过九曲十八弯后,前面就是广阔的大海。
白果又来看医生了,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他在里面和医生一问一答地聊天,梁京墨就在外面等他。白果的心像只小鸟一样蹦来蹦去,弯弯的嘴角近日就没落下,哪怕是在梦里他都在笑。他最为抵触的医院变得不再可怕了,他甚至从每日必吃的药片胶囊里尝到了甜。
梁京墨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想了想昨晚两人一起看的电影,在手机备忘录里又加了一条:敞篷车、沙滩、泳衣、晒太阳。
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他必须回家一趟。虽然他很想带白果回家,但是白果不答应。想到自己父母可能会有的态度,他也没再尝试说服白果。只是愧疚感来得汹涌,梁京墨左思右想,定了一个旅行计划,打算在家过了中秋节就带白果出去玩。为此他这两天特意拉着白果看了几部公路爱情电影,记下了白果称赞过的桥段。
但凡白果想要的,梁京墨能给就给。
见白果从精神科的诊疗室出来了,梁京墨迅速起身, “医生说什么了?”
白果晃晃手里的病历,“还是那些话呀,我都会背了。我们去吃中饭吧,我好饿了。”
梁京墨瞥了一眼白色的本子,没再追问。
白果和梁京墨在一起的事,没几个人知道。
从白果那听到消息时,苏叶半信半疑。他抛弃了陪他来青海采风的某人,立刻坐了时间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自己家都没回就来了白果家。
进门看到鞋柜前那双他在白果家从未见过并且明显不是白果尺码的跳跳虎拖鞋,他小小惊呼一声,转而兴致勃勃地逼问起白果文艺腔基佬的慢慢求爱路剧情走到哪了。
白果眨眨眼睛,笑道:“男主角和男主角住在一起啦。”
自诩是白果人生导师兼娘家人的苏叶点点头,拉着白果的小手语重心长地交代了一番恋爱心得,最后走的时候还意犹未尽,拎着行李箱在门口和白果念叨了好一会才走,下楼买醋刚回来的梁京墨在一旁看得嘴角抽搐。
他之前就疑心苏叶对白果过于关心,虽然感念白果有这样的朋友,但即便是好友,苏叶为白果做得也太多了,可是他却没看出苏叶的言行有一分暧昧。越是这样,他越觉得奇怪。
苏叶走了,梁京墨坐在沙发上招招手,白果小步跑过来窝进他怀里。
“宝贝儿,苏叶是不是喜欢你?”
他笑得斯文无害,白果没听出他的试探。
“嗯,我也喜欢苏叶。”
“你有我了。”梁京墨刮刮白果的鼻子,提醒他他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呀,我也喜欢你。”白果吧唧吧唧在梁京墨脸上亲了好几口。
“喜欢和喜欢不一样,”梁京墨义正言辞,“你会亲苏叶吗?像这样。”说着,他按着白果的后脑勺,给了白果一个湿湿的吻。
白果舔舔嘴唇,“你吃醋了。”
肯定的语气,毫无疑问。
他在梁京墨身上嗅了嗅,“比你买的醋还酸。”
“嗯,有点儿,”梁京墨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嫉妒你跟他好,刚刚你都不看我。”他不自觉地用了白果的说话方式,语气还有些可怜。
白果笑得灿烂,“看你看你,给你亲亲。”
恋爱中的人身边都是粉红色气泡,自成一个小世界,而仍在感情路上跌跌撞撞的苏叶怕是目前体会不到这种慢慢发酵的甜蜜了。
苏叶出了电梯,还没出单元门,就看到等在前厅里的陈决明,对方面色沉沉,一脸阴霾。
“你和他一起去的青海?”
尽管没有明说,但他们都心知肚明“他”是谁。
苏叶微微抬起下巴,冷冰冰地说:“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是没什么关系,毕竟你也不是我什么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陈决明很是满意地看到苏叶变了脸色。
苏叶拉着拖杆,快步往外走,“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走吧,我要回家了。”
陈决明挡住苏叶,俯视他,“你为什么回来?因为白果吗?我不信。”
“你信不信和我有什么关系,”苏叶白他一眼,“麻烦让一让。”
他绕过陈决明,快步走出去,却被陈决明拉住了行李箱,对方一米九的身高无形中给了他压力,抢不过,苏叶干脆松了手。
“你想说什么?别挡人家路,拉拉扯扯的你以为拍偶像剧呢。”
“就是问问你,急着回来是因为想见我,还是因为想离开他。”陈决明拽着苏叶挪到角落里,他把苏叶困在墙角,抱起双臂,盯着苏叶。
苏叶撇撇嘴,笑了,“我欠你们家人的是吧?一个两个姓陈的都跟我过不去。算我求你了,离我远点吧,你爱找谁找谁去。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死了就干净了是不是。”
他话里满是讥讽,略微透着辛酸。
可陈决明只听到了一个死,怒上心头,他甩了苏叶一巴掌。
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回过神来,苏叶勾起一个极美的笑,踮脚亲了一下陈决明的嘴唇,亲昵地说:“这一巴掌就当我还你的”。
说完他就反手给了陈决明重重一耳光。
“我再也不欠你什么了,你要是还要,我就把命给你。”
苏叶推开陈决明,拉起行李箱,头也不回地走了。
碎碎念:二更二更~对副cp不会有太多着墨,就是提一提。
我的存稿即将告罄,很快我就要裸奔了,心慌。我写的时候很少看第二遍,今天看了一下前面的内容,感觉完结之后我要大修了……情节不会有太多改动,主要是描写。书到用时方恨少,前人诚不欺我。泪。
预告,你们还记得果果有一个小陆哥哥吗?
小剧场:
时间——同居一年后
地点——家里
人物——梁京墨、白果
事件——反攻
这一年的七夕,梁京墨早早就问白果想要什么礼物,白果支支吾吾不肯说。
于是梁京墨给白果上了大刑,挠痒痒。
白果投降,红着脸说想反攻。
梁京墨考虑了一下,居然同意了。
七夕当晚,浪漫的约会结束后,重头戏来了。
梁京墨趴在床上,曲起腿,白果拿着润滑液坐在他膝弯处做准备工作。
梁老师觉得非常别扭,可是照顾到小白同学偶尔突然迸发的男子汉情节,他妥协了。
一切准备就绪,白果脱了内裤,掏出他的小蘑菇。
吭哧吭哧半天。
“进来了吗?”梁京墨等得腿都酸了。
白果哼唧几声,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我、我硬不起来。”
梁京墨一听,偷偷地笑。
白果一巴掌轻轻打在梁京墨屁股上,“严肃!”
他哼了一声。
哼,手感一点都不好。
又过了一段时间,梁京墨已经在心里默默背完了《长恨歌》,白果还在挣扎,他心一横,硬是挤进去半个小蘑菇头。
疼归疼,这可是涉及到男人尊严的大事!
不能怂!
白果撸了几下,终于硬了,他努力塞进去小蘑菇头,忍着疼抱住梁京墨的腰,动了一下,又滑出来。
梁京墨不为所动,背起了圆周率。
白果不信邪地再次尝试,回忆了一下他们往常的情事,认认真真地在梁京墨的屁股上磨一磨,蹭一蹭。
白果埋头苦干,梁京墨乐得轻松。
辛苦许久的白果抬头一看,床头柜上的小镜子里,映出了梁京墨写着无聊的脸。
他拍拍梁京墨肌肉紧实的后背,让梁京墨回头。
“凭什么都是我在卖力?我不干啦!你这个负心汉!大懒蛋!”
梁京墨目瞪口呆,继而邪魅一笑。
漫长的夜晚,勤劳的园丁梁老师身体力行地向祖国的花朵白同学证明了所谓的反攻——不存在的。
他采下一朵小花,种了一个大蘑菇,插秧拔苗,插秧拔苗,插秧拔苗。
白果不想说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他一边哭一边想,情人节的礼物还是换一个吧。
奋力耕耘的梁京墨很开心。
凶巴巴又哭唧唧的小果子,可真好吃啊。
中秋节当天,吃了早饭,白果送梁京墨下楼。他在车旁站了好一会,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仰头,眨着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梁京墨。
梁京墨的心软得像棉花,说道:“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吃月饼。”
“月饼不好吃,我要吃火锅。哎呀,我没事啦,我又不是小孩。”
白果看够了,踮脚搂住梁京墨的脖子,亲亲他的嘴唇,然后就把梁京墨推进了驾驶位。梁京墨从后视镜里看到站在原地向他挥手的白果,心里生出不舍的感觉。
他实在舍不得他的小朋友一个人在家过中秋。
想象了一下白果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对着热气腾腾的火锅看中秋晚会的样子,梁京墨蹙起眉头。想到自己的父母,他长叹一口气,做了个决定。
梁京墨走了,家里一下子就空了。
白果先是收拾了桌上的碗筷,接着去书房画了几张稿子。中午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去午睡了,睡醒时发现自己常年静音的手机上赫然是一排未接来电。
“喂,终于醒了?以后我给你打电话你一定要接。”
听到每晚陪他入睡的声音,还没完全清醒的白果恍惚了一下,这才想起梁京墨去他父母家了:“你到家了?中午吃的什么?”
“你就只想吃,没想我啊。”
梁京墨那边传来的声音很杂,白果觉得奇怪,“墨墨,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外面呢,马上就到家了。宝贝你再睡一会儿吧。”
白果迷迷糊糊地应着,聊了没几句梁京墨就挂了电话。听到忙音后愣了一会,白果反应过来,但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梁京墨说的话。尽管一再告诉自己梁京墨可能只是开玩笑,但白果还是压抑不住心底的期待。他翻出手机相册里梁京墨的照片,狠狠地戳了几下,嘟囔着:“哼,大骗子。”
午睡过后,白果精神百倍,他又去了书房。在印刷童话集的样书前,编辑提出了附赠书签的建议,白果带着私心画了一只鹿,鹿角与树枝相近的形态是他传达隐晦的爱意。其实在他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时,他就明白了。八月底白果交了全书插图的最终稿,十月份这本书终于出版了。
白果心想梁京墨那么聪明,看到了书签,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他还是想送梁京墨一个礼物。
摊开画本,白果拿出好久不用的油彩,铺了满地。
与此同时,梁京墨正在回家的路上,就要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想起白果早上说要吃火锅,惦记着要给馋猫一个惊喜,打过方向盘,掉头去超市了。梁京墨以为算上买东西的时间,来回也不过几十分钟,却不知他刚刚离开,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不用忙了,我就是来送个请帖,”范柔从手提包里拿出大红的结婚请柬,放在茶几上,“要不是川柏告诉我地址,我都不知道你就住在这里。”
亮红的指甲和请柬的颜色一样刺眼,范柔笑笑,“虽然是老话再说了,但是我真是没想到还会在北京碰到你啊。我还以为你休学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呢。”说着,她脸上的微笑变成了嫉恨与嘲讽交织的冷笑。
白果垂眼不看她,倒了一杯茶推到范柔面前。
“多谢学姐的关心,我当时生病了,不得不休学,病好了就继续读书了。毕业之后觉得还是这里更适合我的工作,就留下了。”
范柔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口就放下了,“你是为了工作留下的吗?不是为了男人吗?”
白果深吸一口气,“学姐,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白果,你都又找了一个不错的男人了,为什么不放过陆川柏呢?”范柔把茶杯打到地上,茶水洒在地毯上,还冒着热气,“你回来做什么呢?你为什么要让他知道你就在这呢?”
女人尖利的声音令白果头皮发麻,他半蹲着捡起茶杯,看向范柔:“我不是为了他回来的,也没有刻意去找他。”
范柔早已不再端着形象,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你住在这里的?从他的手机备忘录里。他不给自己爸妈打电话,给你家老爷子问好倒是问得勤,真是比自己亲爹还亲。”
白果怔愣,他没想到陆川柏会从他父亲那里了解自己的情况。这套房子是父亲得知白果要留在北京后买给白果的礼物,他还给了白果一笔数额可观的钱,并说明以后就不会再管白果任何事了。白果没觉得伤心,也不认为他不能要,父亲除了钱什么都不愿意给他,就连这套房子也是缘于奶奶去世前对父亲的叮嘱,那笔钱更是奶奶遗产的一部分。
父亲一向喜欢陆川柏,想来就算陆川柏旁敲侧击地提到他,父亲也不会生气,只会向陆川柏感叹他这个儿子有多么不争气,而陆川柏又是多么优秀。
可是小陆哥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不喜欢他,甚至是讨厌他。
为什么要知道他在哪里?知道了,又为什么不来找他?
“呵,也就这样了,陆川柏也不会为你做别的了,毕竟我们要结婚了。十月七号,那天你要来就来,不用带礼金了。好歹我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我哪敢收你的钱,”范柔把手提包的拉链拉上,“你别在我们的婚礼上作妖,就当全了你这么多年对陆川柏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