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大计完本——by因风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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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一跟在薄奚安素后面,左瞧瞧右看看。见她推开一间点着灯的房间,那无疑就是她今晚要留宿的地方。
房门被推开,魏晋一随着薄奚安素的脚步进入房间,梅花香阵阵飘来,沁人心脾。魏晋一一闻此香便去寻觅花香的来源。
薄奚安素在桌旁坐下,嘴噙笑意,任由魏晋一去寻找自己精心安排的礼物。
除开那两种密药,薄奚安素还从南钥,车非等地寻来了千年一见的五彩之梅,据说一朵梅花之上,同时出现了缤纷的色彩。薄奚安素料想魏晋一定然是会喜欢的,于是花了重金从一个久居深山的仙人那里买来。
“哇,这棵梅花发生变异了!可颜色状态都相当好。”魏晋一站在这盆比她还高的梅花树面前,时而点头,时而抚摸,眼里流露出的赞赏欣喜之意被薄奚安素捕捉到,化作浓浓的眷恋深情流入心间,好似深山里极纯净的蜂蜜那般甘甜。
果然那人一高兴,自己心里也舒坦了许多。
薄奚安素抬肘撑着脑袋,歪着头看着魏晋一围着那棵梅花喜形于色,眉梢带着的浓浓的笑意冲散了在厨房里烧火砍柴所带来的倦意。
待魏晋一把一朵梅花的雄蕊,雌蕊,花萼,花冠统统解剖一遍,她才收回了自己的兴致,来寻薄奚安素。
“师父,这盆梅花种的真好。”魏晋一由衷的夸赞到,无论从盆器的选择,还是配土的选择,都是出自专业之人。
“你喜欢就好。”薄奚安素淡淡的说道,眼波流转,柔情似水。
魏晋一被她看的不好意思,转身就要去寻自己的床榻。
“一直往前走你就能看见了。”薄奚安素闭上眼睛假寐着,好像很疲倦的样子。
魏晋一目不斜视的从她面前走过,一转眼就看见了一道屏风。而这屏风后面便是自己这七日之内要久居之地啊!
虽说这被屏风围成的地方不大,但床榻,被褥,梳妆台,洗漱盆.....一应具全。
敌不动我不动,先住下了再说。
魏晋一打开衣柜,将自己的包袱打开,女皇陛下叠得工工整整的衣服跃然出现在眼前。魏晋一眼带笑意,七日,说快也快,女皇陛下可要乖乖的在宫里等着她啊!
魏晋一掏出自己的衣服,想要将其置于柜子中。殊不知,打开柜子一看,里面竟然早已准备好了一些衣物,款式与女皇陛下所备着的极为相像。
“这几日穿我准备的那些衣服...”薄奚安素冷清低沉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
威严之中带着不可抗力。
寄人篱下,当忍着忍...
“好...”魏晋一忍着心中的愤恨,将女皇陛下的包裹置于柜中最为里面的位置,生怕它遭受什么迫害。
“房间虽然被分成了两个,但浴池只有一个,我先去沐浴,你先等等。”
魏晋一坐在床榻之上,听见薄奚安素起身的声音,然后听见对面的柜子被打开,衣物摩擦的声音。
自己是不是羊入虎口,现在后悔还来及吗?
魏晋一自问自答,来不及了...
身子向后仰去,魏晋一任由自己的脑袋放空,俊眉紧紧的皱着,眉间似乎都能夹住一张薄纸。耳旁传来哗哗的水声,似乎奏成了一曲催眠之歌。先前被压抑下来的疲倦一下子袭来。魏晋一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带着解不去的忧愁,进入了梦乡,幸好,梦中还有她的女皇陛下!
梦中的魏晋一回到了两人初识之时,在司马建府中,薄奚翎用轻功带着她飞檐走壁。说她是登徒子时嗔怒的模样被魏晋一牢记于心,见她大战蛊毒时的担忧与惊讶也被魏晋一捕捉在眼里。
后来在无人海岛之上,偷偷亲吻之下的小心翼翼,后来不知女皇身份的矛盾与挣扎。真的只有两三年吗?怎么觉得已经过了很久了!
梦中的那个女人,带着一抹幽香,一步一步的捕获自己的心。
魏晋一鼻翼间好像又重新闻到了那抹奇香,就萦绕在自己的身旁。脸上的虚虚实实的触感带着薄奚翎的温柔与眷恋。
魏晋一紧皱的眉头解开了,但是那太过于真实的触感让她意识到,她现在不是在皇夫府,而是在薄奚安素的府中。所以这抚摸绝对不是女皇陛下的!
魏晋一被自己的梦所吓醒,惊诧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迷蒙。一只纤细的手挡着了自己的目光,那微弱的烛光也被手掌分割成了几束残光,魏晋一下意识的偏头,想要看清面前是何方神圣。
而这只手的主人见魏晋一已经清醒了过来,也悻悻的收回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魏晋一。
这人分明是薄奚安素无疑。
“我是来叫你去洗漱的...见你一直没有回应...就来这看看...还以为你生病了呢?”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魏晋一翻身坐起,抱着床上的那一堆衣服,往浴房跑去。期间,从未将目光落在薄奚安素身上。
在渐冷的寒冬之中,虚弱的烛光打在薄奚安素的脸上,留下了一脸落寞。蚕丝绣制而成的雪莲孤零零的在衣衫上凋落,无人赏识。
自己还没勾引呢,那人便像受惊的小鹿般逃跑了。
自己是凶狠狠的猎人吗?在魏晋一的心里,恐怕是的,薄奚安素无需多想。
那好,自己她认定自己是凶残的猎人。那在这场追逐中,自己定然不能空手而归!
七日,说短也不短...
当魏晋一胆战心惊的沐浴完之后,抱着换下来的衣服,穿过薄奚安素所在的半间房。本来没想过多的停留,却不料薄奚安素床头的烛已经熄灭,这不就代表着这房间的主人已经去休息了吗?
沐浴之时,魏晋一还在思索如何不太过直接的表露出自己想要去休息,不便打扰的念头。
没想到所烦恼之人倒是自觉的给自己让出了一条路。但掐指一算,明日才是二人承诺中的第一天,无论是攻方还是守方,都该好好的养精蓄锐,打好明天的那一战吧。
魏晋一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这房门紧锁,屏风也很好的挡住了两人的视线,好像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想着想着,魏晋一的困意也是一阵一阵的袭来,正准备熄灯睡觉的她忽然想起女皇陛下的吩咐。
沐浴之后,临睡之前,还要涂上金疮药。
解开包袱,魏晋一稍显冰冷的指尖触及到包袱底下的两个锦袋。没有思索,魏晋一将它们一并取出。金疮药是要涂,可这信号弹,魏晋一得毁掉它。这个信号弹威力可不小啊,能救自己,也能毁掉自己。若是被薄奚安素知道了,稍加利用。就能将这一盘赌约颠覆,让自己全盘皆输。
所以自己必须毁掉它!
小心翼翼的上好药之后,魏晋一找来一个细针,将这个信号球挑开。待它一层一层的剥开之后,一些硫粉,镁粉,以及一些不知名的粉末从信号球之中流出。魏晋一将其按颜色分开,一些置于水中,一些弃于土里。忙活了一个时辰才将这个定时炸弹解决掉。
窗外月明星稀,昭示着明日的好天气。但愿明日不会太难过...魏晋一将被子掩面,在没有女皇陛下的温度中,在不熟悉的气味中,进入了梦乡...
第96章 类似约会?
翌日,魏晋一被一些吵闹声及啼哭声扰了睡梦,原来是一个患有眼疾的侍女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未看清地上那些横亘杂乱的木材,被绊倒了。除开膝盖手肘被压迫一下,别无他伤。大冬天就是有这个好处,身着着厚厚的冬装,自然是不怕摔。
可手上捧着的那一盆清水却随着她的动作洒落一地。洒了一盆水自然是不要紧,最为严重的是,铜盆从高处落下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薄奚安素。薄奚安素昨夜噩梦不断,好不容易睡得好了些,却被她吵醒,已是怒极,便说了侍女几句,没想到脸皮极薄的侍女把持不住,哇的一声就开始嚎啕大哭。
“你要是再不住嘴的话,我马上辞退你!”薄奚安素起床气未消,这侍女哭哭啼啼,又扰人心烦。若是把熟睡的魏晋一吵醒了,那她真的是要大开杀戒了。
魏晋一有着能解百毒的特殊血液,自然也有异于常人的特殊体质。这不听话的身子,一年怕冷,一年怕热,魏晋一也是时常头痛。
今年恰巧赶上了怕冷的那一年,更为凑巧的是今年的薄奚打破了历年的最低温,并且这温度持续寒冷,毫无回暖的迹象。
所以在瑟瑟寒风中,身旁没了女皇陛下那个暖宝宝,魏晋一只能以被掩面。让冷气找不到空子钻进去,已保体内的温度能够让她安心的睡觉。
所以对于眼疾侍女那一摔,魏晋一是毫无知觉的,直至侍女开始放声大哭之时,魏晋一才开始辗转。
自己一翻身,冷风从四面八方呼啸而来,刚好薄奚安素出门之时没将门关紧。从缝隙中挤进来的料峭寒风吹在魏晋一身上,愣是被放大了几十倍,彻骨的寒冷让魏晋一打着寒颤。她醒了,彻底的醒了!而且是被冻醒的。
迅速披上薄奚安素准备的雪白狐裘,魏晋一觉得还是冷,于是又翻开衣柜,选择了一件较小的外衫披在里头,然后将雪白狐裘穿在外头。
最后终于将自己的裹得密不透风之后,魏晋一才慢吞吞的从房内打来门。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怒火中烧的薄奚安素,以及低声下气的侍女。
“师父你不冷吗?”魏晋一哆嗦的问着薄奚安素,明显的睡眠不足透过声音传递了出来,沙哑而虚弱。
薄奚安素昨夜本是想早起练剑的,所以就准备了一身轻便的装备。起身之后,门外的寒冷是她没料想到的。大寒已经过去许久,薄奚的严冬还是冰冷无比。
但是心中的怒火倒是将这寒冷驱散了一些,薄奚安素训着丫鬟,倒也没注意自己穿的少了。
经魏晋一一提,现在倒是有些感觉。
“既然你现在已经将皇夫大人吵醒了,明天就不用来了!”薄奚安素抱臂冷声说道。
眼疾的丫鬟听此言,含着泪愣住了,然后转身满脸复杂的看了一眼魏晋一和薄奚安素,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看她这样子,明日亦是不会主动前来了。
“师...”魏晋一刚想出声解释,就看到那丫鬟带着似有若无的恨意离开了。
“我是被冻醒的,与那丫鬟无关。”事已至此,解释无用,但魏晋一私以为这些事情还是要说开的好。
“那丫鬟急功近利的很,不要也罢。”身上凉意更甚,薄奚安素抱臂看着几乎穿了一床被子的魏晋一,“怎么?你很冷吗?”
“今年体质特殊,再...加上肩伤未愈,是有些怕冷。”魏晋一实话实说,无需隐瞒。太阳已经升起,她站在有阳光的地方,身子倒是暖和了一些。
台阶下的薄奚安素看着被金光环绕着的魏晋一,好似一个身处中心的发光体,四处迸射暖心的火花,将周遭的寒冷全部融化。
这样一个人,若是有朝一日是属于自己的,那该有多好。
“师父,我能不能穿我自己的衣服,你这衣服冷了...”
“哦?”薄奚安素面带怀疑的看着魏晋一,这些狐裘绵衫也是自己在各地寻来的佳品,竟比不得宫里那些粗制滥造的次品。薄奚安素不是一点点的怀疑。
“你确定你的那些衣衫会比我准备的...好...吗?”薄奚安素重新问一遍。
“是。”魏晋一相当肯定的答道。
“好,你去换吧。”得到薄奚安素的允许,魏晋一兴高采烈的回房换衣裳去了。薄奚安素紧随其后,也去换了一身厚实的裘衣。
“阿晋,今日咱们去京城外头吃早点!你要是怕冷的话,多带一些衣物去。”薄奚安素收拾完毕,透过屏风与魏晋一对话着。
出去?
好吧,魏晋一还以为这么冷的天一定要待在府中,没想到还是逃不脱出去的命运。不过出去走动走动,说不定身子就不会这么凉了。
“好,等我穿好靴子,我们就可以出发了。”魏晋一艰难的俯着身子,厚实的冬装也让她活动不方便。
一炷香过后,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驰在人烟稀少的山道上,民皇行宫地处偏僻,又隐入深山,气温定然是比城里低。此番出城,倒不失为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马车内,魏晋一与薄奚安素分坐两端,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楚河汉界,谁也不侵犯谁。
“今日想吃些什么?”薄奚安素用手肘撑着马车的窗檐,手掌扶住自己的脑袋,闭目养神着。询问魏晋一之时,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城东有位大娘,会做鼎边糊,我们去寻寻看。”
“鼎边糊?栀子花开燕初雏,余下寒立夏尚堪虑,明目碗糕强足笋,旧蛏买煮锅边糊。你所说的鼎边糊可是这首诗中的锅边糊。”
“是同一种东西。”
“民俗都是立夏时令才食,你偏偏待到寒冬来寻,说不定是一场空。”
“去寻寻也无妨,我记得那个大娘四季皆有贩卖。”
“好,车夫,去城东!”薄奚安素高声朝着马车夫喊道。
“好咧!”马车夫爽朗的应答,浑厚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林子里回荡,惊起了几只留宿京城的孤鸟。
兴许是想让二人休息的更好一些,马车夫的车驱的极其稳当,如履平地一般。但这到达城东的时间倒是被延长了不少。
当二人到达慕容大娘的摊子之时,魏晋一的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好在这大娘不负众望,冒着极寒的天气,依旧在这摆摊。
“慕容大娘,来两碗鼎边糊,大碗的!再加两笼包子!”魏晋一一下马车,便朝着大娘喊道,此时时辰不算早,那些早起吃早点的人也已匆匆离去,慕容大娘这摊位上,零零星星几个人。倒也不至于沦落到排队的地位。
“魏老板哪,好久都不见你来吃着这鼎边糊了,最近是不是又四处做生意了?”慕容大娘手持一个陶瓷小碗,舀了一碗米浆,往锅上一撒,不出一分钟,新鲜热乎的鼎边糊就可以出锅了。
“是啊,大娘,最近生意比较忙,都不常来了。”魏晋一跑到炉灶旁,笑脸嘻嘻的接过慕容大娘捧着的鼎边糊,热络的跟大娘聊着天。
“你去那坐着,这边烟气大。”一脸慈祥的慕容大娘嗔怒的看了魏晋一一脸。在京城,知道皇夫大人这个名号的人比比皆是。可是要论见过魏晋一的人,倒没有多少人。所以这小摊小贩,不知道魏晋一的身份也是常有的事,见怪不怪。
倒是这个魏晋一,能够如此熟络的跟这些商贩打成一片,令薄奚安素很是吃惊。自己向来冷清,要跟人如此亲近,怕是很难吧。
“这个姑娘长的好生漂亮,以前怎么不曾见过?”慕容大娘将另一碗鼎边糊端到薄奚安素面前,眼里流露出的赞同是如此的露骨。
兴许是被大娘的率真,开朗所感染,薄奚安素一扫早上的阴霾,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大娘,这位是我的妹妹。”魏晋一看着薄奚安素的笑容,心生了打趣的念头。硬生生的把姑侄子的关系说成是姐妹。
本想在大娘脸上看到吃惊不已的表情,没想到大娘确是一脸淡定。“你们应该是堂姐妹吧,长大一点都不像。不过这个白衣姑娘倒是年轻,不知芳龄几何?”
魏晋一就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慕容大娘倒是当真了,看着模样,是要给她家儿子说亲吧!
“大娘,大娘,您又有客人来了!”魏晋一连忙扯开话题,推搡着大娘,往炉灶旁带去。魏晋一竭力挡在薄奚安素与慕容大娘的视线当中,以掩饰先前的尴尬。
“好好好,你们慢慢用,我先去忙 ,就不招待你们了。”慕容大娘笑着致歉,笑着离开。魏晋一才来这么一会儿,慕容大娘脸上的笑容就没止歇过。不知是魏晋一的魅力大,还是慕容大娘的性格好呢?
薄奚安素舀了一口鼎边糊,送入口中,丝滑柔顺的米片根本就不用嚼,就滑过了喉咙,暖入了胃中。如此特别的感觉让薄奚安素眼前一亮,紧接着就喝了一口汤汁,鲜香干脆,暖腹温心。喝着喝着,倒真把那寒意驱散了不少。看来此番入城倒是不虚此行啊!
“怎么样,师父,好吃吧!这鼎边糊还是要寒冬吃才回味无穷!”魏晋一头也不抬的吃着,一口一口的往肚里送着米片。整个人像是埋在碗里一般。
第97章 暧昧并非我本意
一连吃了好几口,魏晋一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暖了过来,于是放慢速度,细致的尝着这鼎边糊的滋味。千万种感觉中,魏晋一最喜欢细腻的感觉。而面前的这碗小吃丝滑入口,丝丝入胃,甚得魏晋一的欢心。不过这样一碗汤水早点怎么能喂饱魏晋一呢。于是乎,一笼的小笼包也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