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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上清然完本——by老懒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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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喝酒,最烈的那种!”
“你酒品一向不好。”
“琼玉阁五十年的百日醉!”
******
水声潺潺,木桨吱嘎吱嘎地响。
岳清然趴在船尾,垂着手臂搅动了一湖星河,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手指拨拉着湖面伸长了手臂想去抓湖里的星子。
玩够了恹恹地翻过身,平躺在潮湿的船板上,半醒半醉地伸出手又去抓天上的繁星,握了又握却满是虚空。
醉后不知天在水地喃喃道:“要是彦师兄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忍不住抚一曲‘清梦’,大师兄肯定会应和着唱两嗓子,阿里那小孩儿心性要是也跟着一个劲的敲敲打打,实在是太聒噪了……”
松下了手臂,双手交叉枕在头下,眼里映着零零碎碎的星子。
“唉……不可不可,那样聒噪,小崽子睡不好觉又要闹脾气了——”
混沌中有冰凉的手背突然贴住他的额头。
“你喝了多少?”
“玉娃娃,你来了啊。”他微微睁大了眼,水气盈盈地盯着陆朝灵,突然又伸手燥热地扯了扯衣领。
陆朝灵瞥见他喝到脖子都泛着红,好笑地摇了摇头然后俯下身抱起他。
“唔?玉娃娃你怎么,怎么好像变得更好看了……你这么好看那我多不放心啊”
岳清然听话地窝在陆朝灵怀里小声嘀咕,闭着眼昏昏沉沉地快要睡去。
陆朝灵低下头仔细去听他还在继续说什么。
满天星辉灿烂,在摇摇晃晃的乌篷船上。他小心翼翼地轻轻说道:“玉娃娃,我好想你。”
陆朝灵抱着他弯腰进了船篷,将他放在铺好的席子上又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抚平了他一直皱起的眉头,淡淡一笑,道:“所以,我便回来找你了。”
******
仿佛被沉入了幽深的湖底,岳清然猛地一挺挣扎着浮上水面,湖岸上雾气空蒙,草木葳蕤,静寂无人,无数的璀璨的星子在湖里游动,有生命般地向远处汇集,明亮的星河曲曲折折一点一点蜿蜒至天际。
像回到故乡一般温暖,一曲悠远的‘清梦’伴着一声声小孩子的笑声在远处轻轻响起,他好似感觉到有人在尽头等他,着迷般地顺着星河走去,水下却有人突然抓住了他的脚腕,用力一拽。
岳清然大口大口喘着气醒来,一个鲤鱼打挺惊得坐起来,一个劲儿捏着眉心只感觉脑子里十分钝疼,闭着眼无力地又躺回去。
小船还在悠悠地晃,听着船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好奇地翻了个身伸手掀开厚重的船帘。
雨滴被吹进了船篷内,湖面上一片飘渺朦胧,水面上涟漪一圈一圈地跳,只远远的几处渔火若隐若现,夹着渔人模糊不清的谈话声。
岳清然放下船帘,捞上毯子把自己裹好,用力晃了晃了头,开始回想断片儿之前自己做了什么。
还好还好,也就只打碎了几个坛子,拉着人家小二哥给逼着唱曲子,在街上顺便来了几场英雄救美,然后连摔带拖地爬上了船。
之后如何了?大约是睡死过去了罢?
船身略略一沉,有人带着一阵湿气掀开帘子钻了进来。
来人点上了灯,拎出油纸包好的小方块和一个小瓦罐,都放在托案上。
“我睡了多久?”
“三日。”
“怎么可能!”
“以后不许再喝酒了”陆朝灵展开了油纸露出几个白嫩可观的小包子,瓦罐里盛着稀粥,“尤其是琼玉阁的百日醉。”
!!
“你那样看着我也没用,此事不是我决定的。”
话音刚落,船身‘嗵’地一沉,剧烈摇了三四晃,岳清然拼死护住托案才没让饭菜洒掉。
程清里的长剑挑开了帘子,扔了几个桂花糕进去,扫过船内的陆朝灵时微微一愣,看清了那些包子和粥饭,倒没说什么也俯身钻了进来。
“是我决定的,怎么,有意见?”
“阿里宝宝……”一脸委屈巴巴。
“你知道你惹了多少麻烦么,还不是要我去收拾烂摊子,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绑回天水宗,好叫你知道安分两个字怎么写!”
“阿里,你今日……”
“论酒品差我以为大师兄已是不可逾越,没想到你竟已登峰造极了!”程清里冷哼着手中的剑却在嗡嗡作响。
“陆朝灵,快保护我!阿里想弑兄!”岳清然瞧见程清里的不对劲,一下跳到陆朝灵身后挡住程清里的逼视。
“谁让你喝醉了酒就说胡话,这才惹怒了他。”
“我说什么了我!”岳清然硬着脖子喊道。
岳清然脑子灵光一闪,猛地想起来他除了那个诡异的梦之外还梦见了什么。
他梦见了阿里永远的痛处。
从前阿里还是粉嘟嘟的小娃娃时,阿里好死不死得非要拿着鸡腿边吃边逗狐狸崽子,然而这狐狸脾气怪戾得很,最受不了他人这样的挑衅,看都没看鸡腿就霸气地扑过去把阿里按在地上,丧心病狂地把他那张吃鸡腿的嘴里里外外啃了个遍。
阿里肿着嘴抱着自己的大腿满脸泪痕痛哭流涕时,自己却更加丧心病狂地前仰后俯地取笑个小娃娃,不仅如此,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以此来打趣阿里,并且乐此不疲,不止不休!
“我是不是说……阿里你连一只狐狸都拿不下,被占了便宜只会哇哇哭?!”
‘咔’地一声,程清里直接捏碎了盛粥的瓦罐,岳清然还来不及心疼白花花撒了一地的粥,就听见他说道:“岳清然,你找死!”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写到狐狸都觉得特别萌~
第5章 死念之城
从城郊到城门外,荒田遍野,杂草丛生,人烟寥寥,城墙上污迹斑驳,砖瓦破碎,一看便是年久失修,护城楼上插着不知多少年前的战旗,晚风中,破破烂烂迎风招展甚是凄惨。
“阿里啊,你觉不觉得这旗子透着一股子…淡淡地忧郁”
程清里选择无视他,上前推开城门,吱呀一声,一道血气迎面劈来,迅速以更强悍的力量还击,毫不留手,一声巨响过后,半边城门被掀飞。
“果然不错,这是死念城”程清里破了血光之后,城内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
“古战场嘛亡灵自然是多了”岳清然拍了拍他的肩,越过他无所谓地大步走进城内“那么多死人的记忆无处安置,变成死念城不足为奇。”
一道道淡白色的浮影在城内四处横陈,姿势各异,神情百态,千百年前这场战役的惨烈程度如此可见一斑。
整个城内都隐隐盘旋着灵魂回声,那战鼓声,火海中冲锋的呐喊声,兵戈相接,战马嘶吼,一声又一声震天动地杀杀杀……
岳清然站在一具被长矛刺透的浮影前,听到最后他甚至听到一声脆脆的童音——阿爹,你去哪里啊,阿爹,我等你回来好不好?
那是亡灵记忆深处的声音。
他伸出手想去触碰浮影的前额。
“他已经死了很久了,再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陆朝灵站在身侧突然按住他。
岳清然微叹了口气,最后垂下了手。
“城内应该有人。”陆朝灵话锋一转道。
“何人如此想不开?”
“这些亡灵的后人。”
即使骨血不再,但还是有人循着他们生前的记忆,跋山涉水千辛万险赶到这里。
或许是他们的父母妻儿也或许是故人知己,他们守着亲人最后停留的地方,因此眷恋,不曾离开。
“这里!”程清里在远处遥遥一喊。
内城中,程清里站在一片废墟上,走至一块断壁下,仔细抚着其上的纹理,指尖的灵力沿着纹理一阵游走。
“设此结界碑的人,灵力要高于我”放下手,转身对岳清然道。
岳清然听后,走上前伸出手掌按在石壁上,如石击水面泛起的涟漪一般,以断壁为中心方圆几里内原本为废墟的空间像是破碎的玻璃一般大片大片剥落,然后周围接连出现了完好的房屋,街道,甚至湖畔小楼,俨然一副秀丽小镇景象。
“甚是厉害啊…在死念城中竟有一处桃花源!”
“的确令人叹为观止,最是凶险之处却也最为安稳。”陆朝灵略略点头道。
感慨没发完,就听见断壁后有几声闷哼,三人疑惑着绕过去却见数个男子眼神空洞地坐靠在石壁边,嘴角都挂着如痴如醉的笑,都是一副甘愿长醉不愿醒的模样。
“并没有中什么邪术妖法”程清里收回在那些人身上探查的灵力“但这些人很不对劲。”
因为也没有什么解决的这些人法子,三人只好在城中闲逛查看,岳清然正寻思着是否要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恰好不远处一间客栈门前站着一位嗑瓜子的小二哥。
瞧见了他们一行人便忙着招呼他们进客栈。
“客官客官快请进!”
“敢问公子们如何称呼?”
“在下岳澈。”
“陆玉”
不只是岳清然,连程清里都忍不住神色怪异地打量陆朝灵。
程清里凉凉地开口:“当真是物是人非,陆玉公子你说是么?”陆玉二字咬得极重。
陆朝灵微微勾了勾嘴角,并不应答。长久的沉默中,不知为何,却有一些记忆突兀地挤进了他的脑海里。
陆朝灵儿时曾翻出过陆氏高深的院墙,在城南老巷湿湿窄窄的小路上碰见过一个狼狈的算卦浪人,那人坐在路边噙着大烟斗,磕着烟灰说话时会满嘴喷吐沫星子,乱糟糟得半疯半颠,说的话也是半真半假。
那时天青色涨满了眼,屋檐下淅淅沥沥滴着雨,偷偷逃出陆氏的少年伸手递出了油纸伞,不言不语,无谓同情,无谓怜悯,看上去似乎只是想那么做便就做了。
那算卦人笑呵呵地接过伞,混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而后说了四个字,玉字入命。
那时他只是觉得莫名其妙,那时他也尚不知这世上有一个词叫做,一语成谶。
“玉师弟,怎么不见泽澈同你一起?”
他摇摇头。
“玉哥哥,师兄可有同你在一处?”
他沉默不语。
“小玉儿啊,我们泽澈确实是不省心,你要多担待些”
他深深一揖,不卑不亢道:“宗主,朝灵名字里并无玉字。”
老宗主一愣,笑得白胡子抖了三抖。
“玉娃娃,你怎么不等我竟先走了?”
他转过头,岳清然扶着藏青黑金门站在身后,晨曦中一身浅薄青衣的他微微一笑,眼睛弯弯。
他唤道:“玉娃娃,下回可要记得等我。”
少年时岳清然的身影好似渐渐融化在陆朝灵眼里。
不自觉揉了揉眼,陆朝灵发觉自从再次见到岳清然后,自己越来越频繁地回忆起以前的事,零零碎碎地像是要把一切过往揉碎从头再来一遍。
“算不上什么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个人,只是那个人想通了很多事情而已。”陆朝灵突然淡淡开口道。
“在下程里。”程清里没理陆朝灵的话,转身对小二哥略微一揖,拱手道。
“几位公子,鄙店偏僻,怕是没有什么美味佳肴来款待各位,若是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管饱就成,无碍无碍!”岳清然大马金刀地坐下,招呼着另外两个气氛诡异的人也坐下。
真是焦心死了,这两个人一天到晚都是暗流汹涌到底有完没完!
大约是被云中茶惯坏的缘故,喝起桌上的清茶,岳清然竟喝不出什么味道来,一杯接连着一杯都若有所思地细细品尝。
“小哥儿,我想问你些事,你可方便?”
“公子想问何事?”
“方才在桥那头的断壁下有着许多像是入了魇的男子是怎么回事?”顿了顿似在斟酌用词“他们像是……像是在等着什么”
“等美人儿呗”小伙子笑得痞里痞气得应和道。
“哦?!美人儿?!”岳清然咽下一口茶,指了指身边的人“有多美?和他比起如何?”
陆朝灵闻言配合地抬起头,浅浅淡淡地对着小二哥点了点头。
“应当…应当是没有这位陆公子俊的,我也不晓得,据说每个人看见的美人儿都不一样。”
“怎么说?”岳清然突然有了兴致。
“这镇上的男人等的其实是一只狐狸精,媚术了得,能叫人看到自己心中所爱”小二哥从橱上取下一坛酒放在桌上“狐狸嘛,天性便是如此,勾魂摄魄的模样自是让人欲罢不能。”
岳清然捏着茶杯猛地呛了一口,不敢置信地问:“狐狸难道不是极凶猛残忍的妖么……?!”
一向在旁装木头人的程清里,摸了摸鼻子也罕见地附和道:“确实甚凶。”
“那我倒想去瞧瞧,妖媚的狐狸究竟是个什么样……”岳清然放下茶杯,嗅了嗅一旁的酒坛。
“我劝公子莫要尝试,看那么多男子如痴如醉的样子就可想而知那狐狸有多厉害”小二哥给每个人斟满酒,拿下簿本勾了个圈。
“话说回来,小哥儿你也是男子如何能不为那狐狸所动?”
“自然是因为我晓得心中所钟情之人,那把戏骗不得我。”
小二哥转身进柜台里拾出一碟茴香豆,顺手捏了个两颗填进嘴里,像仓鼠一般鼓着腮嚼起来。
“苏老板,你为何又再我店里顺东西吃?”一个长衫男人提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边笑边问道。
“仓鼠”裹着嘴,瞪着圆圆的眼睛,道:“你今日何故回来这么早……再说我替你招待客人,吃你两个豆子有何不可!”
“那可真是多谢苏老板了。”
苏老板又多抓了一把豆子,潇潇洒洒头也不回地走出店门。
“在下姓陈单字封,是此店营主照顾不周还望见谅,各位公子可是想吃点什么?”
“刚才那位是……”
“隔壁店老板,苏妄,喜欢开些小玩笑倒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
深夜子时,站在桥上眺望,一阵一阵的红光自断壁下散发出来。
“哦?竟用的是幻术。”
“看来修为不浅,幻术用的颇为出神入化”
“阿里,既有妖怪在此,天水宗为何不来收妖呢?”
“你这宗主当得真是称职,这妖一没害人性命二没逆反天命,何故要天水宗来收?”
“……呵呵,原来如此,那还不是因为事事有阿里你操心嘛”
“再者,能到此处的妖必定非同一般,灵力想必在我之上更别说宗内的弟子来收服了”
岳清然趴在桥栏上,懒懒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伸出手指隔空对着红光轻轻一点,一道若有若无的威压袭去,对方施展幻术的红光受到威压后先是蓦地大盛,瞬息间像是受到惊吓般又仓皇消黯,直至消失不见。
“有什么好怕的,这世间最厉害的狐狸你都不怕的,这又算的了什么”岳清然枕着手臂,星子入眸。
默了一阵,阖着眼,程清里都快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开口道:“阿里,我有点想崽子了,你说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
“他要是还活着就一定会回来。”
“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天凉了,回去睡。”
“阿里,你要不要猜猜看那妖为何不害人性命”岳清然站起身伸个懒腰,又来回搓了搓脸。
“因为害人自身会遭劫?”
“那种程度的狐狸自是不怕几个雷的。”迷迷糊糊地打算折身回客栈。
“那只是因为普通人不够强罢了。”
程清里随着岳清然走下桥,回首又望了一眼那已然消失的红光,猛然顿住了脚。
“那竟是……欲狐么”程清里的万年不变神情竟露出一丝异样 “靠与人交-合来夺去他人灵力的欲狐?可我分明感知到那是只雄狐……”
岳清然无所谓地接道:“不错,是雄性。”
想起断壁下那些个已然沉沦的男子,程清里禁不住迷茫起来。
他脑子里反复琢磨着‘交-合’两个字,很是不解。
“你应是不晓得欲狐真正厉害之处”岳清然看着程清里的模样促狭地笑了笑道:“他们能窥探世间万物内心最深处的欲望,像今早苏老板说的那样,断壁下的那些男子每个人看见的美人不一样就是因为每个人的欲望不同,据说欲狐的幻术真假难辨,无人能破。”
“即便如此,那也不能……”
“不过也是,哪里能有人挣脱的了自己欲望……哎?我说你还走不走了,我困了要回去睡!”
结界外,一片废墟之上静静矗立着一块残缺石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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