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茶录完本——byAki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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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咂着嘴,饶有兴趣地看着太白。
太白拂尘一甩,说:“今日的四挂本道已经算完,不知哪位公子能请本道喝碗茶水?”
听罢,李公子失望地摇头,唤来店小二,说今日的茶水钱他请了。
陈荆提早放了工,也不急着往来福客栈赶,好奇地问我二人刚刚那位老爷是谁。
“那位老爷看起来确实有些面善,可在下哪能认识这等富贵人,不过听道长前世今生的说,莫非……”他眼睛发着光,“道长是位散仙?”
太白高深莫测地喝了一口茶。
陈荆拱手,说:“是小生唐突了,还望道长莫见怪。”
昴星君解围,“既然道长肯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点醒我等,定然是位大气量的道长,容粹不用这般小心翼翼。”
本座打了个旁若无人的哈欠,闭目养神。
太白老儿胡子动了动,
本座与昴星君都没有理他。
没有人说话,桌面上就安静了下来。本座想起公孙樾,心中十分不痛快。
话一落,昴星君和太白都变了脸色,桌上安静的气氛忽然显得有些诡异,陈荆不明所以地来回看,昴星君苦笑,
本座忽然觉得心很凉。
有什么不能信,你骗我吃过豆腐,骗我放走了水虺,骗我待在若水旁便能相安无事,骗我喝化去戾气的酒,骗我土地老儿只是在地下睡着了,骗我司木不愿意回到若水来,若不是那日我率先打破了结界,让你们功亏一篑,怕早就魂飞魄散了,于是到最后,你还在骗我,骗我与你赌这十世之约,可本座明明什么都不会得到!
太白说,红尘无归处,若水没了,这天地间,早就没了本座的归处。
“你自己信吗。”本座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他。他还是那时候的昴星君,长眉入鬓,眼角含情,旁人的真假,于他而言都是假的,他心头那一丁点真,系在琉璃瓶中的一簇光里,却从来没有胆子开口。
“不与你计较,那是因为知道,你也是为了他好,这些旁枝末节的东西,你真当你护得住?莫不自量力了,本座留给你的面子是让你护着自己的命的,你还没那个资格从本座手下抢人。”
太白挥着拂尘哎呀呀地弄晕了一屋子的茶客。
昴星君起身,微微一笑,说,小仙谢过魔主。
作者有话要说:
试一下草稿箱怎么玩,明天讲一点几百年前若水旁边的事情。
感觉自己应该再提示一遍:主角和昴星君是情敌,情敌,情敌。
本文的cp是昴星君X司木,即文案的竹马。主角是前世的,即文案的天降。
千万不要站错。因为非常作死的用第一人称按第三视角来写,很怕搞出cp混乱的情况。说实话,觉得自己挺能作死。
第11章 第十一章
土地老儿的兔子成精了!
司木“哎呀”了一声,将它揪出来,愁眉苦脸地看着土地,土地凑过去,挠了挠兔子精的耳朵,它从鼻孔喷出一阵热气,不安的扭动起来。
我在桂花树上看他们大惊小怪,不就是个兔子精么,本座虽然没见过,但手下应该有很多才对,怎的天庭的人都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司木拎着兔子的耳朵,站在树下,扬声道,阿魇,这只你不能吃啦。
我勾着树枝跳下去,桂花落在司木肩膀上,我盯着桂花,他盯着兔子,兔子盯着我,土地喝着刚挖出来的酒,瓮声瓮气地说:“成精了再吃,就太造孽了。”
哦,成精了就不再是食物了。
我接过司木手中的兔子精,它抖了一下,安分地将自己耷拉成一条,红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我问土地,你怎么知道它成精了。
兔子:“噗—噗——”
土地努起嘴,白胡子抖一抖,“喏,这就是成精了。”
“咦!兔子是这么叫的?”司木戳了戳它的肚子。
兔子:“噗——噗~噗”
水虺停在我脚边,直着身子也想看成精的兔子。
兔子低下头看了一眼它,“噗噗——噗!”
土地走过来,用手指沾了一点酒,笑呵呵地抹在兔子的三瓣嘴上。
司木:“你又偷我的酒!”
兔子:“噗——”
我伸手去抢土地怀里的酒,“把我的酒还给我。”
土地钻进地里,又从另一面冒出来。
兔子:“噗~噗。”
司木:“它在说什么?”
土地又抹了一点,水虺不怕土地,缠上他的腿,土地老儿顺手也喂了它一滴。
水虺在空中打了个圈,掉下去又睡着了。
兔子:“噗噗噗”
“啧啧,这没用的小蛇。”司木将它捡起来,挂在桂花树上。对着我狡黠的一笑,土地老儿身边忽然蹿起几条藤蔓,将他缠住,我便顺手取走了他的酒壶。
我闻了闻,对着司木说:“梨花酒!”
司木严肃地回答:“我就酿了三壶,没酿好的时候阿虺翻出来一壶弄洒了,他前日偷去了一壶,只剩下这一壶了!”
我怒道:“就剩一壶了!”
土地哎呀呀地说:“老夫前日喝的是桃花酿,哎哟!司木快把你的树丫丫收起来,别挠了~”
司木笑着摊开手,“阿魇你说怎么办?”
我眨了眨眼睛,土地老儿又不会酿酒,也不会烤肉,他除了偷我的酒什么都不会做……哦,他会推骨牌。
等太白和昴星君来窜门的时候,就看见土地老儿被我绑在银杏树梢,白胡子随风飘荡,他也随风飘荡,司木正坐在水边用梨花酒喂兔子。
昴星君拿着凡间的面点和酒,自顾自地用石头拼了一张桌子,司木看见了,对我喊道:“阿魇,去拿我们的梅子酒,肯定比他的好喝。”
昴星君笑笑不语,好奇地去逗弄司木手中的兔子。
我站在银杏林中,大声问土地:“哪棵树下埋了梅子酒?”
土地随着树梢一晃,说:“老夫~不知道——”
我踹了一脚银杏树,落下几片叶子,土地在上面“哎哟”地叫了一声。我随便挖出一壶,还没掀盖子,土地连忙道:“阿魇莫动那个!那一壶桂花的还没到时候呢。”
“嗯哼?”我又把它埋下去。“那梅子的呢?”
太白摸着胡子走过来,笑呵呵地说:“被他偷喝完了罢。”
我气的瞪着眼睛看了看树梢的土地,“司——木——,梅子酒被——土地老儿偷喝了!喝——完——了!”
“那就让他——从——树——上——滚——下——来,找一壶能喝的!”
土地老儿抖着白胡子说:“阿魇快,司木说让我下来。”
我抬了抬眼皮,解了他身上的咒语,转身跑去了河边。兔子精被喂得醉醺醺的,趴在司木的怀中,“噗噗”地叫唤。
昴星君也沾了一点酒喂它,兔子动了动耳朵,张嘴咬了他一口,我顿时觉得少吃一只兔子没有什么,兔子精是十分可爱的。
司木问我:“阿魇,你今日想吃鱼吗?”
昴星君连忙道:“我不下水!”
兔子精:“噗——噗——”
我看了一眼兔子,指着桂花树,问司木:“为什么它不会噗噗噗。”
司木一边挠着兔子耳朵,一边说:“阿魇,那个不能吃。”
我点头,“哦!”
兔子:“噗!”
昴星君好奇,“它在说什么。”
司木看了他一眼,笑吟吟地回:“它在说它想吃鱼。”
我说:“我也是。”
司木点了点水面,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几片宽广苍翠的荷叶舒展开来,一字排开。昴星君无奈地起身踩着莲叶走到若水之上。
我坐在司木身边,指着昴星君,对司木说:“所谓伊人,宛在水中央。”
司木:“……”
土地和太白忽然在背后笑成一团。
兔子精伸着小短腿爬上司木的肩膀,惬意地趴在上面,好奇地看着两个鹤发苍颜的老头子,“噗噗噗”地直嚷嚷。
昴星君蹲下身去捂住脸,不甚清晰地说:“魔主,中间的几句呢?不不不,别说,小仙还要这脸面。”
我将兔子赶回司木怀中,把头搁在司木肩膀上,骨头硌着我的下巴,觉得并没有多么舒服,司木似乎僵了一下,我凑在他耳朵边说:“我没有骂他。”
司木的脸颊红了红,十分好看,我便伸手摸了一下,司木一个激灵站起身来。
兔子“嗷——嘎”地发出了两个音节,被他掉在地上,我惊喜地捡起兔子,“司木!它说别的话啦。”
司木红着脸笑了笑,说是啊,才缓慢地又坐下来。兔子从我手中又跳回司木怀里,“噗噗”地扒拉着司木的衣襟,我凑过去想看看司木是不是在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被他一巴掌推开。
“你推我!”
司木不知为何脸红的厉害,低声说别闹。
土地老儿从后面冒出来,点了点司木的额头,对我说:“阿魇,你是天魔之主,要有魔主的气势。”
我倒是觉得自己一直很有气势,想把你绑在树上就可以绑在树上。
昴星君拎着两条鱼踏莲而归,严肃地说:“是的,你这样亲近别人,十分不符合你的身份。”
我看着司木,他比刚刚好多了,看来并无大碍,然后白了昴星君一眼,他可真是喜欢多管闲事。
“司木又不是别人。”
太白摇了摇他那仙风道骨的头,说,作孽啊。
这老头倒是活得挺不耐烦了。
司木摸了摸我的头,说:“是啊,阿魇,你既然是天魔,也确实要有一点天魔的样子。”
我说,哦。
“怎么样才叫天魔的样子?”
土地说:“便如同上次阿魇你下的那场雪,虽然冷透肌骨,但并非终年不化,雪融成水,亦可滋养万物,记不记得小老儿与你讲过的上善若水。”
太白说:“要有威严,对着旁人切莫自称‘我’,像魔主这样,自称‘本座’亦可。”
昴星君说:“历代天魔主皆是酷虐肆杀之徒,”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木,“没有什么亲近之人,天魔既是天地戾气所化,至于人间真情……”他退后了一步,又扫一眼土地与我,“怕仍是画虎画皮难画骨。
我看见司木皱起了眉头,心里十分不舒服,昴星君总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天地戾气又怎么样,土地已经追着我背了很久诗三百了。
司木叹了一口气,“该说的你们说了,不该说的你们也说了,让阿魇自己决定吧。”
兔子精从他怀中探出脑袋,竖起耳朵招了招,对着我 “噗——噗”的叫了两声。
自那之后,本座就成了一个冷酷的天魔。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晚上放,我好像知道什么时间可以增加阅读量了^ ^
很努力地想写的很甜,却好像没有这个天赋……_(:зゝ∠)_
第12章 第十二章
本座是一个悟性很高的冷酷的天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对待旁人该有的态度。
司木站在桂花树下喊本座吃饭,本座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既然本座是天魔,那就应该让他们把东西呈上来,怎么能总坐在地上撕肉吃呢。
司木驱使桂花树的枝干挠了挠本座的肚子,本座惊的坐起身来,怒视他。
他扬起眉毛,说:“阿魇,你又在搞什么?”
土地老儿抱着兔子,兔子头上盘着水虺,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
“哼!”
本座是天魔之主,凭什么要自己开口解释!于是闭上了眼睛,没有理他。
司木脚下升起绿色的法阵,长出一片茁壮的藤蔓,将他送到了半空中。
不愧是司木,还算有眼色,知道应该上来请本座。
然后他伸手,捏住了本座的鼻子。
“嗯?让你下来吃饭你又在抽什么风?”
!!!
谁给他的胆子对本座这样动手动脚了!
土地老儿笑的胡子翘一翘,兔子精卯足了劲儿在那里“噗噗噗”。
说完,司木抱起手臂往后退了一点。本座憋得满脸发热,瞪着他,本座气的头发都要飞起来了!
司木却忽然像兔子精一样“噗嗤”笑出了声,弯弯的眼睛里面有本座看不懂的神情,原来蓄着的那一汪水像是升了温,本座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他要做什么!
他手一挥,桂花树便下起了雨,甜腻的香气风都吹不散,鹅黄色的细小花瓣像一道罩住梦境的帘子,梦里面的司木眉眼弯弯地站在苍翠的藤蔓上,背后的晚霞将他整个人笼在一片澄黄的光中,我眨了眨眼睛,恍惚间居然真的有些分不清是梦是醒了。
我伸出手想摸一摸司木。
猛地被人抓住。
司木又挑了挑眉毛,“我烤了半天,嗯?你不吃怎的不早说?还跟我闹脾气,都是让昴星君和太白老儿教坏了!”
我恍恍惚惚地被他扯到水边,水虺从兔子精头上掉下来,爬到我脚边,我撕着肉,偶尔喂它一两口,兔子精见着了,也跳过来。
司木坐在筏子上剥水中的莲子,头发上还夹着桂花。
有位伊人,在水一方。
原来这说的是司木。
土地老儿不知何时坐在了我身边,我看他手上没有酒,便分了他一块肉。
他轻轻地靠在我耳朵边上说:“阿魇,你懂什么叫情了吗?”
嗯?我看了看手里的兔子肉,觉得并没有无法下咽的感觉,便摇了摇头。
土地捻着他的胡子,将兔子抓回怀里,兔子动了动耳朵,朝着水中的司木“噗——噗——噗”地叫了几声,然后灵巧地用耳朵捂住了它自己的嘴,只露出两颗红彤彤的眼睛。
我用胳膊碰了碰土地,“它想说什么?”
土地犹疑不决地说:“犹……犹抱琵琶半遮面?哎不对小老儿乱说的,只是忽然想到这个了。”
“那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吧,”土地思忖了一下,缓慢的道:“它是想说司木长得漂亮。”
兔子精竖起耳朵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噗”。
甚是英雄所见略同,我拍了拍它的头,它歪过来蹭着我的掌心,痒痒的,却十分熨帖。
司木把剥好的莲子拿上岸分给我们,他问土地,莲子泡的酒你喝吗。
土地坦然地说,偷来的酒他都喝。
新摘下来的莲子很嫩,莲子心瘦弱的几乎看不见,我掰了好几个,才找到一条,阿虺趴在我脚边兴致缺缺地看着,我便拿莲子心逗它。
司木笑着坐到我身后,他身上有一股桂花混着荷花的清香,闹鬼似的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身子一僵,阿虺咬住了我手中的莲子心,它也一僵,硬邦邦地倒了下去。
土地哭笑不得地将它捡起来,盘在兔子头上。兔子顶着阿虺窝在司木腿边。
司木说:“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和土地两个人待着,不喊昴星君他们来,可以吗?”
嗯?
“你为什么要出去?”我剥了一颗莲子递给他。
司木接过莲子,偏着头想了一下,“唔……这么说吧,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才行。”
“什么事情?”我又剥了一颗莲子递给他。
司木又接过莲子,无奈地说:“人间有一株海棠树乱了花期,这都冬至了,昴星君前两日发现的,我得过去看看。”
我点了点头,又剥了一颗莲子,见司木手上还拿着两颗,便递给了土地,土地很是受宠若惊。
这是当然,本座身为天魔,对下属理应恩威并施!
我问司木,你在天庭里的官职大吗?
司木摇了摇头,说:“不能这么说,我与土地虽然都应该归他们管,但是土地是个散仙,我的话,算入世仙吧,昴星君和太白才算真正的仙君。”
什么!
本座顿时觉得他们的天庭要完蛋,玉帝老儿这么没眼光!昴星君还好说,太白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比司木的官职还大!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本座放下手中的食物,看着司木和土地,说:“你们要不要跟着本座,本座封你们都当元帅,除了本座不会有人比你们官大,到时候你们也不用再受昴星君他们的委屈了!”
司木与土地面面相觑,然后同时笑的东倒西歪。
他笑的靠在我背上,本座便感觉背后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似的火辣辣地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