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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兄完本——by困倚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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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窒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许风已接着道:“我虽记不清兄长的长相,却记得他颇似我娘亲,而我娘亲相貌极美,与阁下……”
许风瞥了周衍一眼,尽量将话说得婉转:“那可差得太远了。”
周衍登时哑口无言。
他摸了摸自己的面孔,仿佛苦笑了一下,小声说:“其实我的年纪也没有这般老。”
雨声太大,将他嗓音盖了过去,许风未得听闻。
周衍没认着弟弟,不免有些惆怅,瞧着山洞外的大雨道: “我记得我那弟弟胆小得很,小时候被人欺负了,就扑进我怀里来直叫哥哥。他如今流落在外,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我心中时常想着,等哪日寻到了他,定要好好护着他,不叫他再受一点伤、再吃一点苦。”
许风见他这样爱护弟弟,心中颇为触动,忍不住劝道:“周兄不必担心,有你这样一位兄长,令弟必是有福之人。”
周衍目光闪动,微微露出苦涩之意,好似有千言万语,但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大雨下了一夜。
许风没有办法,只好在山洞里歇下了。旁边有个陌生人在,他以为自己定要辗转难眠了,不料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第二天日头照在了脸上,他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周衍早去外头转了一趟,身上沾着清晨的露水、怀里捧着几枚鸟蛋,走回了山洞中来。
“许兄弟,你醒了。”
他笑着同许风打声招呼,然后把鸟蛋往许风面前一送,眼巴巴地瞅着他。
怎么这人是把他当成家中的厨子了?
许风很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这几日吃多了烤鱼烤兔,还真有些腻味了,便动手挖了个土坑,将鸟蛋往土里一埋,上头再生火一烧,不多时挖出热腾腾的鸟蛋来,味道竟极鲜美。
周衍又吃得赞不绝口。
雨过天晴,外头是一个艳阳天。
许风简单收拾了一下,打算接着赶路,周衍道:“咱们不如结伴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许风想了一想,还是婉拒了。一来他没摸清周衍的底细,不想多惹事端,二来也不知极乐宫有没有派人抓他,不想连累了旁人。
他昨日将当拐杖用的树枝丢在了一旁,快出山洞时才想起来,忙走回角落里一阵摸索。摸着摸着,却摸到一块圆溜溜的石头,表面光滑圆润,不像天然生成的,反像是人工打磨过的。
许风试着推了一下,却是推它不动,接着轻轻一转,那石块竟动了——
顿时地动山摇。
第五章
整个山洞仿佛要崩塌下来。
许风没什么江湖经验,到这时才知道自己误触了机关。他要逃出洞去已是来不及了,慌乱中只能用手护住自己的头脸。山壁上的石块纷纷坠落下来,砸在他身上、背上,每一下都砸得生疼。
周衍原本已到了洞口,见这一番突如其来的变故,当即回转身来,扑到了许风身上。
许风觉得身上一重,耳边尽是某个人的心跳声。落下来的石块“噗”、“噗”的砸在周衍身上,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不断晃动的地面才渐渐平静下来。
山洞里暗无天日。许风觉着一只手摸到他颈边来,那手的主人在黑暗中问他:“许兄弟,你有没有受伤?”
许风因了那三年的经历,不惯与旁人亲近,往旁边避了避,说:“无妨,多谢周兄方才相护。”
周衍静了一会儿才道:“举手之劳罢了。”
他身上带了火折子,这时就取出来点着了,四下里一照,只见本就狭小的山洞里堆满了乱石,唯一的出口更是被石头堵得严严实实。
周衍伸手推了推,那石块纹丝不动。
许风问:“怎么?出不去吗?”
周衍沉吟道:“若我不曾受伤,倒是可用内力震碎石块,可惜……”
跃动的火光照在他身上,许风到这时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衫多有破损,有些地方还渗出了血印子,想是方才在混乱中被乱石砸伤的。
“周兄为了救我,可是伤得更重了?”
周衍不甚在意,说:“些许皮肉伤而已。”
“你我萍水相逢,周兄何必如此相护?”
“我……”周衍眼睛里也似有一丝淡淡火光,瞧着许风道,“我年纪比你大,功夫比你高,就拿你当弟弟一般,护着你也是应当。”
许风料不到他也是侠义之人,心下甚为感激,有些懊悔先前怀疑他的来历,处处提防于他了。
周衍见洞口出不去,就问起山洞剧震的原由,许风想起他摸到的那块圆石,忙引着周衍去看。
周衍点亮火把,蹲下身来仔细瞧了瞧那块光滑圆润的石头,而后伸手摸上去,轻轻往旁边一转。
“喀、喀、喀。”
又有异响声传来,这次却不再山崩地裂,只石块旁的地面缓缓震动,露出来一个黑魆魆的洞口。
许风惊呼道:“是密道!”
他说完转头去看身旁那人,见周衍蜡黄的面孔上仍是木然表情,连神色也不变一下,心想这人果真是经惯了风浪的,不由得暗自佩服。他从前看话本的时候,时常也看到某大侠入了地宫,寻到了武功秘笈或是惊世宝藏的故事,但轮到自己身上时,却又踟蹰起来,问周衍道:“周兄,咱们可要下去一探?”
周衍道:“反正出口已被堵上了,与其坐困愁城,不如下去瞧瞧。”
说着,将随身的那柄匕首递给许风,“你身上没带兵刃,拿着这个防身罢。”
许风料理山鸡时已用过他的匕首了,知道是难得一见的利刃,只因情势迫人,倒也没有推拒。他将匕首握在手中,就要弯身进那密道,却被周衍抢先了一步。
周衍举高火把道:“我走前面。”
那洞口仅容一人通行,曲折蜿蜒着不知通往何方。刚开始两人只能躬身而行,越到后面倒越是宽阔起来。
两旁的山壁打磨得十分平整,显是人为开凿出来的,与断崖上凿出的浅坑像是同一手笔。有水珠从头顶滴落下来,落在许风的脖颈上,冻得他一个激灵。他恍然想到,此事绝非偶然。
谁会无缘无故费这么大心血,在断崖上开出一条路?必是与这山洞中的密道有关了。无论这条密道通往何处,想来跟极乐宫脱不了干系。
许风定了定神,接下来走得愈发小心了。
密道里自然少不了机关陷阱,好在周衍江湖经验老道,一路上见招拆招,一一化险为夷。许风跟在他身后,屡屡觉得心惊动魄。
走了有大半个时辰,许风听见一阵潺潺的水声。
周衍回头道:“这应当是地下的暗河,咱们现在已在山腹中了。”
“不知这密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完?”
“应该快了。”
周衍料得不错,他们又走了片刻,密道就到了尽头。尽头处是一堵石墙,将去路完全堵死了,一丝光亮也不见。
许风憋着的一口气松懈下来,失望道:“看来是一条死路。”
周衍道:“未必。”
他举了火把去照那堵石墙。
火光一照,许风才见墙上绘着一副春宫图。因为年深日久,图上的颜色已经斑驳了,但仍旧可见画的是一群裸身男女相拥交媾的场景。
许风在极乐宫中也见过此等淫邪之物,此刻见了,一张脸先是气得通红,随后又转为煞白,扭开了头不愿再看。
周衍瞧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只是走上前去仔细地看那幅图。他只看了一阵,就觉出了特异之处,图上有一人的乳首殷红似血,且微微向上凸起,与其他人大不相同。
他便伸手按上那处红点。
这一下果然触动机关,石墙缓缓开了。
墙后仍是一片漆黑。许风听得动静回过头来,见那画上的颜料竟自行剥落下来,由墙缝里弥漫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周衍只吸了一口,便即叫道:“许兄弟,快闭气!”
许风反应得慢些,还是吸到了几口。他身形一晃,只觉鼻端有种甜到腻人的香味,像极了那宫主曾用在他身上的催情之物。
许风的手直抖。
那宫主自命风流,不爱用这些手段,偶尔为之的那几次,也是为了折辱于他。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想起自己受了药物控制,在那人身下放浪求欢的情景。
白雾渐渐散去,周衍缓了口气,问他:“许兄弟,你还好吧?”
药性来得又凶又猛,许风已觉得身上发烫了,强自压了下去,说:“没事。”
他怕周衍不信,又加了一句:“多谢周兄提醒,也不知这雾有没有毒?”
周衍顿了一顿,方道:“应当无碍。但行走江湖,总是小心些好。”
他说完之后,继续往前走去,仍是抢在许风前面。
石墙后头是一间石室,地方不大,四面墙上都绘了春宫图,又钉着几排木架子,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瓶。那瓷瓶上写有名目,许风瞥了一眼,尽是些“春情散”、“桃花露”之流的名字,不用猜也知道是派什么用场的。
许风本就觉得情思难抑,见了这些更觉不堪,根本不愿细看。周衍倒是瞧得仔细,很快由春宫图上寻到了新的机关。
另一面石墙被机关开启,墙后又是一间石室,室内琳琅满目,全是些做工精致的淫具。许风匆匆扫了一眼,有玉势、缅铃等物,有些他曾亲身用过,有些却是见所未见。
周衍径直去寻春宫图上的机关。
许风身上的药性已彻底发作起来,浑身燥热难当,额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淌,连站也站不稳了。他眼前所见之物都变得模糊不清,偏只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清晰可闻。
他摸到手中微凉的匕首。
他咬了咬牙,为免在人前失态,悄悄将匕首拔了出来,抵在自己无甚力气的右手上。他右手的筋脉虽已废了,但仍有痛觉,那匕首锋利无匹,只在掌心轻轻一划,就是一阵剧痛。
许风疼得颤了颤,手掌很快被血濡湿了,但也确实清醒了一些。那边周衍已经开了下一间石室的门,他便快步跟了上去。
这间石室里书香扑鼻,摆满了各种书册,周衍随手翻了翻,见尽是些合籍双修的功法。他面不改色地放回去,道:“看来此处真是藏宝之地了,要集齐这些东西,也不知费了多少心血。”
许风已猜到这些都是极乐宫的东西了,气道:“不过是些害人之物!”
说着抢过周衍的火把,将近处架子上的几本书给烧了。
周衍伸了伸手,像是想要拦他,“许兄弟……”
许风哑着嗓子问:“什么?”
眼中的恨意正如那熊熊烈火一般。
周衍便又将手收了回去,叹息似的说:“你烧得高兴就好。”
许风还存着些理智,怕真的放起火来,把这整间石室都烧着了,因此只烧得两三本书就作罢了。将火把还给周衍时,他脚下一个趄趔,跌进了周衍怀里。
周衍忙扶住他的胳膊,问:“许兄弟,你没事吧?”
许风已说不出话了,只是摇了摇头,挣扎着想要自己站稳。
此刻离得这么近,周衍才发觉他面色有异,呼吸也比平常急促些。他心念一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问:“进来时那一阵白雾,你可是吸到了?”
“就一点……”许风说,“一点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用匕首去划自己的手掌。
周衍大惊失色,赶紧将匕首夺了下来,再看他的手时,掌心已被刀刃割得血肉模糊了。周衍目光一颤,涩声道:“我送你这匕首,可不是为了让你弄伤自己的。”
说罢将匕首远远扔了。那样一件难得的兵刃,连看也不再看上一眼,只撕了衣摆下来给许风包扎伤口。
包到一半的时候,许风的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他掌心是滚烫的,而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更是烫得吓人,断断续续道:“周兄……我好难受……”
周衍连火把也扔了,僵硬的手臂环住他,说:“没事,一会儿就过去了。”
那火把在地上滚了两圈,“嗤”一声熄灭了,石室里暗得什么也看不见。许风却觉那火烧到了心里,在黑暗中道:“好热……”
周衍道:“你中的是烈性春药,等药性解了就好了。”
许风问:“怎么解?”
周衍顿时沉默下来。
许风一忽儿迷糊一忽儿清醒,稍微清醒一些时,就求他道:“周兄,你把那匕首还给我吧,我受不住了……”
他分明是想用疼痛来压制情欲,周衍岂肯给他?他没有做声,只是将许风按进了怀里。两人身体贴得那么近,周衍很快感觉到了他下身的炽热,哄他道:“许兄弟,你再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接着就响起簌簌的声响。
许风被周衍的手握住时,仅剩的那点理智也都灰飞烟灭了。他身上又冷又热,随着那只手的动作,水与火又奇异的交融在了一起。他紧紧靠在周衍身上,失神地叫道:“周兄……嗯,周大哥……”
周衍正专心取悦他的身体,听得这一声“周大哥”,却如同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猛地推开了怀中之人。
许风本就双腿发软,给他这么一推,再也站立不住,登时倒在了地上。周衍也不瞧他,脚下步履如飞,快步离开了石室。
许风一个人躺在地上,难耐地蜷起身体。冰冷的地面让他恢复了一些神智,但身体里的热流却一波一波涌上来,折磨得他欲生欲死。他知道如何缓解这种痛苦,却怎么也不肯受药性支配,只咬紧牙关死死忍着。
被周衍扔掉的匕首就落在不远处,许风挪动身体,一点点爬过去,伸手去抓那匕首。指尖刚碰到刀刃,匕首就被人一脚踢飞了。
原来周衍不知何时又转了回来,沉着脸将他从地上抱起来。
许风独自一人时还能忍耐,可一被周衍碰着,身体就不由自主地凑了过去。他靠在周衍怀中,嘴唇轻轻贴着那人单薄衣衫下的胸膛,犹如亲吻一般。
周衍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但始终没有出声,只是抱着他穿过几间石室,然后停下了脚步。许风被春药折腾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到了哪里,只觉周衍忽然松开了手。他的身体便直往下坠,只听“哗啦”一声,落进了冰凉刺骨的冷水中。
许风哆嗦了一下,冷得打颤。他水性不差,挣扎着从水里扑腾起来,刚透了一口气,周衍就摁住他的肩膀,将他重新按进水里。许风连喝了几口水,几乎以为自己要溺死在水中时,他才松开了手。
如此反复数次,许风身体里烧着的那一点火,也尽被冷水浇灭了。他再次浮出水面时,浑身都已湿透了,水珠从发梢滚进他眼睛里。他抹了把脸,透过朦胧的水雾望向周衍。
不知为何,这间石室里有一点幽微的光,周衍的神情在这光影里显得晦暗不明。但只一瞬,那目光又如同冰雪初融,定定落在许风脸上。
许风叫了一声:“周兄……”
周衍如梦初醒,忙将他从水里拉了起来,问:“药性可已解了?”
许风冻得嘴唇发紫,只是点了点头。
周衍脱了外裳裹在他身上,道:“对不住,我只想到这么个法子。”
许风自然不会怪他。“当是我……多谢周兄才是……”
“谢什么?”周衍苦笑一下,说,“谢我将你扔进水里么?”
许风没有说话,心中却想,与其在春药的作用下露出丑态,他倒情愿溺死在水里了。他原本对周衍的来历有所怀疑,如今倒是疑心尽去了,觉得他除了性情古怪些,实在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
周衍忙碌一阵,重新生起了火来。许风披着他的衣服坐在旁边烤火,四下里瞧了瞧,见这间石室空荡荡的,并无春宫图之类的玩意,至于那一点幽光,则是因四个角上悬着几颗夜明珠。
“奇怪,这间石室里怎么只有一潭池水?”
周衍顿了一下,说:“此地……当是双修前沐浴净身之处。”
许风面上一红,骂道:“荒淫无耻!”
周衍没有接话,仅是伸手捉过了他的右手。他手上的伤本就没有好好包扎,方才被水一浸,愈发血淋淋的吓人了。有几道伤口深可见骨,周衍见了,不由皱眉道:“许兄弟下手怎么这样狠?”
许风不以为意,道:“反正这只手早已废了。”
周衍握着他的手微不可觉地颤一颤。他面上虽无什么表情,动作却十分轻柔,在许风手掌上洒了伤药,又重新撕下布条包裹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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