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獒完本——by公子于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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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觉真的无比奇妙。他的心跳的那么快,脑海里一片空白。想要拒绝,却没有力气,他试图抽回手的时候,班觉贡布突然用了力,那种强硬的感觉让他不知所措,但他心里却极喜欢。
说句害臊的话,他真的也是饥渴太久了。别人都当他是男神,即便是小唐和张跃,认识他那么久,也把他当成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傅老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内里是怎样饥渴的一个人。
他渴望肉体的温度,男人的气息,荷尔蒙的侵袭,和强势的占有。他有着不知羞耻的本能渴望,而班觉贡布的触摸开启了他爱欲的门。
或许他该学学小唐,享受当下,能和班觉贡布这样优秀的年轻男人爱一场,不管结果如何,他都不亏。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观念和恋爱观念这些东西不是说改就能改的。傅杨河心里还是有点消沉,所以晚饭和班觉贡布碰面的时候,他又不吭气了。
班觉贡布却没发现,在他对面坐下。
今天餐厅伙食特别好,食堂的厨子换了,班觉贡布从昌都市请来了一个地道的北方厨子,做的一手鲁菜。今日是他首秀,做了鲁菜中最著名的几道菜,尤其的糖醋鲤鱼和德州扒鸡,风味非常赞。
“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班觉贡布问傅杨河。
傅杨河点点头,说:“好吃。”
“跟你们老家的比呢?”
傅杨河愣了一下,问说:“你怎么知道我老家是山东的?”
“看过你一个杂志访谈,有说过你少年时代的一些事。”
傅杨河在青少年时代都是在青岛过的,后来才去了北京。
“比我们老家寻常厨师做的还好,”傅杨河说,“想不到在康巴还能吃上这么正宗的鲁菜。”
班觉贡布听了便笑了笑,说:“那就行,这边找好的北方菜的厨师不好找,这是我一个朋友介绍过来的,以后让他负责你们的饮食。”
傅杨河想说他们这些人除了他和张跃都不是山东人,赵小军和黄静晨,肖央他们三个都是南方的,反而吃不惯北方菜。但是班觉贡布为什么请了一个鲁菜师傅过来,他心知肚明,心里除了甜丝丝的,还能说什么呢。
这一下刚才的那些阴霾一扫而光,满心只有爱情的甜蜜,觉得班觉贡布实在是个贴心的人。他正这么想着,忽然感觉到桌子底下一条腿伸过来,贴着了他的小腿。他立即抬头看向班觉贡布。
班觉贡布其实并不是有意的,桌子底下蹭小腿这种事他干不出来。他们厂子的餐厅其实非常简单,桌子是那种细长型的,很像学校餐厅的那一种,排了一排,两个人对坐,蜷着腿还好,如果有一方把腿伸直,就会碰到对方。他只是腿长,稍微换了个姿势,腿就伸过去了,碰到傅杨河的时候他自己也愣了一下。傅杨河却以为他是要搞色眯眯的那一套,当着那么多人,尤其张跃就坐在他身边,他瞬间脸色通红。
班觉贡布看到他脸红,心里痒痒,就不想挪开了。两个人的腿挨着,傅杨河吃完一顿饭比跑了一千米还要累。
暧昧到浓时,即便是小腿的触碰也像大战了三百回合,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欲望轻易便能出笼,一旦出笼就是来势凶猛,班觉贡布本来只是想占便宜,没想到后来竟变成了折磨自己,太刺激。
就好像不穿衣服的身体是艺术,半遮半掩就成了诱惑。这种似有若无的触碰,反而像隔靴搔痒,解不了痒不说,反而让人越来越痒,而这种痒一旦起来,越堆积越多,最后就耐不住了,本能地想要更多,恨不得狠狠挠下去才痛快。
班觉贡布自己先受不了,把腿给收回来了。到底年轻气盛,受不了刺激。
第48章 又做梦啦
“你怎么了?”小唐问傅杨河,“脸这么红。”
他说着就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傅杨河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热。”
班觉贡布就在他对面抿起了嘴角,傅杨河觉得自己好没有出息,竟然让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撩拨成这样。
于是他就从餐厅出来了,站在外头透气。谁知道班觉贡布也跟了出来,在他身边站定。
傅杨河说:“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
没想到班觉贡布竟然点点头,说:“我也没落多少好处。”
“班总有烟么?”
张跃从身后走了过来,在他们中间站定。
班觉贡布将烟掏出来递给了他。傅杨河说:“也给我一根。”
“你别抽。”张跃说。
“你们都能抽,我怎么不能?”
“你不抽烟的人,凑这个热闹干嘛。”张跃点了一支,然后将烟还给了班觉贡布。
“不是谁曾经说过要为我戒烟,”傅杨河看着张跃说,“怎么没戒掉?”
“你不抽烟的人不知道戒烟对男人有多难,不信你问班总,”张跃吸了一口说,“你没发现我现在很少抽了么,身上烟都很少带。”
“戒烟很难么?”傅杨河看向班总,眼里透着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暧昧。
班觉贡布在夜色里笑着看他,眼睛映着灯火的光,说:“没戒过,不知道。”
“那班总要不要以身作则,戒给张老师看看。”
张跃吸了一口烟,笑着吐了出来。班觉贡布本来想抽一支的,烟都夹在手里了,又放了回去,装回了兜里面。
这些细微的琐碎的小事也让人心里荡漾着爱情的甜,爱情的酸臭味弥漫在空气里,只可惜张跃被烟气缭绕,没能闻到。
晚上睡觉前杨慧娜打了电话过来,原来她感冒了,所以比较想儿子。
说起来也是命运循环,杨慧娜和傅年年轻的时候都是一心扑在事业上的人,对亲生儿子的照顾并不算多,他们都很忙,属于钱比关心给的多的人。但是上了年纪之后反倒依恋起儿子来了,尤其杨慧娜,有点头痛脑热的就会给傅杨河打电话,撒个娇。
傅杨河嘱咐她吃药,多喝水:“你让虹姐这两天做饭清淡一点,你不要老吃的那么重,油盐都少放一点。”
傅杨河翻来覆去就是这些话,什么都是多喝水,这些也都是小唐教给他,平时他如果有点不舒服,小唐就是这么对他。杨慧娜说:“你什么时候回北京一趟,总不能在开演之前一直待在那里吧,中间也不放假休息几天?”
“再等段时间看看吧,最近是不会回去了,这也来了没几天,过两天张导他们一到,就真的开始忙起来了。”
挂了电话,傅杨河便去了小唐房间里。小唐开了门问:“有事?”
小唐脸上敷了张黑色的面膜,乍一见把他吓了一跳。
“能进来么?”
小唐就拍着脸往里走,傅杨河进来之后,看见赵小军正在床上劈着叉看手机。
“傅老师。”
傅杨河点点头,说:“还没睡呢。”
小唐说:“你看小军是不是很努力,玩着手机都不忘练功。”
赵小军坐了起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吧,你来什么事?”小唐问。
傅杨河问说:“你不是有一款睡眠面膜么,说是免洗的,能美白?”
小唐将脸上的面膜揭开,笑着问:“哎呦呦,你不是自恃美貌天生丽质不用这些东西么?”
“我发现到了西藏不注意保养真是不行,你看我是不是都黑了一圈了,抹了防晒也没用。”
小唐就去找了睡眠面膜出来,递给他说:“你先用用试试,不行的话用我现在敷的这种。”
傅杨河也没急着离开,而是在他们房间里多呆了一会。这个房间跟他那个房间一般无二,只不过是大床换成了两张单人床。傅杨河问:“你们俩一起住有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小唐一边按着脸蛋一边说:“你放心,我对赵小军一点想法都没有!”
赵小军就笑了,歪在床头上看小唐照镜子。傅杨河扒着小唐的肩膀,看着小唐镜子里那张泛着光的脸说:“你说你,才二十出头就抹这么多东西,这保养的是不是有点早啊。”
“你懂什么,保养就得早一点,等真老了再保养就来不及了……哎对了,慧姨感冒了,你知道么?”
傅杨河说:“你消息真灵啊,她刚跟我打过电话。”
小唐说:“我也是刚知道,她刚在微信里跟我说的。”
“你们俩真是无话不谈。”傅杨河说,“我看你过年拜我妈当干儿子得了,真的。”
“我是比你知道的多,慧姨恋爱了,你知道么?”
傅杨河愣了一下,看向小唐:“我妈恋爱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
傅杨河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赵小军,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为什么不愿意,我整天不在家,也希望有人能替我照顾她。什么人,做什么的,多大了,有照片么?”
“你等等,”小唐说着就去拿了手机,翻找了一会,然后给他看了一个朋友圈,“就是他。”
照片里是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个头很魁梧,看着年纪倒不大,大概也就四十来岁。傅杨河觉得这人看着有些面熟,便问:“我是不是认识?”
“他是慧姨他们院里的副院长啊,邓明。”
小唐一说,傅杨河就想起来了,他见过,只是现在好像胖了一些。他把手机还给小唐,问:“他们俩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其实还没开始谈,不过有那么点意思。这个邓院长也是刚离婚。”
“靠谱么?”
小唐说:“不知道呢。不过慧姨最近是挺开心的。”
杨慧娜其实是个非常热情和浪漫的女人,五十多岁的人了,却依然有天真之态,她保养的很好,看着也就四十出头的样子,离了婚之后追她的人一直不少,甚至有个三十出头的富二代追过她,可见她的魅力。但是这几年她一直没再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说是被傅杨河他爸傅年伤透了心。
她要是能找到好归宿,傅杨河也高兴。都是戏剧院的,也有共同语言。
傅杨河回到自己房间里就把睡眠面膜给抹上了,和晚霜差不多,抹上也不费事。他把《仓央嘉措情歌》用手机放了几遍,闭着眼想了一会编舞,困意就浮上来了,手机在这时候震动了一下,音乐有瞬间的中断。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是班觉贡布发过来的一条信息。
“睡了么?”
傅杨河的困意一下子全都消散了,心里甜滋滋的,回了一句:“正准备睡了,你呢?”
“马上就睡。晚安。”
“晚安。”
发完信息,傅杨河就躺了下来,躺在被窝里想了一会,然后轻轻笑出声来,又爬起来多抹了一点睡眠面膜,心想一白遮百丑,他不能晒黑了。
这么一折腾,困意反而没有那么浓了。手机屏幕的光照着他的眉眼,他刷了一会微博,看了看上面几千条评论,惊讶地发现他的差评少了。
他以前有一些黑粉,会专门来他微博底下骂他,不管他发什么,他们总能找出他的错处和从前说过的不恰当的话,然后逐条来批判他。他一开始气的不行,后来就尽量不看,不知道从哪天开始,那些人居然消停了。
他往下拉了拉,又看了最近几条微博的评论,然后就看到了他们在来古村拍的宣传照。
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牵着马对他微笑的班觉贡布身上,点开了那张照片,放大了看。
因为是高清图片,即便把脸放大到充满整个屏幕也是清晰的,他甚至可以看到班觉贡布让他意外的长长的睫毛,还有微笑的时候,嘴角的细微肌肉的线条。
那么英俊,阳刚。
他看着班觉贡布的那张脸,看了很长时间,眼睛开始涩了,他便闭上了眼睛。
这个男人或许会属于他。班觉贡布或许会成为傅杨河的爱人。
傅杨河人生中做过的春梦不算多,其中有跟女人的,也有跟男人的,但对方都是模糊的一张脸,很少有具体的哪个人。而且大概因为他没有性经验的缘故,他做的春梦也都是到了关键时刻就没有了。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啪啪啪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做梦做到前戏就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是这一回傅杨河做的春梦却十分具体。梦里有一双手在他的脖颈和和肩背上游走,那双手宽大修长,手腕上还有细茸茸的汗毛和隐约的青筋。对方亲密地噙着他的耳朵,呢喃着他的名字。
是班觉贡布。
傅杨河在睡梦中因为强烈的快感惊醒,躺了好一会心情还不能平静,被窝里一片潮湿,他爬起来去换内裤。
这一次比在酒店里的那一次感觉还要强烈,印象还要深刻。房间里依稀散布着不可描述的气味,傅杨河的脸很烫,身体也很热,他蜷缩着身体,脑海里不可抑制地想着班觉贡布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和他浑身散发的雄性魅力。
他渴望被征服,对于他这样的基佬而言这原是很平常的事,他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是个零号的心理而感到羞愧过。但是作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却渴望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侵占,这让他感到羞耻,而他的欲望因为羞耻心而变得愈发激烈,汹涌。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性,本来就是一件肮脏又羞耻的事。越羞耻,越深刻,越脏脏,越兴奋。在最污浊的地方,迸发最炙热的爱。
第49章 看电影
大概是这场梦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傅杨河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醒来之后又在床上懒了好一会才爬起来。
今天是周末,全体放假一天,所以大家都起的晚一些。小唐敲了敲他的门,说:“该吃早饭啦。”
傅杨河应了一声,爬起来开了门。小唐说:“你又起这么晚。”
“不想吃早饭了。”傅杨河说着就又倒在了床上。
小唐说:“你怎么整天睡不够似的,人都说年纪大了觉会越来越少,你倒好,睡的越来越多。”
小唐话刚说完,眼睛就瞄到了他搭在沙发上的内裤,他平时照顾傅杨河照顾惯了,看到脱下来的内裤也不嫌脏,竟然直接拿起来看了一眼。傅杨河本来在床上眯着眼,看见他拿起自己的内裤顿时坐了起来,脸色通红地说:“你……”
“你这是……”
小唐狗鼻子,立马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立马嫌弃地往沙发上一扔:“咦……”
傅杨河跪在床上说:“咦什么咦。”
“怪不得起不来呢,你这是自己打的,还是做春梦了?”
傅杨河立即红着脸说:“当然是做梦!”
“你看你,这么大的反应干嘛,单身男人不打个飞机还不正常呢。你做了什么梦,梦见谁了?”
“不知道。”傅杨河说,“你放那,我等会洗。”
小唐故意吸了吸鼻子,到处嗅了嗅说:“不注意没发现,一注意就觉得满屋子的腥臊味。”
傅杨河立即爬到窗口把窗户打开了,说:“你去,把房门也打开,通通风。”
小唐笑歪在沙发上:“这话你也信,你以为你是黄鼠狼啊,放点料就一屋子味!”
傅杨河还是不放心:“去去去,把房门给我打开。”
小唐笑眯眯地跑去开门,结果刚一开门,就看见班觉贡布站在外头。
“班总?”
傅杨河听见小唐叫班总,立马回头看了过去。班觉贡布应了一声,问说:“我来看看你们怎么还不下去吃早饭。”
小唐坏心眼地说:“傅老师刚起来,班总进来坐呀。”
“…………”傅杨河立即从床上跳了下来,飞扑到沙发上,然后一把将内裤抓在手里。班觉贡布和小唐进来,就看见他手里抓着个内裤要往沙发后面扔,小唐立马喊道:“哎呀,你别乱扔啊,地上脏不脏啊。”
傅杨河满脸通红,说:“我的内裤,要你管!”
小唐笑嘻嘻地对班觉贡布说:“班总,坐。”
“怎么把窗户打开了。”班觉贡布说,“晚上也没关么?这边昼夜温差比较大,床头对着窗,别冻着了。”
“傅老师这是要散味呢。”小唐说。
班觉贡布问:“散什么味?”
“你没闻出来么?你再仔细闻闻看。”
班觉贡布大概没想那么多,他人正经,还真就仔细闻了闻,抬头却看见傅杨河一张脸都已经红透了,心下疑惑。
傅杨河脸红成这样,那肯定是很害臊的事,可他还真没闻出什么来,因此更好奇,于是看向小唐。
小唐说:“我不敢说,说了傅老师会开除我。”
“你已经被开除了,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