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富二代完本——byanali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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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你没资格!虽然我和惊戈签的那份狗屁合|同没什么法律效力,不过你别忘了,这样的话程时逸也没法证明他有了火锅店的那份儿!”
“阿越,我得提醒你,我是你爸,你说话得注意点。”徐腾辉皱起眉头,看着儿子,“不就是一家火锅店吗?车祸后的那段时间,你一切都好,该吃吃,该玩玩,可小程呢?躺着受了几个月的苦!他现在好了,没计较,我们家补偿人家点怎么了?”
徐越冷然一笑:“你想补偿他,行,可以把钱给他,但是火锅店,不可能。”
说完那句话,徐越不顾连微在身后的呼喊,摔门而出。
这个时间还早,火锅店尚未开门营业。徐越没开车也没打车,一路走了很久,终于走到店门口。
他呆呆地看了会儿三个焕然一新的门面。虽然还没进去,但他就是觉得,他们“一家火锅店”,哪里都好。
可老爸刚刚告诉他,这么好的一家火锅店,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徐越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难受,肺里难受,觉得浑身都不对劲,连呼吸的空气也仿佛有毒。
他在门口的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刚低着头看着地儿发了会呆,傅庭川就来了。
淡淡地说了句“早”,然后坐到了徐越旁边。
“我爸说,我和火锅店,已经没有关系了。”
傅庭川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吐了个烟圈,眯着眼睛看着他,笑了笑:“你不早知道了吗?”
“没。”徐越咳嗽了一声,把他手里的烟夺过来,嫌恶地皱眉,“你什么时候学会的抽烟?以前不是很讨厌烟味的吗?”
“和你分开以后。”傅庭川转头,淡然地看着他,“昨天在机场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要不然自个儿解释解释,别说我不给你机会。”
徐越沉默了几秒,低头看了看指间的烟头忽明忽灭的光,再望向他:“我很想你。”
“滚蛋。”傅庭川脸上带着笑容,目光却很黯然,“你现在特别像个负心汉你知道吗?再说这种话当心我揍你。”
“你把我杀了我还是这句话,我很想你。”眼看着傅庭川红着眼真要炸了,徐越赶紧说下一句哄他,“我这不是病一好了就来见你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从昏迷中醒过来后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得躺着只能动两眼珠子,后来医生说动手术说不定有机会,后来真的动了好多次大大小小的手术。可疼了……”
徐越把T恤撩起来,露出精壮的小腹和后背:“看到没?”
傅庭川伸手,指腹温柔地抚过那几条深深的疤痕,轻轻地“嗯”了声:“后来呢?”
徐越把衣服放了下来,掌心盖上他的手背。
“忘了做过多少次手术,后来终于能坐上轮椅了,不过医生说指不定得一辈子靠着它。我的性格你也知道,很犟,天天去做复健,两个月后可以下地了,但是因为复健过度,没恢复好,走路是跛着的,很丑。”
傅庭川说:“现在看着挺好的。又去手术了?”
徐越点头:“小手术,上上个月的事。现在可以正常行走了,不过还不能跑步。”
今天凌晨到黎明这段时间下过雨,空气里带着初秋萧瑟的寒意,徐越穿了两件纯棉T恤,里面的是长袖的,外面的是中袖的,和《生活大爆炸》里的谢耳朵一个风格,并不觉得多冷,而傅庭川则是一件单薄的黑色衬衫,下身居然是全然不搭的白色运动短裤,露出膝盖以下的小腿,看着就冷。
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傅庭川说:“所以这是理由吗?”
徐越眼皮一跳,抬眉:“什么?”
“你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瘫痪、坐轮椅、瘸腿,还是说怕你瘫痪、坐轮椅、瘸腿拖累我什么的?”
傅庭川的话一针见血,徐越表情一尬,脱口而出:“操,你要不要这么直白?”
傅庭川站了起来,徐越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就被狠狠地打上了一拳!
那一拳很重,冲击力十足,徐越和屁股下面的椅子一起倒在了地上!
鼻子和嘴里流出了血,徐越用手背随意一抹,骂了句“我操”,手撑着地一跃而起,在傅庭川挥下下一拳之前,先发制人打在了他的右脸上!
惊戈听到动静从店里出来了,一看这架势就急了,他也没见过徐越,只认出个傅庭川,便慌忙地喊:“干嘛呢?!别打了!!!”
徐越和傅庭川杀红了眼,根本听不见惊戈的呼喊,傅庭川刚倒地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徐越就跨坐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往脸上狠狠地招呼了两拳。
“姓傅的!你他妈就是个神经病!”
傅庭川挨了两拳后,突然勾住他的腿,反手捏住他的手腕,往他的小腿猛地踹了一脚,掐着他的后颈把他抵到墙头,脚下不停地疯踹!
“我他妈哪有你他妈神经!!!你以为你琼瑶剧女主角啊你!!!我□□大爷!!!”
徐越的手肘撞开他的胸口,傅庭川一时没站稳,往后一个踉跄,徐越也没看清楚,一脚正好踹到他的腰上,之前他都收了力,下手的都不是脆弱部位,这下一个不小心,踢到了腰眼,傅庭川跌倒在地,吃痛地闷哼了声,用手按着被踢到的地方,抽筋似的闭紧一只眼睛,额头的青筋猛地凸起……
徐越急了,赶紧过去看他的伤势,一旁的惊戈刚才看呆了,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以为徐越还要打傅庭川,手里的锅直接朝徐越头上招呼了,“砰”地一记,徐越被打的眼冒金星,差点没站稳也倒了。
惊戈蹲在傅庭川身边,手里的平底锅对着徐越,一脸紧张戒备,虚张声势地说:“我警告你!臭小子你再敢动我就报|警!”
徐越烦躁地简直要疯,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对惊戈吼:“别磨叽了!快送他去医院!”
两人伤势不轻不重,半斤八两,都破了相,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傅庭川腰上软组织受伤比较严重,估计还要段时间才能好,现在不管是坐着、躺着、站着还是走路都疼。
不巧的是两人打架那会儿火锅店店员看到了,见惊戈急红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报了警,两人刚在医院上了点药,就有民警过来询问情况。
徐越头痛心烦,正好徐俏打电话过来,他估计这事得进趟派出所了,打电话让他们带上点现金过来,记得不要跟家里说。
这事挺乌龙的,傅庭川和徐越都不想家里知道,整件事都是靠自己解决的,好在情况不言中,每人罚了几百块钱,被民警教育了几句也就完事了。
徐俏不知道内里情况,在徐越耳边叽叽喳喳个没玩,一旁的惊戈听得一头雾水,徐越被念得心烦意乱,简直想拿胶带封住她的嘴。
Ken在一旁劝徐俏:“俏,你哥和Fuoco应该有话要说,我们先回去吧。”
“万一他们又打架怎么办啊?”徐俏一脸担心,哭丧着脸对着惊戈,“不然这位大哥看着点,我哥脾气不好,我把我把电话给你,实在不行你打给他……”
徐越把她往Ken怀里一推:“一边儿凉快去,别搞事。”
刚在去医院的路上他就和傅庭川说好了,跟他私下里再好好谈一次,不动手,也不打嘴架。傅庭川的车停在火锅店前面那条马路边,徐越先坐进副驾驶座,傅庭川腰上还疼着,系安全带都困难,拧巴着脸。
徐越见不得他这副样子,把自己的安全带解了。
傅庭川讶异地抬眼问他:“你干吗呢?”
“你滚下去,我来开。”
上一次徐越开他的车还被交警逮了个正着,傅庭川不放心地又确认了一遍:“这回驾驶证带了吧?”
徐越看了他一眼,“嗯”了声,然后发动汽车。
目的地是他们原先住的那个房子,傅庭川提议的,一开始徐越挺讶异的,还问他现在和谁合租,傅庭川说没,房租他一个人付的,还阴阳怪气地补了一刀:“没你这么潇洒,分分钟找个帅哥同居。”
徐越一愣,思忖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笑着揶揄他:“哟,几个月不见,学会吃醋了?还吃直男的醋。啧啧,出息?”
傅庭川斜了他一眼,闭上眼睛,不想理他。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两人差六岁 超正经无搞笑元素娱乐圈风
一个走驯鹿风;一个走狐狸风
我感觉互攻不起来诶
☆、第55章
傅庭川上次回来还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他一般一个月打扫一次,人不在的时候挺懈怠,每间房间都开半扇窗,说是为了通风,徐越还是一进门就被灰尘呛到了,一边捂着口鼻把落地窗全部打开,一边闷声说:“人不在也敢开着,不怕进贼把东西搬空了?”
傅庭川在沙发上靠着,瞄了他一眼,没回答,冲着徐越点了点下巴:“帮我去冰箱里拿瓶水。”
许久没有回到这里,徐越倒没觉得很陌生,重新踏进门的那刻马上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仿佛自己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走进厨房,刚打开冰箱,立马闻到一股腐臭味,他骂了声“操”,朝客厅里的傅庭川吼:“你杀|人碎|尸藏冰箱了?”
“怎么了?”
“你自己过来闻这味!”
傅庭川心不甘情不愿地扶着老腰挪进了厨房,刚走进去,果然也皱起了眉,他往冰箱壁里摸了一把,然后用纸巾擦干湿漉漉的手,把冰箱门合上。
“冰箱制冷功能不太好了。突然想起来三个月前买的肉还在里面。可能坏掉了吧。”
傅庭川脸上的表情摆明嫌弃徐越大惊小怪,他从一边积灰的矿泉水纸箱里拿了瓶水出来,拧开喝了一口,然后像没事人似的回到了客厅沙发上。
“……”徐越的太阳穴跳了跳,然后忍着恶臭重新打开冰箱,把里面坏掉的肉拿出来扔到垃圾桶,再下楼把垃圾倒了。
等到回到房子里,还是觉得哪儿都有股味儿,于是他又开着傅庭川的车去了趟超市,买了清洗剂,顺便捎了一堆菜回来。
傅庭川眼睁睁看着徐越忙里忙外,自己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嗑瓜子看电视,什么都不干,懒得心安理得。
一直到听到油烟机的声音响起时,他才晃晃悠悠地踱到厨房门口,一手撑着门框,问他:“你干吗呢?”
锅里的油热了,徐越把牛肉块倒进去,翻炒了几下,头都没抬:“你不会看吗?”
傅庭川轻笑了声,推了推他:“你让开,我来吧。”
“你歇着去吧。黑椒牛柳我都做了二十回了。”
“哦。”傅庭川看了一会,把一边的酱油递给他,“谁教你的?那个Ken?”
“他一个美国人,怎么可能会做中国菜……”徐越说完顿了顿,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笑,“三句不离Ken,是你看上他了,还是怕23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我看上他了?”
傅庭川吃了个鳖,骂了句“有病”,自讨没趣地走出了厨房,专心坐着等午饭吃。
除了一个黑椒牛柳,徐越还做了个鸡茸蘑菇汤和西芹百合,味道一般般,傅庭川估计这已经算是徐越的极限了。
他第一次下厨做饭给自己吃,傅庭川很给面子的吃了两碗,可徐越却只吃了小半碗就撂筷子了,撑着下巴看着他吃,傅庭川整个人都不好了,皱着眉头问:“你这样我消化不良。”
“那我坐远点?”徐越说着,还真把自己的椅子往后退了点,“你慢慢吃,当我不存在。”
傅庭川沉默了几秒,把碗筷放下,搓了搓额头,一脸不耐地问他:“你这样有意思吗?搞得一副情深似海、没我不行的样子?早干吗去了?”
徐越愣了愣,片刻后又恢复了笑脸:“忙着治病呢,治好了才能来看我老婆。”
他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笑得弯弯的,说话时的语气戏谑,话语里带着点小小的不正经,最后的“老婆”两字着重强调了,傅庭川真想揍他,可刚一动僵直的手臂,忽然觉得全身都痛,眼睛酸涩的睁不开。
他撑着额头的手移到眼睛上,覆盖住自己的眼睛。
徐越沉默了一会,然后连人带椅子挪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腕。
傅庭川用了点手劲,不让他把自己的手放下来。
“不会哭了吧?”
傅庭川没声音。
“真哭了啊?”
徐越的声音终于带上了点急切,没考虑什么,连手都没从傅庭川手腕上移开,就顺着他的挺直的鼻梁轻柔地吻下去,到鼻尖,再到嘴唇,然后是下巴……
“滚你丫的!”
傅庭川猛地甩开他的手站了起来,睁着猩红的眼怒视着他,那模样好像要把他吃了。
徐越舔了舔自己湿润的嘴唇,终于卸下了故作轻松的笑容,神情寡淡地看着他:“所以你是打算和我分手了吗?”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傅庭川冷笑着反问,“什么都是你说了算。第一次接吻主动的人是你,先表白的人是你,逼我承认喜欢你的人也是你。分开九个月,你可以杳无音讯,然后突然回来,要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徐越,你当感情是什么东西?你又当我是什么?”
“我解释过了……”
“我知道,为了我好嘛。你怕自己终生残疾拖累我,多伟大,多感人……”傅庭川“呵”地冷笑了声,把旁边的椅子用力踹了一脚,“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哪次手术死在手术台上,我们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最后一面!”
对于他来说,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永远在一起,是相伴相守,相互扶持,患难与共,可在徐越的爱情观里,真正的爱情是成全,是牺牲,是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我他妈这辈子做过的最傻|逼的事!就是当时答应了你离开!”
他独自度过了迄今为止的生命中最灰暗的时光。
他常在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走,如果他留了下来一直陪着徐越,哪怕徐越和曾经的程时逸一样,只能躺在病床上转动着两只眼珠子,他也应该还是幸福而没有遗憾的。
至少他亲眼见证了那个结局,至少他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的事,而不是在大洋彼岸的某个角落重复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像一只不停转动的齿轮,等待生锈脱落的那一天。
傅庭川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徐越的,他只知道那种喜欢和爱很纯粹,也很深沉,那种爱里囊括着他所有的缺点和优点、美好和丑陋,他已经在那种爱里了自己,却发现原来从未看清过徐越。
他能隐约感知到一种被一个人完全支配的危险,可他宁愿承担那种风险,冒着溺死在那汪深潭里的危险。
哪怕万劫不复。
他突然觉得很累了,好像骨头里所有的细胞都已垂垂老矣。
他想他应该是恨徐越的,但其实他更恨的,是自己。
或许打从一开始错的人就是他。
是他太懦弱了,宁愿选择逃避,也不愿陪着徐越一起去面对那个可能的结局。
而懦夫一样的他,回过头来,却又恬不知耻地把背上那个本属于自己的锅甩到了徐越身上。
他终于承认,自己其实是一个浅薄而虚伪的小人。
傅庭川在地上坐了很久,徐越不敢叫他,默不作声地把碗筷收拾好了洗干净放到橱柜里,然后把刚买的一个西瓜切成小块放在果盘里,放到傅庭川身边。
他的心情也挺差的,知道今天谈不成什么,做完这些事后,便把口袋里的车钥匙放在餐桌上,蹲下来轻轻拍了拍傅庭川的肩膀。
“我先走了。等你冷静下来再联系我吧。”
徐越说完刚要转身,刚才还一言不发的傅庭川忽然叫了他一声:“徐越。”
“嗯?”
傅庭川抬起头,看着他的目光仍有些闪躲,睫毛微颤:“你还喜欢我吗?”
这什么蠢问题?
徐越说:“当然喜欢啦。”不然他干吗拼死拼活做复健赶着回来看他?
“那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挺突然的,尤其是刚才两人还在闹不愉快。徐越本来想逗他“你不是没觉得我们在一起过吗”,不过现在这个气氛……实在不是很适合开玩笑。
于是他郑重地点点头,轻轻戳了戳傅庭川的脑门:“只要你心里头愿意,点个头,我发誓,你拿扫帚棍子赶我我都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