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守难防完本——by折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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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混子不是却不是那天的两个中的,原来沈浩泽的消息不够准确,另外几人都是他的小弟,那天出现是来给大哥打头阵。这位觉得自己混得不错,是城北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才把沈浩泽开始的示威没放在眼里,没想到这下惹了麻烦,被唐睿抓来赔罪。
唐睿向来不把这种没背景的小混混放眼里,无非是看中他们能打,身边有几个这种人有利于加深他老大的形象,所以上去就让这小子给沈浩泽倒酒。
这小子知道沈浩泽来头不小,来之前也胆怯,来了之后看沈浩泽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年纪也小,心里又开始愤愤不平起来,唐睿让倒酒也是敷敷衍衍,递给沈浩泽时更是洒在他裤子上两滴。
沈浩泽本来在跟唐睿讲话,猛然扭过头来,接过酒杯直接泼了那小子一脸,手上的烟头也朝他大腿上招呼了过去。
夏天人都穿得少,滚烫的烟头按到皮肉上,那小子发出一声惨叫。
唐睿“哐”地就站了起来,一脚蹬在那小子心窝,那小子惨叫一声就不动了,竟是晕过去了。
沈浩泽看不惯唐睿这副做派,眉头皱了起来。
唐睿做事太绝,今天这一出更是不留余地,他见人收拾完了就要走,唐睿留他消遣,他一心记挂着回家跟小羊老师发短信,匆匆忙忙就走了。
另一方面,对于肖杨来说,从去过博物馆那天之后沈浩泽愈发粘人,短信轰炸不说,几乎日日来一中堵门约他去吃宵夜。
晚饭自己回家也是吃速食,还要收拾碗筷,肖杨找不出理由拒绝,除非加班几乎都跟他去了。每每两人一起乘公交去宵夜摊之后步行回家,沈浩泽都很开心,有一次还试图牵过他的手,肖杨没有防备触电般甩开,回家以后险些失眠。
他一直用圣人也无法抵挡美食诱惑来安慰自己,现在却不得不面对现实,他一向有明确的想法和目标,很少有力不从心的时刻,此刻却对于自己和沈浩泽的关系发自内心感到迷茫。
和沈浩泽在一起时很舒服,沈浩泽年轻有活力,爱耍小脾气也爱撒娇,很招人喜欢,并且无时无刻不在传达着“我很喜欢你”的讯息,让他有种他全心全意依赖着他的错觉。和他在一起时,他时而高兴时而无奈,一颗心被各种情绪填补得满满的,甚至涨得发酸。
他知道有些东西早就变了,至于已经变成什么样子,他却不敢仔细去想。
这天下班肖桐给肖杨送来一箱樱桃,肖杨难得下厨,炒了两个菜请他吃。
肖桐最爱吃肖杨做的菜,但是年龄越大肖杨越懒得做饭,成年累月也吃不到一顿。
吃饭时肖桐又问起和楚信的情况,按说肖桐不算八卦,但是一个是自己朋友一个是自己大哥,不得不多操一份心。
肖杨停下了筷子,想了想还是跟肖杨坦白:“我对他……真的不来电。”
肖桐一听果真急了,“前一段我还跟我讲接触一下再说,怎么又不来电了?”
“就是接触了才发现不来电啊。”肖杨说。
肖杨也没说话,许久叹了口气,嘟囔再也不管肖杨的事情。
肖杨用筷子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说:“我让你管我的事儿了?”
“行了,”肖桐摆手,“不来电就不来电吧,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强求不来。”
见他理解肖杨也没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着吃完饭,肖桐主动刷了碗,坐到沙发上休息。
肖杨看的节目肖桐不爱看,没事干就在房间四处大量,看到客厅一角的衣架忽然停了下来,走过去把挂在衣架上的运动服拎了下来。
“哥,这不是你的衣服吧?”
肖杨一看,那不是沈浩泽借他的衣服吗?
当时他穿着这件衣服回家,考虑着新衣服洗了之后还给人家就成了旧的,想着得空了拿着去商场看有没有一样的买下来再还给沈浩泽,没想到被沈浩泽缠得紧了,竟然把这件事情完全忘记,衣服挂在衣架上也忘记收起来。
肖桐暧昧地笑着,肖杨对着他的目光无奈地说:“你想什么呢?不小心买大了,准备拿去换。”
“不是吧?”肖桐也不是那么好蒙,“明显不像你的风格。”
他坐回去搂住哥哥的肩膀,坏笑着说:“哥,你最近来无影去无踪的,是不是有对象了?”
肖杨心中一顿,竟然犹豫了一秒,转而才去否认:“……没有。”
这一秒钟的停顿信息量太大,肖桐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连忙道:“说说说说,什么样的?是不是上次给你打电话那个?”
肖杨:“……都说了没有。”
肖杨口风很严,肖桐最后也没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满足自己的八卦欲望,反而早早被赶走,临走时总算拿出一点正经,提醒肖杨还是跟楚信讲清楚。
其实不用他说,肖杨也是这么打算的,早在前天就已经约好了跟楚信周末见面。别人待他认真,他自是不该敷衍,凭空浪费别人这么久的时间,还是当面道歉为好,也免得拖泥带水,日后产生误会。
沈浩泽一天没有约到肖杨第二天就又来了,肖杨现在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正好期末就要到了,就要他回去好好学习,暑假之前不要来找他。
沈浩泽虽然不高兴还是同意了,最后请肖杨吃了顿晚饭,把他送到楼下,问肖杨如果期末考好了能不能给他补课。
肖杨看他可怜巴巴的,心就软了,问他好是多好。
沈浩泽眨了眨眼睛:“一百分。”
对于一个大学渣来说,每门课都考上一百分简直是痴人说梦,不知道沈浩泽是太自信还是压根对此没有概念,肖杨没有提醒他,想着反正他也考不到就答应了。
进了家门肖杨又想到一种可能,立刻拿出手里给他发了条短信:不许作弊。
沈浩泽回复:……你给我等着!
一转眼就到了周末,肖杨请楚信在一家私房菜馆见面,他来之前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情,只说有事要谈,谁知楚信带了礼物来,一对精致的袖扣摆在肖杨面前,他又原封不动推了回去。
和楚信说清楚此行的目的之后楚信显得有些失望,但是成熟如他还是从容优雅,坚持要肖杨收下礼物。
肖杨自然是不收,楚信就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肖老师觉得我们不合适,但是我仍然有追求你的权利不是吗?肖杨,我很喜欢你,送礼物给喜欢的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肖杨总是讲不过楚信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坚持把盒子推回楚信面前:“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
“这样啊,唔……我想想,”楚信笑着说,“那你也送一样礼物给我不就可以了吗?”
“这不一样的,”肖杨客气地笑着,“我可以送楚总十件礼物,但是不会接受楚总任何一件礼物。”
楚信终于露出失望的神情,笑了笑也不再坚持。
回到家里还早,肖杨温了绿豆水喝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多久就打起了盹。
半梦半醒之间听到手机震动,从沙发缝里摸出来接了,沈浩泽大着舌头在电话里喊:“你、你他妈的给我下来!”
肖杨眉头皱了起来,他穿上拖鞋走到窗边往下望去,果然见路灯下有一个黑影。
“肖杨……”沈浩泽在电话里叫他的名字,隔着五层楼的距离,肖杨似乎都能感觉到酒气混着热气喷到他的耳边。
“你发什么疯?”肖杨望着楼下,低声说,“快回去……”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电话中传来“嘀嘀嘀”的声音,竟是给挂断了。
肖杨无奈,但是害怕醉了酒的沈浩泽犯浑,万一吵到邻居就不好了,还是换了鞋下楼。
沈浩泽又坐在花坛边,他把头发剪短了,坚硬的黑发简单又清爽,露出光洁的额头,倒是显得五官越发精致张扬。
肖杨看他眼睛都迷离了,训斥他:“怎么喝成这样?”
沈浩泽就仰起头看着他,两只眼睛红溜溜的,像是要吃人。
他这副样子肖杨反倒没气了,伸手抓一抓他的头发,柔声道:“谁欺负我们小老虎了?”
“肖杨……”沈浩泽一开口嗓子就哑得厉害,“你是不是故意吊着我啊?”
肖杨以为他发酒疯,一下一下柔和地抓着他的头发。
没想到沈浩泽怨气还挺大,继续控诉:“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就该像最开始那样给我脸色不理我,又何必和我兜风和我约会转头又勾搭别的男人?”
肖杨这才听明白一点,哭笑不得地对着他红通通的眼睛说:“我勾搭什么男人了?”
沈浩泽不说话了,直勾勾看着他,停顿了三四秒猛地站起身来,险些撞上肖杨的下巴。肖杨吃了一惊,下意识后退一步,脚跟还没有站稳就被沈浩泽按住了脑后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
两人的牙齿狠狠碰撞在一起,肖杨吃痛,小声呜咽了一声。喝了酒的沈浩泽就像发了狂的野兽,用力摩擦着他的唇瓣,长驱直入在他口腔中搅动着。
肖杨喘不过气来,用手推拒着他的胸口。
沈浩泽力气很大,紧紧桎梏住他的身体,把他按在怀里,对着他又是啃又是咬。
肖杨感到自己唇瓣都破了,呛人的酒气从沈浩泽的唇舌间传到自己口中,混着淡淡的血腥气,让他脸上烫得厉害。他心里又羞又恼,推了沈浩泽两下推不开,不得不用力在他舌头上咬一口。
沈浩泽“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后退一步把他放开,那表情委屈地仿佛被强吻的是他。
“我没有吊着你,更没有勾搭谁。”肖杨说。
“别骗我……”沈浩泽含糊地说,舌尖在牙齿上蹭了蹭,疼得呲牙咧嘴,“我今天明明……”
“明明什么?”肖杨反问。
“明明……”沈浩泽住了嘴,看着他的眼神有些迷茫,摇晃了几下歪歪扭扭就要朝地上倒。
第11章
肖杨连忙上前一步接住沈浩泽,两个人一趔趄,险些齐齐倒在地上。
好在肖杨身后就是路灯,他用手撑了一把灯柱,这才避免了四脚朝天的命运。
沈浩泽刚才站得猛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状态就来强吻别人,结果舌尖被咬破不说,酒劲上头差点就以头抢地。他迷迷糊糊靠在肖杨身上,沉甸甸的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之间。
肖杨偏了偏头躲不开,只好用手拨了一下他的脸颊,无奈地叫他的名字。
沈浩泽皱着眉头在他肩窝里磨蹭,绯薄的上唇中央沾着一小块血迹,又可恨又可怜。肖杨拿他没有办法,靠在灯柱上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摸他的裤袋。
“你干嘛……”沈浩泽偏着头斜眼看他,身体仍死死压在他身上,“你,你摸我屁股干嘛?”
饶是肖杨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用了点力气把沈浩泽稍微推开一点,好不容易从他裤袋中掏出了手机,几番尝试发现竟然是一点电量都没有,难怪刚才电话讲到一半忽然挂断,原来是自动关机。
夜已经深了,寂静的住宅区被月光笼罩,四周无人,只有微风吹动树叶的声响。
肖杨用手机被夏日的热气蒸得微微发热的屏幕拍了拍沈浩泽的脸蛋,沈浩泽半睁着红通通的双眼,醉意朦胧,又带着点让人心疼的委屈。肖杨失笑,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来的啊?”
沈浩泽自然没有回答,很可能压根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自知是被这小混蛋彻底赖上了,想打电话找人来把他接走都没有门路,又不能真的把他丢在楼下不管。虽然沈浩泽混蛋是混蛋了点,但是最近表现还算乖巧,肖杨狠不下心对他置之不理,只好架着他的肩膀,要他的一条手臂横过他的肩头,半推半扛着把他弄到了电梯里。
沈浩泽喝醉了还算老实,除了刚见面时发的那一通疯再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甚至比他平日里那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还要老实一些,安安静静地趴在肖杨肩头,像块牛皮糖一样紧贴着他。
他实在是高,肖杨本已不算矮,他的个头比他还要高上将近十公分,肩膀宽骨架子也大,夏天穿得少,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肖杨甚至能感受到他紧贴着自己的胸膛上均匀的肌肉。
他的脸有些发烫,等到把沈浩泽拖到家门口,身上也出了层热汗。
沈浩泽贴他贴得太紧,他心下烦躁,手肘向后撞了身后的醉鬼一下。醉鬼吃痛,迟疑地叫他:“小羊老师?”
肖杨习惯了他的称呼,“唔”了一声,沈浩泽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小声说:“我头疼。”
肖杨微微喘气,把房门打开,任他搂着自己带着他进了门,也不管他还穿着鞋,由着他踩着干净的木地板上,一路走向沙发,抓着他的手臂把他甩在了沙发上。
单人公寓,沙发不够大,沈浩泽躺在上面有些勉强,一条长腿垂在地板上,似乎稍稍一动就要滚落在地。肖杨站在原地喘匀了气,最终还是看不过去带他去了卧室。
甫一接触到床单,沈浩泽就轻哼了一声,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垂下来,一副睡熟了的架势。
肖杨站在床头看他,见他唇上的血迹凝成了血痂,头发在枕头上一滚也没有了造型,额前的碎发垂下来,凌乱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床头灯散发着昏黄的光芒,把他凛然的五官勾勒出温和的轮廓。
虽然时间和地点都不太对,另一个当事人已经陷入沉沉的睡眠,肖杨还是不得不承认,这小子长得实在是好看。
他心又软了一点,到浴室取了一条热毛巾坐在床边慢慢帮他擦脸。
沈浩泽动了动,眉头皱起来,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满地轻哼,肖杨笑了起来,拨开他额头的碎发,把他额头的汗迹擦干净,接着擦过他高挺的鼻梁,在他硬朗的两颊上稍作停留,轻轻点了点他唇间的血痂。
他就像一个贪玩的小男孩拿到了心爱的玩具,正把玩得不亦乐乎,忽然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沈浩泽眼睛还闭着,拉过他的手在他握住毛巾的细嫩手指上咬了一口。
肖杨气恼,一把抽出手把毛巾扔在了他脸上。
沈浩泽就笑了起来,手猛地一抓毛巾随意地扔在床头柜上,悍然起身扣住肖杨的肩膀把他扑倒在床上。
肖杨的后脑触到柔软的床垫,他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挣扎沈浩泽就压了下来,哑声在他耳边说:“你听没听过‘引狼入室’这个词?”
肖杨喘不过来气,被沈浩泽压住的胸口似有千斤重,他终于后悔起来,后悔不该好心带他上来,就该把他丢在楼下让他自生自灭。
“起来,”肖杨推他的肩膀,“别发疯。”
沈浩泽死皮赖脸地压在他身上,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稳稳地压住他,好像要长在他身上,肖杨一推他他就“哎哎哎哎”地喊起来,嚷着自己头疼。
“头疼你还不老实一点!”肖杨提高音量,一用力终于把他从身上掀了下来,沈浩泽借着他的力气一翻身,落在床上,一条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倒抽了一口气,骂道:“操,好晕。”
他确实喝了不少,在楼下就已经断片,好不容易有了点意识,迷迷糊糊间就看到肖杨宁静的面孔,借着那股兴奋劲再次耍了一通,他又没了力气,眼前天旋地转,遭了耍流氓的报应。
肖杨和他并肩躺着,许久才平复了自己凌乱的心跳和呼吸,沈浩泽那边没有了动静,他从床上爬起来,悄悄看他,发现那人呼吸沉稳,竟然已经遮着眼睛睡着了。
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肖杨有些生气,又有些想笑,沈浩泽本来在枕头上躺得好好的,为了扑他现在自己跑到了床尾,他把枕头从他脚下抽出来,没好气地扔到他胸口,转身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时沈浩泽仍睡得香甜,甚至姿势都没有换过,大大咧咧岔开着两条长腿,嚣张地占据整张床,只是把那枕头紧紧抱在了怀中。
空调静静输送着冷风,肖杨悄悄调暗了床头灯,把床头的空调被打开搭在他腰上,从柜子里找出另一床,关上门走出了房间。
家里只有一张床,他让给了沈浩泽,只好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夜,好在这一日东奔西走,末了又照顾了难缠的醉鬼,他实在疲乏,脑袋一沾抱枕就陷入了睡眠,倒是一夜无梦。
第二天是工作日,肖杨被闹钟叫醒时沈浩泽仍在沉睡。他睡得不太踏实,眉头紧紧皱着,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肖杨明白宿醉的感受,倒是没有催他起床。
但是他昨晚因为这人折腾到半夜才睡下,今早还要早起睡沙发,心里实在气不过,翻出便利贴写了一行字按在了沈浩泽的额头上,这才从容地上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