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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云出岫完本——by苌楚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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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他抬手一挥,亭周围的布幔褪去了皑皑白雪,化为深秋红叶林,一条小径隐隐通往深处,清幽如仙界之景。片片红叶飘落下来,浅浅落了一地,置身其中仿佛亲临。云谨身心皆醉于此间,已顾不上那个倒霉的三哥了。
他清澈眸中印出落英,随后被一个人影覆盖。
面对肖少钦越来越近的脸,他心跳加快,往后退了退,一只手便抵住了他的后脑将他压过来,柔柔堵住了他的唇。
“少钦……”云谨微微侧身,两手抵在肖少钦胸膛,喘着气道:“我三哥他……”
“你我难得独处,除了我不能提任何人,尤其是他。”肖少钦有些粗鲁得在他下唇咬了咬,“一想起他喊你阿谨的样子,我就恶心。”又在他唇上厮磨片刻,带了些醋意道:“他也对你做过这种事吗?”
云谨脸上更红,用力推开他:“你胡说什么!他是我兄长,怎会……”
肖少钦笑着一手按在他唇上:“别生气,我说笑的。我只是,太在乎你了……”俯身将他揽入怀中,长叹一声,“如果我可以把你关起来,让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云谨面如红霞,靠在他怀中道:“三哥他打小就护着我,你不该这般捉弄他。”
“我知道,他对你好得要上天,我只恨我不能保护你,在旁人面前甚至不能多看你一眼。”肖少钦将他搂紧一些,“如果可以,你愿意随我远走高飞吗?”
云谨幽幽一叹:“你知我此生,惟愿如此。可是,你我之间阻隔重生,怕是……”
肖少钦看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怕什么阻隔,事在人为,只要你愿意,咱们现在就可以长相厮守。”亲亲他的眼和鼻尖,“只要你留下来。”
云谨面露迷茫:“留下来?”
“对,留在这里,没有人可以找到你。”
“可是……”
“可是什么?”肖少钦有些发狠得咬他的耳朵,又顺着耳垂往下,一只手探去解他腰上玉带,“还有什么比你我在一起更重要?”
云谨抓住了他不安分的手,幽幽一叹:“少钦,你行事向来兼权尚计,为何此时意气用事起来?”
“为了你意气用事又何妨?”肖少钦捏住他的手,“我说真的,近日宫中危险,你还是不要回去得好。”
云谨目若秋水泛起些许涟漪:“你怎知宫里的情况?”
肖少钦笑笑:“本侍郎英才天纵,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好了,你我难得一聚,不觉得应该好好补偿我的相思之苦么?”他欺身而上,手已探入云谨怀中。
云谨制止了他的动作,语带凝重:“少钦,朝堂的事我不懂,可此次嬛妃一事,我是真真切切看在了眼里。大皇兄的太子之位已然稳固,你们又何必……”
肖少钦按住他的唇:“阿谨,皇权之间的博弈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你的小脑袋里只需要想我就可以了,不要去想这些不相干的东西。”
云谨别过脸去:“何为不相干?你要我今后如何面对四皇兄?”
“面对不了那就躲,何况这事原本也同我没有关系。”肖少钦嬉笑道,“我可从未听过有姐债弟偿的道理。你啊,总是别扭的不是时候。我方才热、血沸、腾,箭都在弦上了,你来这么一出,若是留了什么病症,吃亏的可是你自己。”
云谨被这话臊得脸上发热,起身道:“我说不过你。三哥不见我一定着急,我要回去了。”
肖少钦一把将他拉回来,压在亭内长椅上:“你只管他急,却不顾我急?”一口咬在云谨白皙的脖zi上,留了一个淡红牙痕,转而又化为柔柔亲吻。
云谨闷哼一声,想推开他却已使不上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电脑卡得我想死,本来还想再改改的,算了,但愿不要被河蟹~~~

☆、第四十七章

“怎么办阿谨不见了……”云昶哭丧着脸,“找不到他我也不要活了!”
广岫觉着好笑,还是一本正经得安慰:“殿下莫急,想来四殿下是觉着哪里好玩,自己先去了。”
云昶不满道:“你胡说,他不会撇下我自己去的。你有没有法子能找到他,没有就让卫峥过来,给我派守城军去找,找不到通通砍了!”
广岫笑道:“你要是做了皇帝,一定是个暴君。”
云昶白他一眼:“第一个就拿你这以下犯上的狗东西开刀。”
若在宫中他们万不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此时身在民间便无所顾忌。云昶看着霸道,其实心思简单,并非暴戾之人,广岫也是看出了这点才敢跟他这么说话。
广岫问:“殿下身上可有五殿下随身之物?”
云昶一脸防备:“你要做什么?”
“帮你找人啊。”
云昶从腰间扯出一张汗巾递过去:“他今早用这个抹过手。”
广岫接过来,取出一张符纸三两下叠成一只纸鹤。忽然人群中起了阵骚动,几张摊子被掀翻在地,一时鸡飞狗跳。当中蹦哒得正欢的,正是卫翊。
广岫傻眼,一时竟把他给忘了。
卫翊在人人喊打声中抱了一堆吃的玩的跑到广岫身后,喊道:“谁说我赖账了,付账的在这里!”
看着汹涌而至的人群,广岫急中生智,一把拽过云昶推到卫翊身边,自个儿施了个隐身法,溜了。
“有劳,我会帮你把人找回来的!”
云昶再度被愤怒的人群包围,气得简直想骂娘。
“我一定要砍了你!”
广岫悠哉悠哉跟着纸鹤走街串巷,来到一处宅子后门。纸鹤自围墙飞入,广岫见左右无人,亦翻墙而入。
此处看着是大户人家却没什么守卫,偶有下人走过,广岫随随便便就躲过了,跟着纸鹤来到后园。园中有一座小亭,四面环水,由一道九曲回廊连接河岸。广岫看出这亭子周围被施了术法,从外人角度来看亭中空无一人,其实不然。
这术法稚嫩,对广岫来说并不难,他小施灵法,以灵眼看去,脸色一变,慢慢地就红了。
果然是他俩。上次只闻其声,这次倒是声情并茂了。
原来两个男人,是这样的……
眼看如此香艳的画面广岫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忙稳定心神。
忽然自亭内飞出一只白瓷茶杯,将纸鹤撞成了碎片,又朝广岫面门而来。
广岫赶忙后退避开,迎面又击来三只茶杯,好在他身形腾挪还算得上矫捷,堪堪避过。
肖少钦自亭内走出,已是衣衫齐□□流潇洒:“还当是哪位高人到此,原来是广岫真人,失敬失敬。”
广岫笑着打量他:“无意窥见春光,我才真是失敬。还望肖侍郎顾念些情分,莫要杀人灭口才好。”
肖少钦笑着缓步走来:“真人说笑了。”
广岫知他素擅笑里藏刀,在他走来时便做好戒备,果然,肖少钦甩袖,数道寒芒毕露,径直朝他周身命门而来,端的是毫不留情。
广岫好歹也是修真之人,这些寻常的攻击还不放在眼里。两手一抬,那几道寒芒立时慢了下来,在半空悠悠荡着。
“出手这么狠,肖侍郎还真是半点情分也不念啊。”广岫两手翻飞,那些毒针皆随他双手而动,随着他一甩手,统统落进了水中。
肖少钦冷笑:“你死我活的勾当,还有什么情分可念?是你自己来找死,怨不得我!”
广岫脚下的回廊忽然启动,往水面沉去,同时有无数短箭射出。
广岫没想到还有这招,一时有些手忙脚乱,待避过短箭攻击,小腿都快没入水中了。
这个肖少钦,行事还真是不留余地。
广岫两手一挥,驱动水流成巨龙之势,朝肖少钦击去,同时脚下急掠,往岸上逃去。却没跑多远脚就被两道水流扯住,往下拖去。
“还当停云观如何了得,此时看来,颇为名不符实。”肖少钦周身尽湿却是气度不减,两手一起一落,将广岫重重摔在水面,水立时犹如软棉将广岫裹在其中,成了个大水球,在湖面飘着。
广岫挣扎了一会不得而出,索性安然坐了:“肖侍郎也让人颇为意外,本当才学超卓已是难得,没想到于方外异术亦有研究,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
肖少钦笑着驱动水球越缩越小,欲将他生生憋死:“死到临头,我劝你还是少说些话。”
广岫道:“此言差矣,正因死到临头,再不多说些,以后可就没机会说了。里头的那位殿下,外头的那位殿下找你可都要急哭了,我不过好心帮帮他,没想到惹祸上身。肖侍郎想杀我灭口我无话可说,不过,既然答应了,总该忠人之事。我回不去,你也得跟那位殿下报个平安,让他不用劳烦守城军来找了,否则搅得全城皆知,肖侍郎再想灭口,只怕也灭不了这么多,殿下说是不是啊?”
肖少钦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多管闲事,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没用的。”他加紧御术,广岫已觉呼吸困难,周遭似有千钧之力压迫而来,透过氤氲水面都能看到自己憋红了脸的狼狈模样。
“少钦。”亭内传来云谨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忧虑,“放了他吧。”
“你不用管。”肖少钦语调柔和了一些,“他看到了你我之事,断不可留他性命。”
云谨走了出来,温秀如水中之莲,凄然一叹:“你我之事,见不得人吗?”
肖少钦喉头一哽:“你明知不是的。我也就罢了,可你是皇子……”
云谨走到他身侧,道:“若是为了我,我便不许你杀人。”
广岫嗤笑:“四殿下可别被他唬了,这位侍郎大人行事从来只为了自己,他杀我也只是为了保全他自己的名声。倒是你,虽然三殿下蠢笨了一些,对你却是一心无二,你何必舍近求远?即便你们是兄弟,真爱面前,亦不必顾虑太多……”他喉咙一滞,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劲来,仍是猥琐得笑着,“说真的,五殿下在宫里日日见着静妃的脸,会不会按捺不住……”没说完,喉咙又是一痛,脸都憋得通红,总算是闭上了嘴。
肖少钦怒极反笑:“阿谨,你看看他这张臭嘴,不杀了他,恐怕我得短寿十年。”
云谨叹道:“少钦,我不喜欢你杀人。你的手应该拂七弦墨丹青,而不是沾满血腥。”
肖少钦看着他的脸,长叹一声:“你啊,就是太过仁义。”
广岫感到压迫之感正在逐渐消去,深吸一口气,仿佛重获新生。再看那边两人,几乎可以看到漫天的粉红泡泡。
“我说你们两个,注意点影响行不行?”广岫爬起来,深一脚深一脚踩着几乎没腰的水走回岸边,拧去衣服上的水:“事关清誉,还是得说清楚。肖少钦,你以为我当真破不了你这半吊子的法术?好歹我也是停云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好不好!我刚才不过是试试你,若是你当真不留情面,我就编个小曲画本春宫,满大街张罗去,不折腾死你不算完。好在四殿下深明大义,我就全当什么都没看见,帮你们兜着。不是因为怕了你,而是为了殿下的一片仁心。”
他能看出云谨对肖少钦用情已深,可但凡用情深的,总要多些坎坷,何况是肖少钦这种狠辣富有心机之人?
“你啊,待他好些。”广岫由衷而叹,脚下一踩,轻飘飘掠出了高墙。
肖少钦揽着云谨,看着他身影消失,眸中的杀意却是未绝。
广岫其实心里也担忧,肖少钦是怎样的人他清楚,惹了他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了。
这担忧之中,还有几分微弱的悲哀。
回到街市,那些倒霉的摊主正在收拾,卫翊和云昶不知去往何处了。逍初出茅庐,不知这世间人情,云昶更是个自以为是的二愣子,广岫不由有些后悔让这俩人凑一起了。
人流如织的街上,忽然出现了柳风屏的身影,提着一包药缓步而行,如一股清流分开了浊世,惹眼得很。广岫正要上前打声招呼,却见柳风屏走进了一家酒楼。广岫摸摸肚子,正好没吃早膳,便跟了过去,想着蹭顿饭也好。
可见了与柳风屏一同坐在包间里的人,他的脚步立时停了下来。
柳风屏是来为卫峥买药的,顺便,见一个朋友。
“柳弟看来清减许多,想来日子过得不甚舒心吧?”灰衫的中年男人为柳风屏倒了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药:“又给卫峥买药?怎么,他三位夫人都没了,你就操着这闲心?”
柳风屏淡淡道:“谢兄说笑。”
灰衫人喝了杯酒,道:“那便当我是说笑吧。柳弟,你我难得一聚,对坐良久,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斗转星移物是人非,当真无情呐。”
柳风屏道:“谢兄忽出此言,莫非是想与风屏叙旧?”
灰衫人道:“往事不堪,又有什么好叙的?你的性情我了解,有仁心重情义,可卫峥待你再好,你也不该忘了当年之事。该出手时,万不可妇人之仁。”
柳风屏饮尽杯中酒:“多谢谢兄提醒。”抬眸,看到窗外摇摇晃晃飞过一只纸鹤。
广岫吃完了一碗馄饨,见柳风屏走了出来,抬手招呼。柳风屏走过来,广岫拉他坐下,也给他点了一碗。柳风屏道:“我已吃过了,真人还是自便吧。”
“也是,先生从春和楼出来,想必吃了山珍海味,一碗小小的馄饨可不够看了。”广岫也不客气,拿过来自己吃,“先生是病了么,一大早还出来买药?”
柳风屏道:“将军近日风寒,久不见好,便来买几帖药。”
广岫嘴里包着馄饨口齿不清:“先生对将军可真是忠心耿耿,委实难得。”
柳风屏和悦一笑:“听府中门房说三公子与真人一同出门,不知现在何处?伤可已无碍?”
广岫道:“没事了,我停云观多得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随便喂他几颗就能活蹦乱跳了,先生不用担心。”
柳风屏道:“这就好,有真人在,三公子可是有福了。真人慢慢吃,我就先回去了。”
“先生且慢。”广岫一脸讨好,“一大早被卫翊拉出来买这个买那个,钱都花没了,不知先生可有碎银,周济一二?”
柳风屏拿出银两:“三公子劳真人照顾,本当感激,还望笑纳。”
“笑纳笑纳,多谢先生。”广岫连连道谢,一把接过,揣进怀中。柳风屏起身告辞,广岫若有所思看着他背影没入人群,抹抹嘴。起身结账,顺便打听了一下卫翊和云昶下落,才知他们竟因赖账蛮横胁迫伤人,直接被愤怒的百姓扭送见官了。
广岫乍舌,卫翊没钱也就罢了,云昶堂堂皇子,身上怎么可能连付账的钱都没有?
不过他们被拉去见官广岫倒不担心,云昶的皇子可不是作假的,挑明了身份,哪个官还敢为难他?
只是他忽略了一个人。
肖长离。
云昶在宫中蛮横惯了,民间百姓又不懂什么礼数,胡搅蛮缠得问他要钱。可他出宫带的银两本就不多,方才全打发给那个碎蛋的汉子,身上已没了什么。用腰间玉佩相抵也安抚不了五六户摊主,加之被广岫强拉过来,急怒之下破口大骂,推搡之间失了轻重,将一个年迈老人推到在地,摔断了尾骨。
他被扭送衙门后摆出皇子身份,却又拿不出证明身份的凭据来,加上百姓喊冤,官衙一时不敢枉动,便将此案移交给了大理寺。
自珩王一事后京中衙门都知道有什么棘手的人棘手的事,交给大理寺总不会错了。一来肖长离爱管这些,二来,他有个位高权重的丞相父亲,就是有了什么麻烦,他也兜得住。
对云昶广岫不甚担心,但顶着卫翊的脸的逍,他就不能不管了。依他那肆意的性子,
谁知道在大理寺会做出什么事来。
“二位官爷,劳烦打听一下……”
广岫将一张笑脸递过去,门前官差却是一摆手就将他推在一边:“官衙门口瞎打听什么,去去去!”
广岫倒也不恼,依旧凑上去,那官差已经亮出腰间佩刀欲加威吓,广岫在他跟前打个响指,官差立即站住,神情变得呆滞。
“喂,你做什么!”另一个官差察觉有异正要过来,广岫又打一下响指,他便也不动了。
“是你们不愿好好说话的,怪不得我。”广岫继续打听,“今早这里是不是来了两个当街闹事的小子?”
那官差神情呆滞,缓缓点头。
“你们大人如何处置的?”
官差呆呆摇头,广岫还欲再问,忽听一人叫了自己一声,转头见一顶华贵软轿正朝这里而来,声音颇为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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