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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谋杀了他的灵魂完本——byyori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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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别,别掐。”
他的身体很敏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按理说他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人应该久经沙场才对吧。
“你怎么这么怕痒。”
“所以我从来只操人啊。”他反手给了我一巴掌,“你倒是快射啊。”
“早着呢宝贝儿。”我起身反抱住他,按着他的肩,往下压。
“等等……我受不了,我有点……累了。”
“按照约定,掌握主动权的是我啊。”
我亲了一口他的脸,下面来了一个粗暴的深顶。为何你令我如此着迷?
我亲吻他的额头,舔去他咸湿的汗。那双眼目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似乎是忍受疼痛,又享受折磨,快感与痛完全融合。我沉醉在他的肉体中。那因为情欲而泛起桃色的肌肤在颤抖,他的骨肉在快感中痉挛,后穴的肉紧紧包裹我的性器,高潮令他更加迷乱和疯狂。我,也跟着他一起疯狂。
他高潮了,下身紧得像是发情的魅魔。
“不要了,受不了……”
这下子他是真的被操老实了,前面的阴茎射出来,黏糊的浊液粘黏在大腿和小腹,一片狼藉。
“求我给你,”我继续调戏他,“来,叫我‘主人’,说自己最骚,最喜欢被主人干。”
“滚!”
他突然朝我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指甲深深掐进我后背的肉中,
疼痛中,我射了出来,将他填得满满的。
“你会带我离开,对吧。”许普诺斯喘息着问我。
“去找背叛你的杰夫?当然可以,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罪人,呵。”他自暴自弃地苦笑,汗水从头发上滴落到他的眼角。
“一个罪人配上一个坏人,不正好?”
“不配的,亲爱的,我们只是眷恋对方的温暖罢了。”
许普诺斯站起来,走到窗外。我本以为他已经精疲力尽了。他的身体赤裸,背上的鞭痕格外明晰,衬得那皮肤更白了。
“你看,你的地盘着火了。”
“啊?”我翻身下床,发现远处的牢房燃着大火,浓烟笼罩了天空。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去救火,甚至没有人在呼救。
我看见一些黑色的人影,颤颤巍巍地从火屋中出来,他们被烧得焦黑,腐败的身体上还燃着火苗,挣扎了几下,便倒在雪中死去。
我发誓,这事情和许普诺斯脱不了关系。
“许普诺斯,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我攥着他的头发,逼问他。
“现在带我离开,你别无选择。”
第9章 —尽管我已无药可救—
这不过是许普诺斯的诡计,都是他的阴谋,他的罪恶。
我冲出大门,高塔之下传来血的腥臭。我听见刀剑的声音,我听见战斗的声音。远处的天际线还暗着,但是死亡已经笼罩我的领地。下面传来轰隆的的坍塌声,某物被推倒了,某物被毁坏了。有脚步踏在台阶上,有钢铁的正撞击响亮,有火焰烧得噼里啪啦,有幽灵从地狱回来了。是不死的亡魂,被诅咒的顽疾,是黑暗的仆从,染着死亡的阴翳。
那男人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上我的高塔,左手拿着破败的塔型盾,右手紧握染血的战戟。
我曾见过那张脸,即使他变得更加苍白,阴暗,惨不忍睹,黏糊着冰渣子和腐血烂肉。我一眼认出那人,我看见他的黑暗的战甲上隐约的暗纹,我看见他护盾上火与战斧的图腾。我曾亲手给予他死亡,然而黑血使他从冰崖之下爬上来。
天煞的布莱兹的幽魂,流着腐血的尸鬼,他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他举起战戟,向我突刺而来。我侧身闪开,而那武器击中我背后的石墙,在可怖的蛮力之下,战戟的头竟然刺破了石壁。这是什么诡异的邪术,他们变得更强了,强得超越了人类的想象。就算是传闻中操控尸体的死灵法师,也不该做到这般程度。
我还在想着怎么逃走,许普诺斯竟然出来了,他披着单衣,单薄得像一只雪鸮。许普诺斯镇定自若地接近冰冷的布莱兹尸鬼,而尸鬼却没有攻击他。他站在披坚执锐的尸鬼面前,抬起头,对那邪恶的不死者冷笑:
“我曾设想过很多与您会面的场合,但我不曾预料,我竟然会在这与您再会。”
布莱兹的冰尸不会说话,但是他的口中吐出一缕寒气。
“您是在感谢我呢?还是在怨恨我呢。大人,若不是我,您就真的变成一具冷尸了。”许普诺斯恬静地笑,仿佛他做了一件很高尚的事,“您‘活’过来了。血腐病给予您的濒死体验,是不是很棒!大人,我已经实现您的愿望,您已永生!”
冰尸鬼吐息出寒气,不知是叹息还是怨恨。
许普诺斯对布莱兹的尸鬼说:“好吧,现在请回到您的死城,去统治您的不死居民。您的任何兄弟都无法再竞争您的城主之位,无论是那老东西还是他宠爱的小儿子,他们会滚得远远的,滚回他们的地狱。您会留在人间做永生之王。所以,我该走了。”他抬头,眼角轻挑,“请让我离开,我们的契约已经结束了。”
那尸鬼竟然真的侧身,为许普诺斯让路了。接着,尸鬼转头看向我,想杀死我,他身旁的许普诺斯制止了。
“别动他,是我的所有物。”
此刻,倒是不知道谁是谁的眷属了。
我无奈地跟着许普诺斯,他正享受着谋杀和投毒的罪恶。也许和他相比,我算不上罪大恶极。我接受自己是恶徒的事实,而他享受行恶的快感。我越发不理解许普诺斯的真心,也越发不理解他罪恶的灵魂。他不是甜梦,从来不是。但是我依然为之着迷。
下面正在发生战斗:黑甲的尸鬼战士与活人们厮杀着,而活人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些死尸不怕痛,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人类意识,我认为他们是没有灵魂的,只会依靠“残留的意识”去战斗。
而这一切的源头,许普诺斯,为此沾沾自喜,笑得莫名开心。
他们没有攻击我们,我们从混乱的战场上逃出来了。我们走到雪中,外面的寒风像冰刀子,刮肉挖骨。
马厮的马因为混乱而惊慌,许普诺斯抚摸马鬓,那畜生竟然安静下来。他转头,朝我微笑,示意我过去。不知为何,我竟然有种莫名的心慌。
走上去,我便明白了,他的手绕上我的脖子,给了我一个温暖漫长的深吻。
我闭上眼,又睁开。
他闭着眼,一脸享受。
不,许普诺斯不会享受缠绵的情爱,我发现我似乎有些看懂他了。
我知道,他的另一只手挽着我的腰,匕首正抵着我的后背。
我想我有些明白他了,他只是一个杀千刀的魔鬼。
第10章 —在你面前的,是毁灭与死亡的狂信徒—
我说不出话,所以只是盯着他,绝望地,无奈地,不知所措地盯着他的眼睛。
“死在我手上总比死在尸鬼手上好。”
许普诺斯笑得那么甜美。
“布莱兹们喜欢砍下败将的头,作为自己的战利品。”
许普诺斯明明笑得那么甜美。
“但是呢,我觉得那样很糟糕,毫无美感,只有丑恶和暴力。”
为什么,为什么他能笑得这样甜美,美得仿佛是在朝圣。
“虽然,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
他笑得那么甜美,却将恶毒的血染在我的伤口上。
我掐着他的肩。我希望的指骨能将他刺穿,将他死死定在自己的白骨上。但是我的力气被他的邪术剥夺,在他的魅惑之下,我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你看见吗?血腐病,那是我最无与伦比的杰作。”
许普诺斯无疑是个魔鬼,他痴狂地沉迷在他的恶行中,他不会感到羞愧,只会为之自豪。他朝拜毁灭与死亡,仿佛狂信徒。他微笑着,缓缓地把匕首刺进我的后背,温柔地谋杀我的灵魂。比起后背如慢性毒药一般地疼痛,我更为自己的愚蠢而悲哀。死亡的气息越发浓烈,那些尸鬼和被尸鬼所杀害的我的手下们,似乎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有点喜欢你了,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许普诺斯,我的恶魔。他折磨着我,他是我的梦魇。他用舌尖戏弄我的耳廓,咬着耳的软骨,又将背后的利刃深入了一分。血从我的后背流出来,浸染了衣物,他们贴着我的背后,令我的心魂窒息。
我想我的精神已经失常了,我濒临崩溃了,我的神智分离了。甚至,我记不得自己何时与许普诺斯一同骑上马的,我也记不得自己为什么不挣扎,也不反抗……因为我麻木了吗?我的灵魂被他的剧毒麻木了,也许我已变成一个麻木的行尸走肉,一个僵硬的无脑活尸。
我的血已与他同流合污。
我只记得,我亲吻许普诺斯。他伤害我,而我以吻相报。
不!不对!那不是我!那个臣服于魔鬼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我!我呐喊,而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我嘶吼,而声带一点颤动的痕迹都没有。我看见的,只有这个该死的地狱一般的世界,我看见的,只有该死的没人性的许普诺斯一人。
我似乎……是在骑着马,我似乎……是看着冰在流动。我无法确定我的处境,因为我被他的腐血困在牢笼里。我想我明白了,至少我明白了一点点,有关腐血病的东西。它绑架受害者的肉体,来塑造监狱,再把人的灵魂扔进去;它堕落地看着被害者的灵魂被孤独吞噬,变得疯狂,最后死去。那妖魔的病在谋杀我的灵魂,而我手足无措。我还能想到什么?
许普诺斯,许普诺斯,许普诺斯许普诺斯许普诺斯!
你为何这么害我,这么折磨我,你将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给予我肉的疼痛与灵的死亡,你这该被诅咒的魔鬼,你早该回到你的地狱!
许普诺斯,他骑着马,流风扬起他的发。
他那么神圣,那么不可亵渎。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眼角,被雪风凝成了冰渣。
轰隆!
那声音震耳欲聋。
远方发高塔发生了爆炸。
我试着回头。
爆炸气浪产生巨大的冲击力摧毁了石塔,爆尘从建筑物内部冲出来,灰烟云团聚集起来,死亡和毁灭在此处集会。火燃烧起来,炸亮了夜空。很快,又是连续的爆炸,新的气浪冲击着燃烧的火块,那些碎片如箭雨飞来,不受约束地从我们头上穿过。远方的要塞已经沦为烟尘和野火的领地。
可想而知,那里的生灵和死灵都回到了他们的地狱。没有哀鸣,没有求救,他们甚至没有怨恨的时间,他们甚至不知道该怨恨谁。我吗?许普诺斯吗?布莱兹吗?还是那该死的血腐病?
地平线泛着橙色的光,不知是燃烧的要塞将它染成这色彩,还是说,神在策划这一切。
太阳,露出了一角,黎明将至。
第11章 —而你注定是我生命中,微不足道的过客—
冰上的日出很美,世界几乎被染成梦幻的紫色,霞光笼罩我,笼罩远处的,燃着毁灭之火的废墟。
我很冷,冷得麻木僵硬,我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该干什么。我感到劳累,疲惫,想合上眼。
风撩起许普诺斯的发,打在我的脸上。我不想睡去,我想抱着他,似乎我的世界只剩他一根支柱似的。但是那不应该是我,那怎样才应该是我,被许普诺斯迷得神志不清的人不应该是我,那我应该是怎样,又希望成为怎么样。
我思考这个问题,冰风划过我的脸。
许普诺斯和我骑马来到雪峰的之巅,整个冰原尽收眼底。我看见我的要塞:建筑物被高温碳化,那儿变成一个黑色的深坑,尸骨都融化在黑色中。
我问许普诺斯:“是你放的炸药?”
他看着那片死亡的土地,面无表情。
我继续问:“你什么时候放的,又是从哪儿弄来那种……可怕的东西。”
能有这般效力,绝非普通的炸药,也许是某种魔法,咒术,或者邪神的诅咒。
“你想知道?”
我点头。
他笑了:“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为什么你还想知道?你竟然还能思考吗?”
我摇头。
许普诺斯转头,对我微笑。
我只觉得他在日光下,很美。事到如今,我已经被僵硬的血冻住了灵魂。而在凝固的深冰之下,总有什么试图打破桎梏。我的思维混乱,僵硬,且昏沉,但是我依然试图询问,我想找到一个真相。那真相不一定是爆炸的起因,不一定是血腐病的来源,也不一定布莱兹的尸鬼复生的原理,甚至不一定是我活着且思考的原因,但是,我试图找到的真相必然和许普诺斯有关。爱吗?欲望吗?不是,我想,我只是试图找出自己沉迷他的理由,以及,戒除他的方法。
许普诺斯用手按着我的脸,直视我那疲惫得几乎要闭合的眼。
“你是我见过的第四个被血腐病感染,却依然保持理性的人。”他说。
“第一个是布莱兹?第二个,第三个是谁?”我的眼皮挣扎着,在倦意和求生欲之间挣扎着,我知道,一旦我睡去,就再也不会醒来。我会真正变成行尸走肉,失去灵魂。
“布莱兹是第三个,但我没想过他还能活过来。”许普诺斯冷笑了一声,“呵,也许是他对权利过于迷恋,甚至超越了死亡。”
“第一个人是你?身染血腐病却丝毫没有异变的征兆?你食人饮血然后变回了人类?”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布莱兹才家族的人才喜欢那样。他们觉得食用自己的敌人的血肉是一种威慑,一种享受,但其实那只是满足他可怜的虚荣心罢了。噢,他可怜的虚荣心,可怜的欲望。也正是它们,竟然救活那可怜的家伙。”
“那你呢?那我呢?”我的视线……渐渐出现重影……
“我也在寻找那个答案,我其实并不完全了解它。”
我僵硬了一下,然后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的最可怜的笑话,反差的感情赶走了几分疲惫,“所以你到底是从哪里带来的这些该死的怪病和邪术。”
“在南方的某座城市,我有一位挚友,他是炼金术师。我和他谈过很多关于永冬城的事情,腐败的政治,互相夺权的城主之子,野蛮不开化的居民,还有无尽的战争和恶劣的天气。我们想着,这地方真是无药可救。”
“你他妈才无药可救,你这魔鬼。”
“如你所见,我是个自私的魔鬼。我把我和他制造的血腐病之毒从遥远的南方带回了永冬城,把他献给了争夺永冬城继承权的布莱兹们。人性是多么有趣的东西,我私下给了他们每人一份,最后他们竟然互相毒害了全部。为权利与欲望而疯狂地家伙,互相毒杀。老城主,他们的生父,我母亲的新夫,竟然把这罪名推到我头上,哈哈,你真该看看那老头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死也不相信他的好儿子们会对亲兄弟下手。”许普诺斯笑着,却皱着眉头,他笑得真是憋屈。
“所以呢,那个倒霉的布莱兹其实是你兄长?最后他们都死于非命?”
如果这里有酒就好了,我想,我们可以像说笑话一样,把这些惨烈的憋屈故事好好整理一下。但是没时间了,我快死了。我好困,真的好困。
“炼金术师的冰晶石能将某种矿石变成具有极大能量的金属,加上红锈,引燃物还有附带魔力的压缩剂,我们用它们制造那种炸药,我们称之为‘屠城之光’。很壮观对吧,特别是在冰上,它们的威力会倍增,它们爆炸的时候会剧烈地闪光,威力足以屠城。杰夫·本特利把那些炸药藏在给你的‘过路费’中,放在你的高塔下的仓库里面,就在那些装着金银器的贡品中,而我留下是为了点燃它们。虽然我们在你们的人中有些间谍,但是我不会相信任何人,除了我自己。”
有趣,如果我能鼓掌,我一定为这些家伙鼓掌:“真是太魔幻了。杰夫·本特利和你是共犯?你们老早算好要玩死我?”
许普诺斯说:“我本想借你之手灭掉布莱兹?再一次性解决掉你们,谁知道他的意志竟然如此强大,那样卑微的愿望竟然能超越了死亡。生命是有趣的东西,死亡之下的生命更是如此。”
“你还能谈生命?把那些布莱兹引到我的领地,一口气剥夺所以生命?”我咬牙切齿地反问。我想,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是如此地……迷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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