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总抱着我不放手 番外篇完本——by老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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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聂朗靠近一点儿,好听得更清楚一些:“谁的孩子。”
“孩子……孩子啊……”
还是这一句。
聂朗站起来,两指在程峰的眉宇间轻轻一划,一道黑色的印记显在眉间,那证明他确实被鬼上身。
看这情况也问不出什么来,聂朗走出去朝李胜招了招手。
站在门前,聂朗问看守的警员:“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命是保住了,但是……”警员犹豫了一下,说,“以后不能人道,连小便都成问题。”
李胜抹了把脸,眼神有些复杂。
聂朗没什么表情:“带他去看过精神科了么。”
“看了,一切都正常,只是不说话。”
聂朗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那就意味着刚才程峰不是在胡言乱语。
李胜问:“头儿,要不要去顾全州那?”
“他也住院了?”
“那老油条原本不愿意住院,但是为了能方便调查,让他留院观察。”
“去看看。”
聂朗见到顾全州本人的时候,明白李胜为什么说他是老油条了,老话说得好,相由心生,顾全州就是那种一看五官就知道不是什么省油灯,表面上道貌岸然地,其实也是老奸巨猾,程峰有这样的经纪人能爬上高位也正常。
一见到聂朗,顾全州还愣了一下:“您是?”
聂朗出示证件:“我是特别调查科的聂朗。”
“您好您好,警察同志。”顾全州穿着病号服,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也没吃。
聂朗说:“你先把药吃了吧,有些事想问你。”
“诶,好的好的。”顾全州把药放嘴里,喝了一口,将水杯放一边去,摆出一张老实本分的面孔,“警察同志,该说的我都说了,之前有个女同志给我做了笔录……”
聂朗也没让他把话说完:“没事,我有时间,我想听听你说的。”
顾全州为难地看着聂朗,可聂朗都这么说了他也没辙:“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
“我想听的是你不同之前的版本。”聂朗说这话的时候嘴边还带着笑意。
顾全州一怔,正色道:“警察同志,我敢发誓,我说的都是一样的,绝对不造假。”
聂朗没应话,就这么看着他。
顾全州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说:“昨天晚上,我到程峰那就是想和他商量下一部戏,看他有什么想法,平时接到好的剧本我都会到他那和他谈一谈。他说到厨房拿点东西,一出来手里就多了把菜刀,我当是在看剧本,感觉到不对劲儿一抬头就看到他的刀劈过来,我赶紧躲,还是伤到了大腿,跑到门口想要开门,又是一刀伤了胳膊,他不让我出去啊,我只能满屋子乱窜,最后在茶几上拿了把水果刀跟他对持。”
聂朗还不说话,让他继续说。
顾全州喝了一口水,说:“后来他自己踩到了地上的东西被绊倒,我这才逃了出来,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李胜说:“你别激动,我们队长也只是想听你把事情说一遍。”
顾全州暗地里松了一口气,看聂朗的眼神更老实:“聂警官,平时程峰这人呢是比较迷信的,他曾透露给我说他养小鬼,我知道那东西养着也不好,折寿,我就劝他几次,没听,这下出事了吧?唉……好好的演艺事业就完了,前途没了,还落得个残废。”
聂朗的看着他假惺惺的嘴脸:“还有一件事我想问你。”
“什么?”顾全州微微抬起头。
“你知道一直‘协助’程峰的大师是谁?”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顾全州摇了摇头,“他不愿意说,我也没多问,我不接触这方面的东西和人,就是怕有一天会有这个下场。”
“程峰在娱乐圈里最不喜欢的人是谁?”聂朗又问。
顾全州犹豫了会儿,看了一眼聂朗,肩膀微微一沉,说:“金宸吧。”
“你能确定么。”聂朗果然猜得没错,那张黄符上写是金宸的生辰八字。
“程峰一直把金宸当做对手,好多戏都公司派给金宸了,程峰哪儿服气啊?在他眼里金宸就是一毛头小子,”顾全州似乎发现聂朗的目光变得冷厉,随后改口,“这是程峰的原话哈,聂警官,我是实话实说。金宸虽然年轻,但是演技是得到大众认可的,不然也不可能长江后浪推前浪,拿了一次又一次奖项。”
走出医院,李胜问聂朗:“头儿,要不要传唤金宸?”
“现在还不用,”聂朗又问,“程峰有孩子么?”
“没有,听说演员一旦结婚了粉丝就变少了,所以程峰到现在还是单身汉。”
“只怕这是外人看到的吧。”
李胜看向聂朗:“头儿,程峰说了什么?”
“孩子。”
“啊?”
“就是说了俩字,孩子。”
“不是,”李胜想了想,“难道他有私生子?”
“或许。”
两人上车,朝警局开去。
李胜开着车问聂朗:“头儿,刚才你没问顾全州这事儿啊?”
“没问,”聂朗搓着手指,“我就想看他会不会主动说出来。”
“他没说。”
“他是知道的,只是怕担罪而已,”聂朗哼笑一声,“不然那鬼怎么会无缘无故要杀他?”
“对啊!”李胜恍然大悟。
“主要是现在不知道那鬼在哪里。”聂朗把心里所想的说出来,“程峰没死,半残身躯,那鬼是想慢慢折磨他,所以应该还会出现,只是折磨守着也不是办法,鬼能不吃不喝,我们不行,得想个法子引蛇出洞才行。”
“头儿,你这孙子兵法都看得滚瓜烂熟了,也借我看一看呗?”李胜惦记聂朗那本孙子兵法的手抄本很久了。
“行,请我吃顿好的我就给你。”
“那还不容易?”李胜笑哈哈地,“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儿晚上吧,等于给你接风洗尘了。”
回到那座被爬山虎占据了一面墙的办公楼,聂朗就往回后院走去。
小何见到他站起来:“聂队!你回来了啊!”
“没礼物。”聂朗说了句就进去。
小何在他后面喊:“聂队!登记!”
好些天没把这酒坛拎出来晒太阳了,聂朗就把它放在院子中央暴晒,然后?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自谝趿勾α窖鄱⒆啪铺骋慌捎葡械爻檠獭?br /> 杨保国一根手指挑开百叶帘看到聂朗那模样叹息地摇了摇头。
等酒坛开始冒出白烟了,聂朗扬起嘴角,棕色的眼眸透着戏谑,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
过了会儿,那酒坛开始在地上滚来滚去,白烟变成了黑烟。
小何有些担忧地提醒道:“聂队,上头有命令,过几天给它超度。”
“超度?”聂朗脸色一变。
小何被聂朗的狠厉的目光震慑道,缓了缓心神,说:“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老杨也同意了?”
“同意了,字儿都签了。”
聂朗把烟头狠狠碾灭在地上,地板上糊了个黑点:“为什么还要超度,像它这样的应该魂飞魄散!”
“不是,我也没办法啊。”小何为难地说。
那酒坛似乎是因为聂朗的话滚得更厉害,聂朗见状也慢条斯理地走过去提起来,往小何那一丢,还好小何反应快一下子就接住了,酒坛被晒得很烫,估计里面的东西也好不到哪里去。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聂朗说,“都放他妈的狗屁。”
说完这句,聂朗迈开长腿离开。
小何对着手里发烫的酒坛说:“要不是上面有命令要超度你,老子也想让你晒到魂飞魄散,妈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聂朗坐在办公室的电脑椅上,手里拿着打火机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想想还是给金宸打个电话。
都要拨号了,手指又蓦然停顿,把手机丢在资料上就这么看着,过了会儿又拿起来拨号。
那边很快就接了:“警察叔叔?”
聂朗不由得嗤笑:“叫哥。”
心想老子也就比你长几岁,至于叫叔么?
“说,找我有什么事?不是好事就不要说了,我现在只想听好的。”
“怎么着,拍摄进度不顺利?”
“嗯……怎么说呢,还行吧,”金宸顿了顿,“不是有你这红绳护身么?”
聂朗在笑,又敛了心神,故作严肃说:“这红绳你知道叫什么么?”
“什么?”
“千里姻缘一线牵!”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日更的淫~~打滚求花花~
☆、捉鬼
电话那头的金宸在喝水一下子全喷了,把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好话不说第二遍。”听得出聂朗有些嘚瑟。
“我说警察叔叔,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可以挂电话吗?你会不会说我不配合?”
“警民配合才是硬道理,看来你的思想觉悟很高。”
“你废什么话啊!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听到你的声音我就放心了。”此时聂朗能想象得到金宸此时张牙舞爪的样子。
“……”
“先忙了,再聊吧。”
那头的金宸直接挂电话,聂朗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一串数字,他到现在还没备注,看来不备注也好。
敲门声打断聂朗的思路:“进来。”
李胜拿着资料关上门:“头儿,这是我们查到和程峰有过节的人。”
李胜将资料递给聂朗,聂朗翻开细看,上面有姓名和照片以及社会地位职位等,比较详细。
李胜说:“程峰在圈子里人缘还算不错,除了和一个导演有过争执之外,还有一次被爆出对一个老大爷动手,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聂朗没点头,翻了几页看到金宸的资料:“你为什么要把他列进去。”
“啊?”李胜看着,“我觉得不能排除金宸的嫌疑。”
“那是程峰单方面的问题,如果我们搜不到程峰和金宸有过正面冲突的话,不能把金宸列在调查对象里面。”
“但是不调查的话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嫌疑人呢?”李胜有些不明白。
“你可以再把资料归类,然后去顾全州那问清楚,除了金宸以外,程峰还对谁怀恨在心,并且单方面做出下降头之类的事情。金宸这个人,可以查,但是不能当做嫌疑人来查,明白?”聂朗把资料往李胜面前一放,把烟点上叼在嘴边,眯着眼说,“像顾全州这种人,你得来点儿狠的他才招实话。”
李胜想了想,说:“头儿,我知道怎么做了。”
人刚想站起来,聂朗说:“等等,还没让你走啊,来来来。”
李胜又凑上来,两人隔着一张办公桌。
聂朗说:“等下你回去告诉他们,五点开会,并且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把那只鬼引出来。”
“头儿……“李胜抬手看表,“现在四点。”
“有问题?”
“没有。”
“大声点!”
李胜唰地一下站起来,抬头挺胸收腹提臀中气十足:“没有!”
聂朗笑眯眯地:“很好,出去吧。”
李胜一下子就蔫儿了,出到门外边,挠了挠头:“平时都是头儿想招儿啊……”
下午四点五十分,聂朗站在窗边把烟抽到只剩下烟屁股后碾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往会议室走去。
等队里的人五点准时到达会议室,看到聂朗已经在白板上把人物关系图画好了,一目了然,然后又在鬼那个字用红笔圈出来并在旁边写了个“女”字。
不用聂朗多说,在场的六个人都明白了。接着聂朗把录音笔拿出来,是程峰说“孩子”的那段话。
聂朗用马克笔敲了敲黑板:“生殖器,孩子,这两样的投射就是女人,所以这是个女鬼,要是你们是这个女鬼,会因为什么事才会再次出现,换位思考。”
李胜说:“头儿,那女鬼之所以没立刻杀死程峰来个干脆,就是想要折磨程峰,那如果我们……假意要杀程峰,我觉得这女鬼应该会出现。”
张小珍同意地点了点头:“我赞成,要是我恨透了一个男人,他如果死在别人的手上而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是挺不爽的,更何况是有那么大的仇怨。”
李胜看了她一眼,笑道:“哟,不错,挺会想的。”
“那还用说?”张小珍发现聂朗看着他俩,赶紧绷紧脸。
反倒是聂朗笑了:“雷耀,今晚该你上场了。”
“没问题,”雷耀说,“就让我扮演一回变态杀手。”
聂朗对李胜和陈亦天说:“你俩布阵。”
“是,聂队。”连个人异口同声。
张小珍指着自己兴奋地问聂朗:“聂队,那我呢?”
“你?”聂朗轻声笑道,“在局里写信息。”
“为什么啊!”张小珍一脸乞求的模样,“聂队,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我不会出手!真的!”
李胜说:“聂队都怕你了,上回你把一个鬼炸得只剩下一缕残魄,聂队写了一万字的报告加检讨才没让你受到处罚,你就知足吧你。”
说完还戳了张小珍的脑门儿。
“上回、上回是意外啊!”张小珍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聂队,聂队你就让我去吧,啊,我绝对不动手……”
聂朗把马克笔向上一抛,转身离开,陈亦天眼疾手快地接住放在白板的边上。
李胜把资料一整,放在张小珍面前:“走咯,拿家伙布阵去。”
看到李胜和陈亦天勾肩搭背离开,气得张小珍在背后朝他俩挥拳。
夜黑风高,安静的市医院里,正好此时看守的警员出去了,不知道几时回来。程峰病房的门缓缓打开,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衣裤的人蹑手蹑脚地走进病房里。
程峰已经在床上睡着,丝毫没有发现病房里有陌生人进入,只见那人蹑手蹑脚地走进病床,而后从身旁摸出一把刺刀,那刺刀闪着寒光,只见那人抬起手!用力朝程峰的心脏位置扎去!鲜血从刀口缓缓蔓延出,并且越来越多,接着那人拔出刀——再次准确无误地刺入!
一阵阴风猛地涌进房内,拿刀的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突然踹飞到墙上!那人倒在地上痛□□不止!
正在此时,隐藏在天花板上的大网瞬间落下,顿时火花四溅!空中显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形来,并且伴随着凄厉愤怒的嘶叫声!
随后聂朗、李胜、陈亦天三人把网死死扣在地上,刚才还摔在地上的雷耀用极快的速度一瞬间也握紧网的一角,四人同时摸出随身携带的黑狗血淋在大网的周围形成一个圆圈,里头的东西渐渐明显,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
那女鬼想要挣扎,奈何那网似乎紧紧贴在地上和它身上一样,越挣扎越锁得紧,疼得它开始惨叫,声音刺耳难听,尖锐至极。
那女鬼抓着网,龇牙咧嘴,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聂朗等人。
李胜三人守在旁边,聂朗点了点头:“果然还是不甘心出来了。”
那女鬼没想到聂朗会这么说,还稍微愣了一下,随后张开血盆大口,越张越大,下巴都被撕裂了,流出黑红色腥臭的粘液,一边喊道:“你们这群臭警察!多管闲事!”
“李胜,用红蜡把她的嘴黏上。”聂朗朝李胜抬了抬下巴。
“是!聂队!”李胜正要摸出红蜡烛,那女鬼就把嘴巴合上恢复原状。
要知道,一旦鬼被红蜡粘上,时间一久嘴巴就没了,想要蚕食其他的魂魄继续在阳间游荡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聂朗看似欣赏地点了点头,然后伸出长腿勾了一张凳子过来,坐在女鬼面前,“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不然等会儿就没得说了。”
那女鬼死死盯着聂朗,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声音,却没说出一个字。
聂朗挑眉道:“不说是吧?那行,李胜,把她收进去。”
李胜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竹筒,另一只手执着一个小型八卦镜往那女鬼一照,登时金光四射,那女鬼捂着眼发出惨叫,只见李胜喊了一声“收!”,那女鬼便化成一团白雾,随着李胜把八卦镜对准竹筒,那女鬼也被收进竹筒里,八卦镜变成了盖子合在上面。
聂朗问雷耀:“怎么样,还好吧?”
雷耀松了松肩膀:“还行,没想到这婆娘戾气挺大的,一脚就把我踹飞了,还好旁边不是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