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明星导师 番外篇完本——by遥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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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真实年龄算,崔砚秋比方渊柳大了将近十岁,但是方渊柳完全无视了这一真相,把爱豆当成未成年似的,照顾得面面俱到。
当然,方助理也是有私心的,他人生的至高理想就是时时刻刻同爱豆出入成双,而他总觉得只要自己能照顾好爱豆,就不会有不相干的人干扰到他和爱豆的相处了。
方渊柳不久前还提出,他和崔砚秋本就是邻居,平时又几乎形影不离,自然不需要别人做崔砚秋的司机,然后他就以此理由给原本的司机调整了岗位。
被迫升职的原助理小魏和被迫换岗的原司机在慕石公司偶然相遇,两人四目相对相顾无言,眼里都是同样的字——
方渊柳太不要脸了。
当然,方渊柳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终于能和爱豆独处,他心里美滋滋。
方渊柳将崔砚秋送回了家,然后自己前往方家宅邸,而崔砚秋在进屋后径直向着卧室进发。
崔砚秋回家的第一件事——上称。
看一眼称上的数字,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一阵泄气,正如方渊柳所言,他又轻了。
作为艺人,崔砚秋的体质简直像是被神祝福过一般,怎么吃都不会胖,但他本人对此却颇为不满,他一直想让自己威武雄壮一点。
前段时间,方助理接手了他的伙食,之后崔砚秋一日五餐连下午茶都吃到撑,半个月后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竟然重了几斤,就连下巴也宽了些,显出了几分他梦寐以求的坚毅轮廓。
可惜之前一阵忙碌,他还是和自己亲爱的新长的肉永别了,崔砚秋捏一把自己重新尖回去的下巴,幽幽一叹,一向温润的眼睛都带了些失落。
晚上,崔砚秋点外卖时刻意多点了些,吃到了一半却无奈地放下了筷子,他似乎被方助理养得嘴刁了,以前明明觉得这家的菜还不错,现在却只能勉强下嘴。
崔砚秋怀着对方助理手艺的怀念,连梦里都是方助理平日专门给他开的小灶。
清晨,崔砚秋在鞭炮声中醒来,他盯着空中飘动的尘埃发了一会儿呆,才意识到今天已经是年三十了。
之前一直在忙忙碌碌的拍戏,忽然闲下来,崔砚秋一时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排这一天,最终还是拿了本书前往阳台,悠闲地窝在躺椅上阅读起来。
天气很晴朗,阳光透过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挥洒下来,照在他盖着的毯子上,留下微微的暖意。
或许是一个人太无聊了,又或许是这样的环境过于安适,崔砚秋昏昏欲睡,他拿书的手力道一卸,那本随意挑选的小说就维持着摊开的姿态砸在了他肚子上,他也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等醒来时已经暮色西沉,崔砚秋懒洋洋地躺着,一动都不想动,他的目光有些茫然的望向天边,看着夕阳被地平线吞噬,然后天空上陆陆续续地有烟花炸响。
热闹的烟火似乎就在不远处,只是崔砚秋回首四顾,屋子里依旧悄无声息,他分明向来喜静不喜动,却忽然感觉到了几分……寂寞。
崔砚秋起身走到了客厅,打开了最亮的灯,房间里瞬间灯火通明,他又打开了电视,节目有些嘈杂的音效传了出来,终于不再是一片寂静。
只是屋里终究是空空荡荡的,甚至隐约能听见回声,他对此却已经毫无办法。
崔砚秋坐到沙发上,他生来就筋骨软,又总喜欢同座椅贴合得严丝合缝,此时他就陷进了柔软的沙发里,手里还抱着一个抱枕,姿势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的。
他不甚认真地对节目走马观花,却在看见一个节目时陡然坐直了身子。
那是侯子宁的节目。
自从年中录制综艺节目时那一次偶遇之后,崔砚秋就没再见过侯子宁,但他对对方的关注却从没减少过。
去年一年,侯子宁一部电视都没拍,只出演了两部电影,成绩却同样耀眼,一部夺得了国内票房年冠,另一部则是好莱坞知名导演的最新力作。
对方不止进一步稳固了自己在国内的地位,甚至已经开始稳步打开国际市场,是当之无愧的娱乐圈第一人,甚至于已经成了华语娱乐圈的荣耀。
此时想要追上侯子宁,已经是难如登天。
崔砚秋皱了皱眉,他不想看到杀死自己的凶手在舞台上载歌载舞,于是拿起遥控器换了个台,屏幕里却还是同一个身影。
他丢下遥控器,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又叹了口气,他今天本就心情不算好,此时看见了仇人,心中的烦躁有些难以抑制。
他看了一眼表,发现竟然已经临近十二点了,一天没吃饭地熬到半夜,虽然并不觉得饿,他却忽然想起了方渊柳前一天让他好好吃饭的叮嘱。
回想起方助理唠叨着碎碎念的样子,崔砚秋心中的烦躁不明原因地散了几分,他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再在意电视里的节目,起身前往厨房。
崔砚秋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翻找着冰箱,在把冷冻层的抽屉都抽出来细细找了一遍后,他终于从一个角落找到了唯一一袋能吃的东西。
然后他就看着手里那袋速食春卷陷入了沉思。
与方渊柳鸡鸭鱼肉丛中过,刀尖还滴血不沾的厨艺不同,崔砚秋不会做饭,甚至连泡面都要小心别烫到手。
他试图把手里这袋春卷炸熟了,结果单开火就试了四次,最后火点起来时还差点燎到头发。
终于完成了第一个步骤,崔砚秋趁热打火地架上了锅,然后回忆着平日里方渊柳出神入化、令人眼花缭乱的操作,猜测下一步要做什么。
似乎要倒油?
于是崔砚秋翻出油来,对着正烧着的热锅倒了下去。
霎时间热油飞溅,崔砚秋备受惊吓地跳了起来,两步撤到了离灶台两米远的地方,他心有余悸地看着炸得霹雳吧啦直响的锅,觉得厨房这地方当真是修罗场,太可怕了。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崔砚秋忽然很疑惑,他前些年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嘴那么挑手却那么笨,竟然没把自己饿死。
回想了半分钟后,他得出结论,之前是靠外卖,如今则靠方渊柳,这么说来方助理作为他各种意义上的衣食父母,当真是十分重要。
又折腾了十分钟,崔砚秋终于烧热了油,然后把春卷扔了进去。
几分钟后,崔砚秋熄了火将春卷盛出来,对着盘里金黄色的成品长吁一口气,感慨一句做饭这活当真是不容易。
虽然崔砚秋不擅长做饭,但他擅长吃,因此单凭看色泽也能把火候把握得刚好,他咬一口春卷酥脆的外皮,挑了挑眉,在心里给这顿饭评了一个八分。
若是再加上一分的辛苦分,岂不是达到了优秀的标准?崔砚秋对自己的厨艺初尝试十分满意。
别人一口小酒一口肉,崔砚秋吃饭时却是一口AD钙奶一口春卷,他倒是也十分满足,只是吃到一半时却突然听见了门铃声。
崔砚秋看一眼表,发现已经过了十二点了,他有些惊奇谁会在大年初一的凌晨来找他,其实能找到这里的人本就不多,只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分明已经回家了。
崔砚秋起身去开门,却见到来者竟然真的是方渊柳,他有些惊讶道:“渊柳?你怎么来了?”
方渊柳站在门外,他看了一眼崔砚秋,突然目瞪口呆状结结巴巴道:“爱、爱、爱豆?”
☆、年夜与登堂
冬夜凌晨,气温本就低,不知何时起又下了一场小雪,雪花飘飘洒洒地自空中落下,在灯光的映射下炫目而漂亮,却又平添了几分寒意。
方渊柳其人在着装上极有个性,他常年穿一身西装,今天出门时又匆匆忙忙,连大衣都没穿,三件套完全无法抵御这份寒意,他此时被冻得嘴唇都泛白。
崔砚秋连忙开了门迎他进屋,方渊柳却结结巴巴地叫了他一声,然后就愣愣地站在原地。
崔砚秋困惑地歪了歪头,不知道方渊柳这是怎么了。
看见崔砚秋的动作,方渊柳被可爱得倒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因此一路窜进了气管,倒是让他找回了理智,他留下一句:“爱豆我先去车里拿点东西。”就又转身跑了。
崔砚秋一脸茫然的眨眨眼睛。
风吹散了方渊柳说话时哈出的一团雾气,进而吹到了只穿衬衣的崔砚秋身上,他打了个寒颤,连忙掩上门,决定先给方渊柳倒杯热水。
而方渊柳一路跑回自家车库,仔细地关好门,然后难以自制地嚎道:“啊啊啊啊啊嗷嗷嗷!爱豆怎么那么帅!”
方渊柳刚才还冻得嘴唇发白,此时倒是激动得面色红润。
在方渊柳的印象里,崔砚秋总是沉稳而妥帖的,在着装上对方也向来一丝不苟衣冠楚楚,刚才崔砚秋开门时衬衣却略显凌乱,扣子都解开了两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胸膛。
而且平日里崔砚秋的发型总是打理得一丝不乱,方才却也有些凌乱地垂在额前,让他看上去不同于往日的温润,而多了几分慵懒与性感。
方渊柳毫无心理准备下经受了爱豆的美色暴击,脑子顿时过载,才会脱口而出一句结结巴巴的“爱豆”,然后就不知该接什么,之后他只觉得内心兴奋不已,连忙跑到无人的地方自己激动得跑圈。
绕着车转了三圈,方渊柳终于略微平复了心情,连忙拿出自己给爱豆带的东西,再次前往崔砚秋家。
“爱豆,你上次不是说你喜欢锦记的点心嘛,我给你带了两盒。”方渊柳推门而入,说道。
崔砚秋给他递上一杯热水,又接过他递过来的点心,惊奇道:“锦记在网上不售卖,而且只在苏州有店面,你怎么买的?”
方渊柳喝一口温热的水,顿觉寒意尽散,一想到这杯水是爱豆倒的,他更觉得浑身暖洋洋,他舒了口气,笑道:“有认识的人去那边,我拜托他人肉快递了一下。”
崔砚秋确实极为喜欢锦记点心,可是他记得他只是在和方渊柳聊天时对此随口一提,没想到方渊柳竟然牢牢记在了心里,甚至托人给自己买来,他心下感动,真诚道:“真是麻烦你费心了。”
“不麻烦,为爱豆做牛做马我都开心。”方渊柳充分体现了脑残粉的自我修养。
崔砚秋:“……”
顿了顿,崔砚秋复又问道:“你怎么不在家里待着,又回来了?”
方渊柳撇撇嘴,道:“方家惯例,年三十晚宴上叫来所有的生意合作伙伴,开年会。”
崔砚秋:“……你们,挺敬业的啊。”
方渊柳看上去非常痛心,悲痛道:“好好的过年非要开年会,好些人都心存怨气,互相之间明枪暗箭一阵互怼,方家是龙头老大,最招人惦记,怼我们的人也最多,爹娘他们自恃身份不好反击,所以每年都叫我回去怼人。”
崔砚秋:……
想不到方渊柳过个年,竟然还背负着这么重大的责任。
方渊柳似乎对此事怨念已久,继续吐槽道:“近两年我没接手家里的事,而是出来创立了慕石,好多人都拿此事当笑话看,所以今年好些人冷嘲热讽的。”
崔砚秋皱了皱眉,心知那些人虽然对方渊柳冷嘲热讽,但毕竟是长辈,实则不怎么好处理。
方渊柳却挑了挑眉,道:“这时候,认识林四木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他那儿的八卦消息最全了,去开年会前我找他恶补了八卦,然后谁嘲讽我,我就拿他的痛处嘲讽回去,”他咧嘴张扬一笑,得意道:“成功立于不败之地!”
崔砚秋看着方渊柳眉飞色舞的样子,被逗得一乐,眉眼都笑得弯起,不知不觉间,在他心中萦绕了两天的寂寞彻底消散了。
“不过年会的怼人只是开场菜,后面谈起来正事时我就走了,在家里陪妈看了一会儿电视,妈说我心不在焉的,就让我想去哪儿就直接去,然后我就来找你了。”方渊柳继续道。
得知方渊柳竟然是因为想找自己才特意回来的,崔砚秋一惊,又隐约一喜,他道: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打个电话,若是你回来我却已经休息了,岂不是让你半夜白跑了一趟?”
方渊柳却有自己的逻辑,道:“若是爱豆你没休息,我就直接来找你,若是你休息了,我就等到明早,但若是给你打了电话,即使你想要休息也一定会等我,我来找你,怎么能干涉你的作息?”
崔砚秋一愣,他抬头看着方渊柳,对方的眼睛映衬着灯光熠熠生辉,眼中满是温柔关切。
崔砚秋低头沉吟了片刻,发现不得不承认,他被方渊柳的这份关切苏了一下,他无奈的笑笑,心说方渊柳大概对自己的心情毫无所觉,还真是撩人而不自知。
室内的温度让方渊柳冻得发僵的身体渐渐回温,他这才闻到房间里隐约有食物的味道,他眼睛一亮打量了一圈,然后就看到了那盘崔砚秋吃了一半的春卷。
“爱豆你做饭了?”方渊柳惊讶道。
“啊……哦……”崔砚秋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应了一声,他也不知道把速冻食品弄熟能否算进做饭的范畴里。
方渊柳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崔砚秋,恳切道:“爱豆,我能尝尝吗?”这可是爱豆亲手做的饭啊,若是能吃一口此生无憾了!
崔砚秋完全不理解,以方渊柳方大厨的手艺什么好吃的没尝过,为什么这么期待这半盘炸速冻春卷,莫不是没吃晚饭饿急了?
崔砚秋愣了一下,才回道:“可以啊,只要你想,吃多少都可以。”
方渊柳非常灿烂的笑笑,道一声:“好的爱豆”,话音落时人已经在餐厅了。
那盘春卷原本就是速冻食品,又已经放了十几分钟,外皮都不复酥脆,方渊柳咬了一口后,却一脸满意道:“爱豆,超级好吃!满分!”
崔砚秋:……
他以为他给自己评个九分已经十分不要脸了,没想到还遇到一个无脑吹的。
虽然方渊柳吃得十分开心,但是等他吃完打量空盘子时,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职——他竟然让爱豆只有速冻食品可以吃,还不得不自己动手做饭。
方渊柳意识到了问题的严峻性,当即开始自我反省,反省完又开始考虑补救措施。
片刻后,方渊柳对崔砚秋道:“爱豆,你把钥匙给我一下吧,我明天买点吃的给你存进来,这样以后你就不用自己做饭了,我再买点菜,这几天给你多做几个菜式。”
崔砚秋听见这话突然起身,向着卧室走去。
方渊柳看一眼就放在门口鞋柜上的钥匙,再看一眼爱豆的背影,有点茫然,爱豆这是忘记了钥匙放在哪儿了?
过了一会儿,崔砚秋左手拿着一个光秃秃的钥匙,右手拿着一个有小老虎挂坠的钥匙扣,走了回来。
方渊柳隐约意识到了崔砚秋的意思,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崔砚秋把钥匙扣串在自家大门钥匙上,打量了一下,看着挂坠上那只乖巧得像是只大猫的老虎,他促狭地笑笑,道:“我把我的备用钥匙给你吧。”
方渊柳努力把自己张大的嘴巴闭上,心里却炸开了烟花,他满脑子都是四个字:登堂入室!
他一点也不嫌弃那个和自己风格严重不符的钥匙扣,小心翼翼的把钥匙收起来,笑眯眯地道别:“爱豆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找你。”
崔砚秋看着他傻笑的表情,突然觉得那个钥匙扣挂错了,他应该挂一个大狗的,可惜他只有那一个钥匙扣了,还是下次找机会再去买一个吧。
崔砚秋心情大好地做好计划,就去洗漱休息了,一夜无梦,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被美食的香味撩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起床去看,隐约看见那个除昨天外从没被他使用过的厨房里,有个人正在颠勺,他眯了眯眼睛打量了一下,才看清那人是方渊柳。
方渊柳听到动静转头看来,就看到崔砚秋穿着睡衣,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头上还翘起一撮呆毛,方渊柳长大了嘴巴,在心里嚎叫:“啊啊啊可爱可爱可爱!”
方渊柳平复一下心情,微笑道:“爱豆你醒啦,我正做饭呢,你先去洗漱一下。”
崔砚秋神色有些茫然地应了声“哦”,然后十分听话地前往洗手间。
等到洗漱完,崔砚秋终于彻底清醒过来,他再看一眼表,非常悲痛地意识到已经快中午了,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里,他睡了将近二十小时。
而这种树懒般的作息竟然还被别人看到了,崔砚秋更悲痛了。
唯一让崔砚秋感到安慰的是,看到这一切的是他的脑残粉方渊柳,对方现在大概正在心疼自己前段时间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