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完本——by雨疏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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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邵清明试图打开车门,却发现被锁死,再转眼就看到邵辉坐进了驾驶座,“小辉,你没有驾驶证,你不会开车的!”
邵辉却不在意,反而回头冲他绽了个柔软而阴暗的笑,“好久没听见哥哥叫我小辉了呢,我好开心。”
第七章
清明节祭祖的日子是个大风天气,邵辉跟着爸妈到老家上完坟后,邵宾鸿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携妻儿到局里打理工作到下午六点多,邵辉实在忍不住了,就让邵宾鸿派司机送自己回家。
那些枝节邵清明不知道,所以惊骇于他的有恃无恐。
“小辉,小辉,你听我说……”他刚刚作势要干扰邵辉操纵方向盘的动作,却被邵辉的冷笑和蹭蹭上涨的码数阻止,“你这样很危险,冷静一点好吗……冷静一点,有什么我们回去说……”
车窗大开着,夜晚寒凉的晚风呼呼往里灌,邵清明抓着前面椅背的手指不住发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怕的——他脸色仓惶死白。
邵辉熟练地换手刹,一次次超越前方车辆,听了他的话,只从后视镜处看了他一眼。
“你…你这样……”邵清明咬着唇,仍在努力劝解他,“你这样会闯祸的,如果发生什么事,邵叔叔的名声就毁了……”
事已至此,他还在为邵家的名誉考虑。
邵辉只觉得自己从来没如此躁动过,也第一次觉得邵清明太傻,明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有在意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若邵宾鸿真是邵清明亲爹也就算了,可……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下,突然觉得,他的爸妈真的只是邵清明的养父而已,十几年来,他们并没有真正将邵清明看作儿子……
久来寄人篱下又深知邵家本心的邵清明哪里理解得了邵辉不可一世的放肆劲,见他不言不语,以为自己说动了他,再接再厉道:“我们回去……好不好?你要开到哪里去啊……”
邵辉执着地将车开到高速上,欣赏了一下邵清明看见车无法回头后的崩溃表情,笑得十分恶劣,“本来打算开到王涵意楼下帮哥哥见见绯闻女友的,但我突然有了更好的主意。”
比如说福利院门口,元善的住处旁边。
车被停在昨天邵清明走过的那条小路上,福利院遥遥可见,此时熄了灯,在昏黑的深紫色夜幕里只有一个庞大高耸的建筑黑影,城郊四野八荒寂寥无人,空气沉得凝重。
元善身为福利院的员工,从来都是住员工宿舍的,也就是说,元善就住在福利院里。
邵清明不知道邵辉欲意何为,可却有强烈的不安在周身流窜。
邵辉从口袋里取出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润滑剂和避孕套,随手往座间储物板上一扔,咔哒一声解开安全带,身手矫捷地从前座攀到后座来。汽车因锁定指令闪了闪车灯,机械的女声从扬声器里传来:“注意,车距零点六,危险。”
占据了后座较多空间的邵辉在漆黑的环境里粲然一笑,道:“哥哥等会不要乱动哦,车子撞上墙将你的元善引过来就不好了。”
他是故意的。
“你……”邵清明看着他大剌剌放在储物板上的东西,震惊得不可思议,他知道邵辉一向以捉弄他为乐,但不敢相信邵辉会如此不管不顾,违背伦理纲常。
“小辉……”邵清明捂着衣物瑟缩在角落里,一只手不死心地掰弄着内开把手,企图逃跑,“你不可以那样对我……我们是兄弟,我是你哥哥,我们都姓邵……我们…我们是不对的。”
哀戚地看着邵辉的眼睛里水意幽微,光线太过黯淡,邵辉看不清邵清明面部的细节,却依稀能想象到邵清明红通通的眼眶和紧抿朱唇的模样。以往偶然见到过的有关于邵清明的片段开始逐渐清晰,无论是他不甘示弱的恼火神色还是默默容忍的屈辱表情,都使邵辉心动不已。
邵辉没有搭理他的话,他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少年有力健壮的手臂向前一抓,邵清明就被拖到了座椅中央,紧接着,邵辉撑上真皮椅垫,将邵清明的所有行动限制在身下。
春衫轻薄,车内窒闷,供氧微有不足的邵清明试着推开邵辉,却一下子被压制了手脚,还来不及进行下一步抵抗,邵辉的手就拉住了他的睡衣下摆,?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嗯……”邵清明下意识夹紧双腿,身体稍稍向上顶,呈现一种难耐的献祭姿势来。柔软的躯体弯作一柄弧度流畅的弓体,羊脂玉般软腻的肤色彰显了他的脆弱。
“哥哥,你好敏感。”邵辉忍不住摩挲了几下他的背脊,却不流连,势如破竹地勾住了他的睡裤,内裤边也没能幸免,都被邵辉大力粗暴的动作一并褪下。
“唔……”被突如其来的凉意激的浑身颤抖,邵清明重重跌回椅上,依旧抗拒道:“不要…不可以……”
半勃起的前段被一只炽热宽大的手掌握住,邵辉撸动了几下,嗤道:“哥哥有功夫说那些,倒不如求我等会轻一点。”顿了顿,邵辉俯身吻上邵清明耳后的敏感点,又厮磨了片刻,哑声道:“听说第一次疼得很,哥哥受不住,就叫我的名字。”
约莫是知道他郎心如铁,邵清明没再说话,只紧紧闭了如月影清珀似的柔媚的眼,偏头在眼角处流过一抹水痕。
邵辉哼了一声,话语里多了几分嘲讽:“你又是憋屈给谁看?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在你情人楼下操你你都那么敏感,你还不承认自己淫荡吗?”
“我没有!……呜…我没有……”邵清明激烈地摇着头,被限制着的手肘弯曲着,上臂下压,微微靠近头部,做着欲图抱头逃避的姿势来。
上一次遇到邵辉猥亵,他也哭了,可远远没有今夜哭得哀绝断肠,涕泪交零,疼心泣血,他的眼泪如小溪源源不断地流淌着,以至于座椅微陷处积蓄了水液。紧绷抖动的身体柔弱得像一只杜鹃鸟,不知是因郁愤还是冤辱,正燃烧着骨血一般地爆发哭啼。
决意强暴他的邵辉也愤怒了——他舍不得邵清明哭,却不愿意邵清明抵触他的亲近。
为什么那样伤心呢,哥哥?我只是不喜欢你喜欢别人,不喜欢你对着别人巧笑倩兮,不喜欢你排斥我的靠近……可事与愿违,每一次我试着和你好好的,试着关心你,你就要惹我生气,逼着我用暴戾的手段……你希望我放开你,可如果我放开你了,你会原谅我吗?
不,你只是恨我。哥哥,我太了解你了,事已至此,做不做到最后,你都会恨我。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你恨我,而不是不在乎我,看我就像看个无足轻重的人,只要有一天飞远了,就能两相不见。
明明初衷那样好,现实却沦落到如此地步。但只要能将邵清明捆在身边,邵辉就情愿。
既然你不喜欢我亲近你,那好,我就让你知道我可以浑到什么地步!此时此刻,邵辉就此一个念头。
第八章
邵辉的手法少有的不错,自渎经验稀缺得可怜的邵清明全然不是他的对手。不过短短十分钟的时间,邵清明还没理解邵辉是如何动作的,就在混沌迷蒙中迎接了快感的冲刷。
烫的体液和凉的黏腻被抹在臀缝里,他糊里糊涂地被人转了个姿势,不得不面部向下臣服似地跪着,被润湿了的地方蹭着寒凉的虚无,很有些刺激。
邵清明恍惚间察知到邵辉的意图,散了力气只得软乎乎求饶:“不……不要…小辉……”
一句“小辉”得了邵辉胃口,揉捏的动作也轻柔了些,不复方才森冷,竟有了几分珍意。他又一次缓缓抚摸过邵清明身体的不受侵扰处,咬着他的耳朵撩拨个不停,终于将邵清明搅得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少年修炼钢琴的手,才化作征战的兵戟。
“唔……”被教坏得不停吮吸自己手指的邵清明在后方酸涨而酥麻的刺激中吱唔了一声,似欢愉似苦痛,意味难明。
“哥,我好喜欢你。”邵辉狎玩着身下人,在窄狭的封闭空间中大汗淋漓,“你一直乖,我就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他享受着邵清明的紧咬,更痴迷于此刻邵清明展露的依赖不舍——那是不对的,邵清明不止一次告诉他。可邵辉无法自制,只要知道哥哥有和其他人暧昧的可能,他的心就像落进了绞杀机,泛着冰冷的利刃削铁如泥,他的命就悬在那白刃之下,只需邵清明一个字乃至于一个眼神,他就立即坠落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有掠夺到手,武装牢房囚笼,才能寻觅到那么零星的踏实。即使短暂,即使虚假,他也在所不惜。
他可以不理会他,可以不乐意和他说话,哪怕争吵都不施舍,没关系,他不在乎。他知道邵清明的软弱,明晰邵清明放不开对邵家的责任,仅此两样,他可以将邵清明困死,困到他们同归为止。
昨夜摔得粉碎的那个未送达的生日礼物,碎在了邵辉心底,他一声不吭,将残渣埋葬,可每一道伤口,都在完好无损的皮肉之下,看似正常,实则溃烂。
巨热的事物闯入那紧致销魂处,两人脑海俱是清明,无声的泪同有声的叹息一并跌落在尘埃里,蒸发或是消散,无人可知。
他们回不去了。
可,未来……又在哪里呢?
……
邵清明苏醒的时候,窗帘紧闭着,屋里一片昏黑,抬手不见五指。屋外有很响亮的雨声,滴滴答答,送来春日独有的低温,不似晴日里的凉中暖意丛生,而是真的冻人,类似于冬天的,却比冬天更潮湿而无孔不入一些。
水浇打在铁皮雨阳棚上的声音嘈杂而清脆,邵清明依稀记起前桌王涵意给他听过的白噪声录音,也差不多如此,纯自然的舒缓的,让人联想到天地的奥妙神奇,万籁静响,如窥永恒。
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他居然还能背两句诗词抒发情感,真不知该不该笑着给自己鼓鼓掌了。
一觉睡得可不踏实,邵清明整晚都在扭曲且灰暗的梦厄中呼号奔跑,可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人让他醒过来。他有时候梦到神情漠然无动于衷的邵宾鸿和卢馨泽,有时候梦到看他受苦而眼藏憎恶的元善,更多时候是梦见邵辉阴鸷狠辣的笑容,他说着刻意羞辱的话,律动着腰像打桩机一样动作着,那肉钉一下一下刺到他身体最深处,几乎将灵魂撞到窍外去。
邵清明铭记着昨晚现实里邵辉没入他体内极致时说的那句话,梦里也重复着不忘记,他说哥哥的身子好紧好软,肏一肏就熟透了,里面的构造似乎都不一样呢。
那是邵清明永不忘却的耻辱。
可自己听了之后如何呢?邵辉酸软着关节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不愿意再深究。
房门被推开,沉重拖沓的脚步声传来,邵清明偏头,在门户大开的刺目光线勉强看见邵辉的身影,他端着碗筷和杯子,依次是清粥和消炎药。
他就眼睁睁看着邵辉行至床前,呼吸都不乱一下,后者见他醒来眸光一闪,也没讲话,只将碗筷放一边,先给他递药。
邵清明是准备发火的,可是咽喉处灼烧般的疼痛告诉他一切都是事实,是不可逆转的发生过的事实,说什么失望说什么羞恼说什么下不为例,都是假大空的东西。如此一遭,他所有都燃作一团死灰,还作何争辩呢?
“吃药。”邵辉也是聪明人,既然开了头就没想过若无其事地收尾,从今往后也不妄求什么兄友弟恭了,一切都强制着来。他跪上邵清明床沿,逼近他身边,如猎豹般盯着邵清明不作休,威胁道:“不吃药是觉得恢复好了,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闻言,邵清明深深看了邵辉一眼,在邵辉就要计划采用“强吻”喂药法时,邵清明徐徐爬起来捧过了水杯,乖乖用了药。
昨夜邵辉做得很蛮横,邵清明那处有轻微的撕伤,加之精神受挫,一夜间烧到了38.6°C。邵辉将半昏迷的人抱到社区门诊看了看,说是腿部受伤有点发炎,糊弄了医生开了药回来吃。
莽莽撞撞将人弄哭弄伤,弄得人惨兮兮的又舍不得,心急火燎地送人去疗养,好在没诱发先心病,算是没惹大事来。
那种情境,那种疼惜……邵辉不敢确定那答案是不是他怀疑的那个。他只知道,他以往惯用的理由如今更像是自欺欺人,他对邵清明的欲望,旺盛得完全超乎他的预料,貌似比他对自己女朋友陈芬的还要热烈得多。至少,他没不管不顾地将自己女朋友给办了,却没头没脑地将哥哥拉到外面狠肏了一晚上。
可他对陈芬,和对邵清明,一开始不都是玩闹之心吗?是玩玩而已,所以无所谓挂着男女朋友的头衔,是玩玩而已,所以肆无忌惮地欺辱着,若说后者有那么一些目的性和认真,那也不该超过兄弟的范围。
邵辉看着邵清明瘦弱的手握着杯子,淡色的青筋一点点向胳膊蜿蜒,昭示着身体的赢弱不胜强风,不知怎的,就记起他在自己身下展露的娇媚天然,那时候的邵清明依旧是脆弱的,却比现在鲜活,是低谷中求生的不顾一切的美。
真正活过来了,反而恹恹困于俗世的模样。
“还有粥。”邵辉将碗端起,顺势坐下打算喂他,勺子舀了白粥送至他唇边,“味道还可以,怕你病了味淡,多放了盐。”
此时是下午四点多,中午来做饭的阿姨早就离开了,几样家常菜凉透了不能吃,只有邵辉特意吩咐熬煮的粥是热的。邵辉厨艺不精,也不打算随意糟蹋粮食,只将热的粥和一些剩下的青菜拌好了送来给邵辉吃,味道不算特别好,但也还过得去。
就是邵辉没醒,他也要叫人起来补充营养的。
邵清明垂眸看了看那碗里的“一清二白”,又默了半晌,才在僵持中妥协。他顺从地吃了小半碗菜粥,觉得困乏才闭眼表示足够,躺下准备睡的时候,听见邵辉收拾碗筷水杯的声响和渐远的脚步声,有些怔忪,实则心乱如麻。
他们不约而同地不说不提不问,可相处的模式改变得那么彻底,再逃避也逃避不掉。过去现在未来,他到底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邵清明找不到答案,他将问题抛给时间。
然而斯科特派克说过,你不能解决问题,你就将成为问题。一时的淡忘忽视固然能粉饰太平,可终有一日,你要选择爆发或者灭亡。
第九章
清明时光稍纵即逝,不管学生们度过了满足还是难熬的假期,在假期结束的那一日,都得集结到学校里来。
对邵辉不过避而不见十几个小时的邵清明,还是在早自习和邵辉打了照面。他就站在邵清明身边,等邵清明从桌角的一摞作业中找到他负责收的物理演算本,眼角和唇角都是沉着的,似乎还未从懈怠的假期中恢复,整个人慵懒而泰然。
邵清明将薄薄的本子往他跟前一送,很快就沉浸在早读的朗朗书声之中,眼前却有些恍,是一看就没在状态里的。清明时一病不起,容他休养的时间那样少,他根本就没怎么睡。昨晚精神不济地补完了作业,时辰将近天光,他衣衫未解和衣而眠,凑合了俩小时,又不得不听着闹钟铃爬起来上学校。
太困了……他看着眼前一个个小蚂蚁似的外文字母,忍不住眯眯眼偷偷瞌睡,脑袋在竖起的书页后一点一点,没多久就被人敲了敲额头。
“?”邵清明以为是老师,立即抖了抖精神,警惕地往外窥视。
“得了得了,”轻缓的女声从前方传来,是王涵意的,“老师到别地儿去了,我叫的你。”
她如此说,邵清明才放松了些,大大方方往整间教室里来回看了看,见老师确实不在,学生们也神色飞扬,行为放肆,才偏头认真看王涵意。
“怎么了?”他平淡道。
“别给脸色。”王涵意在口袋里抓了几颗扔到他桌上,蹙眉道:“好心给你薄荷糖醒神,你今个儿怎么了?老着脸不爱搭理人的。”
“没什么,就是困。”邵清明瞎掰了个借口,客气地将王涵意的糖扒拉到桌边躺一排,末了还礼貌道谢:“谢谢你了。”
言行举止,都和往日不同。
说起来邵辉的第六感还是有些准确的——邵清明和王涵意之前确实属于暧昧阶段,不过更多是王涵意一方面源源不断的示好和邵清明不言不语的默认,彼此配合又不言破,班内绯闻乱跑也无足为奇,谁的个青涩firstlove不是从暗搓搓的喜欢里开始的,不好意思告白,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