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撩了个直男怎么破完本——by樱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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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怎么可能!以前实在没有办法见不着人,他无计可施,现在人都在眼前了,他作为任啸的独生儿子,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任常新找了律师,研究案情等,发现各种漏洞百出,分明就是冤假错案。他原本想让律师和他爸沟通,结果他爸竟然拒绝了,表示不需要任何律师为他辩护。
任常新心寒了,他担心他爸该不会直接认罪了吧。
很快半个月就过去了,他爸开庭的日子到了。
果然如任常新心底所想,他爸当庭认下所有的罪状,哪怕那些罪状经不起推敲。整个案件根本不需要怎么审理,法官很快宣判他爸死刑。
所有的一切像是戏剧般,按照既定的规则进行,很快就落了幕。
任常新瘫坐在椅子上,无力起身。就算做好了各种心理准备,真正面对时他依旧是那样无措。直到有人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不知何时,冯意已经来了,坐在他的身边。
看到了冯意,任常新才似乎又有了主心骨。这个时候他特别需要有个人能在他的身边,尤其还是这个他一直信赖着的人。
任常新不让冯意将他送回了任家主家。他妈前两天突然从湖北老家回来,他怕自己掩饰不好,会被他妈看出来。两人回到了任常新自己的房子。冯意体贴地照顾他,什么都不让他做,让他在床上休息。
任常新心里充满了悲凉,这近一年多的时间,他从天之骄子被人狠狠地踢到深渊,被羞辱,被鄙视,然而在冯意的陪伴下,他终于又重新过上了正常的生活。然而就算他已经能坚强地挺过来了,可是他的父亲却依旧逃不过命运的安排。
法庭上法官威严的审判,“死刑”两个字彻底将他重新打回了深渊。他原本想着现在国家不提倡死刑了,最坏的就是死缓,无期徒刑,可是没想到竟然是最严重的刑罚!
他任常新很快就要成为没有父亲的孤儿,再也没有人严厉地指责他,斥骂他,爱他却又对他恨铁不成钢。
以前他觉得他爸很烦,总是逃避他爸,不肯和他爸相处多一秒。可是现在就算他想让他爸再狠狠地骂他一顿,也终将成为了奢侈。
任常新是个男人,纵然他心底有多深的悲凉,他也咬着牙扛着,一个字也不说。哪怕是面对他的爱人冯意,他也什么都不肯说。
冯意也是男人,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劝慰都没有用,男人的肩膀只能扛起苦难,而不是让苦难压倒。任常新不说,他就默默地照顾任常新。
任常新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他睡着早,心里又有事,半夜醒了过来。夜间很黑,冯意躺在他的身旁,鼻息很轻,夜凉如水,夜深如墨,在这样寂静寒冷的夜里,他突然感到深深的庆幸,至少在这样深重的夜里,他不是一个人。
适应了黑暗,他的眼睛隐隐约约能看到冯意的模样,沉睡着的脸柔和了许多,掩饰了这个男人白日里的玩世不恭或者冷峻严厉。这是个爱着他的男人。他也深爱的男人。两情相悦是世间最美好的感情。他何其幸运能够拥有。
现在他即将失去了父亲,然而幸运的是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会永远陪着他,这辈子都对他不离不弃。
他的手指顺着冯意的轮廓缓缓地滑下,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嘴唇,柔和的下颌。
老人都说嘴唇薄的人心冷,凉薄无情,不过冯意不是。不管他对别人如何,至少对他,冯意付出了百分百的真心。
他的手指停在那张薄薄的唇上,一点点地描绘着嘴唇的轮廓。微凉的嘴唇,柔软的触感,他感到丝丝的心安。
突地,他的脑袋一阵剧痛,好像是什么东西狠狠地刺入他的脑髓,痛得他几乎弯下腰。他疼痛难忍,屈下了身子,紧接着身体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耳畔有人低低抚慰。然而他什么都想不了了,他全部神经都在紧缩,那股剧痛像是谁拿斧头将他从头到脚整个身体重重地劈开。
他再也承受不了,断续地□□了几声。
抬起头,他的眼睛充血,赤红一片,暗黑的夜色里,可怖得如同猛兽。
冯意心底一悸,这样的画面仿佛依稀曾经见过,他莫名地生出了某种叫做恐惧的情绪。
任常新的脑袋痛不可抑,好像无数钢针扎进他的脑子里,顺着那些被扎的地方,纷乱的信息如泄洪的水般倾泻而入。各种画面,声音,晃动的人影猛烈地撞击而来,将他的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撞得支离破碎。
所有的一切中,一个画面是如此的清晰,他爱的那个人和那个黑衣男人站在苍白的客厅中,黑衣人冰冷地说,“你在玩火。要是他知道是你将最关键的证据给到部门,才将他爸拉下马,”
那个人,熟悉得仿佛已经化在他的血液里,融到他的生命里,他全心全意信赖依靠的人,淡淡地说,“不关你的事,他不会知道的,一辈子都不会。管好你自己这张嘴就行了。”
他看到自己立在那两个人身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了出来,“是你…陷害了…我爸?”
他看到自己脸苍白得厉害,连唇都在微微哆嗦,仿似一只还魂的鬼,酒精连同刚才的一切彻底撕裂他的神经,他无力再承受,抱着头痛苦地蹲下了身。
一个认知从所有的混乱中坚定地浮了上来,他几乎能看到那冰冷带血的字,“冯意是害他爸判死刑的凶手。”
如果不是冯意,他爸就不会死!
他几乎发狂地推开冯意,他的头痛得近乎裂开,可是意识却清醒得要命。以往的一幕幕尽皆浮现在眼前。冯意紧紧和他十指相扣,让他不用担心,他爸只是被人陷害。冯意柔声说,一切都有他,他会好好照顾他和他妈,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冯意说,他会想办法救出他爸。
……
…………
画面最终定格在那个墨蓝色的夜,漫天烟火璀璨,他拿着手机站在冰冷热闹的夜里,听着话筒那边冯意温柔地说,“嫁给我吧,我保证我一定会让你过得幸福,不论生老病死,发生任何事,我都一定会陪在你的身边,照顾你,伺候你,任打任骂,不离不弃。”
……
…………
字字句句言犹在耳,却讽刺得让人心寒,血冷。
原来他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这个人而起,说什么照顾他,不让人欺负他。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何至于沦落到需要别人照顾保护的地步!
一只狼拔掉了另一只狼锋利的指甲,敲掉了它尖锐的牙齿,然后温柔地告诉它,“虽然你现在很不幸,失去了保护自己的能力,不过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爱护你,保护你,让你一辈子都生活无忧。”
放你他妈的狗屁!
他原本能做一个自己立起来,顶天立地的男人,凭什么要当人豢养的宠物!
他想起了他爸在他们最后一次会面时说,“我要是早知道冯意这个人的意图,绝对不会让他接近你。”当时他还以为他爸说的是,冯意故意接近他要想和他一起。
原来不是!冯意最初的意图是找到他爸的证据,抓捕他爸!
原来他以为他和冯意的相遇是单纯美好的爱情,其实那不过是一个早就腐烂生蛆的苹果,充斥着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
他们的爱情就是一个笑话!他自己就是棋盘上那颗被利用的棋子,被人玩儿得团团转。
冯意跳下床,试图拉他。任常新甩开了冯意,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愤怒,伤心,难过,心痛,种种情绪涌了上来。被利用被背叛的心痛,几乎侵袭了他所有的神经。他近乎疯狂地喊出来,“老子干~死你!”
他举起了拳头,重重地砸向冯意的面门。
冯意下意识地避开,黑暗里,任常新又是一拳砸了上来。
以前他们也打过一次,那时任常新误会冯意脚踏两条船,两人争吵起来,最终动了手。这次和上次决然不同,那时任常新虽然难过痛恨,但是至少他还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他有他爸他妈,就算失去了爱情,他依旧还是他自己。
然而这一次,任常新彻底疯狂了。
失去了父亲的伤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脏,他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一样,充满了绝望,他最喜欢的人,亲手陷害了他的父亲,将他拖入了地狱,这辈子再也不能脱身。
☆、第50章 图穷匕现2
这一次,他彻底疯狂了,整个人都被愤怒和伤心主宰,完全失去了理智。如同疯子一般地打向冯意。只是哪怕是黑夜,冯意也轻易地避开了任常新。直到任常新被椅子腿绊倒,摔到床边。冯意才赶紧上前扶住他。
两人近在咫尺,面对着面,气息吐在彼此的脸上。如此亲近的距离,却让任常新愈发憎恨,他怎么会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他揪住冯意的?6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铝熳樱呔倨鹑罚潘牧持刂氐卦蚁乱蝗?br /> 冯意没有再避,不闪不躲。那一拳显然用尽了任常新的全力,砸得冯意眼前一黑,脑子咣当作响。
任常新接连砸了好几拳,黑夜幽暗的光线里,冯意的嘴角渗出了血,然而他依旧不躲不闪,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不知不觉间任常新的泪水纵横了一脸,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冯意脸上,混合着冯意嘴边的血,汇成一道殷红的血痕。
这次和他们上次打架殊然不同,上次冯意也在气头上,两人是互殴,然而这次单纯是任常新对冯意单方面的殴打。直到任常新打得筋疲力尽才瘫坐到地上。此刻两人都累极了。任常新没有了气力,冯意被打得口鼻都绽出了血,头脑一片混沌昏沉。
任常新休息了许久,才有了些力气。冯意毕竟受训过,很快就恢复了神智,努力地爬起身。
冯意想将任常新扶起来,却被任常新拍开了手。任常新爬了起来,他就算是跌得再惨,被人玩儿得再惨,他也绝对不肯低下头。
任常新从来就不自诩坚强,他这个人贪图享乐,不喜欢承担责任,依赖性强,以前他爸任啸还在的时候,他连自家企业都不想继承,想生个儿子,让儿子承担起家族企业的重任。他以为自己是个愿为瓦全,不肯玉碎的人。然而现在的他,脊梁骨却挺得那么直,仿似谁也不能让他丝毫弯曲。
他高高地昂起头,就算他没有冯意高,又怎么样!面对这种背叛的爱情,他就算撕碎了,也宁可不要!
冰凉的夜里,他的声音比夜还要冷,如同淬过的冰,刺骨得让人发寒。
“冯意,我任常新瞎了眼才会和害死我爸的人一起。你离开我家,这辈子都是我的仇人,我再也不想见你。”
夜色很冷,一片黑暗,谁也没有想到要开灯。黯淡的黑暗里,冯意的心冻得凝成了冰,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被人伤成这样,他知道自己喜欢任常新,想要将人留在自己身边,他也从来没有去想或者考虑过任常新对自己有多重要。
然而此刻他无法呼吸,血液似乎在血管里冻结,头脑一片空白。任常新的声音被夜拆解得支离破碎,却又如同利箭般直刺他的心脏。让他痛不可抑。
他曾经受过极其严重的伤,屡次在生死之间徘徊,那些痛竟然比不上此刻的万一!
任常新就这么冷冰冰地对着他说话。他再也什么都听不到。直到任常新转身离开,他猛地清醒,拉住了任常新,以无法抵抗的力道,将任常新抱进怀里。
他用了全身所有的力量抱住任常新。无论任常新如何地挣扎痛骂,他丝毫不肯放松。他知道,只要他松手,这个人将会毫不犹豫地走出他的生命,他这辈子这一生都不会再和这个人有交集。
这一点深深地刺痛了他。
他不能接受!绝对不能接受!
任常新痛恨到了极点,他从来没有一次痛恨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反抗,他被冯意紧紧地抱着,用力地挣扎,大声地咒骂。可是冯意就跟没有听见似地,只是拼命地抱住了他,不肯丝毫地松开。
两人挣扎得都累了。冯意紧紧地从后面抱住任常新。他将人抱到了床上,依旧不肯放松。任常新原本就筋疲力尽,他是咬着一口气才能和冯意对抗那么久。也不知多久,天色渐渐地发白。两人一夜都未眠,彼此都累得没有了力气。
冯意从背后轻轻地吻着任常新的头发。柔软的发丝,让他想起了无数次他们之间的缠绵。这样的感情,他不可能再有了。他已经全部给了任常新,这辈子不可能再对别的人动心。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有那么多的感情,当他真地即将失去的时候,他才猛地意识到原来他有多害怕。
他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给任常新,可是任常新却要离开他。
他心底浮起了悲凉和哀伤,他不知道他还能怎么做才能彻底留住任常新。冯意一向自信,他的人生中永远都没有不可能三个字。可是此刻他深切地感受到,这个世上并不是他想要怎样就能怎样,就算他如何挣扎如何呐喊,那颗远离他的心,远离他的人,也不会再回头。
任常新再醒来时,他依旧在冯意的怀里。
他挣扎了下,冯意一直揽着他,胳膊已经酸麻了,哑着声音柔声道,“老婆,怎么那么早醒,要不要再睡会?”
昨晚他们几乎闹到天明,任常新挣脱不了,筋疲力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然而他心底有事,睡不了几个小时就醒了。
冯意不敢睡,他怕自己睡着后任常新会跑了。他强撑了十几个小时,困倦得几乎睁不开眼。任常新一动他就立刻惊醒了。
任常新醒来时,有片刻的恍惚,随即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他挣扎了下,却被冯意抱得更紧。最终他不耐烦地,“放开,我要上洗手间。”
冯意不放心地跟着他,直到洗手间门口,任常新嘭地将门给关上了。
哗啦啦地水声后,任常新擦干手打开门,冯意站在门边上,一步也没有离开,他一夜未睡,之前又被任常新揍得鼻青脸肿,口鼻出血,此刻的模样狼狈得要命。任常新心底生出了一丝难言的滋味,他强忍下开口让冯意上药的冲动,*地走到衣帽间换衣服。
冯意随着他进了衣帽间,看着他挑衣服,衣帽间里一多半都是任常新的衣服,各种不同场合的服装,西装,休闲服,运动装,相配的袜子,鞋等等,都是他陪着任常新一起选购的。
那时冯意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和任常新十指相扣进了他们常去的专卖店,当时导购小姐们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糕点饮料,清了场关门等待他们。
任常新是个吹毛求疵爱美成性的男人,一套接着一套地换,像只开屏的孔雀般,穿戴好了后就到他的面前炫耀地走了几步,摆了几个pe,得意地说,“操!你说小爷这是怎么长的,国色天香也不过如此。嘿,也就是小爷才能将这衣服的精髓穿出来。”
他当时怎么做来着?当时他打了个唿哨,轻佻而得意地道,“我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其实他还有一句想说,要不是知道任常新看上去玩世不恭,其实最在意自己的形象,他肯定会当场说,“老婆,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人面依旧,可是斯情斯景,仿似都成了最遥远的回忆,那人再不会对他露出半个笑容。
任常新已经换好了衣服,*地就要往外走。冯意忙拉住他,“老婆,你要去哪?”任常新冷冷一笑,“你不肯离开,自然就我走。”冯意明知道任常新不会说什么好话,可是这话依旧刺得他心头一痛。
他拉住任常新,低声道,“我不会走的,你也不能走。”
他虽然被打得脸肿了一大块,但是依旧不掩他俊帅的面容,目光犀利有神,“你是我老婆,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
任常新被他的话刺得心头滴血,他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啪地甩开冯意,“别他妈废话,我从来就不是你老婆,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没有以后,没有什么他妈这辈子。”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就被人狠狠地钳制住,重重地拖了回来,扔到了床上。冯意几乎如同恶狼般扑了上来。任常新从来没有见过冯意这种表情。凶狠,暴戾,双目赤红,他甚至来不及心惊,就被冯意摁住了手腕反压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