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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撩了个直男怎么破完本——by樱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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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常新冷冷道,“别咱妈咱妈的叫,我妈高攀不起。”
冯意被他讽刺惯了,竟然也习惯了,他脸皮厚,依旧嬉皮笑脸地,“等我们结婚了,你妈就是我妈。我会将她看成我亲妈一样伺候。”
任常新冷笑了声,“是吗?你对你亲爸就是将人送进监狱判死刑?还是免了吧。咱普通人没那么高的觉悟,受不住您的大恩。”
……
…………
两人的关系随着时间的流逝没有丝毫地缓和,反而是越演越烈。哪怕冯意的心脏再强,被任常新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怼着,也难受得紧。
冯意在京城的房是顶楼复式,他知道任常新喜欢游泳,早就让人在天台弄了个露天游泳池,可惜现在天冷,要不然他能带任常新在里面游泳。
晚上,任常新洗完澡就躲到被子里去了。他畏寒,哪怕屋里暖气开得再大,他也觉得冷。
他的身体一贯冰凉,以前和冯意好的时候,冯意总是抱着他给他焐暖和。现在两人都走到这一步了,他自然再也不会和以前那样。
然而冯意就跟看不清楚现实一般,总是缠着他。一起洗澡,给他捂暖,抱着睡觉。任常新被迫跟着他来,早就一肚子怨气,冯意一靠近他,他就一脚踢过去。任常新生气起来踢人从来没有度,冯意被他踢了好几脚,胸口都青了,可是依旧死乞白赖地靠上来。
任常新最后烦躁了,冷冷地说,“怎么着,想上我?反正我卖给你一年,你要上随便上。”
这样的话,刺得两人都心头疼痛。
冯意抱着任常新,努力平复胸口翻涌的难受劲。
他知道他和任常新现在只能是个死结,任常新父亲的事,以及他利用任常新的事,这都是梗在任常新心头的大石。一天这个壁垒打不破,他和任常新就只能永远这样下去。
他今年才25岁,他能保得住任常新和他妈,在他这个年龄段的人来说,已经是极其不容易。任啸的事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然而就算他真地能保住任啸,又能怎样?伤害已经造成。他利用任常新是事实,他借着他爱的人的手害了爱人的父亲是事实。
是他自己将道走到绝。
可是那时候他怎么会知道会有今天。当时他太年轻,太自负,一贯的自信让他误以为自己能掌控一切,能瞒天过海。那时候的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竟然情深至此,他明明是个浪子,怎么会对另一个人一往情深,自己陷了进去,却还不自知。
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不管是他还是任常新,他们都是输家。可是面对这一切,他们也都无能为力。
现在尽管任常新还在他身边,他还能抱得到人,可是隔着那温热的身体,他却再也触不到那颗曾经火热发烫的心。
看着任常新沉睡的脸,冯意的拳头攥得几近捏出血,他不甘心!也绝对不认输!他要人,也要心。他曾经得到过那颗心,品尝过两心相悦的甜蜜。他已经拥有过,又怎么甘心失去!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夺回来!他一定要任常新再次属于他。而这一次,他会当成最珍视的宝物,放在心头,绝对不会再失去!
冯意在京城的应酬多,虽然说好十五后就能回青城,但是拖到十二,也没见要走的动静,任常新沉不住气,但他又不屑问冯意什么时候回去。当初是他自己亲口说将自己卖给冯意一年。那“金主”想要怎样,他又怎能置掾?
冯意从没拿这话堵他,反而是他经常拿来讽刺冯意。现在他心里压着一口气,就当自己金丝雀,被冯意养着。
两人自从来了京城后一直睡在一起,原本任常新不愿意,但冯意死皮赖脸地缠着,他自己之前又放了话,就只能这么纠缠着。任常新这个人骄傲得很,那天是他心灰意冷加上故意刺激冯意才赌气说出什么一年的话。话既然说了,他也耻于收回。
当然如果冯意敢真地碰他,他非弄死冯意不可!
两人一起睡了那么多天,冯意虽然一直搂着他睡,但从没有真地对他如何。
他们都是年轻男人,之前又恩爱了三年,这么几天下来,两人都有些憋不住了,但也只能强忍着。
正月十五那天李悦琴一早就给任常新打来电话,嗔怪他怎么还不回来。任常新哄了好一阵,才算将他妈给哄好了。他决定中午冯意回来就质问他什么时候回,如果冯意不走,他任常新才不奉陪呢,他自己回。
还没到中午,任常新接到了小均的电话。自从他和冯意的那帮朋友认识之后,玩得挺好。小均这个人嘴没把关,但是能闹爱玩,和任常新非常合拍。
小均在话筒那头夸张地叫道,“常新,什么时候到的?都不跟哥们说,忒瞧不起人了啊。”任常新笑嘻嘻地回道,“您老人家贵人事多,我这哪里敢叨扰。”
小均嘿嘿嘿了一顿,“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呀。什么意思呀,瞧不起哥们是不?告诉你呀,今天哥们还非得将你拽出来了。得得,别那么多废话,快出来。有好玩的带你玩儿呢。”
任常新早就在屋子里呆腻味了,嘻嘻哈哈地跟小均吹了一通水。不过他不想和冯意一起,特地问了冯意去不去。小均不知道他们闹矛盾了,切了声,说,冯意那小子忙着呢,跟着他爸应酬去了。任常新这才松了口,被小均撺掇着出去玩儿了。冯意车库里有十几辆车,他也不客气,随便挑了一辆最好的,开了就走。
任常新用了导航,开了许久才到,他们约的点在郊区的一个俱乐部。他泊好了车,进了俱乐部,报了小均的名字,就有人领着他进了里面,七拐八绕地,进了一个大厅。
偌大的厅里,坐了十几个人。小均正在里面和人说话,见了任常新,乐呵地站起来,笑道,“常新,快来。”
任常新扫了过去,除了几个外,全都是他认识的,他们之前玩得都挺好的,就走了过去。小均给他介绍给那几个不认识的。这些人都是年轻的显贵,玩儿得开,很快就都说到了一起。玩儿了会,小均道,“常新,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带你玩儿马去。”
任常新之前就喜欢骑马,不过他这次来京城,没想到要骑马,倒是没有带骑马装,犹豫了会,道,“我总不能就这么骑吧。”
俱乐部里倒是配有服装,不过任常新这个人矫情,从不屑穿别人穿过的。小均笑道,“没事,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十几个人吃过饭,休息了会,在俱乐部玩儿会,就让人开着车送到马场。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京城的春日天气正好,日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特别舒服。他们到了马场,马场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在试马。边上的廊子里不少人在里面坐着。里面的人见小均他们过来,其中一个站了起来,哟了声,“是小均呀,你说你们怎么来得这么不凑巧,不好意思了嘿,这马场上的马都被我包了。”
那年轻男人旁边站着个经理模样的人,愣了下,小声说,“韦少,您才七八个人,我们马场的马好几十匹,”话音未落,那个年轻男人嗤了声,“今天老子就爱撒钱了,怎么着,你不乐意?”
小均那边有人耳朵尖,听得清清楚楚,骂了出声,“我草拟大爷,韦延东,你今天皮痒了是不,他妈地找打呢!”
韦延东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嘿,这不是小肖子嘛,怎么地,老子有钱喜欢撒钱不行呀。”
两帮人平时就不对付,又都是年轻的大小伙子,这么一撩拨,立刻摩拳擦掌地要动手,将马场经理急得满头大汗。这些人哪一方他都开罪不起,弄不好轻则工作没了,重则极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两帮人即将打起来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赶了过来,笑嘻嘻地站在两帮人中间,“韦少,陈少,来者都是客,都是朋友。看着我吴某人的面上,要不各退一步?”
这个人是俱乐部的二把手,和这些少爷们也都是认得的,都是这圈里的人,多少得给他点面子。韦延东哼了声,“吴哥,我们可是先来的,按道理是不是得我们先挑马?”
吴哥笑道,“先来后到,那是自然。”
韦延东道,“吴哥,不是我说,你们这马是不是都没有给好好喂东西吃呢。一个个瘦得跟猴儿似地。万一骑久了,把你们的马给累死了,那多不好意思。”
“我这也是为了你们着想,将这些马都租下来,换着骑,这匹累了,我换另一匹,另一匹再累了,再换一匹。”
“嘿,吴哥,我可都是为了你着想。给你挣钱了,还不让你的马累着。”
那边小均他们一听都骂起来。吴哥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可劝又劝不动。
任常新这段时间心情不好,遇到这么个不讲理的主,也跟着骂起来。他站在小均旁边,就在前头,正巧对着韦延东。
韦延东没有见过任常新,任常新生得俊俏,一举一动自有种风流姿态。韦延东嗤笑了声,“陈均,这谁呀,什么时候你也玩儿上男人了。”
小均操了声,“你他妈嘴放干净点。”任常新脸上发热,几乎没冲上去打人。
就差没动手了,突地一个声音硬生生地压了下来,“嘿,这是干嘛呢。”
小均转头,哟呵骂出来,“我草泥大爷冯意,这个时候才来!”
冯意站在他们后头,手里拎着个袋子,他的视线直接落到任常新身上,一会才对小均道,“回家取东西了。”
任常新没想到冯意竟然会来。原本小均说冯意有应酬不来他才来的。他瞪了眼小均,小均故作无辜,“冯意之前给我电话,说他应酬完了,问我嘛呢。”
“我这不就说我们要骑马嘛,刚巧,你没带衣服,就让他顺道捎过来。”
他呵呵假笑,“怎么了?小情侣吵架了?别介呀,你要生气就狠狠削冯意。我跟你说,冯意遇到你就软了,你越削他高兴。”
任常新才不信小均真地无辜,估计就是和冯意串通了,哄着他出来玩儿。他哼了声,“你他妈装,继续装!”
韦延东原本就和冯意不对付,冲着冯意道,“怎么着?你想抢马?告诉你,没门!”
冯意走到了前头,站在任常新旁边,淡淡地,“韦延东,腿好利索了吗?还骑得了马吗?”
韦延东眼底露出一丝恐惧,嘴上却强硬地说,“你想怎样?我告诉你冯意。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告诉冯叔叔去。”
冯意嗤笑了声,“都多大的人了,有点事就哭鼻子告状。哪里像个男人?”
韦延东被他说得脸红一阵青一阵,却又不敢说什么。和小均他们不一样,冯意这人是个狠角,说动手就动手,丝毫不给人留面子。上次他们玩得狠了,冯意直接断掉他的一条腿。冯意那还算是留了手了,只是打断了他的腿,没有彻底废掉。
冯意毫不在意韦延东,他现在有自己的人脉和势力,又不是纯粹靠他家老爷子。再说了,都这么大的人,屁大点事就回去告状,真他妈怂。
冯意笑了笑,“你们能有几个人?一个人拆三瓣也骑不了那么多马。”
韦延东色厉内荏,“怎么?你想抢马?”
冯意嗤了声,“谁他妈稀罕和你抢。”他转头道,“吴哥,麻烦将我的马牵出来,让韦少好好开开眼,见见世面。”
吴哥早就让马场经理去安排了。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有人将一匹红马牵了出来。那匹马一身赤红,不带一丝杂色,远远看上去就如同一团烈火,漂亮得让人惊叹。
小均操了声,“冯意,你他妈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匹汗血宝马!”
冯意得意地极了,掠了眼韦延东,“怎么着?这匹你租吗?”
他悠悠地道,“不好意思了,这马送我老婆了,就是你出到天价,也想都甭想。”
☆、第58章 ,(日更,每晚8:00)

韦延东哼了声,他不服气道,“谁是你老婆?”
“许家的许莹莹?”
冯意得意道,“一会你就知道。”
韦延东输了面子,下不了台,恨恨地坐回位置上。连一旁殷勤地递上的茶水也啪地甩开。这么一来,韦延东也不再坚持将马全租下来了,面子都没了,他又不是傻子。
一群人三三两两地去挑马试马。
冯意将袋子递给任常新,里面是套骑马装。
任常新早就猜到这场聚会是冯意安排的,要不怎么会好巧不巧地冯意赶过来?
他虽然不想理冯意,不过他们刚跟韦延东斗了场,他可不想让人看笑话,拎了衣服换了。等他回到马场,其他人大多都骑到马上了,有的快的都已经开始溜圈了。
冯意骑在一匹马上,看他过来,哗地翻身下马,将早在一旁蹬腿甩尾巴的红马牵了过来。那红马和冯意很是亲热,俯下头在冯意头边磨蹭。
冯意笑道,“宝贝,以后你的主人可就不是我了。”他拍了拍那马,将缰绳递给任常新,笑道,“老婆,上马。”
任常新原本打定主意不理冯意,可是这匹红马确实漂亮,赤红色的鬃毛,矫健有力的长腿,格外精神帅气。
冯意确实是投其所好,任常新玩儿马那么多年,也没见过这么一匹好马。他犹豫了会,就蹬着马蹬上马。他上马的姿势潇洒,动作迅捷,翻身就坐在马鞍之上。那红马也欢快地仰首嘶了几声。
原本任常新就长得漂亮俊俏,此刻白衣少年,鲜花怒马,立在马场上,无比精神帅气,顿时引来一阵喝彩声。
不知何时马场廊子里又来了不少人。那些人也都忍不住喝了声彩。
任常新性格本就张扬骄傲,越是有人关注他越是得意,此刻更是如同只漂亮的孔雀般。
他得意地一带缰绳,拨转马头,长腿一夹,那红马便欢快地往前冲去。
那红马原本就是日行千里的良驹,经过训练之后,更非普通的马可比。
瞬息之间就如同一团红色的烈火,越过前面的马匹。任常新也是玩儿惯的人,他马术精良,丝毫不惧,那红马跑得越快,他越是意气飞扬。
马场之上,翩翩少年郎,白衣红马,一骑绝尘,姿态潇洒飘逸,引得不少人都忍不住站起身看过去。
小均走到冯意身边,乐道,“冯意,你真他妈行呀,这可是花了大价钱呀。”冯意笑了下,翻身上马,喝了声,纵马追了上去。他确实费尽心思,花了重金购回这匹红马。连人他都愿给,更别说钱这玩意了。
好几圈后,任常新才回来。骑马极耗费体力,几圈下来,他额头已经沁出细密的汗珠。他翻身下马,早就有人上来要牵过缰绳,任常新阻止了,他喜欢这匹红马。这匹红马就跟通晓人性似地,和他非常亲热,他抱着马的脖子磨蹭着,打算一会亲自将马牵回去。
身后传来了嗤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冯意那个疯子包的男宠。”
任常新这人骄傲得很,他现在和冯意在一起,两人的地位不平等,他更是特别忌讳别人这么说他。转头看去,却是韦延东带着一帮人在后面。
韦延东是个男女通吃的主,男人女人都玩。任常新长得风流俊俏,身姿挺拔,尤其是一双桃花眼妩媚多情,就算韦延东玩儿过的人多,不过他玩过的男男女女都没有这么好看的。
韦延东心脏蹦了下,刚才在怼小均他们的时候,他就看着任常新长得好看,可惜是小均那一伙的。后来没想到在马场上见到任常新纵马奔驰,骑的正是冯意的那匹红马,人马相衬,也不知道是马更帅,还是人更美。
他们这帮人别看都是男的,八卦起来也厉害得很,他们中间有的人之前就见过任常新和冯意在一起,就有人八卦,任常新是冯意包下的男宠。
先前冯意为了任常新在青城闹了一场这事早就传遍了京城的圈子,不过韦延东也没见过任常新本人,只是听说冯意为了他包养的一男的争风吃醋,翻了天了。
韦延东原本并不相信。冯意是个彻头彻尾的直的,以前不是没有男的勾搭过冯意,但结果都是直接被冯意打进了医院。韦延东这人长年在风流场上混迹,这方面看人还是非常准。冯意就是个直男,对男的没兴趣。所以他之前并不相信。只当是以讹传讹。
然而这天冯意亲自将人服侍得周周到到,还将那匹红马给人牵过去。韦延东打小就和冯意不对付,斗了那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冯意什么时候这么“低三下四”过。更何况刚才冯意还亲口承认这匹马是送给他老婆的。
韦延东被冯意下了面子,正要在哪个人身上找补呢。正好遇上任常新骑了马回来,落了单。要拿捏这么个被人包了的“男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折损了这个人,岂不是更是能下了冯意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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