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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鸽 番外篇完本——by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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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鸽》作者:边路
文案
“我叫余辜,死有余辜的余辜。”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漫不经心的笑了下,那懒倦艳丽的眉目微微一扬。
他有一个父亲,也有一个哥哥。
他们都很爱他。
爱到想要毁了他。
本文主攻
攻受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开头就会强调注明,不会有任何血缘纠葛
文风走致郁的调调,结局be
虐,甚入。
内容标签: 边缘恋歌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辜 ┃ 配角: ┃ 其它:主攻,受宠攻
第1章 余辜
余鸩有个弟弟,不是亲的,在外头捡的。
据说捡到对方的那天是个冬天,地面上都被飘落的雪给覆盖着结起一层薄冰,但余鸩就疑惑怎么这都没活活冻死那个野种!
居然还好死不死的让他老子撞见。
余家在大家族里算得上是有名望,尤其是这辈出来的余渊臻,那手段真是比之余家长老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红红火火的青出于蓝胜于蓝,残忍的令人发指,他不怎么玩女人,只喜欢玩死女人,不过也玩出了个种,那就是余鸩。
一生下来,其实是没身份的,因为不晓得他娘究竟是哪个路子里蹦跶出来的,总归是见不得光的情妇就对了,所以一开始是养的比较随便,随便的丢在某个旮旯角里自生自灭,之所以留下来还是得了余渊臻的那句话。
他掀掀眼皮,“留着,指不定以后我就懒得捣腾出另一个呢。”
于是就留下来了。
这话日后是说准了,这位矜贵狠毒的大少爷大抵是花样玩得多了没兴致,对女人都是兴致缺缺的看不上眼,后来娶了个夫人回来当摆设,把余鸩丢给对方养活,余鸩在他这名义上的母亲手下活得是惊心胆战诚惶诚恐,每一天大概都是水深火热般的生活,然而自他这母亲摆设当久了最后忍无可忍一走了之以后,余鸩的好日子就来了。
他是被记了名的,也是余家正经的少爷了,少了个母亲压他头上,日子自然轻松快活了起来。
也就这个节骨眼上,余辜来了。
余渊臻捡到余辜的时候是个下雪天,五六岁左右的小孩蜷缩在雪堆里,脸色冻的苍白,可模样看上去却十分安详乖巧,好似酣睡的模样看的余渊臻心一动,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在经过这个地方的时候莫名的让司机停下车。
一般上来说,不都是在冰天雪地里被冻的瑟瑟发抖,整张脸都会皱的不成模样,可他却安详的给人一种温暖的错觉。
司机看着他的眼神欲言又止,余渊臻眼皮也不抬的吩咐道:“把他带回去。”
等把人抱回去的时候才知道是已经冻的离死不远,丧失了知觉。
后来一查,是个没人要的孤儿。许是动了恻隐心,余渊臻居然把对方给留了下来,但防不住有心人的测测猜忌,怀疑他是没有孩子又看不上亲生的,所以就从外面找个回来培养。
这话传到余渊臻耳朵里简直就是笑话,难得这可笑引得他发笑,先不说这关系都还没记名过户,就说这余家也不会随随便便的让个没血缘的来插手,也只不过随便养养罢了。
就当做是小猫小狗。
然而余鸩到底还只是个小孩,想不透这层,听多了那些不切实际的风言碎语就真的信以为真。
从小起就跟余辜不对盘。
余辜的名意喻不好,死有余辜。
余渊臻把他的占有欲跟控制欲发挥到了登峰极造的地步,把他的所有物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要强制的冠上他的印记。
当旁人问起余辜的名字,余渊臻就漫不经心的想了下,心不在焉的随口说了个名字,就这么被敲定了下来。
他的东西,自然要姓余,取什么,自然要听他的,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余辜一开始身体就是营养不良,再加上又被冻坏了,瘦小的不起眼,沉默寡言的也不开朗,怯生生的不理会人,养到后来,模样渐渐养出来了,生得打小就好,脸庞白净,红润漂亮,就像是一个精致的瓷娃娃,走出去都叫人不住侧目两眼。
看起来倒是挺好欺负的。
但余鸩哪里知道对方压根就不是个善茬。
他敢把玩具砸对方身上,对方就敢把玩具砸他脸上。
血顺着额头蜿蜒而下,缓缓滴落至下巴,余鸩似乎忘却了头上的疼痛,一脸怔然的看着小小的余辜爬到桌子上,站的比他还高以后,冲余鸩喊道,“客厅是我的,房间是我的,玩具也是我的,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余鸩,哭了。
那是他这辈子的耻辱。
余渊臻后来让余辜把这话再说一遍,然后笑眯眯的对后者道:“记好了,你是我的。”
那话里透着温柔的残忍,就极轻淡的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了,只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而已,他可以坐视不理余鸩欺负余辜,也可以不把余辜的回击放在心上。
余鸩总感觉余渊臻不把他当回事,这个男人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一脸的无关紧要,直到对方要把他送出国去培养以后,他才模模糊糊意识到他才是余家的少爷,将来要接手余家,而余辜只是个在余家被养大的孩子而已。
终究还是有差别的。
余鸩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几年,他后来打听过余辜,据说对方已经被娇养成了一个十足的纨绔子弟,学校也没怎么去上,只知道花天酒地跟人厮混,出乎意料的是,余渊臻居然……纵容对方。
这才真叫讶异。
心甘情愿的把余辜惹下的烂摊子都给收拾的一干二净,这叫余鸩糊涂了。
对方真的就只是随便被养着的小猫小狗嘛。
余鸩不确定了。
他也模糊的捕捉过一些传闻,说他们的关系……暧昧着。
没等余鸩再多想些什么,他就接到了余家的消息,让他是时候动身回国。
余鸩敛下眼,不自觉伸手摸了摸额上一道浅浅的痕迹。
车门被打开,露出了一张随意散漫的面容。
那眉眼是养尊处优久了浑然天成的骄纵,眼尾微微上挑的勾勒着微醺醉人的笑意,他的眸过分的含情,一眼望去是叫人差点信以为真的满满深情,那模样精致到几乎完美,只一眼就能勾的人失了心魄。
余辜下了车就把车钥匙随手抛给了下人,看家里的灯还开着,眉头就不自觉地烦躁皱起。
进了家门就见余渊臻坐在桌边,低头翻看着报纸,他面前摆着一桌还未开动的饭菜,此刻听见动静抬头朝他看来,本来皱紧的眉眼不自觉松散开来柔软下来,“回来了。”
余辜随意的应了声,朝他走来,“不是说了让你别等嘛。”
余渊臻让人把菜重新拿去热,看余辜一脸皱着眉不高兴的样子,顿了下道:“怎么?不喜欢吃被热的菜?我让人重新做一份。”
余辜兴致缺缺道:“我不想吃。”
余渊臻放下报纸,唇角含笑,温声细语,“在外面吃过了?”
他笑眯眯的样子,最是毛骨悚然。
“……没胃口。”
余渊臻含笑看他。
余辜动了动手指,“……想喝汤。”
余渊臻让人把汤快点端上来。
一桌的菜都是按照余辜的喜好做的,余渊臻夹了筷鱼肉仔细挑好刺夹到余辜的碗里头,忽然提道:“余鸩过几天就要回来了。”
余辜没什么反应的把那块鱼肉塞到嘴里,哦了声咽下去。
余渊臻就仔细瞧他的眉眼,怎么瞧都瞧不够,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痴迷的陷了进去,余辜正捏着勺子低头喝了口汤,暖融融的,似乎一下子能烫到心底。
他唇边沾上了点,余渊臻就伸手替他仔细抹去,他敛下眼由得对方意味不明的仔细的拂过他的唇,眼神冷冷的听着对方道:“你要是不喜欢,回头等他回来让他住外面。”
余辜懒洋洋地敷衍,“还好。”
像是多说一个字都很费力的模样。
还没吃几口,余辜就把筷子一放,余渊臻眉一挑,看着他碗里还剩下的饭,应当只算是给个面子动了几筷子,问道:“饱了?”
“嗯。”
余渊臻眉头拧起,语气越发温柔,“不合胃口?”
余辜笑了下,有些讥凉,“本来就没胃口啊。”
“不舒服么?”余渊臻看着他,话语柔软而甜蜜,“这样我会心疼的。”
“是嘛?”
余辜眉眼忽而笑着微扬起,这副模样倒是叫余渊臻微怔,看着对方那眼眸含情的朝他望过来,敛下的眼波光粼粼的好似情深,就这么缓缓靠近着他,盯着他一字一句语气呢喃的仿佛对着情人说出最甜蜜的情话,“那就把你的心挖出来疼给我看。”
那眼神是挑衅的,笑容也是讥讽的。
余渊臻就看着那张离他近在咫尺的面容,心里忽然翻涌起了别的滋味,他想凑上去吻一吻对方那柔软的唇瓣,对方别开脸,侧脸被阴影笼罩着,使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没等他暗沉下眼来想做些什么,就已经道,“到楼上去。”
“……好。”
他着迷的看着对方的侧脸。
余辜其实怎么也没想明白,那年冬天,为什么就偏偏没把他活活冻死。
死了多好啊。
第2章 别闹
爱是什么捉摸不透的玩具呢。
“我爱你啊。”
话语是柔软甜蜜的在耳边低喃,吻是黏腻而湿滑不甘的纠缠着他的一丝一毫。
余辜其实很多次都想跟余渊臻说,能不能别老那爱来恶心他,那根本就不算是爱,只是一层披着爱的伤害,偏偏对方就是那么固执己见的听不下大实话。
爱算什么,爱是狗-屁。
余辜皱着眉,被这份令他作呕的热情给推拒在墙边,百无聊赖的张着口,任由那舌勾着他一起缠绵着共舞,只是他的反应实在叫对方失望,懒洋洋地没什么兴致,回应都是去了作伪的敷衍,终于让对方有些不愉的退开。
余渊臻的吻是阴冷黏腻的,总是不自禁的让余辜跟阴暗潮湿联想在一起,可怕的不容拒绝,甚至得寸进尺的索要回应,一旦得不到他想索求的,勉强压抑着心底蠢蠢欲动,像现在这样低头看着余辜,温柔地给他一个机会,“怎么了?”
还体贴的给对方找好理由,“是因为我说余鸩会回来,不高兴了嘛?”
谁会因为这种无聊的事不高兴。
余鸩回不回来其实都没什么差别,余辜意兴阑珊的冷着眼,反正也只是又多了一个来膈应他的人而已。
他轻佻的扬唇看着余渊臻,反正能膈应他的就一直不放弃恶心他。
这令人作呕的欲望,自遇上余渊臻以来恶心感就没消退过。
许是因为刚被亲吻的缘故,余辜的唇瓣还有些微微的肿起,像是一片色泽艳丽的花瓣,叫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想要伸手采摘。
余渊臻的眼随之一暗,盯着那柔软的甘甜,就在手几乎要控制不住的再次拂上对方唇上的时候,余辜说话了。
艳丽懒倦的眉眼就展现在对方眼前,没有理会他的问题,扬眉一笑,“我刚喝了汤。”
“所以呢?”余渊臻眯起眼,声音越发轻柔的不可思议,甚至还微俯身凑近了些。
他痴迷的盯着对方,不错漏过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面部的神态变化,即使是从对方身上掉落的一根头发丝,他也要紧攥在手心里据为己有。
余辜乌黑纤长的睫毛颤啊颤,勾弄的人心底痒丝丝的,仰头纯稚的地恍若不谙世事,眉眼纯粹而无辜得诱人,“你不来尝尝味道嘛?”
“鲜着呢。”
这话像是调情一般,又像是孩童般的玩笑,却渲染上另一种色调。
这才是余渊臻熟悉的虚伪的热情。
他的神色越发柔软,眼神暗沉的低头吻了吻他的唇瓣,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继续深入纠缠,而是往下滑去,并渐渐加重了力道一路暧昧的摩擦着,呼吸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余辜侧过头,男人埋在他脖颈间,他神色无所谓的低敛下眼,睫羽微颤,眼底是一成不变的麻木。
衣扣被缓缓解开,余辜漂亮的面容扯开缕笑,手穿入男人的发间意思不言而喻。
外头的传闻对这关系上是心知肚明的沸沸扬扬,没有多少的非议,反而是觉得被坐实了的理所当然。
有谁见过把儿子给宠得跟个情人似的,况且这儿子没名没分又没过户,说到底也只是冠了姓的外人罢了。
这种事,正常的很,见怪不怪了。
余辜喘了口气。
余渊臻格外喜爱他的那些声音,因为对方此刻的欢愉是他给予的,他也乐得让对方去享受,看着那情态毫不遮掩的摊开来在他眼前,使他的占有欲得到了另类的满足。
余辜在他耳边抱怨道:“好紧……进不去。”
润滑的还不够彻底,余渊臻的身体也不自觉得紧绷,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余辜的抱怨就像是小意的撒娇,拖长了声调,慵懒挑逗,余渊臻的气息越发不稳,沙哑着声音安抚道:“再等等……”
难涩而匆匆的扩张了几下,饱含几分期待道:“进来吧……”
他话音未落,余辜就捅了进去,一点也不收敛力道,好似没察觉在那瞬间余渊臻乍然紧绷起来的身体跟皱眉发白的脸色,含着淡淡不满的指责开口埋怨,“你松开点,我不舒服。”
大概是出血了。
余渊臻感受着身下的动静,努力吸了口气放缓僵硬下来的身体,努力适应着那被忽然摩擦而过产生出来的尖锐疼痛,冷汗都被这难涩给刺激了出来,余辜眯起眼开口道:“你今天好像很急啊。”
余渊臻也不顾自个儿还疼着,就伸手去揽余辜,把这个人抱在自己怀里,四肢交缠,尤其以这种最亲密的姿势让对方把自己占有,或多或少让余渊臻有种得到跟拥有的错觉。
“你今天回家晚了。”
余辜嗤笑道:“你这话说得怎么跟个怨妇似的。”
余渊臻亲昵的把唇在他的肩胛上摩擦着,呼吸喷吐在对方的肌肤上引得后者战栗的起了鸡皮疙瘩,“你身上有着女人的脂粉味。”
他状似无意的说,手也摩擦过余辜忽然僵硬下来的身体,感受着对方那温热的体温,不疾不徐地问道:“又去哪儿玩了?嗯?”
那尾音有些危险的上扬着。
他的心每次都伴随着余辜出门而不安的跳动着。
……真想把这个人再锁起来,像从前那样关在只有自己才能碰触沾染的地方。
这个念头淡淡的浮现了上来。
余辜有点要萎的趋势。
余渊臻的手抚上他的脸颊,描绘着他的轮廓,在对方强烈的惶恐不安彻底发酵前,收回手问道:“她们有我好嘛?”
余辜僵硬地扯开笑缓和气氛道:“没你紧……”
“你还真去玩了?”
“……”
对方那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让余辜看了只想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
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只是跟朋友去了这些场所而已,余渊臻就靠在他耳边轻声道:“下次早点回家。”
不是询问的恳求,是询问形式的要求。
余辜敛下眼,“……知道了。”
身体已经能逐渐容纳得下-体内的异物。
余渊臻着迷的看着身上人不断的挺动,时不时被碎发遮掩的眉眼是那么纯粹的漂亮,简直精致的不像话,让他忽然升起一种冲动,不知道该怎么才能更好的把对方占有,像现在这样的还不够,还远远的不够,就算是肉体上再怎么亲密的纠缠着,那也只是片面而已。
一种涌上心头莫名作祟的占有欲,让余渊臻战栗的呼了口气,有了种想法,如果可以,他想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就不自觉的更加缠绕紧了对方,不肯松手,只想着占有。
余辜低下头。
余渊臻动作怔住了。
对方是第一次……唇触碰着他的身体。
在他的肩头,然后用力咬下。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散开来,余辜神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唇边还有着血迹,那咬痕要得有些重了,很深的一道印记在那儿,却不见余渊臻有推开他的打算,依然将他拥的很紧,此刻含着一种宠溺的微笑温柔的看向他,好似在问,舒服了没。
余辜就一下子泄了气,趴在余渊臻身上懒得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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