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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鸽 番外篇完本——by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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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忽然一顿,余辜的脚踩上他的胸膛,微微使力,余渊臻配合的往后退了一下。
他眼神停顿在那裸白的脚腕上一圈链子,细小的缠绕着。
他伸手捧起,余辜略一挑眉冷眼看着他姿态虔诚的吻下。
他低敛下眼心中憋着的一股气在触及对方身上那些被他噬咬出来的伤痕后跟蠢蠢欲动。
余渊臻怜爱的问他,“不高兴?”
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出余辜内心的动态跟细微的情绪,牢牢地一丝不差的掌握着对方
余辜头一次冷冷的反抗着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不要总似是而非的问我高不高兴,我什么时候看见你高兴过。”
就连操-你也是想要折腾你。
余渊臻无奈叹息,“我想让你高兴啊。”
“……”
余辜面无表情道:“你这话把我恶心萎了。”
余渊臻:“……”
的确,他感受到了,软了许多。
真萎了。
日哦。
余辜完全没那个性质继续做下去了,推开余渊臻就去洗澡,余渊臻惋惜的想症结应该归根究底在于他话太多了,下次得吸取教训了。
余辜没仔细想深更半夜,余渊臻起夜做什么。
其实他不了解余渊臻,但他却极其厌恶被对方掌控的一清二白的自己,尤其是就连明知道却也无法摆脱的这点更让余辜无可奈何的气恼。
但是余渊臻总是明白他的,气恼过后发泄完一顿,他依然走的是原来的轨道。
日落而息,未曾变动。
余辜洗完澡出来,余渊臻身上已经披了件衣服,他靠在床边手上似乎把玩着什么,余辜懒得辨认的那么清楚,粗略的看了眼就一眼略过。
余渊臻看他出来,随手把那东西放在一旁,起身接过他手上的毛巾替他搓揉起头发,轻声道:“头发那么湿,自己怎么也不知道擦干。”
贤妻良母范十足,不等余辜说话,自己又紧接着道:“以后我帮你擦。”
“别。”余辜没想到自己擦个头发的自由也会失去,“我自己来。”
余渊臻手上的动作顿了下道:“好。”
他的唇冰凉的贴在余辜的耳边,明明呼吸是那么的炽热,然而余辜却莫名觉得一股寒意从身上穿梭而过,令人不寒而栗。而余渊臻只是轻笑着说,“都听你的。”
余辜抬眼直视余渊臻,漆黑深沉的瞳孔泛着愉悦的笑意,唇角的弧度也是笑吟吟的看着他,明明是一副正常的模样,可是余辜越瞧越……害怕。
不管余渊臻在他面前怎么温顺的好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他也任性的在对方面前乱发脾气,为所欲为,可是只有余辜自己明白,他到底是有些害怕余渊臻的。
只是对方的纵容才让他越来越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起来。
他在那黑漆暗涌的眼神下瑟缩了一下,余渊臻把他的手拿到嘴边落下一吻,余辜这回没有给他一巴掌,只是静静看着余渊臻的动作,然后对方低柔着嗓音道:“你的手是冷的。”
“阿辜,你冷吗?”
“我看见你就冷。”
余辜的声音是那么轻,余渊臻笑了笑,拿被子把他包裹起来,然后用毛巾把他的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以后,再拿吹风机替他吹干。
现在是黑夜了,月亮也陷入黑夜凄冷的怀抱里。余辜低敛着眼,他能感受到热气从耳边吹过,水珠也不再落下,但他仍然觉得自己冷,直到冰凉的物件彻底惊动到了他。
他被这冰凉刺激的颤了下,余渊臻从后背环住他。好像有什么东西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余辜低头伸手拿起,摸在手心里的触感也是冰凉的叫他难受,他辨认出了是什么东西。
那个被他从陈郁车上扔出车窗的生肖牌。也是刚刚,被余渊臻拿在手上把玩的。
他缓缓地,僵硬的抬头看向余渊臻。
后者的面容被灯映照的不大真切,却仍能看得出宠溺而纵容的眼神,一般无二的保持着,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看道,“下次别弄丢了,我送去修补的时候,摔得还蛮狠的。”
他只当这是一场失而复得,装聋作哑别有用意的问他,“现在高兴了嘛?”
语气欢快的像送出了一件礼物。
而余辜捏紧了那块生肖牌,像一个孩子般委屈的蜷缩着,不愉的闷闷道:“我不要喜欢你了。”
“……”
他语气坚定地小声道:“我要去喜欢别人了。”
余渊臻微笑的看着他道:“那我就去把你的喜欢抢过来。”
第32章 珍爱
余鸩简直是要懵逼了好不好,在他垂死挣扎着想要出院去表现一番他的勤勤恳恳他的工作效率他的……然后余渊臻就表示收拾收拾东西回本家吧。
开什么玩笑?!这么快?!打了他一个措不及手,一头雾水。
余鸩得到消息以后坐在病床上一脸的茫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不是说快过年那段时间再回去,怎么现在提前了那么多。尤其他的伤还没怎么愈合好,按照医生说的,得多养养才不容易有后遗症,然而现在就要这么劳车顿图多动弹,显然有些不太合适。
余渊臻当然考虑到了这一层,很明确的表示,余鸩要是脑子还没好的话,可以继续待在医院里好好治治,他们就先走了。
说白了想过二人世界。
助理在一旁征询他是要现在要搬东西走人呢,还是就让他们先走回头他自个儿一人回去。
那一瞬间,余鸩脑中一闪而过余辜的面容。
按余渊臻的意思,余辜不可能被一个人丢在这里,十有八-九对方舍不得要带身边。他一下子又烦躁了起来,反射性的伸手想要揉一揉头,又想起自己脑门这情况最好还是别揉了。
伤口再崩再缝就难看了。
余鸩敛下眼,盯着自个儿那毫无花纹的被子,枕头被褥柔软暖和,他的心非但没给捂暖了,反倒心上还裂开了一条缝。他手不自觉地隔着纱布抚摸被余辜砸出来的陈年旧伤,那是对方遗留给他的痕迹,语气平淡道:“去收拾东西吧。”
那就是要跟余渊臻一道做个碍眼的意思了。
助理得令一撸袖子又是忙上忙下搬东西,余鸩就靠在病床上春秋伤悲。
他才没有多想去看几眼那个人的意思,他只是不想错失了跟余渊臻一起早先一步回去的机会。
……晚点回去其实也没什么的。
越想越是烦困,余鸩都已经纠缠不清楚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总在一些不该纠结的事情上纠结,惦记着不该去惦记的人。
他还记得余辜那含讥带诮肆意极了的眉眼,明明应该是咬牙切齿对方的嚣张,脑中却不自觉浮现出对方另一幅模样。
干净含泪的眼神。
青涩柔软的少年。
余鸩用力的摇了摇头,企图要把关于余辜的身影都给从脑中甩开,结果甩的头隐隐作痛起来。
助理心惊胆战的问他怎么了,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余鸩又发什么神经,这成天到晚莫名其妙的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鸩三言两语打发走他为他操心操的心力交瘁的助理。
“别管我,我有病。”
“……”
这说的也是。
余鸩觉得他的心上可能裂开了一条叫余辜的缝隙,怎么填都不填补不上。
他希望不要越裂越大。
他虚伪的希望着。
与此同时,余辜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时不时偶尔半夜醒来,余渊臻人不在身旁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的就说要走?”余辜被这消息弄得没余鸩那么懵逼,但他至少也有点措手不及。
余渊臻把对方脸上的碎发给拂开,发现余辜头发有些长了,“你舍不得?”
他的眼底有些青黑,一看就是休息不够疲劳过度。
他这几天都是等余辜睡着了,再去书房处理文件。如此几天,熬的眼底下都青黑了起来,终于才算把事情给处理的差不多,迫不及待得要启程走人。
虽然人没在余辜身边,但只要对方醒了,没一会儿他准能过来重新把对方给哄睡着。
书房的设计刚好是正对着房门,余渊臻处理文件的时候,只用一抬头看看对面门缝地下的有没有光,就能判断余辜醒了没。
余渊臻对余辜的习惯了然于心,一做噩梦就会被惊醒,一被惊醒就要见光索取点安慰感。
他叹了口气,心疼余辜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惊醒,寻思着该怎么给对方改善一下。
余渊臻认真思考的想,要是多做几次也许这样的情况能减少一点。
毕竟余辜睡不好,他也很心疼啊。
余辜的表情明显是有些不大乐意,他眉头微皱就躲开余渊臻替他拂发的手。
余渊臻落空的手一顿,也不见恼,他当然清楚余辜是什么心思跟态度。要是以往,他能顺着对方就顺着对方,由得对方开心他也开心,但看现在的情形,余渊臻很怀疑真要让余辜再怎么不知好歹的开心下去,他可能会克制不住自己又重蹈覆辙。
这样不好,毕竟他还在努力的装模作样。再暴露出真面目……余渊臻很担心余辜能不能承受的住。
余渊臻的心思简单直白,他要在放任余辜跟那个谁就这么暧昧不明的相处下去,余渊臻觉得真到了一定的时候,他会控制不住自己把对方重新给关起来,关在家里,关在谁也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的地方。还不如现在赶紧中断,掐断□□。
那副场景其实想想多么美好啊,光是想想就很美好啊。
然而从前敢,现在有点不太敢了。
余渊臻收回手温和的笑道:“你头发有些长了,我去帮你修剪一下。”
“不要。”
“乖。”他说。
随后余渊臻就把剪刀给取了过来,余辜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一手操办。不管是生活上任何琐碎的事情,能尽量不接触到外面的人,余渊臻就尽量亲力亲为。
然而他还是无法阻止余辜出去跟人乱玩,非但不能阻止,还要配合的给人家玩个痛快。
余渊臻就只当余辜心里需要发泄,可真在外面发泄出个别人来……
他眯起眼心不在焉的开始掂量起了陈家,余鸩是个什么样的他还算清楚,野心勃勃的想要做出一番事情让人刮目相看。
起先他瞄上陈家,余渊臻还觉得对方是有点过于贪心了,甚至好笑。
这块肥肉是那么好吃的么,然而从现在看来,余渊臻不介意帮他一把。
他面不改色的心里思量着这些算计,替余辜剪去那些多余的碎发。
余渊臻看那白皙的脖颈跟一言不发的沉默脸庞,越看越觉出了一股委屈的意味。他叹息了一下放下剪刀,俯身看向余辜,心疼的看着他问,“那你说想要怎么样?”
他到底还是心软,看不得对方一点点的不愉。
也许是前几天敲打的有些过分了,余辜又变得沉默了许多,渐渐消瘦下去。
余渊臻仔细的反思了一下,这要是再来一回……他还会那么干。
“我不想去。”
“不可能。”余渊臻毫不犹豫的否决掉。
余辜却没有想象中的更加郁郁寡欢,只是冷笑着淡淡道:“所以这样的话,以后就不要问了。”
多可笑啊。
话里的讽刺意味太过的浓重,周围都沉默了下来。
忽然,男人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余辜愣怔的看着单膝跪在自己跟前的余渊臻,他珍视的捧着他的脸,眼神温柔,“阿辜,我爱你。”
原来即使是傲慢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余渊臻,居然有一天也会下跪。
他极其郑重的许下承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所以不要害怕。
“我会珍爱你,像珍爱我的生命一样的去珍爱你。”
第33章 多爱
在余渊臻明确表示要早点回去抗议无用的情况下,东西都开始准备着收拾了起来。
余渊臻是万万没想到他那个儿子颇没眼色,不管他怎么暗示或者委婉提示对方脑门上还白晃晃的包着圈白纱布,然而对方就是装傻充愣恍若未闻,中心思想就这么个意思——啊一起回家过年吧。
谁要跟你一起啊。
这并不是让余渊臻最觉得气闷的,他觉得气闷的是余辜一直跟陈家的陈郁断断续续的还在联系,自打知道没几天就启程要走了以后,情绪低落了不止一个档次。
余渊臻可不觉得余辜是舍不得这里。
余渊臻叹了口气,自己好像越变越奇怪上了,心态也蛮好笑的,好比余辜用来挤兑他时说的怨妇。他也的确就像个怨妇似地敏感的只要是关于这个人的一切,就小肚鸡肠的计较上了,心里也一直冒着酸泡泡。
只是冒着,并不是沸腾。
余渊臻处理这种事情是游刃有余,就余辜那个心思,他很容易揣测的出,不过是小孩子心性一样的喜新厌旧,乍一见了新奇的就有些想恋了。但知道是一回事,多少有点醋上了是另一回事。也不顾自个儿熬夜赶文件还没好好休息的身体,就精力无限的又跟余辜折腾上了。
对情-事上,余渊臻一向是直白坦荡的。他从不指望余辜会有主动的一天,他敢保证余辜真想做了不为别的,就为了换种方式折腾他,但他肯主动余渊臻就是喜出望外。很明显,一旦余辜发现不管他怎么折腾余渊臻,越折腾对方越来劲以后,这种对余渊臻而言的好事就减少的几乎没发生过了。
他感慨的怀念起从前余辜恨极了他的时候,对着他也狠,一场做下来基本受苦受难的都是他。
余渊臻乐意。
只要是余辜,怎么样他都乐意。
从前他不懂怎么让余辜开心,自以为的拿自己的方式对待对方,也就不怨现在的余辜被他扭曲成现在的模样。
他用那粘腻的吻来攻占对方,用那柔软了的态度企图软化对方,不管怎么样手段总是温和无害小心的触碰着他敏感的爱人。
“我们好久没做了。”
他的爱人无情道:“上次做过了。”
“……”
永远都是这个一成不变的借口。
余辜从来不知道换个花样来打发他。
掰着指头细数余辜指的上次,余渊臻就更有借口了,他在对方耳边念着情话,咬着耳朵,气氛暧昧不明。
“你上次都没射。”余渊臻的话里都带着笑意,说话时候胸腔震动着,余辜靠在他身前感受到了那震动。
余渊臻身体忽然一僵,有生以来头一次那么紧张的紧绷着身体,甚至过度的微微颤抖,屏住呼吸眼神惊喜的看着身前的人。
余辜温顺的主动倚靠到他这边来,他一时间还没发觉过来对方是在做什么,总之被这惊喜冲昏的失了神。见余辜微动,立马担惊受怕的害怕对方逃跑了似地,伸手把这个人圈在了怀里,用力的紧紧地,箍住不松手。
抱的那么紧,拥的那么深,像极了一个孩童紧攥着手心里甜美的糖果,占为己有的死不松手。
甜蜜一路包裹着涌入心中,这甜都迷昏了他。
让他心中涌动着一股舍不得的热涌。
余渊臻的唇角为余辜没有挣扎或者微小的抵触而感到欢欣,这是不是意味着对方有点不讨厌他甚至是不再抵触他的触碰了呢。
这么点的甜头让余渊臻欢欣的都昏了头,甚至异想天开的开始幻想了起来。
不过余渊臻一向都是很明白的,不清醒归不清醒,他自己心里头还是知道清醒的,以上他所想的基本只可能在梦里发生。
这么久了他连幻想的权利都很少使用,就怕现实给他的事实会打击的他扩大内心的失落从而做出他刹不住车的事情。
余渊臻不是不会索取的,最擅长的就是用逼迫来索取。
近几年算是收敛了很多了,一般现在最常用的就是柔情蜜意的哄来得到他想要的,其余的也不敢使的太明目张胆。
把人逼太紧苦的可是他。
余辜靠在他的怀里,他能感受到这个人此刻正以无比温顺的姿态倚靠在他的胸膛前。他有些僵硬的不敢有一点点的动作,就连低头窥看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深怕惊扰到对方,余辜的主动触碰对他而言是难言可贵的,足以珍惜的,要铭记在心的。
看着乌黑的发顶,余渊臻的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柔软的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那乌黑柔软的发。
“余渊臻。”
他轻轻地开口很少的喊着这个名字。
余渊臻的语气轻柔的不可思议,好像抱在怀里的不是人,而是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说话声音大一点都能把这羽毛吹走,一飘一飘的难以再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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