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套的错误打开方式完本——by曲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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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简自信的答道,“如果我都唱不好,那没有别人能唱好了。”
☆、57
B卫视作为国内实力最强劲的电视台之一,跨年演唱会请到的明星阵容不可谓不豪华,开场先是杨柳和卢缦携手合唱给观众们撒了一大口的狗粮,紧接着各路影视歌明星轮番上台献唱,连主持人的阵容都是星光璀璨。舒简在后台遇见了许多的熟面孔,像萧轲这种唱歌勉强不跑调的都敢来混两首歌唱,舒简还听说今天压轴的是黎轻辰,不过以黎轻辰在歌坛的地位,节目组是给他安排了独立化妆间休息室的,所以舒简并没有看见他本人。
舒简和安宁的合唱是被安排在十点左右,一般共同表演节目的两个人都会待在一起聊聊天之类的,但是舒简和安宁却是全程对对方视而不见,安宁和几个歌手在一起嘻嘻哈哈的聊天,而舒简则和比他更晚表演的萧轲待在一起,一直到工作人员通知舒简和安宁要上场了,这两个人才一起朝着通往舞台的通道走去,而两个人碰面的瞬间甚至连个笑脸都不肯给对方。
根据节目的安排,安宁会先独唱一首歌,然后舒简则是从舞台中央升起,继续和安宁合唱第二首歌,两个人相对无言走的比较快,到达待演区的时候现在正在表演的少女组合还没表演完,而她们后面还有另外一个歌手。安宁此时抱臂远远看着舞台上的几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眼中透着满满的轻蔑和傲慢,“她们也配叫做歌手,不过就是脸好看点,唱的什么东西。”舒简震惊了,看向安宁一时间竟然什么也没说得出来,安宁是哪里来的自信她比那几个小姑娘唱的好,大家都是唱口水歌的,谁瞧不起谁啊,至少人家小姑娘们很正能量也算是个优质偶像,安宁除了出道早成名早,剩下还有什么是比那几个小姑娘强的,这种盲目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安宁见舒简居然没开口反驳她,终于将视线全都落在了舒简脸上,这时候少女组合已经下台了,换了另外一个歌手在唱一首抒情歌,安宁盯着舒简认真打量了几秒,忽然露出一丝讽笑,“怎么,到了要上台的时候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了?你现在后悔也晚了,自己没本事,却偏偏还要出来丢人现眼。”
舒简觉得一会儿唱完歌,安宁这辈子看见自己都不可能再开心的起来了,所以现在让她多开心一下吧,就当日行一善了,做善事的舒简没有还口,安宁也确实很得意。
安宁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气舒简,她口口声声说不肯和舒简一起唱《无忧草》,结果自己的第一首歌却改成了无忧草,对此舒简表示who care,他淡定的在自己的位置上准备好,等安宁唱完无忧草之后,直接由舞台的正中间升了上去。
安宁穿的是一条白色的公主裙,而舒简则穿了一身纯白的西装和她做搭配,《微末》是一首抒情歌,当如深水般的前奏缓慢流淌而出的时候,负责唱第一部分的舒简垂眸而立,在如黑丝绒般的舞台背景下,只有繁星般的点点灯光闪烁着,一束柔光慢慢的将舒简笼住,舒简整个人便愈见清晰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他那沉静而立的模样像极了左丘辞,这样熟悉的前奏和这样熟悉的轮廓,让所有人都有些恍惚。
《微末》的第一段是由舒简来唱的,当前奏即将结束,舒简将麦克风举到了嘴边,然后和缓细腻的歌声便伴着流水般的乐声潺潺而出,舒简的音色极好,而完美高超的歌唱技巧完全辅助于这天籁般的音色,他的歌声如虎斑霞绮,似林籁泉韵,那歌声哀而不伤,将那种仿若微末的情绪细细流露而出,像潺潺春雨,也像淙淙溪流,一点点流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舒简唱完自己的部分,万人会场却寂静无声,只有配乐在缓缓而过,所有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歌声里,感受到了那种刻骨入心的渺小微末之感,而此时负责唱下一段的安宁整个人已经被冷汗打透了,手中的汗水让她有些抓不住手中的麦克风,当到她演唱的时候,她努力镇定下来开始唱自己的部分,然而她开口的瞬间,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一种诧异不满的情绪来,安宁接着舒简的演唱,声音被显得异常单薄,而技巧运用有些拙劣,甚至有些困难的转音要么平铺直述的带过去了,要么显得声嘶力竭十分勉强,安宁的歌声接在舒简后面,就好像听得好好的音乐会忽然有个人跑出来吹喇叭一般,既格格不入又十分的捞逼,势单力薄的一个大喇叭怎么去和上百人的交响乐团比,安宁和舒简歌声的差距,就像单独的一支喇叭去和簧管、提琴、笛子、圆号、打击乐器组成的华丽交响乐团较劲,瞬间就被对比成了渣渣。
舞台上的表演还没有结束,安宁明知自己栽了,却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和舒简一起把歌唱下去,她越紧张唱的越差,越差就越不知所措,等到合唱的部分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破音破的连舒简都挽救不了,而现场观众们的表情也都十分微妙,舒简宽和的朝着安宁笑笑,好似在安慰她一般,可是那笑意却让安宁如坠深渊,她知道她完了,她想戏耍舒简,殊不知她自己才是作茧自缚的那个,今晚过后,她只怕永远要背着今天这个黑历史,哪怕过了十几二十年,只要有人翻出来这段,她就是个笑料再难翻身。
在舞台上舒简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而后台通道旁也有一个人抱臂而立,全程近距离观察着舒简,郁啸旸望着舞台上那璀璨耀眼的身影眼神有些深邃,他仿佛在舒简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那个他求而不得抱憾终身的人,他像极了他,像的连郁啸旸也有些动摇,是不是一切都是一场梦,左丘辞还在,他那般夺目,正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
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郁啸旸的思绪,黎轻辰微微喘着粗气跑到郁啸旸身边,他像是要亲眼确认什么一般紧紧的盯着舞台上的舒简,黎轻辰不可置信的握着拳头,之前他也知道舒简的存在,以为这个少年只是长得像左丘辞而已,他并没有太过关注过,可是刚刚在休息室他听见舒简歌声的瞬间,手中的水杯便啪的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黎轻辰起身朝着舞台这边大步跑了过来,而那歌声也伴了他一路,不是太像了,而是一模一样,每一处的技巧处理,每一处的情绪理解,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和左丘辞分毫不差,黎轻辰激动的扯住了郁啸旸的胳膊,那只手甚至有微微的颤抖,黎轻辰眼中仿佛快浮上一层水光,“郁啸旸,你告诉我,舒简到底是谁?”
郁啸旸知道黎轻辰在想什么,即便是无稽之谈,可是他也想过无数次,郁啸旸轻轻扯了扯手腕让黎轻辰松开自己,然后压抑住情绪平淡无波的说道,“如果不是知道遗传基因的强大,我也快要怀疑是不是他重生了,他们像的我有时候都会觉得恍惚,可惜舒简只是他的儿子,子肖其父罢了。”
黎轻辰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失望之极,他放开了郁啸旸,敛眸缓了缓便又变成了平日那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淡模样,黎轻辰再将目光落在舞台上的舒简身上的时候,眼神已经平静而淡然,他像谈论天气般平常的说道,“原来舒简就是左丘辞说过的亲18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生儿子。”
郁啸旸淡淡嗯了一声,关于舒简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左丘辞的忌日,我陪了他一整天,而你没去。”黎轻辰眼神看似平淡,语气也很寻常,可是郁啸旸了解黎轻辰,黎轻辰是在讨一个解释,替左丘辞讨一个解释。
黎轻辰知道在左丘辞心中,郁啸旸才是他最信任的那个依靠,是在这世上他最亲近之人,黎轻辰忍不了郁啸旸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将左丘辞翻篇了,如果郁啸旸这样做,那左丘辞是何等的可悲,连他最在乎的人竟然都已经不在乎他了。
“不敢去,不敢想,不敢看。”郁啸旸留下这三句话,转身大步走了,黎轻辰惊讶的望着郁啸旸的背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那背影有些萧索,郁啸旸这样的人,怕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硬茬,而他的脾气只怕这辈子都不会说出不敢两个字,可是郁啸旸一下子对他说了三次,黎轻辰想替左丘辞讨一个交待,而郁啸旸对着他给了左丘辞一个交待,黎轻辰忽然想起了左丘辞刚刚离世时候的郁啸旸,枯瘦而毫无情绪,仿佛他的灵魂也跟着左丘辞一起消失了一般,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状态连他看了都有些忧心害怕,黎轻辰懊恼又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是脑子忘在家里了才会和郁啸旸说这些,左丘辞走了,谁能比郁啸旸伤的更深。
舒简表演完节目,连理都不想理试图扯住他的安宁,他欢快的到处寻找着郁啸旸,想问问他自己刚刚帅不帅,可是郁啸旸不在通道边,也不在休息室,不在舒简能想到的任何他可能在的地方,舒简一路小跑几乎把后台翻遍了,最后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过道里发现了正在抽烟的郁啸旸,舒简气喘吁吁的跑到郁啸旸身前,笑着正想开口,笑容却忽然凝住了,他仔细望着郁啸旸不解的发问,“你眼眶怎么红了?”
“烟熏的。”郁啸旸平静的答道,没有一丝破绽,他灭掉了手中的香烟随手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说了句走吧。
舒简嗯了一声,有些疑惑,可是又寻不出什么不同,他并没有纠结太久,刚刚表演的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他又一次登上了舞台,他又能在那么大的舞台上唱歌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欣喜若狂,舒简扯着郁啸旸的胳膊发问,“我刚刚唱歌你有没有看,帅不帅,你说帅不帅?”
“帅。”郁啸旸淡淡的答了一句,舒简却有些不满,“你这么草率的回答,我根本看不出你的诚意!”
“谢谢你。”
郁啸旸忽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舒简一脸问号,舒简不解的看着郁啸旸,“不是让你说我帅不帅么,什么叫谢谢我,你这人脑子是什么回路,算了这也算是句好话,我勉强收下了,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帅,被我帅的语无伦次了。”
郁啸旸本来眼中那幽深阴郁的情绪因为舒简的碎碎念而浅淡了许多,他又说了句走吧,两个人便很快消失在了过道的尽头,而舒简絮絮叨叨的声音却还能隐隐传来。
☆、58
风华传媒总部最顶层副董事长办公室内,展风华站在落地窗边望着窗外,风华传媒的总部大楼拔天倚地,而展风华的办公室又是在最高层,在她这里向外望去,颇有种一览众山小的气魄,然而这个娱乐帝国的女掌门人此时面色并不怎么好看,她妍丽的面庞透着些许冷色,不知在到底在想些什么。副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简短有力的敲响了,展风华听到门声收回了目光望向门口的方向,此时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展风华的视线中,郁啸旸边向展风华走来边问了句,“找我什么事儿?”
展风华在见到自己儿子后神色缓了缓,她微微抬手一指,郁啸旸便会意走到了旁边的会客处坐下,展风华也走过去坐在了郁啸旸对面,她精于茶道,刚刚伸手要去拿茶具,郁啸旸却开口拒绝道,“不用了,我一会儿还要去见何导,有什么事尽快说吧。”
郁啸旸的反应又让展风华脸色变得冰冷了些,她靠在椅背上认真的打量着自己儿子,而郁啸旸就那么不动声色的任她看着,展风华很美,但是她的目光却带着能削骨剥皮般的锋利,哪怕是公司那些大股东也鲜少有人能被展风华以这般目光打量而面不改色,但郁啸旸却是做得到的,甚至是毫无反应,展风华知道她就算看到地老天荒郁啸旸可能也还是这副表情,这个微小的较量她已经失了先机,不得不主动开口说道,“郁啸旸,我觉得我们需要谈一谈舒简的问题,先是林翩跹,现在又是安宁,公司花费那么多财力物力才把她们捧起来,他到底还要搞垮多少公司的艺人才罢手?”
跨年演唱会之后,安宁可以说是声名扫地,一个职业歌手被个新人演员比成了渣渣,简直可以说是颜面扫地,而各大门户还纷纷把《微末》的视频挂出来播报一番,生怕凑不上这个热门话题,虽然只是吹捧舒简,但是也在侧面打了安宁的脸,之前那些因为林翩跹而喷安宁的喷子更是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欢。安宁本人脑子也不怎么好,发了条洗白微博不检讨自己,反而说是因为没和舒简一起彩排不知道他唱的这么好心中惊讶以至于发挥失常,舒简的粉丝们护短,喷安宁真实水平也就那样不要拉舒简下水,而她这个行为还激怒了一位B卫视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站出来爆料了安宁之前的总总行为,骗舒简起早来彩排她却故意迟到两个小时,瞧不起乐队老师不肯和舒简一起等中午彩排,跨年演唱会前一天忽然擅自改了演唱歌曲迫使舒简不得不连夜练习,不知道这位工作人员是真的义愤填膺,还是受够了气的B卫视暗中授意,再或者是郁啸旸出了手,总之这位工作人员是用自己的微博大号实名爆料,亲眼所见言之凿凿,这个爆料一出安宁算是黑到底了,一个歌手唱不好歌顶多是被嘲笑,然而涉及到人品问题就另当别论了,何况这还是一个挤兑算计新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人故事,连安宁的后援会都站出来说就此解散一别两宽,至此安宁再也不用想着去替深渊里的林翩跹出气了,她把她自己生生作成了第二个林翩跹。
关于展风华说舒简搞垮公司艺人的言论,郁啸旸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虽然表面上并没显露半点情绪,可是展风华还是感觉到了郁啸旸的反感,作为母亲她自然知道郁啸旸在想什么,她不用郁啸旸开口解释什么,自己主动说了下去,“确实是林翩跹和安宁先坏了公司的规矩去给舒简使绊子,但你敢说没有舒简或者说是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她们会落得现下这种局面?她们坏公司的规矩,舒简将证据交给公司,我们自然会给他一个合理的交待,林翩跹和安宁也不至于像现在闹得这么难看,对手公司等着看我们的笑话抓我们的把柄,我们还要自己摆到台面上去给他们看吗?啸旸,你以前不是这种不知道以大局为重的人,你想一想你关于舒简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些过了,好不容易搬开了左丘辞那块绊脚石,现在你还要再栽在舒简身上一次?”
办公室的气温仿佛骤然被冻住了一般,展风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而郁啸旸的眼中却仿佛蕴着狂风暴雪,又被一种极寒所牢牢笼住,而这种笼罩不知何时就会破碎,那暴怒不知何时会降临,这种命悬一线般战战兢兢的感觉让展风华都不得不惊得下意识向后靠了靠,她从没看过郁啸旸这样的眼神,何止是可怕能形容的,她忽然觉得她似乎并不是那么了解自己的这个儿子。
郁啸旸就用这样的眼神望着展风华,一字一句的问道,“你说好不容易搬开左丘辞那块绊脚石是什么意思?”
展风华压抑住那种微微的窒息感,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并且语气温柔了许多,试图以此让郁啸旸也淡定下来,“啸旸,我刚刚的措辞确实有问题,左丘辞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不要说以我今时今日的地位没必要以身涉险去做违法的事,单从左丘辞的商业价值来考虑,你是明白人,左丘辞是风华传媒最大的门面,哪怕你是我儿子,我也不可能为了你去毁掉左丘辞。”
展风华极会讲话,她的解释是基于对左丘辞价值的肯定,这样的说法首先会取悦于郁啸旸,而且可信度也更高,她在商言商,不肯对自己最大的摇钱树下手才是最和情理的解释,郁啸旸眼中的风暴终于淡淡隐去,但眼神却依旧冰冷,展风华觉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如索性直接摊开来讲,“左丘辞的事,我一直就想和你谈,可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谈,既然今天已经说起来了,我们谈一谈他好吗?”
人都没了,还有什么可谈的,郁啸旸心中虽是如此想着,但是面对自己母亲那有些殷切的眼神,他还是淡淡的答了一句,“你说吧。”
展风华长舒了口气,自己也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收敛起身上所有的锐利,只如同寻常母亲对待叛逆的孩子一般语气和缓又有些无奈的说道,“我是你妈妈,你的心思我自认为比这世上任何人都更能看得透,你对左丘辞是个什么心思,你心知肚明,我又何尝不是,在这圈子里混了这么些年我什么没见过,你喜欢男人不是不行,我和你爸爸打拼出这片江山,难道还不是由着你高兴,可是你对左丘辞的感情何止是喜欢何止是高兴,在我看来,你整个人都像变得只为他活着一般,啸旸,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我有一个这么出众的儿子,我只有这么一个这么出众的儿子,可是他却要为别人鞍前马后任劳任怨,我舍不得,我觉得你因为左丘辞已经失去自我了,可是就像我说的,左丘辞对公司很重要,而且他对你并没有意思,因为你喜欢他我就毁了他这种事,我又不是神经病我做不出来,而且不是因为你的话,凭左丘辞的地位他何至于还用留在公司任由我们扒一层皮,他大可以自己另立炉灶,你有情他有义,我虽忧虑却也只能看着你们这耗下去,左丘辞出事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是忧心还是舒心,看着你当初日渐消瘦活的更行尸走肉一般,你不知道我夜不能寐生怕你也出事,后来你渐渐恢复的时候,我真的是松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被抽走的灵魂又渐渐回来了,活的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了,啸旸,换成你是我,你会让自己儿子重蹈覆辙再栽一次吗,公司不是有多舍不得林翩跹和安宁,她们在我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是你这种纵容舒简的方式让我心惊肉跳你知道吗,我觉得又一个左丘辞出现了,你还要再失去自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