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帝王攻的重要性完本——by双水li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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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难以说话,她也只能使劲点点头,表明自己明白。
“前面的事你做得很好。”毫不掩饰自己的赞美,她也不由得笑了笑。
他又继续道:“等你好了之后,让小皇子吃下这个。”
这是什么?
她无声地询问着。
“你不是闻到皇后身上的味道了吗?那你觉得小皇子身上有没有?”说着,他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所以小皇子的命就靠你救了。”
她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能继续点头。
“好了,晗儿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王爷……”
话音响起的同时,闰旻消失了,门也被打开。
“鹊泸?你醒了?!”
是闰晗的声音,还有那难以抑制的喜悦之情。
他是为了我醒而喜悦的吗?真好,但是好累。
闰晗本来开心的,但是随即又看着鹊泸闭上眼很是虚弱的样子,一下子就沉下脸来。
鹊泸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帮他,白高兴了一场。
算了,也算有了点线索,至少不是什么都没有。
等等,鹊泸不能睡。
他还没有问清楚呢!
谁知道她这一睡又会是什么时候醒来!
☆、第二十一章
闰晗承认他很想叫醒鹊泸,但若是真的没有良心到如此地步,连差点死过一回的人都不放过的话,他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了。
可是宫中可以信的有多少人?
因为“领队”那件事,闰晗深刻地意识到他的背后或许时刻有人盯着。
至于对方为什么迟迟不动手,闰晗也不明白,他猜想或许对方的目的并不在杀他,但是又有什么目的呢?
那一瞬间他感觉有点悲哀,偌大的皇宫,他竟然找不到可信之人。就连如今对他来说最重要的父皇,都让他有着一种下意识地防备。
如果真的要问为什么,或许闰晗还是在纠结为什么他母亲死后三天他父皇才真正“昭告天下”。
封锁消息这一招也是闰晗这回学到的,他就想不通了,明明早就说了要“昭告天下”,要“天下共丧”,那么为什么在那件事发生了三日后才有消息传出皇城外?
自然,闰晗还做不到拿这件事质问闰泽翰的地步。他想父皇有自己的原因,就像父皇那么爱母后还是不得不广收后宫一样,他的父皇有着自己身不由己的原因。
但是,说心里没有疙瘩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闰晗实行了自己的“报复”,就如现在,什么事情都不说,明着在宫里胡闹,实则是在查清楚那件事。
闰晗私下找了几人问清了也排除了不可能行事的人。他也学得聪明了点,一点也不提“剪指甲”的事,就怕又一次中了别人的套。
“鹊泸,你醒了?”
回宫的时候闰晗一开门就见着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当即就上去为她查看。虽然闰晗算不上医者,也不会大夫那些一套一套的,但是他可以用查看鹊泸体内灵气的状况了解情况。
看着情况相当好,根本就不像有过什么重创,反而像是吃了什么大补药一般。闰晗就不担心了,即使鹊泸的面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闰晗就把这理所当然地解释成了失血过多。
“晗哥哥……”声音沙哑得不能听,鹊泸当即有些窘迫,话也不敢多说了。
闰晗却没有在意鹊泸的小状况,更加没有考虑到鹊泸现在很需要水。
结合自己每次受伤醒来都有短暂失忆加迷茫的情形,闰晗算是有些关心地问道:“你还记得你受伤前的事吗?”
鹊泸是绝不会要求她的晗哥哥亲自给她拿水的,但是这样说话实在是难听还难受。鹊泸点点头,目光却是游离开,看着不远处小桌上的茶壶,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这一咽虽然有所缓解,但是却又觉得喉咙更加干涩发疼了。
看着鹊泸点头,闰晗总算放下心来。
“你看见了什么?还有指甲……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你那时候想要说的是什么?凶手什么?”
这么多问题——鹊泸真的好想喝水,但是晗哥哥是太子,不能叫他为她这个奴婢拿水。
闰晗这才发现鹊泸的目光不对,顺着目光看去,就见着一个茶壶。
“你想喝水?”
鹊泸还没有应话,闰晗就起身,一手拎着茶壶,一手又拿着一个杯子。亲自为鹊泸倒了一杯后递给她。
“呐,喝吧!”
鹊泸当即差点哭出来,晗哥哥对她太好了,好到让她想要更多。
由于是闰晗倒的水,鹊泸喝的时候还真是有些不舍得。
“怎么?你不是想喝茶吗?还是说你又闻到了什么味道?”闰晗看她一副要喝不喝的样子。
“没……”沙哑的声音出口,鹊泸一个狠心就将整杯下肚,瞬间感觉到了救赎,“没有。”
声音还是有些沙哑,但是比刚刚醒来那会儿好了不知道多少。
闰晗点点头,帮她将杯子放在一旁,然后就看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鹊泸看着闰晗盯着自己,当即心跳就失了分寸。然后眼睛向外飘,再之后忽然想起刚刚闰晗的问题,便瞬间回过神来,心底有些隐隐的失落。
“对,那指甲——那指甲上面有那个味道。”鹊泸讲起了正事,面上也不由得严肃起来,“我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天我们会走错地方,后来我出去之时便嗅到那股味道,谁知被人算计……”
“那指甲?”听到那指甲有问题时闰晗一瞬间就精神了,感觉找到了希望。
是不是找到那指甲的主人就能知道是谁下的毒?顺藤摸瓜这一招闰晗正在学。
“晗哥哥,可以带我去见一见二皇子吗?”鹊泸没有忘那时候她中途醒来时的事,并且也不仅是因为那事,而是闰旻提点了她——闰晗可以从小皇子那边下手。
闰晗身为大皇子,也位列太子,而他的弟弟,身为闰泽翰的第二个孩子,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了二皇子。
闰晗不明白鹊泸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是既然鹊泸说了,那必是有目的。他想了想,明日就要去皇陵了,今天去看一下闰杪也不为过,只是鹊泸如今的身子……
“你能起来吗?如果不能我们还是等等吧!”在鹊泸受伤昏迷的这段时间闰晗算是明白她的重要性了,而她的“超能力”也会让整个过程变得简单不少。
“我可以的,没问题。”
鹊泸说着就是起身,只是没走几步腿就一软,要不是有闰晗眼疾手快地扶住,鹊泸这会儿一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了。
“还是算了。”闰晗将她扶回床榻,“最近所有人都在忙着……皇陵的事,你先趁此机会好好养伤,这之后,本宫一定会把凶手抓出来的。”
但是入皇陵不就是承认宣榕凝死了吗!
他之前怎么就没有反应过来呢!
“殿下,您不能进去,陛下还在处理政务……”
“放肆,狗奴才,竟然连本宫都敢拦。”
闰晗本不想闹着进去,但是他来的路上就瞅见某个贱人往这边来了,就前他一步,如今那贱人不见了,除了进去还能是怎么样。
这亲妈刚死,一堆后妈就赶着上位的戏码,闰晗也总算是体会了一把。
“谁在外面喧哗。”
“陛下,是……”
趁着那些奴才一个不注意,闰晗就直接破门而入,反正这些事儿他做得不少,以前也没被罚过,这回他来“抓奸”,闰泽翰哪有理由罚他!
“父皇,是晗儿。”
闰晗闪着异样光芒的眼快速地扫了一圈殿内,目光一下就落在了那位正“假装镇定”地磨墨的人上。
然后他脸色一变,怒气腾腾地说道:“你怎么在这儿?”
这种戏码闰泽翰见得也多,知道下一刻闰晗是要给他告状了。其实这时候真假已经完全不重要了,重要的仅是那是他儿子。
所以,只要闰晗站在那儿,他也就赢了。
“晗儿怎么这样说林妃?”
闰泽翰的态度格外温和,他配合自己宝贝儿子演出配合得不亦乐乎。
“父皇,你这里的宫人说你在处理政务,连晗儿都不让进。但是这……什么妃却这么打扰你,这个什么妃岂能安好心!”
看来儿子出去三年,泼脏水的功力有所减退啊。闰泽翰笑笑,继续配合着自家宝贝儿,“晗儿,人家是林妃,你这样叫她是不对的。”
“管她什么妃,反正她现在就该滚出去。打扰父皇就是她的不对。”
这泼皮耍赖劲儿还是一点都没变。
闰晗可不管自己才是那个真正打扰的人,至于这些行为一旦再现他自己都有些恍惚,总觉得他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那个如今的他嫌弃的原来的自己。
闰晗的恍惚闰泽翰可没有遗失,但是想起近日他的动向便也明白了些许。
“林妃,退下吧!”
林妃恨不得这就扑上去咬闰晗一口。她试着做最后的挣扎,“陛下,臣妾走了谁给您磨墨啊!”
“有晗儿呢,你退下吧!”
林妃也只能暗自绞绞帕子,最后银牙一咬,“臣妾告退。”
闰晗这就上前,还真的就磨起了墨。闰泽翰看着他如此乖巧模样,就知道他有事相求,但是还是得晾上一晾,便寻思着话题。
“那日你去觅箩殿,如何了?”
闰晗一愣,奇怪父皇怎么不按以往的套路了,随即就将本来想好的话暂且放下,答道:“没有什么事。……对了,晗儿到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给……闰杪剪指甲,就觉得奇怪,晗儿似乎从来都没要宫人剪过指甲。”
这话说得有意无意,闰晗全然是怕这里就有那个盯着他的人所以才如此说,也是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晗儿,你怎么能这样叫你弟弟呢,多生分啊。”听见闰晗说出那个名字时的片刻迟疑,闰泽翰便一片了然,如今便也忍不住教导着,“父皇也跟你说过了,如今父皇也只有你们两个了,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你们兄弟俩如此。”
“……”闰晗真的没话说。
“还有,剪指甲的事你竟也胡搅蛮缠。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坏蛋,从小到大你母后就不愿意你的事假借人手,剪个指甲又怎么会让别人动手?”
“母后……”
一说到宣榕凝,闰晗的脸色就难免不对。
“晗儿可以告诉父皇,你这三年怎么过的吗?你都从未和父皇提过。”
闰晗当即一个机警,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饯别。
“都是闰旻那个贼人!要不是他,晗儿也不会被迫离开皇宫!他还不让晗儿回来!要不是收到母后的来信,也趁着机会逃了出来,晗儿连见父皇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母后……晗儿还是晚了一步。”
“晗儿……”闰泽翰叹了一口气,“闰旻向来明里一套,背里一套,也是父皇无能,没办法杀了闰旻,要不晗儿怎么会受这么多苦!”
“父皇……母后她……一定要入皇陵吗?”
☆、第二十二章
“父皇,晗儿求你,不要让母后进皇陵了好不好?”闰晗那双眼竟有些红彤彤的,大有你不答应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
闰泽翰真的不知道他家儿子这是从哪位身上学来的招式。他现在只想说:快点把他以前那个撑着面子就算再痛再难受也觉不在人前掉眼泪的儿子还给他!
“晗儿,这是规矩,不是你不愿就可以不的。”
“可是父皇是点苍国最尊贵的皇帝陛下啊!”
是皇帝所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难道不是吗?
闰泽翰却因此眼底有了一丝阴霾。
“晗儿,就是因为是皇帝,所以有更多身不由己的事情啊!”
“不行不行,父皇不答应,晗儿明天就不去了。”
闰泽翰当即就皱了皱眉头,这或许是出于他可以容忍的范围了。
“晗儿,你那天明明答应朕的,不可以反悔。”
“我不要,我不要去皇陵里,那里什么人都没有,母后那么喜欢热闹,一定不喜欢。”宣榕凝还不喜欢管束,不喜欢条条规规,当年若不是为了闰泽翰,宣榕凝又怎么会放弃她爱的江湖;离开她爱的宣家堡;不再见她爱的父亲。
自然,这些闰晗不知道。
他知道的只是若他母后真的去了,绝对不会想被放入皇陵中当一个被后人瞻仰或诟骂的摆设。而如今那棺材中没有任何尸体,闰晗不愿意则是因为入了皇陵,在所有人眼里,在史册上,宣榕凝便真的已经死了。
如此,他又怎么会愿意。
“晗儿,这个天下可以是你的,但是它从来不会顺着你的心意喜好转。”说完又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了,摆了摆手,“来人,送太子回宫,让太子好好准备,明日还需要去皇陵。”
“主子,明日就要送葬了,需要动手吗?”
“……”
“属下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要拿走尸体?”
“那毒无色无味,宣榕凝身上的毒早已深入骨髓,甚至都可以拿尸体当做母毒了。有了这样的母种,还担心某人死了以后他调不出这样的毒吗?”
“主子的意思是……那人要对毒母下手了?!”
“早在十年前就想下手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事,闰旻眼眸深沉,但是嘴角的笑意却不曾变化,“可惜,他不修灵,要不,我怎敌得过他这么多的弯弯套子!”
这后半句可一点都不“可惜”啊!
“主子,那鹊泸那边?”
“你倒是提醒了我件事,听说最近有个奇人投到了他麾下?”
“是个不入流的角色,不知从哪寻来了妖法,可以将人的四魄暂时吸出,以此来控制那人。若是常人,恐怕还真看不出来有何异样。”
“找个机会解决了。”闰旻很是无所谓地说着,根本就不把那人放在心上,“还有,明天派个人护住鹊泸。”
“主子是怕……”
“怕?”闰旻一眯眼,温和的态度一下子变得危险。
“不是,属下口误!”
送葬该是什么样的?
十里白练?
闰晗还是一身白衣,这几日他就没有穿过其它颜色的衣服。
这是他回来的第七天,灵柩在灵堂里放了十天。如今冬季,也没有人会想尸体放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臭掉的问题。
这是闰晗第三次骑马了,虽然每次骑完后某些部位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难受之感,但是这一次他也必须这样做。
闰晗其实更担心的是宫里的某人,即使出来前设下了一个防护结界,但是一旦闰晗离得远了,无法感受结界的变化,若真的生了什么事也就真的是长鞭莫及了!
看着宣榕凝的牌位被放上尊位,闰晗就是觉得刺眼。
宦人长吟一声:“跪——”
除了帝王,来送葬的所有人齐刷刷跪下,闰晗左看看右看看之后还是跪下,磕头——闰晗忽然觉得自己后劲一凉,手下意识地摸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也算是一种习惯了,闰晗用灵识一探。
闰晗的修为还不够高,尚且不能看见鬼魂,但是用了神识却能感受到鬼魂在何处。
闰晗一惊,就是他所见便有三只鬼缠在闰泽翰周边。
为什么?
闰晗看着自家父皇的脸色有些不好,虽然不知父皇和他们有什么恩怨,但是这些与他无关。就如当初知道父皇要杀闰旻时,恩怨什么的与他无关,他只是站在相对的位置处理两面的情况。
礼成之后,闰晗起身就往闰泽翰身边而去,暗自调动灵气,逼得那三只鬼魂不得不退避三丈。
闰泽翰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父皇,你没事吧,晗儿见父皇似乎不太舒服。要不要晗儿先扶父皇出去?”
闰泽翰摇了摇头,“怕是最近多事少眠,如今有些乏了——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趁着逃走,拿朕当说辞也只有你想得出来。”
“父皇,晗儿没有。”
这次真的是单纯地想和你出去,要不那些鬼魂一定还会出来的。如果真的想要偷跑出去,也不会等到礼成之后啊!再说了,就算再不愿意,就是冲着那牌位上“宣榕凝”这三个字,他也必须要安分待着,绝不能让人觉得他不爱他的母后。
“好好好,晗儿没有。”这地方阴气重,也着实不能多待,“朕自己出去就好了,晗儿还是在这吧,再与你母后说说话,要不以后就少有机会过来了。”
闰晗只好点点头,留了点灵气在闰泽翰身上,以防发生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