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完本——by一粒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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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下了飞机到了他在上海的住处就睡着了,这些天的劳累连日奔波,他没有精力去刷微博看电视,倒头就睡,连手机在外套里低电量自动关机他也不知道。
牧周因为在家过节,睡的比平日早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他已经坠入梦里。
第二天早晨牧周正吃着早餐,牧父在旁边感叹“现在的小年轻啊,做什么都喜欢热闹,现在出事了吧,外滩这事儿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受伤”
牧周没反应过来,打开微博刷了刷,看到熟悉的外滩图片,他下意识点开微信里顾怀的对话界面,昨天顾怀给他发的视频正是外滩场景,他告诉自己顾怀不会有事,他那么厉害,却控制不住内心恐慌,精神恍惚给顾怀打电话,电话那头是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脑子里闪过一幅幅踩踏的图片,急匆匆的站起来往外走,他爸被?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他妈追在后面喊“你去哪啊?中午不在家吃饭啊?”
这些他都顾不了,他害怕,害怕出事的人里有顾怀,他一边往他住的地方赶,一边不停给顾怀打电话,却始终是那个机械式的女声。
他在车里不知所措,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想到了谢潜,电话不是谢潜接的,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喂,你好”
牧周拿下手机看了看,确定自己没打错“您好,请问下谢潜在吗?”
接电话的人是阿闪,他拍了拍谢潜的屁股“懒虫,起来了有人找你”
谢潜踹了他一脚,嘟囔着“谁啊,这时候打电话,真烦人”
电话没挂,牧周听的很清楚,若是平时,他这么薄脸皮的人肯定挂了,可这时候他对顾怀的担忧足以抵抗一切的情绪,电话那头的男声说“他说他叫牧周,你这备注是嫂子”
谢潜嘴里念了念嫂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坏了,快把电话给我”
阿闪有点吃味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谢潜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牧周催着出租车师傅快点开,尽可能让自己冷静“昨天外滩发生踩踏你看新闻了吗?顾怀不是去S市了吗?”
“知道啊,嗨,嫂子你是担心这个啊,不用担心,我怀哥肯定不在现场,他不喜欢那种氛围”谢潜想,他嫂子这是在关心他哥啊,这要让他哥知道肯定得乐死。
牧周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昨天给我发了外滩的视频,都怪我,我现在打他电话,显示关机,你有什么其他方法能联系到他吗?”
谢潜听到这话也懵了,牧周对于顾怀的重要性他再清楚不过,他为了牧周什么都可以克服,他一边站起来单手穿衣服一边握着电话“嫂子,你别急,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问问,也许是开会或者没电了”
牧周恩了一声挂了电话,往窗外看了看,
“到了,师傅,您能在这等两分钟吗?我马上下来还坐您的车去机场”
师傅应了,牧周快速跑上楼去拿身份证和钱包,他没有办法安心的在这等,他要去找顾怀。
接到谢潜回过来的电话,他刚拿了身份证,往楼下跑,电话那头的谢潜一改刚刚轻松的语气“嫂子,我哥办公室的人说我哥今天没去上班,他们也联系不上”
牧周握紧手里的身份证,锋利的边缘刺的他有些疼,他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就是很慌,他想要顾怀好好活着。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挂的电话,谢潜后来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去找顾怀,首都机场经过一夜的清理,已经能够正常起飞,他买了一张最快时间去S市的机票,因为是临时买票,只有商务舱还有个空席,若是平时他肯定舍不得,可这会儿什么都顾不上了。
他26年来,从来没有这么迫切的想要看到一个人,那种心情就好像把人架在炭火上烤,煎熬而难耐。
顾怀只是生病了,这段时间他把自己逼得太紧,昨天又四处奔波,还站在牧周家楼下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他烧的迷迷糊糊醒不过来,他觉得他好像一会站在火炉里,一会又站在冷风中。手机因为关机每天的起床闹铃没响,他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牧周下飞机站在S市的机场,发觉自己不知道该往哪去,他才知道他对顾怀有多么的不了解,只要顾怀不再联系他,他甚至连人都找不到。他只好又给谢潜打了电话,谢潜知道他一个人去了S市,吓了一跳。
“这样,嫂子,你先打车去天裕大厦,我哥公司在那,我给他办公室打电话,让他们下楼接你,然后再想办法找人”
牧周恩了一声挂了电话,打车到了楼下,来接的人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眼睛有些发红,他原本以为是被风吹的,直到他跟着上楼才发现整个公司的气氛都不对,他多嘴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
带他的那个男生知道他是总经理的朋友,对他态度很恭敬,听到他问话,努力抑制的情绪崩了
“我们同事和她男朋友昨天去外滩跨年,踩踏事件发生,他们是受害者,我同事重伤躺在医院,男朋友为了保护她已经没了,他男朋友圣诞节给她送花,我们当时还起哄让他请大家吃饭,没想到……”
牧周听说踩踏事件发生就慌乱匆忙的来了S市,他不知道事情有这么严重。那个女生,顾怀在微信里跟他说过,有个女员工的男朋友圣诞节送花秀恩爱,他第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到死亡,前几天还乐呵呵的恩爱情侣,这会儿一个重伤,一个死亡,他甚至不敢想象那个女生醒来听到噩耗怎么支撑的下去,他的心乱成了一团麻,一会想到顾怀朝着他笑,一会又想到顾怀摸他头发,最后画面定格在顾怀闭着眼睛,虔诚地亲吻他的样子。
到了办公室,和顾怀接触比较多的人都在那等着,大家都很焦急,不管从什么角度,顾怀一旦出事,对整个公司的人都是一场噩耗,牧周尽量让自己条理清晰,口齿清楚的把事情说清楚,一群人站在那不知所措,面面相觑,顾怀的秘书是一个清秀的男生,也是那天去机场接顾怀的人,着急上火时突然想起个地方
“顾总会不会在他家里?他平时都睡在公司,我一下没想起来有那么一个地方”
牧周在去往顾怀住处的路上,就已经不抱希望,他在这些同事的嘴里,了解到了另一个顾怀,这样一个对工作比谁都拼的人,不可能无缘预估就旷工不上班,任谁都联系不上,他想要顾怀真的重伤了,他就照顾他,如果康复不了,他就陪着他一辈子。那些世俗的纷扰他管不了,他就是想要顾怀在他身边。他拒绝去想顾怀如果不在这个世界上会怎么样,他还没跟顾怀说他动心了,顾怀肯定不会就这么放下他,他也不能就这么从他的世界里退场。
第22章
到了顾怀住的地方,牧周使劲敲门,他都不知道原来他可以这么疯狂,尽管他没抱太大希望,但这儿,却仍旧是他唯一的救赎地。
顾怀在一层又一层的梦境中醒不过来,他好像又看到他牧周,牧周对他说,“你再睡,我就永远不理你了”
他被这话吓得浑身冒汗,挣扎着从梦境中醒来,然后就听见了敲门声,他浑浑噩噩的坐起来,摇了一下头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结果只是更加天旋地转,他扶着床头站起来,一路摸索着往前走。
良久没人开门,牧周准备离开,他几乎绝望地转身,刚走几步,听见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难以置信地回头,顾怀正虚弱的靠着门往外看。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个人的心里都闪过很多的念头,看到顾怀的样子牧周疾步往前走,走近了听见顾怀嘴里念叨着
“我一定还是在做梦”
他想笑却又想哭,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这种感觉让他几乎要落下泪来。
顾怀烧的晕乎,整个人都软在他的怀里,炙热的体温让他吓了一跳,他艰难地将人架着,关上门往里走。顾怀住的地方不大,一室一厅,他没有时间仔细打量,却也看的出来这里主人不经常回家,很多地方已经积满了灰尘。
他把顾怀架回床上,顾怀躺下的时候又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拽紧了他的手又睡了回去,牧周试图把手抽出来,但徒劳无功,他干脆在旁边坐下,压低了声音给谢潜打电话,谢潜很快就接了起来
“喂,嫂子,怀哥找到了吗?”
之前听谢潜叫了那么多句嫂子,他都没有不自在没有反驳,许是因为一心担忧顾怀的安危,这会人躺在他旁边,他再听到这个称呼就觉得说不出的别扭,但此刻也不是计较的时候,顾怀烧的太厉害。
“找到了,他在住的地方发烧晕过去了,我马上送他去医院。”
他听到谢潜那边舒了口气,跟旁边的人说掉头回家。等那人应了才返回来跟他说话“嫂子你把地址发给我,我找医生过去看看,s市你人生地不熟的,就别去医院了,而且这时候医院估计都是病患呢,顾不上”
牧周放下了心,挂了电话,把地址发过去,他不怀疑谢潜的能力。
谢潜高兴地挂断了电话,叫阿闪掉头回家,一大早被吵醒,他还没睡饱,屁股也疼。怀哥找到了,有他嫂子照顾,他才不去当电灯泡,他觉得自己真是个识时务明智的人。阿闪好脾气的笑笑,伸手替他揉了揉腰,在前面掉头。
牧周拍了拍顾怀的手,俯身在顾怀耳边说着“顾怀,顾怀你把手松开,我不走,我去给你打盆水擦擦。”
顾怀好似听到了他的话,手渐渐松了。
牧周去了一趟浴室,浴室里挂了两条毛巾,他也不知道哪条是干嘛的,拿了一条看着顺眼的拿热水泡了洗净给顾怀擦脸,擦脸的过程中,他仔细观察了顾怀,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去看顾怀的脸,顾怀的脸和五官跟精致搭不上关系,但却是书里会写的攻君的长相,浓眉大眼,眼睛微微凹进去,不说话的时候说不出的正气。
顾怀回家的时候显然很累了,这会儿还穿着衬衫,牧周一开始并没有多想,他解开顾怀的扣子,等一块一块的肌肤漏了出来,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这个场景有多暧昧,还好顾怀没醒。顾怀的身材很好,虽然因为这个月都忙着工作,没有去健身,肌肉没那么明显,但还是隐隐约约能看到腹部肌肉的形状,牧周羡慕嫉妒恨,人比人气死人,他怎么就长不出来,手下力气重了些
他给顾怀擦了两次上身,看到顾怀红红的腹肌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犹犹豫豫地去解顾怀裤子,恰好门铃响了,他如释重负的开了门,来人是谢潜找来的医生。
医生先给顾怀量了体温,39度5,牧周倒吸了一口冷气,无比庆幸他找到了他,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医生给顾怀挂了点滴,预备给顾怀打小针,只是病人还穿着外裤,明显不太好脱,医生示意牧周把顾怀的裤子脱了,牧周叹了口气,该脱的还是躲不过,他把顾怀的拉链解开,就看到内裤里包着的一大堆,他有些脸红,不自在的别开了脸,将裤子往下剥,却被顾怀的屁股压住,他干脆躺到床上,避开输液的针头,将顾怀搂成朝自己侧躺的姿势,固定住,这么一来,就像是顾怀把他抱在怀里,他的脸和脖子红成了一片,他想他可能也发烧了。
医生搭了把手把裤子往下扯,这个姿势很容易漏出打针的部位,医生打针的时候牧周憋着笑,假如顾怀是清醒的,看到自己屁股蛋子被这么折腾,脸不知道得黑成什么样,他探着身子去看了眼,顾怀的脸不白,屁股倒是挺白的。
医生打完针,牧周又小心翼翼的把人摆成平躺的姿势,站起来,医生提醒他记得换吊瓶,又开了药,说了些注意事项,就走了。
牧周送到了门外,然后站在床边看了看,也许是打了针舒服了一些,顾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他用手戳了戳顾怀的额头“快点儿好起来吧”
视线扫到顾怀卡在大腿处的裤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索性把它全脱了下来。
顾怀就这么躺着,他都能感受到他大腿里藏有的力量,他觉得耳后烧的厉害,不自在地别开眼,给顾怀盖好被子,他站在原地,来回踱步,拍着自己的脸。
输液管的流速很快,他调慢了一点,然后自己拿着钥匙和钱包出了门,顾怀冰箱里什么都没有,他得给做点吃的。
他其实不太会做饭,只能熬点粥,炒几个简单的菜,他买了米和一些简单的食材匆忙往家里赶。
顾怀就在这个时候醒来,他睁开眼看了看,只有他一个人。他自嘲的扯着嘴唇笑了笑,他连梦里都会梦到见到了牧周,他想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才发现手上还插着针,他有些奇怪,不知道谁找到了他,难道他睡前的那一幕不是梦?
有这种想法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先不说牧周在B市好好的,无缘无故怎么可能来这找他,况且就算找他,又怎么知道他在这?
正胡思乱想着,门开了。
牧周把买来的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匆匆忙忙冲进卧室,他的注意力全放在吊瓶上,连顾怀已经醒了都没发现。
顾怀还在发蒙,真的是牧周,他不是在做梦。牧周把见底的吊瓶换了,拍了拍手,就感觉到有人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回过头,就看见顾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他在来之前有过很多的想法,他有很多话想跟顾怀说,可他的那些决心在顾怀醒来的这瞬间都成了浆糊,他不安,恐慌,他想问顾怀很多老土的问题,他不知道顾怀为什么喜欢他,有多喜欢,他为自己会想到这些感到羞耻,他厌恶这样矫情的自己。在爱情里,不分性别,人人都无法免俗。
他突然就有些磕巴“你……你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顾怀舍不得挪开双眼,他想念的,他想要的人就站在他面前,他想把人抱进怀里,想亲吻他笑起来凹进去的酒窝,想把他塞进自己身体里任何一个可以藏东西的角落。
没听到回答,牧周往前凑了一点,弯下腰,拿手在顾怀眼前晃了晃“不会是烧傻了吧”
顾怀被晃的有些晕,他抓住牧周的手,眨了下眼,真的不是梦,牧周没有消失。
牧周赶紧把手抽回来,摸了摸后脑勺“那什么……你先打着针,我先去给你熬点粥。”
他没看顾怀的反应就出了卧室,顾怀的眼神太炙热,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吃进肚子里,他捂着胸口,心跳速度很快,他甚至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
第23章
等牧周把熬好的粥端进卧室,最后一瓶吊瓶已经输完,牧周把粥放在床头柜上,虽然医生教了他怎么拔针,再简单不过,但是他就是紧张到手都在抖。
输完两瓶液还打了两针,加上被牧周照顾他的兴奋感所刺激,顾怀虽说头还是有些晕,但已经有了精力,他坐起来靠在床上,一只手握着牧周的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出什么问题,有你照顾我也值了”
牧周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但是他发现自己再没那么紧张,他把调速器关掉,小心翼翼撕开胶带,吸了口气往外一拔,拿着棉签摁住,闭上了眼睛。
顾怀在心里咆哮,他的牧周怎么能那么可爱,趁着牧周没注意,身体前倾,亲了一下牧周的唇。
被嘴上突来的柔软吓到,牧周睁开眼睛看到顾怀带笑的脸,慌忙往后退了退“你。。你好点了吗?”顾怀把身子往后靠,点了点头,“恩,别担心”
牧周的眼神四处闪躲就是不看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粥,“你先喝着吧,我。。我去给你把衣服丢洗衣机里。”
他说完就抱着房间里的脏衣服手忙脚乱退了出去,刚出门就听到顾怀在房间里大笑,恨恨地咬了咬牙。
顾怀笑完才发现不对,牧周手里抱着的是他昨天穿的衣服,和裤子,他回来的晚,澡都没洗就睡了,牧周把他穿的裤子拿去洗了,那他身上。。。他腿在被子里动了动,肌肤能直接感受到床单的纹路,他眼睛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用手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只看到一条四角内裤,家里只有他和牧周,那他的裤子是谁脱的显而易见,在B市,牧周就把他看了个遍,但这会儿他却不自在起来,他往后撤了撤,发现连屁股都是涨的,他想到了些不该有的事情,默默在床头缩了起来。他忘了他的衣服袋子里还有着不预让牧周知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