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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您走错蜗壳了完本——by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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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暖只是须臾,云吞不晓得苍歧有什么能力能拨动四季轮回,但显然他并不鲁莽,在短暂造成百花不合时宜的盛开时,就使得天地重新恢复了正常。
他爹爹和父亲也能称得人中龙凤,但他确信他们不可能使四季变幻,不能让十万山川一夕葱绿,可就这么一个上古而来的神祇现在却这般委屈自己,住在小船舱里,忍着不适,忧心他的安危,一路相伴送他回家。
云吞环着自己的臂膀,默默地想,如果没有那一夜近乎疯狂的占有,如果不是不理会他痛苦挣扎逼他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兴许现在,这个人,他的心意……
一阵潮湿的海风拂过云吞的脸颊,他回神,看见薄薄的黑纱在他眼前飞舞,云吞望着拿面纱将自己跟大姑娘一样遮住的人,忍不住露出淡淡笑意,“帝君不晕船了?”
不提还好,一提,苍歧背对着海面,脸如白纸,纵然如此,他依旧坚定的跟在小孩身后,生怕自己一闭眼,这小孩就丢下自己离开了。
云吞走哪后面都粘个人,他也不恼,不赶也不搭理他,向船夫要了个巴掌大的本来是盛盐巴的陶瓷罐,蹲在船边将罐头清洗干净,苍歧头脑昏沉,晕的一塌糊涂,强撑着站在一旁给他递皂角。
苍歧不知道小孩要做什么,只好跟着他忙活,看着云吞洗干净了陶瓷罐,又去船舱后面堆积的、从岛上送来的成捆药材前,蹲在旁边细细的剥着草根上面沾着的泥土。
这些药材都是新鲜挖出来的,但先前经过简单的清理,根上的土不算多,云吞几乎把每个根茎都捋了一遍,才收集好了半罐多的泥土。
他将泥土朝那快撑不住,脚步漂浮晕乎乎的男人跟前一放,温声说,“帝~君~请~用~”
苍歧因为晕船晕的太厉害,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
云吞用抹布擦着手指之间的泥土,“栽~进~土~里~,帝~君~应~该~会~好~受~些~”
苍歧一愣,漆黑的眸子定定望着他,他唇瓣动了动,想说出什么来,可看着小孩云白风轻的脸庞,苍歧觉得自己又好像什么都不必说了。
他低头笑了下,化作一道潋滟的紫光钻进了陶罐的泥土里,片刻后,从陶罐里顶开土层,长出了个颇为清秀的紫灵芝。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紫灵芝舒服了好多。
云吞看着丑蘑菇抖着身上的土,把自己露出土面的茎身、伞盖都抖得干干净净,在阳光下泛过一层紫色的光泽,才害羞的直起身体,用扁平的菌叶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瞅着他。
云吞唔了一声。
本以为陶罐太小,装不下这尊大神,却不料苍歧的原形出乎意料生的这般清秀娇小,云吞背过去身子咽了咽口水,起身把陶罐抱起来带回船舱了。
乘船走的慢,虽然苍歧提过要带他驭凤而行,但云吞坚定不移的遗传了他爹爹怕高怕快,还独创新颖—— ‘怕漏风’的娇气性子,怎么都不愿意乘风而行。
苍歧无奈,只好日夜戳在陶罐里,接受云吞每日三餐浇水通风的照料,一走就走了十天。
看着出现在不远处的海岸口,陶罐里的紫灵芝小声说,“你是不是下错岸了?”
云吞背着包袱,怀里抱着陶罐,朝船夫挥手下了船,他挑眉,微讶道,“帝~君~认~路~?”
丑蘑菇沉默了,原来他先前说要送小蜗牛回家,小蜗牛并不是不愿意,而是认为他摸不着路吗。
苍歧陷入无法自拔的怀疑芝生中,说,“陆英将万象街的位置画给我了。”
所以他是真的能将他送回去的。
云吞哦了哦,点点头,走进了热闹的集市中,望着街道两边的铺子,说,“回去之前,我需先去拜访一位故人。”
“什么故人?”紫灵芝警觉起来,但菌盖上仍旧是紫幽幽的,什么也看不出来。
云吞笑起来,笑容里有几分想念,“很~久~没~见~过~的~人~”
陶罐里的紫灵芝见他这副样子,忽的就酸了,他不了解云吞,除了知晓他是只蜗牛,家中有两位爹爹和四界有名的亲戚之外,就什么都不了解了。
苍歧很想再问清楚点,可看着小蜗牛的笑容,就什么都问不出来,焉了吧唧的斜倚着陶瓷罐郁郁寡欢。
“哎,这位小公子!”有人从后面追上了云吞,这人腆着大肚子,身上绫罗绸缎,是个富态的商人。
看清云吞的长相,商人惊艳了下,喘匀了气,笑呵呵的说,“这位公子好生俊俏。”
云吞怀疑的看着他,这么着急就是为了来夸他的?
自然不是,果然,那商人看向他的陶瓷罐,说,“徐某是个药材商人,今日偶遇公子,特意追来是想问问公子,您手里的紫灵芝卖不卖。”
紫灵芝,“……”
云吞,“……”
云吞低头看了眼,“不卖。”
那商人不屈不挠道,“这位公子,您看您这灵芝显然有些焉巴了,色泽也不大好,若是小公子现在不卖,再过上两日,怕是就卖不上好价钱了。”
陶罐里的帝君大人,“……”
他焉巴了?他色泽不好?他卖不上价钱?
他的一个孢子现长的灵芝都卖了十个铜板!
倚在罐壁上的灵芝立刻站直了身体,精神奕奕,水灵鲜嫩,就好像刚刚焉的完全只是这胖子的错觉。
云吞笑着将陶罐递上前,“您说过两日就卖不上价钱了?”
那商人揉了揉眼,刚刚还东倒西歪有气无力的灵芝一瞬间伞盖铺长,亭亭玉立,光泽诱人,妥妥的上品之中的上品。
商人干笑两声,“眼拙,徐某人眼拙,小公子莫要生气,在下对这只灵芝喜爱的很,小公子可否愿意售卖,不管是多少价钱,徐某人都愿意接受 。”
云吞看着陶罐里雄赳赳气昂昂的灵芝,眨了眨,“徐先生愿意给多少钱?”
灵芝一脸骄傲,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要被卖了出去,等云吞思考价钱时,帝君大人才惶惶望着他,不会真要把他卖了吧。
“三十两!您看够吗?”商人很是阔气。
苍歧微微惊讶,思索起船上他是不是卖便宜了。
云吞含笑伸出五个指头。
商人为难道,“五十两怕是太多了,不过谁让徐某人喜爱这只灵芝,我现在就让下人回去取钱。”
云吞摇头,晃了晃手指。
商人,“莫非是五两就够了?”
云吞笑了笑,笑容有些冷。
商人睁大眼睛,“五百两?”
云吞又摇头。
商人喉结滚动,说出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数,“五千两?”
小地方的生意,再富也富不到哪里去。
云吞不再让他猜了,说,“五千万两黄金,徐先生若能现场交了银两,我立刻就卖。”
那商人的眼睁到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地步,五千万两与他而言简直是天文数字,更何况还是黄金,他觉得这个人真是疯了,吹胡子瞪眼道了句,不知所谓的黄毛小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说完啜了一口吐沫,骂咧咧走了。
那商人没走两步,只见云吞怀里的灵芝飘出来一根丝若无骨的银丝,飘到那人跟前,将他狠狠绊了个倒四脚朝天,腆着肚子大王八似的爬不起来。
云吞扭头看了眼,见没什么大事,就是丢人了些,便抱着陶罐头也不回继续向前。
他走了一会儿,见陶罐里的灵芝又焉了。
云吞从包袱里取水囊要浇水,就听怀里冒出来苍歧低沉有些发闷的声音,“若是他真的付得起,你就把我给卖了?”
他一直以为他是无价之宝……
现在被云吞贴了价签,
虽然数额惊人,但实在欢喜不起来。
云吞若有所思的用手指往灵芝身上洒水,“我~还~是~会~考~虑~的~”
不会毫不犹豫就卖掉的。
苍歧,“……”
苍歧一边心塞,一边默默祈祷不可能有人付得起这么多的钱,算是把自己的心揣回去了些。
云吞走到无人角落里让苍歧化出人形,朝他勾了勾手指,走进了一间布匹铺子里。
第48章 瞎高兴
小镇靠沿海来往的船只客人打尖休息才得以繁荣,集市里面的东西不多, 好在种类很齐全。
布匹铺子绸纱麻布好几百匹, 店里的老板正敲算盘敲的啪啪作响,抬眼一瞥, 顿时被惊住了。
他快步走到苍歧跟前, 用一双常年丈量尺寸的眼睛将他看了个遍,边看边叹道, “这位客官的身量当真生的太好。”
宽肩窄腰,腰线笔挺, 身上的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齐整利落的收在衣袍之下。
掌柜的看起来有些眼馋, 似乎捏上一把苍歧的腰眼,但又碍于对方气质显贵卓绝而不敢动手,生怕招惹了身份尊贵的人, 腆着脸笑道,“客人需要什么样式的衣裳?”
苍歧挑起眉, 沉静的眼里带着一点笑意和隐隐的惊喜,低声问, “你觉得什么好看?”
云吞莫名看他一眼, 不晓得这位帝君瞎高兴什么,抬手指着一匹湖蓝色的布,“要~这~个~”
那掌柜的立刻溜须拍马道,“公子爷眼光真好,这是流沙布, 整个街上只有我这一家有卖,而且,还就只剩这一匹了。”
他说着,将布匹摊开朝苍歧身上比划着,给云吞演示哪里该收腰,哪里会绣暗线。
流沙布细如流水,摸起来凉而轻薄,云吞看起来还算满意,能在这里遇上这样的布匹算是不易,瞅着苍歧的脸,再瞅了两眼布匹,越看越适宜,当即小手一挥,指着案台上铺的画纸样式,选了个时下新颖的款式让掌柜的去做了。
连一句价格都未有问过,大方的异于往常。
掌柜的抽了软尺将在苍歧身上比量,挨的近了,他皱起眉,不大乐意被人这么上上下下的摸,但看在小蜗牛亲自为他挑选衣裳,苍歧心里又跃跃欣喜,再大的不乐意都化为满腔笑意。
他伸长双臂含笑望着云吞。
掌柜的裁量腰线时,被云吞叫住了,他走上去掐住苍歧那一把劲瘦的腰朝外大大张开手臂,慢悠悠道,“按~照~这~个~尺~量~,做~三~倍~的~宽~度~”
腰里做的这么大,走起路来要生风的吗,掌柜的连忙道,“公子莫要担忧,老头已经做了很多年的衣裳,尺寸把量的好。”
云吞皱了皱鼻子,“腰~一~定~要~大~,否~则~穿~不~下~!”
苍歧见他夸张的用手抡了个大半个圆,活似老母猪肚的尺寸,他想伸手揉揉固执的小孩,但努力忍下了,柔着声音道,“没事,按尺寸我能穿下的。”
云吞疑惑瞧他一眼,“和~你~有~什~么~关~系~,他~穿~不~下~”
他凑过去挨个给掌柜的账本上记得数码往上加了好几个数,说,“就~按~这~个~做~,若~是~尺~寸~不~对~,就~不~付~钱~了~”
掌柜的眼瞧着这位公子写的数码,再看看眼前这位爷的好身段,这才转过念来,惊讶道,“不是给这位爷做的吗。”
云吞对上苍歧追问的眼,理所当然道,“当~然~不~是~啊~”
为什么要给他,灵芝需要衣裳吗,废话嘛。
掌柜的知晓自己犯了大错,连忙将软尺从苍歧身上摘了下来,抱着账本和布匹匆忙朝里屋走,“老头眼拙,眼拙,这就按照公子的要求去做。”
交待了尺寸,云吞这才满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他觉得身旁的男人许久没说话,抬眼一瞅,就见刚刚还瞎高兴的帝君老人家满脸哀怨的正望着他。
“嗯~?”云吞摸摸鼻子,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惹这位大神不高兴。
苍歧原本心里那一点阳光给劈了个雷雨交加,眼瞧着那批湖蓝色漂亮的布就要给老母猪肚做了衣裳,他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话,又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争件袍子有点上不了台面,就面上端的一副镇定坐在远处,脑袋上越来越乌云密布。
憋了半晌,还是没憋住,“从没有人送过我衣裳。”
他老人家幽怨极大。
云吞眨了眨眼,“倒是有个人很喜欢送我衣裳。”
苍歧一句话没讨来衣裳,反而又遭了一雷,正面醋了反面醋,索性心如死灰,抿唇不说话了。
两人相对而坐,待了好一会儿,忽听外面呼呼啦啦一群人朝街东头跑去,云吞走到门口朝外看了看,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人头耸动,看热闹似的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锣鼓欢庆,一听便是有喜事。
云吞向铺子里的伙计打听,伙计朝那头望着,看模样也是想瞧一瞧热闹。
伙计道,“青天衙门的李捕头今日成亲,正发喜糖呢,小公子不去凑个热闹,沾沾喜气,将来好讨媳妇。”
他说着呸了一声,说,“就公子这模样,哪里需得讨喜,再过个两三年,怕是家里门栏都要被媒婆踩坏了。”
云吞生的唇红齿白,纵然面容还未完全展开,但少年清雉,犹可见日后该是多么一副风流俊美的美少年,尤其是他一笑起来,两枚酒窝能甜到人心里,听这伙计一言,他不好意思的挠挠下巴,回头看了苍歧一眼,朝街头东边跑去。
要吃糖。
苍歧立刻跟了上去,对那伙计有些恼,娶媳妇有什么好看,媳妇有小蜗牛好看吗。
他刚拉住云吞,瞳孔忽的被一道白光照了下,那双黑眸盯着挤来挤去争抢喜糖的人群,若有所思。
“嗯?”
苍歧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将云吞更加周密的护进怀里,耳边是哄闹不断的鼎沸人声,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老少爷们婶婶婆婆,不大适应的局促着脸跟着挤来挤去。
李府门口站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听人说正是那位捕头他爹,李老爷手下放了个红艳艳的大麻袋,装了满满当当的喜糖,一声锣下,朝外面大把大把撒起来。
云吞对这种热闹颇为熟悉,三钻五钻,便拾了一把的喜糖,还有些遗憾的望着满地的糖块,手拿不下了。
苍歧跟着挤了会儿,挤出门道来,并起手指,放出几道银丝,作弊似在地上扫过一圈,等云吞再扭过头时,便被一兜子喜糖砸了满怀,几根银丝正偷偷摸摸扯李老爷装糖的大麻袋。
云吞,“……”
他用前襟兜起来,红纸包的糖块在阳光下喜气洋洋,映着云吞的连也跟着红了一片,他刚想要道谢,一道白光照上他的脸,刀背在阳光下发出森然的冷光。
“小心!”苍歧猛地将云吞搂进怀里,抬手挡住那把刀。
剑身瞬间冲开人群,惊起尖叫和哭喊声,长刀又狠又准,贴着云吞的衣裳划过,直直刺向那位正和银丝拽麻袋的李老爷。
“快阻止他!”云吞声音还没落下,原本不欲多管闲事的苍歧手指微动,正和李老爷拔河的银丝倏地放开袋子,瞬间缠上锋利的刀尖,将那把刀在离李老爷身前半寸之处停了下来。
握刀的人一身布衫,是个青年,神情桀骜,眯起眼,用力抽刀不得,一脚踹了过去,不过没踹上,便被府中跑出来的新郎官给扣住了脚背,狠狠一扯,将那青年拽弯了腰,新郎抬膝顶在他胸口,将那青年逼出了一口血。
苍歧站在人群外将云吞护在怀里,摸摸他的脸,吓住了吗?
云吞摇头,兜着喜糖往布匹铺子里走,刚走一步,就听皮肉噗的一声被刺穿的声音。
“别看,有血。”
云吞低声说,“我是大夫,不能见人死。”他垫脚朝里面望了眼,只见持刀的青年胸口正插着自己的那把刀,伤口汩汩直流血,他神情大恸,凄厉道,“李肃,你也会这么对我。”
被称作李肃的捕头双手微颤,身上大红的袍子被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额头绷出几道青筋,“你要杀的是我爹!方怀,他是我爹!”
“那我是谁?”方怀轻声问,唇角的血竟比新郎的袍子还要艳丽,眉间含着抹不去的温柔和难解的恨意。
挂了红绸的院子里新婚的姑娘跑了出来,她一把环住李肃的手臂,受了惊吓般小声叫道,相公。
地上的方怀微微一震,厉色的眸子顷刻黯淡了下来,他没得到想要的回答,捂着胸口吐出大口的鲜血,“……我跟了你快十年,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说罢方怀撑着身子站起来,拔掉胸口的刀,血粼粼的丢在李肃眼前,他先是垂着头,继而嗤嗤大笑起来,笑的眼里沁出了泪,眸中带着粘稠的疼和怨,声音却是柔了下来,“肃哥,你记着,你大喜之日便是我方怀的忌日。”
李肃睁大眼睛,胸口剧震,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老爷从地上爬起来,朝地上的血泊啜了一口吐沫,颤巍巍道,“滚出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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