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您走错蜗壳了完本——by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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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吞坐在上面,把木匣子放到腿间夹着,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递给了他。
“是什么?”
“一些药~,伤不了神仙~,但很辣眼~,用小小蜗最喜欢吃的海辣子配成的~,希望能助你一臂~,此药迎风渐长~,只要你……”
“辣眼?”苍歧想起小小蜗被辣的眯缝着小眼睛的小样子,心里好笑,抬手将小布包打开了个角。
云吞话还没说完,苍歧就犯了手贱。
此时海面几乎无风无浪,但小布包里轻如鸿毛的药粉近乎是被苍歧的鼻息喷洒出来的,散在空中,顿时让苍歧迷着了眼。
这东西确实伤不了神仙,但药粉进入眼睛的瞬间让苍歧几乎立刻涨红了脸,双眼像是被丢进油锅里煎炸一翻,疼的他顿时眼泪汪汪,什么都看不清了。
云吞连忙抱住他,左右寻水,此时他们正坐在藤蔓编织而成的海上小屋里,周身只有一泽汪洋无际的海水,海水是咸的,弄到眼里只会让情况更加严重,云吞看了两眼,立刻当机立断,将苍歧压到了藤蔓榻上,低头吻住了他的眼。
温热的舌尖细细舔过他刺疼的双眼,苍歧声音发哑,扶住云吞的窄腰,“乖,松口,药有毒。”
别吃下去了。
云吞摇头,细细将他舔了一遍,感觉到舌尖发麻,他吸溜着口水,从身上撕掉一块布绑上他的双眼,“嘘别动~,过一会儿就好了~”
蜗牛原液虽比不上他爹威力惊人,但好在也是绝佳上品,没过一会儿,苍歧就不再流泪了,平静躺在藤蔓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云吞见情况有所好转,擦了擦额头的汗,就要从苍歧的腰上下来,刚刚太急没注意,他已经将苍歧彻底压在了身下,两人衣衫凌乱,若是不知晓的,从远处看,就像……
云吞面红耳赤就这么稍稍一想,身下的人似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毫不羞耻该硬的地方就这么硬了,鼓鼓囊囊的抵在云吞的大腿根上。
“你…”
苍歧双眼被蒙着,感觉更是强烈了万倍,他抚摸着云吞圆润的小屁股,喉结一滚,咽下了口水。
云吞呼吸加快,“你…别…”
苍歧从小屁股上摸到他的腰间,“不会被看到的,我保证,小蜗牛。”他闭着眼,双手游走到云吞纤瘦的肩膀上,抚摸他精致的锁骨,将衣衫拉下莹润的肩头。
“唔…”
海面抚来轻柔的海风,将藤蔓的花香送入云吞鼻中,他觉得自己要彻底溺死在这片花海上,低下身子,紧紧攀住苍歧的身子,跟随着藤蔓的起伏,与这片海缠溺在苍歧的抚摸和亲吻之下。
云吞喘息的瞬间,还记得将木匣子摸索过来,小声轻哼着,亲眼看见小小蜗正缩在角落里熟睡,小灵芝在土壤底下散发着幽幽的银光,他将木匣子放好,又不放心的将衣裳丢过去紧紧盖住。
苍歧满头是汗,沉声道,“怎么了?”
云吞红着脸搂住他的脖颈,小声说,“不能让过去重演~”
苍歧听不懂他的意思,将人猛地翻了下去压在藤蔓床上,握住他白皙的脚丫,用上了力。
藤蔓床上起伏摇晃,木匣子里的土壤里散发着荧光的孢子悄悄抽出了一根柔软的银丝,银丝在匣子里忐忑片刻,伸出尖尖的线头好奇戳了戳睡在角落了不小心露出小脑袋的小小蜗。
小小蜗被戳醒,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银丝看了片刻,张嘴咬住银丝,不放嘴了。
银丝没料到他这反应,受了惊吓般来回乱晃往回缩。
小小蜗很有骨气的咬着,用触角抱住他的食物,咬住了就别想走!银丝摇摇晃晃将小小蜗从隔壁格子里生拉硬扯拽到了自己的土窝里了。
第78章 反击
海浪带动藤蔓塌起起伏伏,木匣子里的小小蜗被生拉硬扯拽到了另一个小格子里, 中途阁壁碰碰撞撞, 他竟也没吭声,一根触角弯下来揉着自己撞疼的小壳, 另一只瞅着虚虚埋在土里的孢子。
小孢子埋了几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了个极小的菌盖,像一柄圆圆的小伞, 如果不仔细看, 还真不容易发现。
小小蜗眼睛大, 一下子就瞧着了,欢喜扑过去一口将菌盖含在了嘴里。
孢子冒出一根银丝, 呆呆瞅着自己被啃的真身,只觉得自己热乎乎的,有点湿。
小小蜗啃了半天没啃下来, 只好又吐了出来, 看着湿哒哒泛着水光的菌盖, 他欢喜抖了抖触角,转着圈将菌盖舔了个遍, 折下来触角扒拉一点土给菌盖埋住。
等将来菌盖长大了, 他就有更多的吃的了。
这小东西是个嘴馋的机灵鬼, 还没学会说话, 就先学会藏东西了。
小灵芝比他傻点,后来云吞觉得约莫是大智若愚,见小蜗牛没弄伤他, 就又胆大的伸出银丝去招惹小小蜗。
小小蜗眼疾触角快,两个小触角忽的一颤,就将银丝勾了过来,胡乱揉吧一翻,美美的戴在了自己脑袋上。
那银丝与小灵芝心灵相通,自己也觉得美美的趴在他脑袋上,像一枚明晃晃的引路灯,也不怕闪瞎蜗眼。
铺满小白花的藤蔓榻上,云吞颤抖着泻了第三次,嗓子沙哑,推着苍歧的肩膀,“…够~了~”
“不够。”苍歧沉腰将自己推进去,翻身调转位置,让云吞坐在他腰上,进入的更深些。
云吞只觉得腰腹发软,趴在他胸口一动都不想动,见他还有意再来,呜咽着说,“不~了~”
老东西太不要脸了。
“我不动,让我抱一会儿你。”苍歧取过外衫披在云吞赤裸的肩头,抬眼望着藤蔓交错外的碧空,若非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真想永远都这么抱着怀里的小东西。
云吞感觉身子里的东西蠢蠢欲动,凶巴巴的瞪他。
苍歧摸摸鼻尖,食髓知味,说的当真是好,有的人贪慕权贵,有的人痴迷钱财,而他就想这么没出息着,娶个媳妇生个娃。
“现在只是个开始。”苍歧突然说,望着远处一大片浓云正朝大海上浮来。
云吞微微一愣,迅速反应过来,是的,现在只是个开始,苍生易主,接下来要怎么办,四界的秩序该怎么维护,昊坞留下来的兵将残余该如何处理,比这场战役更加复杂的是将来千年万年四界的长远统治。
云吞抱住苍歧,想将他全部都抱进怀里,苍歧总是懒洋洋的,初见时更是无欲无求,为君者总要多一些野心才能平定天下,他私心觉得苍歧不大适合帝位的。
他将心里所想告诉苍歧。
苍歧笑道,“等结束了,你去做你想做的,给我一些时间,之后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云吞觉得自己什么都帮不上忙,学不来当年爹爹和父亲并肩而战的威风凛凛生死同袍,他遗憾的叹口气,伸手摸到木匣子,打开想看一看宝宝。
木匣子里空荡荡的,云吞心里猛地一揪,“宝宝丢了!”
苍歧翻身坐起来,托住云吞的小屁股,退出他的身子,用外衫将他裹住,抬手招出银丝在藤蔓交错的缝隙中寻找,朝四下细细一扫。
就见在藤蔓床巴掌大的海面上,一朵小白花正驮着头顶闪闪发光的小小蜗愈飘愈远。
小小蜗听见呼唤,甩动触角朝他俩大力挥了挥。
蜗~要~飘~走~啦~
苍歧放出银丝召回小小蜗,将傻了吧唧的小东西带了回来,刚放回云吞怀里,就见晴空万里的劈下来一道寒光,几乎将云空撕裂开来。
“别怕,我送你回海底。”苍歧给云吞穿上衣裳,他手心里的小蜗牛仰着触角瞅着天空,丝毫不见畏意,戳了下自己触角中间的银团子,好~像~你~欸~
银团子氲着柔光,羞答答的觉得也是。
寒光落进大海中,海底的人立刻站了起来握住手里的兵器。
被众人围在中央的牧染道,“别急,还不到动手的时间,吩咐下去,守在自己位置上,没有命令,不准擅自动手!”
妖族领命纷纷而去。
角落里孤零零坐着的小刺猬黑溜溜的小眼望着地上的细纱,不知道天宫中父亲怎么样了,而爹爹在万象街可还周全。
木果子巴巴望着人群中的牧染,他在此处人生地不熟,想找吞儿说话,云吞又总是被那位帝君藏着掖着,让他找不见踪影,而从小一起一起长大的小胖子也变得让他有些陌生。
他想,染儿太好看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平易近人的小胖子,他俊美非凡,成熟稳重,让木果子总觉得陌生,不敢靠近。
果子正想着,记忆中那张肥嘟嘟的脸忽的闯进自己视线,和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重叠在了一起。
牧染笑道,“想什么呢?”
低沉的声音传进木果子蒲扇似的小耳朵里,他浑身刺棱一抖,炸成了一颗刺球。
牧染随手一抓,从海中抓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鱼,他笑嘻嘻的说,“你们好像。”
那鱼是河豚,受了惊吓立刻将自己涨的圆滚滚的,支棱起满身的刺,凶巴巴的,乍一看,和木果子还真有点像。
木果子笑也不是气也不是,呐呐看着牧染,小爪子纠结的握在一起。
牧染看着他腹部搭理的柔顺的毛,很想上手顺着撸几下,不过他忍住了,“阿团叔在万象街,你莫要担心,我们已经派人前去,再等不久就会传来消息。”
木果子点点头,小声说,“谢谢。”
头顶的海水隐隐翻滚起来,牧染觉得木果子与他有些生疏,但此时来不及再交谈,他伸开手,“过来,我送你进洞府,这里很快就会不安全了。”
“我可以帮忙,我会法术。”
牧染双手将他捧起来,笑道,“好,等战争结束,会有许多衣裳要补,就辛苦你了。”
木果子红着脸,窝在他手心,生怕自己的小刺扎住他。
他们刚进入海底洞府不久,原本晴朗的云空突然轰隆下起漂泊大雨,雨势凶猛急切,霹雳啪啦砸在水面,海中听不到声音,却能看见翻滚的浪潮将海底搅的一片狼藉浑浊。
海岸漫上半尺来高的海水,淹没沙滩和农田,岸边传来凡人的尖叫和哭喊声。
苍歧凝神使草木怒长,在海岸线附近围成了一簇幽绿的屏障,将不断冲刷上岸边的海水拦下,替人间挡下了滔天的巨浪。
纵然汪洋仓皇,云端上巍峨屹立高高在上的仙官星君却纹丝不动站在昊坞身后,沉默的望着脚下的大地一片狼藉。
昊坞招风弄雨,唇边挂着冷漠的讥笑,覆手32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之下三界尽是蝼蚁芸芸,却引不来他片刻的动容。
“苍生易主?王兄,这些年你也学会说大话了。”昊坞负手而立,冷冷的笑着。
汪洋大泽浩瀚无边,就在疾风骤雨将三界颠倒顷頽之际,碧蓝的海水上有人墨袍如浪,一路踩着白色的浪花遥遥而来。
看见苍歧,昊坞眼里疯狂烧的更旺,他从喉咙中发出傲慢嘶哑的命令。
“水,给朕水淹没这些所有卑微肮脏的氏族!”
大雨骤然落的更狠。
苍歧浑身滴水未沾,他静静伸出双手,在茫茫大洋中释放出无数温柔莹润的银光。
这些银光轻盈的穿过凶猛的大雨,飘摇落在每一寸土壤之中,污浊积水的土坑中便长出无数苍天大树、密草如殷,纠缠藤蔓,丛丛灌木,生出无数结实牢固的根系,深深扎入土壤中,编织成了一幢幢山河屏障,挡去漂泊大雨,固守着脚下每一寸土地。
骤绿的山河在雷雨之中彰显出灼灼耀眼的生机活力与顽强不屈,它们像一列风雨不动的兵将,守护在大山大河之中从不退缩。
夹杂在大雨中泥土的芬芳和万木的清香让苍生万物都忍不住在大雨中呼吸,感受这最清澈的生息。
云端之上的仙官面面相窥,暗中交流,对着山河满目的生机感到惊叹。
昊坞看着脚下幽幽绿意,从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掺杂着得意的笑容,眼见万木将雨水吸收,昊坞撩起唇角,狞声道,“给朕放孽火,烧光这些疯魔的杂草!”
他一声令下,大雨骤然收起,像是早已有预谋般,从雪白的云端之后喷出炽热滚烫的火光,熊熊大火从天空烧起,一路烧进了这林木如荫的三界。
孽火遇水不灭,沾染便起大火,近乎是顷刻之间,幽绿的万木河山同时在大火之中挣扎起来,焚烧的灰烬映着灼灼的火光,发出林木顷頽的哭嚎。
昊坞大声笑出来,“王兄啊王兄,纵然你为山河万木之主,却始终躲不掉怕火的结局。”
孽火将海面烧成了火海。
海底洞府,云吞仰头紧张的看着头顶扭曲窜动的火光,似乎一不小心大火就将汪洋烧干。
他手中的木匣子里,原本正缩在壳中睡觉的小小蜗听到隐约的哼唧声,甩动触角晃悠悠爬到了隔壁的土窝中。
缩在土窝里的小灵芝冒出来的菌盖正在轻微的发颤,像是害怕极了火光,在打哆嗦,小小蜗瞅了瞅头顶的大火,爬过去,卧下,将菌盖罩进了自己的蜗壳里,他躲在壳中用触角圈住发抖小灵芝,将他先舔了个遍,意犹未尽的将小脑袋放在菌盖上。
不~怕~!蜗~罩~住~你~了~
大火将万木烧成了灰烬,苍歧站在火光中,看着周围蠢蠢欲动的孽火,他低声唤了蟒婴和花灏羽的名字。
藏在海中岸上的狐族蛇族迅速收到命令,相互配合,在大海中卷起风浪罩住孽火,不等海水落下,冰雪迅速将罩住孽火的海水冻成冰块,沉沉掉在灰烬之中。
孽火不畏水不畏冰,诡异的在冰块之中燃烧跳跃,好像冰雪的一簇烛心。
苍歧低头看着泠泠冰霜下火焰,想起当年他被缚在夏族的碑铭上灼烧的漫天红光,也是这般炽热,要将他焚烧殆尽。
苍歧眼中一凛,猛地扬起玄色广袖,唤出银白的光晕,晕中漩涡似海,将无数含着火光的冰霜棱块朝云端射去。
冰霜在天空中瞬间炸开,如绚烂多彩的焰火纷纷扬扬掉落在众仙官和天兵天将脚下的云端中。
“快灭火!”
孽火好坏不分,一丁点星火从一位躲闪不及的仙官华丽的官袍上烧起,顷刻之间将仙官烧成一团簇动的火焰,惊恐的闯进一片银甲的天兵天将之中,将星火在云端燎原。
“昊坞,这是还你的焚烧之仇。”
苍歧的声音从山河各地、灰烬之中响起来,像是有数万万的林草借他之口在诉说着对孽火的仇恨。
昊坞眯起眼,握紧拳头,嗤笑道,“你以为我同你一般会怕火吗。”他一撩衣袖,拂来西境一汪无妄大风。
就在无妄风刮去残阳如血的云端上的孽火时,苍歧借此机会,突然出手,将一大包东西送上了空中,而自己随即没入了海洋里。
那东西被无妄风一刮,飘出无数刺眼的粉末——云吞特制,入眼既化,童叟无欺。苍歧吃过那东西的亏,一见有风,就躲的远远的,隔着眼前薄薄的水雾,看漫天浮动的药沫。
这一次,连昊坞都没料到自己的风火被苍歧借之一用反噬自己。
他在心中对苍歧仍旧保留着最初的印象,却忘了正如自己所说,苍歧不了解他这些年的改变,而自己亦不清楚苍歧。
昊坞双眼赤红,疼的睁不开眼,被从灵骁殿赶来的仙娥搀扶住,昊坞哈哈大笑,“王兄,你也沦落到和妖族一样,只会用这种旁门左道的功夫。”
他艰难的睁着眼睛,大声说,“看看当年父神亲点的苍生之主,不过也这般腌臜龌龊!”
苍歧的声音从汪洋大海之上响起,伴随着每一只细小的浪花传入云端。
“昊坞,这是还你欲害我妻儿之恨。”
昊坞下令道“天兵天将,给朕杀光这些恶心的妖!”
他说罢想起什么,笑的一身疯狂,“哈哈哈,乌合之众,才会用这等下流的把戏,尔等永远就只能在污浊中挣扎,可笑,简直可笑!王兄,你问问你脚下的畜生,他们究竟能拿出什么和朕的天兵对抗!连云端都休想踏入一步!”
昊坞说完猛地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就在他转身的时刻,汪洋大海中等候已久的蟒在亘远苍茫的陨声中从海底推起一道数万之尺的水墙。
倾覆海洋的水墙从海面生出万丈之高,直逼云空。
昊坞眼睛红肿,眯眼扫视下,勾起讥讽的嘲笑。
而他没看到自遥遥海底之下,剔透的冰雪凝结出细小的冰花,蛛网般将水墙冰冻三尺,一路蜿蜒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