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朱雀完本——by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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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念安一直都是素面示人,偶有庆典也只是薄施粉黛,今日盛妆下来竟是美极,宫里的嬷嬷直夸是仙女下凡。
穆菏今日也是一袭红衣,只不过样式与景念安的相比简单了许多。
景念安由一个皇子抱上了花轿,穆菏走在轿边跟随。
一路敲锣打鼓,身后是十里红妆,此番盛大喜庆也只有公主出嫁才会有。若是来迎接的是木木就更完美了。
拜堂时景念安将对面人想象成穆菏,红盖头下抹了胭脂的脸颊忍不住更红了,嘴角也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意。
等礼成送入洞房,穆菏支走了喜婆,合上门,一步步朝景念安走来。
景念安听着愈来愈近的脚步声,呼吸有些急促,胸口扑通扑通的直跳,终于忍不住一把揭起了自己的红盖头。
“哎呀闷死我了!”景念安大口的喘着气道。
穆菏噗的一下笑出声来:“不应该等我来揭盖头吗,你怎么自己揭了,是等不及了吗?”
“那当然,我被这块布蒙了半天,都好久没看见你的脸了。话说这凤冠可真沉啊,压的我脖子都酸啦。”景念安揉揉后颈抱怨道。
穆菏闻言上前一步,耐心的帮她把凤冠拆下来,小心的搁在床边的桌子上。
“木木,我饿......”景念安嘟起嘴道,她从一早上就没吃什么,到现在已经腹中空空了。
“本来说想跟你喝合卺酒的,现在还是先解决你饿肚子的问题好了。”穆菏笑道,推开门出去让人备点吃食。
片刻过后,便有侍女端了些小菜过来。景念安眼睛一亮,拿起筷子大吃特吃,穆菏就在一旁托着脸笑盈盈的看她。
“嗝~”景念安抹抹嘴,打了个饱嗝。
“木木,我们来喝合卺酒!”景念安拿起桌上的酒杯冲穆菏示意。
手臂交缠,清酒入胃,景念安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还想再来一杯。
穆菏拦住她,笑道:“等下喝醉了我们怎么洞房啊?”
“哦...对...对,我们还要洞房的......”景念安害羞的别过了脸。
“那...我们现在开始?”穆菏挑眉问道,冲她眨了眨眼睛。
“好...好的......”景念安面色羞红,结结巴巴道。
穆菏轻笑一声,上前搂住她,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穆菏伸出舌头描摹她的唇形,景念安快被这种缠绵的亲法逼疯了,主动张开嘴,浅浅探出小舌与穆菏津液交缠,暧昧的水声在安静的新房里格外清晰。
一个温柔缱倦的吻。
景念安如快要渴死的鱼一般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穆菏舔了舔嘴唇似在回味。
“甜的。”
“啊?”景念安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穆菏一把推到了床榻上。
“好痛!”景念安一个鲤鱼打挺翻下床来,伸手去够自己被咯道的骨头。
穆菏掀开喜被一看,一床的花生桂圆。
“就是这个东西,疼死我啦!”
穆菏哭笑不得的将他们一股脑儿的往地上呼,揉了揉景念安的背再次将她推倒,自己欺身压上了去。
“今晚你可以随便摸我了。”
纱帐被放了下来,似一场绯红色的梦境。
烛影摇晃,帐暖春宵。
作者有话要说: 成亲了,然后要虐了
☆、生病
翌日一早。
景念安悠悠转醒,顶着一身暧昧的红痕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却腰一软又倒了回去。
昨晚穆菏跟变了个人一样,简直下流的不行。用一些不知道从哪学来的招式把她折腾了大半夜,到后来她都奄奄一息的快昏死过去了。虽然有那么一丁点舒服吧......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穆菏亲了亲景念安的皱起的眉头道。
景念安这下才看明白了,木木床上床下完全就是两个人!不管在床下有多温柔,一旦上了榻,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禽兽!
“腰酸......”景念安翻个身趴在床上,要表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我给你揉揉。”穆菏将手贴在景念安的后腰,轻轻揉了起来。
“舒服...继续....左边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用点力......”景念安半闭着眼哼哼着。
穆菏面色成迷,不知想到了什么。
“还有哪里不舒服”
“屁股痛......”景念安有些迷迷糊糊了。
手沿着后腰缓缓下移,揉着揉着就不对味了。
“你摸哪儿呢!”景念安立马清醒,一把抓住穆菏的手腕,回头瞪她。
穆菏没回答她,低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含糊道:“昨晚舒不舒服,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不好!诶诶诶你不许摸了我还没同意呢!!”
那一天公主在日上三竿时才出了房门,从那以后就有传言说驸马爷龙精虎猛,房中之术了得。
成亲之后景念安就搬出了皇宫,住到了公主府上。
柳庭泱光明正大的住了进去,再也不用和景念安夜晚私会,楚芜和猫儿自动提议要跟着景念安,毕竟宫里除了景念安她也不认识别人。
感觉成了亲之后景念安就彻底闲下来了,既不用上课也不用伺候公婆,毕竟贵为长公主,有自己的府邸自然不用住到平东王府。
景念安这人,忙的时候想到处去玩,闲的时候又觉得无聊。刚刚游历完没多久,短期内肯定不会再次出游。
于是乎每天就闲在府上和穆菏白日宣淫一番,或者上街转转,也算是自由自在吧。
就这么无所事事了好几月,景念安都差点以为这辈子就要这么耗过去了。
景念安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叹道:“我果然是个耐不住闲的。”
“怎么最近腹痛这么厉害”穆菏端了盆热水拿帕子给她擦汗。
“我也不知道啊......”景念安嘟囔着。
“是不是月事来了”
“嗯,但我以前也没疼的这么厉害......”景念安有气无力的,感觉自己肚子里像有小虫啃咬一般。
“肯定是最近胡吃海喝的闹肚子了,叫你别乱吃吧。”穆菏点点她的头佯怒道,却被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弄得心疼不已。
“哼,我以前又不是没这么吃过,也没多大事......”景念安蜷成一团哼哼着。
“月事来了就不要乱吃东西,看你都疼成什么样了。”穆菏叹道,却不能帮她分担疼痛。
“知道了啦。”景念安迷糊的应了一声,翻个身子睡了过去。
穆菏心下有些疑虑,景念安年轻,身子好,平日里来月事从未像今天这般腹痛,怕是受了寒之类的,看来该煎几贴药补补。
景念安皱着眉看着面前黑乎乎的汤药直往后缩:“不喝,说什么我也不喝!”
“乖,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跟你准备了蜜饯的。”穆菏耐心的诱哄道。
“准备蜜饯也没用,一甜一苦的我会更难受!这简直是糟蹋了蜜饯!”
“那你肚子疼怎么办”
“我......”
穆菏趁景念安张开嘴的空当,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她的两颊,使她的嘴被迫张开,另一只手端起碗就往她嘴里倒,景念安一时不察,咕咚咕咚的吞了好几口,苦的眼泪都出来了,穆菏在捞了两颗蜜饯堵在她嘴里,一气呵成,搞定!小孩子是不能太宠的!
“你!你就这么灌我也不怕烫死我啊!”景念安含着两大颗蜜饯委屈的控诉道,眼泪汪汪的。小话本里喂药都是嘴对嘴甜甜蜜蜜的,怎么到木木这里就这么粗暴,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不怕,药放了半天了早就冷了。”
“那也不能这么灌我啊,把我呛着了怎么办!”看吧我说什么来着!
“可是你半天不喝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看着你疼吧。”
“我不管,都是你的错!我现在嘴里苦死了!”
“好好好,我的错,都怪我。”穆菏笑道,上前一步,攫住了她的嘴唇。
片刻后。
“还苦么”
“嘿嘿,不苦了。”景念安餍足的舔舔嘴,笑眯了眼。这就对了嘛,话本里都是这么演的。
穆菏看着景念安粉红的小舌头,心下一阵邪火,在景念安的惊呼声中一口咬上她的脖颈,手不老实的扒开她的衣襟。
“白天呢,有...有人......”景念安羞红了脸,伸手戳了戳她的肩膀。
“要不要”穆菏轻笑着,在她耳边吐气。
“要......”景念安别过脸,胳膊搂着穆菏的脖子把她往下一压。
偶然路过的柳庭泱听得老脸一红,摇头直叹道:“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害臊!”
也许是那两贴药起了效用,也许是女儿家每月的那事儿走了个干净,总之几日之后景念安真的没有腹痛了。穆菏便没在把它当回事,只是在景念安的饮食上更注意了些。
等景念安下个月月事来时,便没有在痛了,活蹦乱跳的,穆菏也就相信前一回是吃坏了东西。
景念安的月事是在每月中旬左右,这个月提早了好些天。
月事一过,景念安便又生龙活虎起来。才蹦哒了没多久,肚子又是一阵一阵的疼,比上回更加严重,直接疼晕了过去。
穆菏急着叫了柳庭泱过来,柳庭泱摸摸胡子直摇头:“我又不是大夫,看不出来啊。”
穆菏一听又急急忙忙的花重金请有名的郎中过来,郎中给景念安把了脉,眉头紧锁面色沉重。
“大夫,可看出是什么毛病了”穆菏着急的问道。
“脾脏受损,需大补,但具体什么原因导致的老夫却看不出来。”郎中陷入了沉思,想他行医多年,大病小病的见过不少,都大约知晓个怎么来怎么去,可这脾脏受损却看不出怎么来的,就感觉,像平白无故的被啃了一点点。
“老夫待会给你开个方子,但这方子上有几味药少见,不好抓,药房里经常缺货。所以穆姑娘你得看运气了。”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穆菏连连鞠躬,送郎中到书房里写方子。
老郎中提笔就唰唰的写,一开始的几味药还是常见,越到后来穆菏越觉得眼生。
“好了,拿去吧。感觉公主的身子状况有些不妙,老夫这方子比较补。但公主金枝玉叶的,这事可怠慢不得,穆姑娘最好进宫禀报皇上一趟,把老夫这方子给御医看看也好。”郎中叹口气,提起药箱出了门。
“知道了,谢谢大夫。”
穆菏一刻也没耽搁,抄了好几份方子,分发给几个侍女让她们拿着方子去城中的药房抓药。自己则立马进了宫。
皇帝一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生病了,立马召集了太医打算亲自到景念安府上去一趟,穆菏不想劳师动众,就先把方子拿出来让太医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的话先煎几天的药喂下看看情况如何。
经过小半时辰讨论之后,太医表示这方子可行,只是药有些不好抓。皇帝一拍桌案立即差人四处去找。
有了侍卫的帮助,药材很快凑齐了大半,还剩几味药来自异国,花了好几个时辰都没结果。
皇帝便差人四处贴了告示,要高价收购这些药材。又过了几个时辰才陆陆续续的有人送药来。
等过了一两天,只剩一味药没有找到了。
穆菏心下焦急,拿着药方踱来踱去,药方上有描述最后一味药材的外形,也草草的勾勒了几笔,穆菏瞧着眼熟却半天没想起来。
穆菏急得口干舌燥,坐下身来倒了杯茶。呷了两口之后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啊,娴贵妃!娴贵妃的院子里有这种草药!
上次和景念安一起去的时候自己无意间打量过院中陈设,有个大概的印象。
穆菏一喜,赶忙拿着方子一路小跑去了娴贵妃宫中。
“穆姑娘这么着急,可是发生什么事了”娴贵妃柔柔道,语调不疾不徐,十分平和。
相比之下穆菏便有些急冲冲了。
穆菏行了个礼,平复了下呼吸将方子递上前问道:“贵妃娘娘,您院中可有这种药草”
娴贵妃拿起药方瞧了片刻,笑道:“有的,请随我来吧。”
“谢过娘娘。”穆菏觉得有些疑虑,但眼下景念安的事要紧,便没多想,跟着娴贵妃进了院中。
“就是这儿了,自己摘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太懒了,果咩QAQ
今天或者明天肯定会有一次双更的
这两天在码一个现代玄幻的坑,所以现代玄幻会有人看嘛orz
文章莫名其妙的被屏蔽了,然后掉了五十个收,心疼的抱住了自己(???????????)
☆、身世之谜
“穆姑娘,臣妾可否问问你要这草药作何用?”娴贵妃站在一旁问道。
“是凤鸾公主近日常常腹痛,状况有些不好,请了郎中说是脾脏受损,需要这种草药进补。”穆菏一边摘一边回答道。
“脾脏受损...果然......”娴贵妃喃喃道,声音极小,穆菏一时没听清。
“什么?”
“没事,臣妾自说自话罢了。”
“这些足以了,臣女在这儿谢过娘娘。”穆菏摘好后拿草绳一捆,起身再次谢过娴贵妃。
但说来奇怪,娴贵妃宫里怎么会有这种生长在北煌国的药草?这种药草疗效多,即使在北煌国也极其珍贵,为何娴贵妃一个没有背景的妃子会种了满园?
“贵妃娘娘,臣女斗胆问问,贵妃娘娘宫中怎会有这种北煌国的药草?”
“本来想晚点告诉你实情的,既然你先开口问了,随我来,我有些话要对你说。”娴贵妃看向穆菏的眼光突然柔和了起来。
穆菏满腹疑虑,又顾念着景念安的病,婉拒道:“娘娘,公主现在急需药,臣女怕是不好耽搁。”
“没用的,救不了她,不用白费力气了。”娴贵妃眨了下眼,有些高深莫测道。
“此话何意?”穆菏皱眉,心下有些不安。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娴贵妃嘴角一扬,那张勾人的脸上多了些神采。
穆菏疑惑更甚,索性跟了上去。
娴贵妃一路将穆菏领到了自己的卧房,支走了自己的侍女,倒了两杯茶示意穆菏坐下,颇有一番促膝长谈的架势。
“首先,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种北煌国的药草?”娴贵妃抿了一口茶,不疾不徐的问道。
“嗯......”
“我在入宫前,曾有个名字叫颜予君。”娴贵妃风轻云淡道,殊不知这番话在穆菏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
颜予君,北煌国君主的胞妹,自幼长在深宫无人识,传言及笄后即入道观清修,多年来潜心礼佛,不再参与世俗之事。因此世人只听说过而从未见过这传说中的宜蕙公主。
“怎,怎么可能?不是说您已皈依佛门不再步入红尘了吗?”
“我名为予君,就是生来要赠予君主的。”娴贵妃微微笑道。
“所以您来我国的目的何在?”
“自然是搜索机密情报给我皇兄啊,皇兄处心积虑了这么久,我总不能让他失望才是。”
自她记事起,父皇和兄长从不让她在人前露面。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年幼的颜予君时常这么问道。但她天生就是个很乖的孩子,父皇不让做的事情她便不做,从来不违抗。
“予君,你生来就是要嫁给皇帝的知道吗?”
“是嫁给哥哥你吗?”颜予君俏皮道。
“不是嫁给哥哥,是嫁给邻国的皇帝。”
“邻国的皇帝?”
“对,所以你不能被他发现,他要是知道你是我国的公主就会防着你,不会对你好了,你一定要乖乖藏好哦,等哥哥说可以的时候才能出来。”
“嗯,我会藏好的。”
这一藏,就是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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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惊讶的。”
“其实我此番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你。”娴贵妃抬头,目光直视穆菏的眼睛。
“我?”穆菏不解道。
“对,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世?”
“知道啊,我幼时与一农妇相依为命,农妇过世后我便流落街头,八九岁时才被莲妃带到宫中。”
“那农妇与你是什么关系你可清楚?你总不会认为你这种样貌是那农妇生的吧。”娴贵妃一步步的追问。
“我......”说真的她自己也不清楚,但听娴贵妃话中的意思,似乎知道些关于她身世的事情。于是她闭上嘴,打算听娴贵妃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