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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和他的傅先生完本——by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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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山虎摇了摇芽尖——不会哦。
许白摸摸鼻子,好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另一边,傅西棠悠闲地坐在窗边,手里端着杯咖啡。他的腿上放着一个iPad,上面显示的正是许白看不到的那个秘密板块。
一群老妖怪在里面聊天说八卦,大概不说八卦身上就该长虱子了。大家真的都很无聊,无聊到一个个去搜许白的电影看,美名其曰欣赏欣赏北街傅先生的品味。
西山大王:嗯,长得很符合傅西棠那厮的审美。
花旗参:我看过他的电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帅气,为我许仙哥哥爆灯!
玉面小飞龙:隔壁那只狐狸你都活了多少岁了,叫一个建国后才破壳的小妖怪哥哥,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花旗参:@玉面小飞龙,一条蜥蜴也敢自称小飞龙,你鳞片长全了吗?信不信老娘剁了你扒皮做个包?放到店里还能卖个二百五。
水月:这后生挺嫩的,小脸儿一看就能掐出水来。
花旗参:是吧,整天看这群老家伙,我的眼睛都要瞎掉了。
水月:还是年轻小伙子好啊。
鹿十:你们到底在说啥?什么许仙许白?哪个傅先生啊,以前那个梨园行的傅先生吗?有没有人理一下我啊,山里信号不太好啊!
鹿十:还开始打雷了,是不是哪个混蛋在渡劫啊我说!
大和尚:我说雷怎么没直接把你劈死,叨叨叨比我念经还烦。
……
老妖怪们的聊天速度快得惊人,每隔三分钟几乎就要吵一次架,十分钟后就要你死我活。过了一会儿大家消停了,注意力就又转移到了许白身上。
大和尚:哟哟哟有吻戏啊,阿弥陀佛。
鹿十:你们等等我我还在下载呢!一起看啊!
水月:啧啧这出浴的样子深得我心,小蛇妖啊,那腰应该够软啊。
玉面小飞龙:也就比我差那么一点点!
……
话题跑得越来越偏,傅西棠终于看不下去了。他放下杯子,十指放在软键盘上飞快敲下一行字。
傅西棠:你们如果觉得活着太无聊,西岭墓园还有好几个空位。
大和尚:傅先生你在啊哈哈哈,我们这不是开玩笑呢嘛。
水月:什么时候出来喝杯茶啊,傅先生,当年你可拒绝了我好多次了
一众妖怪打着哈哈,傅西棠在妖界虽算不上武力值5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最高的,也不是活得最长久的,但地位却不低。
妖界尚武,可凡事总有例外,比如傅西棠。
有的大妖热爱打架,脾气暴躁,坐镇的地盘天天都有人闹事。傅西棠不爱动手,深居简出,也鲜少发火,因为很少有人能真正挑起他的怒火,可北街一带、甚至整个梨园行,很少出事。
附近的妖怪们都发自内心地尊敬他,甚至整个四九城里,都没人敢不给傅先生几分薄面——无论是妖怪,还是人类。
只是傅西棠几十年前远走海外,如今的年轻妖怪们,很少有人知道他了。
第二天,晚饭。
阿烟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然后一脸好奇地盯着许白。许白盯着盘里的胡萝卜丝已经盯了超过一分钟了,表情苦大仇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去英勇就义。
一分半钟后,他终于动了。目光坚决地夹了一根胡萝卜丝放进嘴里,匆匆嚼了一下就咽了下去,而后转头去看傅西棠。
傅西棠放下筷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而后看向阿烟,问:“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词是什么?”
阿烟眨眨眼,仔细回想了一下,“欲盖弥彰?”
“咳!”许白差点没被胡萝卜丝呛死。
这之后,果然如傅西棠所说的那样,尽管仍有妖怪会上门拜访,可再没有谁对许白显露出过分的关注,这让许白轻松了许多。
更让他庆幸的是朱子毅一向关注的是人类世界的新闻,所以暂且还没有听到老妖怪们的风言风语,这让许白安然逃过了一劫。
而纵观全局的阿烟表示,像他们家先生那样冷淡疏离的人,会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内动心吗?
除非六月飞雪冬雷阵阵。
作为一个妖界的前辈,为了许白好,还是不要跟他说多什么。以免他一不小心陷了进去,那就糟了。
小伙子啊,谈恋爱,不能着急。
几天之后,许白断断续续地把书上的批注都看完了。
他不得不承认,傅西棠的很多批注都很一针见血。有一些许白小时候没有想通、甚至到现在也没有答案的疑惑,他都解答了。那种疑惑终于解开的感觉,真的很爽。
许白觉得自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于是某天收工早的时候,他就主动去找傅西棠。可是他找遍了楼上楼上,都没见到他的身影,就连阿烟都不在。
奇了怪了,那两人跑哪儿去了?
许白疑惑地回到楼下,走到桌旁倒了杯水,这才看到了被压在桌上的纸——我与先生有事外出,晚饭会有人送过来,不用等我们。你烟哥。
原来是出去了啊。
许白百无聊赖地坐到了屋外走廊上,等晚饭送来。结果晚饭还没等来,就等到了顾知的电话。
“我回来了,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顾知的声音听起来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你不是说要去采风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许白诧异。
“半道上碰见了蒋固北那个大傻逼,我现在只想为他高唱一曲《傻逼之歌》,还能有什么灵感?我能全须全尾的回来就已经感恩上苍了,哎甭提了,你现在在哪儿啊?”
“我在家呢。”话说出口,许白觉着不对来,于是又改口说:“我脚崴了,最近一直借住在片场隔壁。不过那是我大老板家,我也不能拿来招待客人。”
顾知的重点却在“大老板”三个字,“你老板?叶远心?”
许白笑了笑,“你没看新闻啊,四海还有个幕后大老板。我就借住几天,等脚好了就搬走了。”
“那行,等你搬出来再说吧。”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别人身上,顾知或许还会俗套地思考一下别的可能性,可对方是许白,那么就只可能是崴了脚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许白就等来了送饭的人,没想到竟然是叶远心。
叶远心不光拎着饭菜还端着一个大纸箱子,从大门口走到里面走得气喘吁吁的,热汗直流。许白上前帮忙,却被他以“残障人士好好坐着”的理由拒绝了,于是只好看着他忙。
叶远心忙前忙后,一共搬来了三个大箱子。
完事后他往椅子上一座,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水,看着许白说:“发什么愣,快吃啊。我就是来送点东西,顺道给你带个晚饭,不用感激我。”
“叶总吃了吗?”许白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句,得到对方的肯定回答后,这才坐下来填饱肚子。
叶远心觉得无聊就在旁边拆箱子,这些都是从国外寄回来的他舅老爷的东西。上面专门贴了条说要“小心轻放”,他就亲自送过来了,也不知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
叶远心与许白不一样,作为一个好奇心膨胀求知欲旺盛,且家财万贯可以随时作死的主,他一向很手欠。
拆开来看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之后,手就更欠了。
“不愧是我舅老爷,竟然收藏了那么多飞机模型。”叶远心一边啧啧惊奇,一边把一架架模型从箱子里搬出来,不一会儿,就摆满了脚边的地板。
对于大部分男孩子来说,飞机模型大概具有永恒的吸引力。许白也被吸引了目光,饭都顾不上吃了,直勾勾地看着那一地模型,然后发现——他一架飞机都认不出来。
这些飞机每一架都是蒸汽飞机,很强烈的朋克风格,夸张、瑰丽、天马行空,根本就不是现实中会有的款式。
但是超酷啊!
而且每一架都是绝对的百分百纯手工制作,超酷的!
许白和叶远心就像偶然间发现了宝藏的两个中二少年,在这一瞬间,惊叹和喜悦溢于言表。然后叶远心一个激动,一脚下去——咔嚓。
舅老爷的模型裂了!散架了!
叶远心如遭雷劈般地张大了嘴巴,跟许白两个人面面相觑,安静如鸡。
良久,叶远心一脸懊丧地问:“怎么办?”
许白只是个残障人士啊,他能怎么办。可对方是老板啊,许白只好硬着头皮说:“要不我们先拼拼看?或许零件没坏,还能拼起来呢。”
闻言,叶远心急忙蹲下去仔细看了看,果然发现那模型只是散了。金属的零件并不容易坏,只有一块金属片被踩得稍稍弯了,没关系,掰回来就是了。
于是两人同心协力,花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把模型又给拼了回来。
只是叶远心看着地上多出来的那两个零件,一脸沉思地说道:“你说,如果少了两个零件,我舅老爷应该不会发现吧?即使发现了也不会生气的对吧?因为我们没有用这两个零件都拼完了,说明这两个零件本身就是多余的,对不对?”
你舅老爷不把你打死都算是轻的。
叶远心见许白不回答,就算他默认了,于是积极地问:“你说我们该把它藏哪儿?我觉得放你那儿比较安全,舅老爷不会去搜客人屋的。”
背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回答,“你说要藏什么?”
叶远心心里咯噔一下,这下可尼玛完了。
第16章 失策
最终,叶远心和许白被一起叫到书房去批评了一顿。
许白很冤枉,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还为模型的复原工作出了大力——如果缺了两个零件也算复原的话。
可是天大地大老板最大,识时务者为俊杰。
许俊杰老老实实地挨了一顿训,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没想到训完之后,傅西棠又单独把他留了下来。
叶远心给他投去一个“大兄弟保重”的目光,很没有义气地溜了。于是许俊杰在心里把他开除出了老板籍,单方面的。
傅西棠看着他,问:“觉得很冤枉?”
许白在心里狂戳小人并且大方一笑,说:“没有。”
“没有的意思就是——虽然我觉得我很冤枉但我不敢说,即便我不敢说,我也要让你感受到我的怨念。”傅西棠藏在冰冷镜片后的眼睛平和却深邃,两根银链子荡啊荡的荡出令人心颤的弧度。
许白有点怂,但是又好气哦。在那一瞬间他又仿佛浪里白条附体,不卑不亢地看着傅西棠,诚恳地问:“那傅先生感受到了吗?”
来啊,正面肛啊。
傅西棠好像又看到了那天晚上撸袖子去跟人干架的许白,小朋友的锐气总是说来就来,勇气可嘉。
傅西棠并不讨厌这样的锐气。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放到许白面前,“签个名吧,朋友的孩子是你的粉丝,托我向你问好。”
“嗯?”许白没能从这突兀的转折里反应过来。
傅西棠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口袋里别着的钢笔取下,放在许白面前。
许白低头看着钢笔,又看看那本印着他写真图片的小本子,顿时明白过来了——傅西棠把他留下不是为了加训,而是让他签名。
妈的,误会了。
许白只好拿起钢笔低头写字,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知他这样的姿势,正好把自己微微发红的耳朵暴露在傅西棠面前。
只是一个名字,许白签了足足三分钟,期间还装模作样地把整本小本子翻了一遍,然后发现——这小本子上全是他的照片和剪贴画,在傅西棠面前欣赏自己的美貌,比误会他更令人尴尬。
许俊杰再次屈服了,抬起头来把钢笔还给傅西棠,老老实实地说:“抱歉傅先生,刚才我误会你了。”
“嗯。”傅西棠坐在书桌前翻着厚厚的原文书,语气淡淡的。
“之前……谢谢傅先生给我做的批注,很有帮助。”许白又说。
“不用谢,签完了就放那儿吧。”傅西棠依旧没有抬头。
许白有点挫败,觉得自己在大老板心中的形象大概已经全部垮塌了,以后的前途堪忧啊。朱子毅一直让他看的那本书叫什么来着?《职场六字箴言》?还是《纵横职场的八大法门》?
他或许是该找几本书来看看了。
这么想着,许白就识趣地告退了,结果走到一半,就又听傅西棠说:“那两个零件,如果你能装回去,那架飞机模型就送给你了。”
许白霍然转头,“真的?”
傅西棠抬头,“真的。”
傅西棠知道叶远心的智商,也知道自己做的模型到底有多复杂,凭叶远心的能力是完全装不回去的。那么能把模型重新拼好的人只有许白,虽然多了两个零件,但也算厉害了。
许白不知道这些,此时此刻他只想着怎么才能把模型拼好。道了声谢,就高兴地去拿模型了,刚才发生的那一切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与此同时,傅先生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又高大了起来。
于是接下去的两天,许白每天一有空就开始拼装模型。拆了装、装了又拆,反复鼓捣,可却始终不得其解。
大晚上的,傅西棠从楼上下来倒水喝,就看到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对着一堆零件冥思苦想,连有人下楼都没有发现。
不知为何,傅西棠忽然想起了那天在论坛上看到的聊天实况,也想到了那个小册子里无数的照片和剪贴画,于是抱着求真务实的心态,端着水杯靠在厨房门口打量了他一会儿。
许白的头发有点乱,大概是自己抓的,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丝慵懒,和年轻人该有的桀骜。那张脸,确实长得很好,干净帅气。
性感?
傅西棠想起了这个曾经出现过的词,却不知如何套用在许白身上。
恰在这时,思索中的许白下意识地咬住了下嘴唇,只咬住一点点,可略微绷紧的下颌线便立刻很好地诠释了那个词。
许白还是想不出来最后那两个零件该怎么装进去,装在哪里。于是他长舒了一口气,干脆躺了下来。
当无法前进的时候,就果断躺下,这是慵懒男影帝的人生准则之一。
他用双手枕在脑后,睡衣因为这个动作被拉了上去,露出了隐约的一小截腹肌。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伸着,光着脚丫子,好不惬意。
过一会儿他换个姿势,过一会儿又换一个姿势,再过一会儿他好像忽然又有灵感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又开始摆弄他的半成品。
傅西棠就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静如瘫痪,动如脱兔,没想到还挺有意思的。
睡到一半觉得肚子饿下楼来找东西吃的阿烟站在楼梯口,发现自家先生宛如一个偷窥狂一样看着许白,三观碎了一地。
傅西棠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阿烟就又怂怂地滚回楼上去了。
许白听见声响回过头来,看到傅西棠在,就一如往常般问了声好。
傅西棠也神色如常地走过去,靠在沙发背上看了一会儿,说:“错了。”
正拿着零件准备往里塞的许白立刻顿时,抬起头来,毫不扭捏地问:“那应该要怎么做?”
“如果我告诉你答案,之前的话就不作数。”傅西棠说。
“别啊,我不问就是了。”许白赶紧收回前言,继续低头把注意力放在模型上。
良久,就到他以为傅西棠已经离开了,他却有又听到耳边传来一句话,“这飞机是可以飞的。”
许白愣住,抬头问:“可以飞的?这不是模型吗?”
傅西棠没有说话,只是打了个响指。
许白疑惑,可没过几秒,他就听到了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那声音起初很远,而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像一架小飞机在朝这里飞来。
声音在背后,许白急忙转头去看,就见一只橄榄球那么大的机身圆滚滚的木飞机飞了过来。它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又像是里面本来就有人在操纵一样,绕着客厅飞了一圈,悬停在许白面前。
许白惊喜地捧住它,它的机身并不是全封闭的,很大一部分做的镂空设计。一眼望进去,就能看到无数卡得严丝合缝的堪称精妙的齿轮和轴承在快速运转,厉害的是这些零件全部是木头做的。
另外,这架飞机整个机身都涂了桐油,有些地方用白色的颜料进行了装饰,用偏童话的风格画着经典的骷髅图案。机身靠前,也就是驾驶舱的地方,还做了一顶白色小礼帽戴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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