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完本——by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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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白享受这样的服务,用餐巾纸抹去唇上站着的最后一点口红,问:“我现在这样看起来okay吗?”
擦去了过于病色的装饰,此刻的许白唇红齿白,倒是显得特别精神。
傅西棠又帮他戴上眼镜,说:“可以了。”
“行。”许白回答得爽利,看看身上没什么不妥了,就准备下车。这时,姜生已经稳稳地把车开到了红毯处,傅西棠的身影被遮掩在车内的阴影里,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那我走了。”
“待会儿见。”
两人说着话,许白又回过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这才大步走出车子,关上门,挂着自信而从容的笑意走到闪光灯下。
“许白!”
“许白看这边!”
“嗷嗷嗷是我们许阿仙来了!”
粉丝和媒体们争先恐后地呼唤着他的名字,而傅西棠就静静地坐在这里,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嘴角噙着无声的笑。
“走吧。”他吩咐姜生。
那厢许白走上了红毯,却在前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蒋固北。他在签名墙那里跟主持人互动,看到许白来了,他原本应该先一步入场,可愣是像没听懂主持人的暗示,一直等到许白走过去。
两人互相点头示意,不管私下如何,面子总要给的。
第57章 墙角
歌坛天王和当红影帝齐聚红毯,窃窃私语,感情甚好——许白觉得,这大概就是此时此刻的记者朋友们心里所想的内容。
事实上媒体记者们心里想得确实差不离,甚至有点小兴奋。因为许白和蒋固北各自涉足的领域不同,所属公司又是死对头,所以往日里毫无交集,连同框都没有。
结果今天一看,两个人看起来很要好嘛!
好好写写,再牵扯一下四海和广厦两家老总的恩怨情仇,又是一个爆点。
许白其实很无奈,他跟蒋固北连微博互关的关系都不是,在此之前都没讲过几句话。可是蒋固北提到了顾知,他就不得不接他的话茬了。
两人说着悄悄话,看起来就是关系挺好的样子。
主持人打趣道:“据我所知两位今天可是第一次同框,有什么想说的吗?”
蒋固北生怕许白说什么不认识他的话,直接凑到了话筒前,说:“很高兴。”
很高兴,这就没了。
主持人大约也熟知蒋固北的个人风格,于是把话筒递给了许白。许白笑着说了两句场面话,随后就跟蒋固北一道入场。
“你想找顾知就去四海找他,来找我做什么?”许白一边朝粉丝们挥手,一边淡定自若地跟蒋固北说着话。
“你是他朋友。”蒋固北看他这万人迷的样子,学着他的样子也朝粉丝挥了挥手,可把许白的粉丝整懵了——蒋固北的粉丝在另外一边呢,他朝这边挥什么手?
难道他跟许阿仙真的是私下里很要好的朋友,所以在跟她们示好?
哎呀管他呢,蒋固北好歹也是个小天王,更何况是他主动打招呼的,这波不亏,不亏。
于是蒋固北也得到了许白粉丝的热情回应,对此,许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对蒋固北投去一个充满关爱的微笑,说:“你如果找不到顾知,说明他不肯见你,那你来找我也没用。”
说话间,两人终于入场。
蒋固北说:“他不肯接受我的好意。”
“好意?你所谓的好意是什么?”许白跟他站到阴影处,瞥了眼四周,确定没人偷听。
蒋固北的脸色21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看起来不太好,“我给他介绍好的制作团队,还有录音棚,都是国内顶尖的。我听过他之前的专辑,歌都是好歌,但制作水平太……不太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他?”
“我以前误会他了啊。”
许白双手插在裤兜里看着他,觉得脑壳疼,“你以为我们四海拿不出这些条件吗?这话要是被我们叶总听到,你信不信他立刻套麻袋揍你。”
蒋固北一听到叶远心的名字就不由回想起荷和斋那次丢脸事儿,“我是想帮他,又不是害他!”
你们四海的人是不是一个个都有毛病!
“你如果只是想为了误会的事情道歉,那就不必再去找他了。只要一句对不起,他转头睡一觉就能把你忘了。”许白真诚劝告,看到蒋固北立刻蹙起的眉头,心里越发赞美顾知的看人水准。
大傻逼这个外号,诚不欺我。
“他干嘛要忘了我?”这还委屈上了,白瞎了那一张正经酷哥的脸。
“你们乐队不是都解散很多年了吗?微博都没有互关,桥归桥路归路不好吗?”许白问。
蒋固北又蹙眉,神色似乎有点犹豫,最后把心一横,说:“我悄悄关注了。”
许白:“……”
你悄悄关注的干嘛要告诉我啊,朋友,我是不会帮你牵线的。
这样想着,许白看到蒋固北忽然在他面前蹲了下去,伸手抓着头发,看起来又懊丧又苦恼。许白连忙看了看四周,刚想问他怎么了,就听蒋固北说:“我一直以为他喜欢女人,他后来也交过女朋友是不是?”
“看来你知道的很清楚。”许白没有拉他。
“呵。”蒋固北又不说话了,就那么蹲在地上像只被人遗弃的大狗。
这时,人来了,许白拉了拉蒋固北,两人就此分开。
走到座位上,跟许白同桌的都是相熟的演员,他打过招呼,便立刻给顾知发了信息。最近忙着傅先生的事,他倒是把顾知给忽略了。
顾知的回信很快。
三缺一:别理他,改天我找他好好聊聊。
克斯维尔的明天:你俩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三缺一:他就是想帮我,也没啥别的意思。
克斯维尔的明天:行,我知道了。
发完这条消息,许白盯着那句“没啥别的意思”看了很久,又转头看了看蒋固北的方向。蒋固北估摸着也在看手机,心不在焉的。
算了,不该说的不要说。
毕竟顾知可是确确实实交过女朋友,喜欢女生的。
大约两个小时后,晚会结束,许白跟大部队分散后就转动了手表上的按钮,顺利避过镜头,上了傅西棠的车。
姜生已经回去了,许白跟傅西棠两个人回到北街10号,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好像只是悠闲地出去吃了顿晚饭。
而当北街10号的大门再度关上时,街对面的灌木丛后头,忽然在月夜下闪过一道光。那是一道很隐晦的反光,并不亮,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过了一会儿,有人从灌木后悄悄站了起来。他的手里拿着照相机,神色激动,确定外边没人后,他小心翼翼地准备从灌木后出来。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的大树后忽然又绕出两个人来,无情地张开了手中的麻袋。
“砰。”那人被装进麻袋里扑倒了,紧接着就被连人带麻袋一起绑到了树上。他吓得腿软,连忙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地求饶,可“绑匪”却毫不理会。
其中一人捡起了落在地上的相机,翻出里面的照片,惊讶地发现照片上的所有人都身形模糊,完全看不出脸。
另一人得意道:“我就说吧,这些狗仔怎么可能拍到先生的照片,许白那是纯粹倒霉。”
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阿烟和叶远心,两个人大晚上的在这里埋伏狗仔,一抓一个准。
阿烟又抬头望了望天,说:“先生已经把结界扩到外面来了,以后就是来一百个狗仔,都没关系。”
“那是你低估了我们人类的创造以及想象能力,多拍几张照片搞一搞,能上灵异杂志了好吗?再找人炒作一下,分分钟把这里打造成鬼宅,明年就出《北里街9号》第二部 ,赚他个几个亿。”
阿烟深情地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说:“你们那叫胡编乱造,见钱眼开,庸俗!小心先生把你抓过去再教育一顿。”
叶远心耸耸肩,不予置评,而后又神秘兮兮地指着北街10号的院墙问:“你说他俩睡在一起了?”
“是啊。”
“那就是……生米煮成熟饭了?”
“最近事儿多,不会吧?”
阿烟抓了把头发,越说越怀疑,俩大男人睡在一起真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越是想,他就越是不确定,心中的八卦因子在蠢蠢欲动,说:“爬山虎兄弟肯定知道,那藤蔓整天绕来绕去的摆pose,跟午夜惊魂似的,肯定看到了。”
“是吗……”
“要不要进去看看?”
“还是不了吧,被舅老爷逮到我就完了!”
阿烟却热情地拉住了叶远心的胳膊,用他根本无法拒绝地大力把他拖进大门,“别害羞啊小心心,你上了老子的船还想下去吗?一起去吧,一起去……”
“烟哥!烟哥你小声点!”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月半的街上冷风一吹,被绑在树上的狗仔全身都打了个哆嗦,鸡皮疙瘩一直从手臂蔓延到后背。
“放开我!”
“有没有人啊!救命!”
“救命!”
漆黑的夜,冷风呜咽。
许白听到窗外那若有似无的声音,稍稍推开傅西棠,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没有。”傅西棠幽深的目光往窗边一看,半掩的窗就自动合上,将所有的风声、呼喊声、窃窃私语,都隔绝在外。
这样一来,屋内的温度就开始逐渐升高了。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的味道,气氛慢慢地开始变得黏腻,一呼一吸间,全是令人燥热的气息。
“我先去洗个澡吧。”许白的目光变得有些闪躲,湿了的衣服贴在身上,也有点不舒服。
其实刚才离开晚宴现场的时候,有人不小心把桌上的酒杯碰倒了,洒在了许白的衣服上。反正都是散场了,所以许白随意拿纸巾擦了擦,也没在意。
可是现在……
许白被傅西棠抵在门板上亲吻,逃都没办法逃。早知道他不该作死,身上沾了酒还去撩拨对方,可他不过是开个玩笑,问傅西棠要不要一起去洗澡。
上学的时候他还洗过大澡堂呢,当然,这件事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傅西棠的。
“傅先生?”许白又推了推他。
“嗯?”傅西棠的手碰到了许白被沾湿的衬衣,温热的指尖,和被酒液带走了温度的皮肤触碰在一起,让许白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可是往后就是门,许白还是毫无意外地落到了傅西棠手中,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他身上游走,让他有些腿软。
算了,不管了。
浪里白条无所畏惧,闭上眼睛就往傅西棠唇上磕。踢踢脚把碍事的拖鞋甩掉,他揽住对方的脖子,整个人就热情地缠了上去。
谁怕谁啊。
作者有话要说: 拉灯。
第58章 黑料
通体纯白的蛟龙,在碧蓝的海上翻滚着。它漂亮的尾巴拍打着海面,海面上便扬起无数的水花,扑簌簌落下来时,又如同珍珠散开。
一场,华丽的翻腾。
梦中的许白,尽情地舒展着身姿。
他依稀想起祖辈间流传的故事,说,他们这些白蛇,如果修行的时间够长,也许有机会长出龙角,变成一条翱翔于天地间,无所顾忌的蛟龙。
许白曾心生向往,但王八兄说这是扯淡,就算修行到人类灭绝,他也不会长出龙角。
但梦想总要有的,不是吗?
于是想着想着,蛟龙一不小心激动过头,醒了过来。
迷迷糊糊的许白下意识去摸枕边,却没摸到人,倒是觉得他的蛟龙号大约是撞到了冰山,腰断了。
呆愣愣地躺了大约十分钟,许白勉强坐了起来,挠挠头,瞥见了靠在阳台栏杆上的人影——傅先生在那儿干嘛呢?
许白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忍着酸痛,开门走到阳台上。
傅西棠听见声响回过头来,他就随意地穿着件黑色睡袍,衣襟大敞着,头发被风吹得稍显凌乱,而那指尖竟然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烟头在风中像闪烁的红灯,朦胧的烟雾弥漫在两人之间,也模糊了月色。
“傅先生?”许白还从没有见过傅西棠这样的自律的人抽烟,这样的傅先生,竟然意外的有些风情万种。
傅西棠对他伸出手,轻轻一拉就把他揽在怀里,没有拿烟的那只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问:“怎么起来了?睡不好吗?”
许白摇头,自然而然地靠着傅西棠,单手搭在栏杆上,说:“现在几点了?”
傅西棠把烟拿得离他远了些,说:“两点。”
一听这时间点,许白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结果望见天上的月亮,诧异道:“今天居然还是满月啊。”
说完,他又忍不住探出头去看了看庭院中的满月树。
满月树沐浴在月光下,叶子上泛着淡淡的荧光,像栖息着无数萤火虫,梦幻又浪漫。
不知道是不是许白的错觉,他觉得树好像又长高了点,很快就可以超过院墙了。他想问傅西棠来着,傅西棠却自顾自地从背后抱着他,脸颊贴着他的耳鬓,淡淡的烟草气息便从他身上钻入许白的口鼻。
许白忽然也想抽一口烟。
因为此时的傅先生实在太引诱人了,虽然腰还酸着,可浪里白条向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傅先生,你让我也抽一口呗。”许白转头跟他打着商量。
傅西棠那支烟,其实也才燃了一小半,他抽了一口,其余的都是自燃的。他看着许白,不怎么赞同,许白却是个行动派,身子凑过去,就着他的手抽了一口。
他没敢抽太猛,只是一口,感受到那呛人的味道,然后笑着就把烟吐了出来,吹了傅西棠一脸。
傅西棠扣住他的腰,把人抓住,额头相抵。
许白眨眨眼,还没消肿的嘴唇一张,吐出最后的一缕烟来挑逗傅西棠的神经,活像个作死的小妖精。
傅西棠随手就把烟掐了,大手拍在许白屁股上,“还玩儿?”
许白吃痛,揪住傅西棠的衣领,说:“到底是谁玩儿谁,迟早有一天被你玩儿死。”
傅西棠没说话,任他抹黑自己——家里的小朋友看着越来越没规矩,但今晚是特别的,哪怕他蹬鼻子上脸,傅西棠恐怕都不会说半个不字。
“进去吧。”傅西棠把人往里带。
“是傅先生你睡到半夜爬起来的,你该跟我一觉睡到天亮,这才是规矩。你还抽烟,喷我一脸。”
许白凌晨梦醒,大约脑子不太好使,不再心平气和,怼人功力直线上升。
傅西棠干脆把人抱起来直接压在床上,吻够了,人自然也就消停了,迷迷糊糊地又睡过去。翻个身,大剌剌地抱着傅西棠的腰,口水都要蹭到他腹肌上了。
傅西棠给他换了个姿势,盖好被子,这才又抬起头来,冲着空处冷冷地说了一句:“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明明是不轻不重的声音,却像惊雷,吓得客厅里正跪在软垫上抄大字的叶远心和阿烟齐齐哆嗦了一下。
两人哭丧着脸,连连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却仍然不敢随便站起来。
过了很久,叶远心才悄悄问阿烟:“现在总行了吧?”
阿烟迟疑地点点头,“先生说这话,应该就是气消了吧。”
叶远心顿时喜极而泣,把笔一丢,站起来丢下阿烟拔腿就跑。
他不要再跟阿烟作死了,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奔跑在月夜下的北京,因为白洞、白色的明天会等着他。
翌日,许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凌晨抽烟的事儿,模糊得像是一个梦。不过这一次傅西棠特别上道,一直陪着他直到他起床,只是许白睁眼的时候,他已经戴上眼镜,在看书了。
“醒了?”傅西棠转过头看他。
许白便支起身子来,把头靠在他腿上,那张睡眼朦胧的俊脸就杵在书下边儿,给了傅西棠一个经典难题——你到底是看书还是看我啊?
傅西棠放下书,拨了拨他的头发,说:“起吧。”
“几点了?”许白闭着眼,懒得看手机。
“十一点。”
“哦……”
许白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慢吞吞地套了件白T,就往浴室走。也不知道昨晚傅西棠给他涂了什么,睡了一觉之后身上的酸痛褪了不少,精神头也挺好的。
他照常用挂在挂钩上的黑头绳给自己扎了个小揪揪,露出额头,然后歪歪扭扭地站在梳妆台前,刷牙、洗脸、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