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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离完本——by渐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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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余被看的寒毛直竖,下意识的就想把怀里的小哭包塞进汤元怀里,没想到汤元敏捷的后退,站到了张至白身后。
随后张至白开口:“我和汤元马上要赶回局里,这个孩子……麻烦你们先帮忙照顾一下?昨天太着急也只买了点奶粉和尿不湿,你看缺什么直接买,回来我找局里给你报销。”
张至白说完拉着汤元就走,那着急忙慌的模样就像身后有猛兽在追,鱼余怀里还抱着小哭包,客厅的沙发上还扔着被汤元遗忘的警帽。
客厅里一片静默,鱼余呆愣了片刻,随后慢慢的、慢慢的转头,将视线定格在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段戈身上,嘴边挑起了不怀好意的微笑。
“段戈,你知道哥一会儿要直播的吧?”
段戈内心想了一百种将鱼余扔在床上的各种惩罚手段,奈何他如今披着乖巧可爱的皮,只得体贴的弯起眉眼,主动伸手接过被当成了烫手山芋的小哭包。
“我来照顾小哭包,鱼余哥你尽管直播。”
鱼余满意的点点头,摸了摸段戈冒出了些头发碴、有点刺刺手感的脑袋,随后愉快的洗漱、订外卖、开直播,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想来是一开始就没想要胜任照顾小哭包一职的。
可能段戈一张乖巧的脸庞佷惹小孩子喜欢,到了段戈怀里,小哭包就没怎么哭闹,只是偶尔扁扁嘴,抽搭两声,在段戈递过来温热的奶瓶后,也就忘记了抽搭,两只小手捧着奶瓶,一点点的喝着,全身一拱一拱的,十分可爱。
观察了一会自认为十分放心的鱼余转头认真直播,放任自己沉浸在游戏的世界里厮杀,手指翻飞,操纵着酷帅的战士瞬移、走位、技能连招,不断的收割着敌方的人头,不自觉对着屏幕上血红的击杀字样露出得意、轻佻的微笑,立刻便勾得一些女观众‘啊啊啊’的刷着弹幕。
然而美好的直播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十点多钟的时候段戈抱着小哭包走了进来,对着鱼余打了个手势,鱼余点头,跟观众说了一声,就暂时关了麦和摄像头,走向段戈询问。
段戈手心搭在小哭包的脑门上,此时的小哭包神情厌厌,嘴巴委屈的扁起来,却不哭不闹,小脸有点红,段戈皱着眉下了结论:“小哭包发烧了。”
“发烧了!”鱼余吓了一跳,也伸手去探温度,然后又去用自己的脑门贴小哭包小小的额头,随后立刻去停了直播。
“走,我们带小哭包去医院,小孩子发烧很严重的得看医生。”
于是两个人又打车急急忙忙赶去了医院,一楼挂号处排了个长队,两个人又无奈的过去排队。
还好队伍前进的速度很快,不多时就快要轮到鱼余他们。
此时一直注意着小哭包情况的鱼余,突然听到前台咨询那里传来了骚动。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穿着破旧却干净的褂子,手里提着一个小巧的篮子,里面零星放着几个鸡蛋,她点着脚尖把鸡蛋放到前台俏丽的女护士面前,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一句话:“护士小姐,求求您,让我见见孔医生,好不好?这些鸡蛋送给您,请您让我见见孔医生好不好?”
女护士黛眉轻皱,伸出手,十分嫌弃的用小拇指勾着篮子边缘往旁边挪了挪,不耐烦的说道:“老太太,你来了很多次了,我说了我们医院没有什么孔医生,再说了我们医院有规章制度,不许收礼,这鸡蛋你自己拿回去吧。”
老太太还是不放弃,一张沟壑分明的老脸上尽是卑微和祈求,站在高高的前台边点着脚尖,老旧的布鞋边缘弯曲开胶,露出里面充满补丁的袜子。她小心翼翼的往里又推了推鸡蛋篮子,不断的祈求着:“请您收下吧,求求您让我见见孔医生,孔大海孔医生,怎么会没有呢?”
女护士本还克制着已经濒临边缘的情绪,几番推拒下来,老太太一个不小心,推过去的鸡蛋篮子边缘碰歪了前台的电脑显示器,女护士终于耐心告罄,伸手一挥,将鸡蛋篮子挥到了地上,里面零星几个鸡蛋滚落出来砸碎在地上,蛋黄蛋液明晃晃的躺在医院洁白的瓷砖地上。
一旁看热闹的清洁工一拍大腿,嗓门颇大的抱怨一声:“哎呀,这不给人找事儿呢么?这死老太婆!”
老太太被女护士的大动作吓的浑身颤抖,不断弯腰道着歉,随后慢腾腾的跪在地上,伸出粗糙肿大干裂的手指抓取着地上的蛋黄,似乎是想把那已经破碎的鸡蛋再捡回到篮子里,可是这样除了让还算完整的蛋黄越发破碎不堪外毫无意义,几次之后老太太也知道鸡蛋根本不可能捡起来了,只得用鸡蛋篮子里的一块小花布小心翼翼的将被碎鸡蛋弄脏的地面擦干净。
前台离医院大门很近,来回人来人往,有的人看了一眼老太太就走了,有的人看也不看,或者有的人因为太过匆忙撞了老太太一下,头都不低直接走掉,那模样,不像撞到了一个人,而是一个东西,一个物品,一个死物。
排队挂号的人们都在看着热闹,也有几个人聚在一起小声的说着女护士的不是,或是讨论那老太太是否脑子有毛病,而那老人此时就像个让人望而生畏的细菌,没人愿意上前一步。
“那是……超市的那个老人……”鱼余站在队伍中,怀里抱着因为生病而安安静静的小哭包,看着那老人卑微的匍匐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擦着地板,随后将怀里的小哭包交到段戈手里叮嘱。
“你在这儿继续排队,抱好。”
随后鱼余走出人群,一步步的走向门口的老人,步伐不断加快几乎跑了起来,他来到老人身边,扶起浑身颤抖不停的老人,不容拒绝的拉着她出了医院的大门。
然而鱼余的善意似乎并没有传达到老人身上,她不安的抱着篮子,双手来回揪着身上的衣服,眼里是浑浊的黄,以及久经岁月沉淀下来的哀戚与绝望。
鱼余扶着老人家来到医院前面不远处的长椅坐下,老人一直很不安,低垂着头似乎很想夺路而逃。
鱼余抿抿嘴唇,尽量用他最温柔、最和缓的语气问道:“老人家,您是要找什么人吗?”
老人不停的摇头,又点头,最后只是颤抖着,用极尽沧桑的声音说:“谢谢、谢谢,我该走了,我该走了。”
说着老人猛然站了起来,鱼余赶紧抓住了老人的手臂,感受到手掌下消瘦、干枯而又颤抖不停的手臂,鱼余叹了口气,努力扬起和曦温柔的笑容,目光诚挚的看着老人。
“老人家,您有什么难处能跟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帮帮您。”
老人小心的、彷徨的看向鱼余的脸,对上他的目光,老人那僵硬、紧绷的身体终于慢慢的缓和些许,挤出一个羞涩又不太熟练的微笑,尽管这笑容称不上好看。
“你,你能让我见见孔医生吗?”
鱼余伸手轻轻覆上老人干皱的手背,似是安抚,他怕老人听不清,尽量平缓的说每一个字。
“孔医生?是在长海医院的孔医生吗?您是否记错了?”
长海医院就是离鱼余家最近、刚刚他和段戈去的那家医院,之前带段戈拆线也是来的这家医院。
一听鱼余怀疑她记错了地方,老人立刻疯狂的摇头,忐忑而又小心的重复着:“没有错,没有错,是长海医院的孔医生。”
鱼余见老人情绪不稳定,立刻安抚她:“好,我一定帮您去问,您先别急,您先别急,您愿意跟我说说,为什么要找这个孔医生吗?”
老人一听鱼余答应帮她去找孔医生,立刻从椅子上滑了下来,那动作似乎就要给鱼余下跪,吓的鱼余赶紧又扶起了老人,不停劝阻后老人才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只是此时看着鱼余的神情,就像在看着一个救世主,眼中燃起了星星点点的希望。
“我、我和孔医生还有点交情,我想请他帮帮我家的求安,求安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老人说到求时安目光又暗淡下来。
鱼余握紧老人的双手,问道:“求安是您的孩子吗?多大了?”
“两岁。”
“那求安的父母呢?”
听到这里,鱼余感到老人双手又是重重的颤抖起来,随后只是不停摇头,鱼余只以为孩子的父母是出了什么意外,老人情绪几度不稳,鱼余也不敢追问,看老人穿着总是破旧又寒酸,家里的小孩又得了重病,他觉得他明白老人为什么要去超市偷两个面包了,只是在老人面前,鱼余只字不提他曾在超市见过老人的事。
“那您是怎么认识孔医生的?”
鱼余话落,老人猛然抬头,浑浊的眼眸里饱含彷徨和害怕,对上鱼余的眼睛时慌张的移开视线,她嘴唇抖动着,嘴角神经质的抽搐,最后却只说了一句。
“孔、孔医生帮过我,是、是个大好人。”
鱼余轻拍老人的肩膀,示意她放松,鱼余从来在uw以外的事情上并不太警觉的神经告诉他,老人也许在说谎,她和这个孔医生的关系,并非如此简单。
第42章 回到陌城42
奈何无论鱼余再如何追问,老人都不愿再提,双手捏紧篮子,只说求安还在等她回去。
无法,鱼余只能求老人给他留个电话号码,老人磕磕巴巴的背了半天都记不住最后一位数,鱼余小心的安抚着老人的情绪,询问是否可以把手机给他,他自己来存号码。
老人很直接的就在自己老旧的褂子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手机,还是黑白的手机屏幕极其小并且已经裂成两半,手机的后盖早就不翼而飞,用透明胶小心的缠了一圈固定电池,老人小心的递上自己的手机,呐呐的说道:“你看看怎么找到我的手机号,然后把你的号码说给我听,我记下来,存在手机里我不会看,我只会接打电话。”
说着老人又翻出一张皱巴巴的草纸,草纸里包着一段铅笔头,老人捏起铅笔,认真的等待鱼余说号码,鱼余便一遍遍缓慢的重复自己的号码,看老人记好并且没有错误才作罢。
不过老人急着回去却是事实,家里还有小孩子,她必须尽快赶回去,她站起身再次不断对着鱼余弯腰,说着谢谢,鱼余也弯下腰,扶着老人,答应他只要找到孔医生一定联系他。
“鱼余哥。”
段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鱼余和老人同时回头看去,只见段戈小心的抱着小哭包,胳膊上挂着装满了药的塑料袋正往这边走来。
待走近了,鱼余看清小哭包此时正在玩自己的手指,看起来没那么难受了。
“看完了?怎么样?”鱼余问。
“没什么大事,医生给开了药,回去按时吃就好。”段戈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本来要走的老人看到段戈抱着孩子过来,干巴巴的皱纹堆在了一起,浮现出了代表喜爱的神情,她在自己的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来一颗糖纸都有些褪色的水果糖,递到小哭包的手里。小哭包被新奇的东西吸引,立刻挥舞着小手抓住了糖果,末了还在老人干裂的手背拍了拍。
老人默默的笑了,然后跟鱼余示意,慢慢的离开。
那是一颗廉价的水果糖,它甚至有些融化了,糖纸被洇透了一些,可是鱼余并没有阻止小哭包接过它,段戈也没有。
回去的路上鱼余一点点的给段戈讲老人的故事,虽然他知道的也只是支离片段,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这些支离片段里拼凑出老人艰难的生活,以及对孩子深沉的关爱。
两个人之间沉重的氛围还未过,鱼余突然一拍脑门,问段戈:“你药费单拿了吗?”
段戈疑惑的点点头:“拿了。”
鱼余松了一口气:“拿了就行,倒时候好找张至白报销。”
段戈嘴角一勾,唇边的宠溺稍纵即逝:“好。”
晚上张至白和汤元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对拐卖儿童团伙的二次抓捕非常成功,又救出了四个孩子。
坏消息是小哭包的父母没有找到,他将暂时被送到陌城的孤儿院去,在这期间会一直寻找他的父母,如果一直找不到,他就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孤儿。
“你们不要这个表情,好像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不会幸福一样。”张至白捏了捏小哭包软软的小手,轻轻挥了挥。
“有一对儿陌城的夫妻丢的孩子没有找回来,他们有些关系,催的很紧,眼下整个团伙都被端了,救下来的四个孩子里面也没有他们的孩子。“
汤元找到了自己消失一天的警帽,小心的拿起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放回了他和张至白的卧室床头,并不想参与此时的话题。
“所以那对儿夫妻在找你们的麻烦吗?”鱼余和段戈窝在一起吃薯片,总是鱼余拿哪片,段戈也跟着拿哪片,鱼余松手换另一片,段戈也跟着松手,就这么捏碎了好几片之后,鱼余挥手就使劲捏了把段戈的脸蛋,顺便还往旁边扯了扯,直扯的段戈清秀的脸庞变的有点滑稽。
张至白早已习惯自动屏蔽对面两人的小动作,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声音带着疲劳的沙哑:“丢了孩子情绪不稳,人之常情,只是……”
“如果孩子不在犯人手里,不是已经被卖了,就是被扔了,罪犯一直说不清楚,问不出有用的信息,不过根据那对儿夫妻提供的信息,小孩子似乎肺不太好。”
鱼余松开捏着段戈脸颊的手问道:“多大的小孩子?”
“两岁左右。”
“两岁?求安也两岁。”鱼余嘟囔一句。
张至白随口问了一句:“求安?什么求安?”
于是鱼余就将今天的事以及之前超市的事情一并给张至白讲了讲,张至白听了后拇指和食指不自觉的缓慢摩擦,似乎是在认真思考。
鱼余皱眉:“你不会是怀疑求安就是那个找不到的小孩子?哪有那么巧?再说老太太哪有钱跟人贩子买孩子。”
张至白仍旧低头思考,末了向鱼余要了老人的手机号:“做我们这行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那个孔医生我会去查,只要真有这么个人存在,就不怕查不出什么来。”
鱼余膛目结舌,半响才喃喃道:“这算是好结果吗?”
段戈捏起一片薯片塞进鱼余半张的嘴里,指尖离开时似有若无的划过鱼余的唇瓣,随后将指尖放到自己唇边,眼神斜眤,伸出舌尖轻轻点了点指尖,笑道:“算是吧。”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鱼余不自觉的咀嚼着嘴里的薯片,对段戈的所作所为毫不知情,或者说他已经对段戈完全放下了戒备心,平时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会特别在意段戈做了什么小动作,于是这就更放纵了段戈时不时的占便宜行为。
此时陌城中心某套高级住宅区内的一间套房里,年轻的男女正在吵架。
男人长相俊逸而又潇洒,但却眉头紧皱,面部耷拉,隐忍怒气。
同样年轻貌美的女人神情疯狂,挥手砸过身边能够触及的一切,巨大的破碎声全被隔音效果良好的墙壁包裹在了室内,一丝一毫也没有透漏出去。
女人砸光了东西还不解气,涂的红艳的唇瓣张张合合全是歇斯底里的话语,全然不见一个女人该有的娇羞和含蓄。
“你别忘了,是谁给你的这一切!是谁让你走到如今这一步!你难道还想过曾经那种日子吗?”
提到曾经的日子,男人的面庞出现一瞬间的扭曲,他两颊肌肉不断抖动,肩膀剧烈的起伏,沉重的呼吸从他鼻息间传出,咬牙切齿道:“没忘。”
“没忘?”
女人上前一步,狠狠拽过男人的衣领,迫使他低头面向自己,咄咄逼人的目光几乎将男人射穿。
“我看你是忘了!不然最近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提起那个恶心的老太婆!”
男人嘴唇蠕动,低低的呢喃:“她不恶心。”
“什么?”女人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的反问。
男人突然爆发,猛地扯开女人拽紧自己衣领的手,歇斯底里的大喊:“她不恶心!她不恶心!她不恶心!”
陡然被推开的女人踉跄着站稳,扶开挡脸的头发,不敢置信的望向男人,尖锐的嗓音几乎穿透屋顶:“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对我!你现在突然伪善起来了?你以前干什么去了!”
女人句句紧逼,直击内心的话语让男人突然禁声,他颓然的跪了下去,蜷缩在地上,宽阔的肩膀颤抖起来,声声哽咽从被双手捂紧的唇边溢出。
女人浑身紧绷的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半响,她似乎还是有些不忍,慢慢走过去席地坐在男人身边,伸手搂过男人的手臂,小鸟依然的靠过去,脸上的癫狂尽褪,柔声说道:“你别再想她了,你已经做出选择,不能反悔,想要跟我在一起,想要继续现在的生活,你只能是郭清,郭家的儿子,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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