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完本——by橙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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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嫌自己命长吗?
容文清只是一推,赵采就后退好几步,顺便带着身后的几个士族一起退了几步,让出一条路来。
容文清目不斜视的走入议政厅,然后“哐”的一声,将议政厅的门关上。
司工的官员们看容文清进来,赶紧缩回为了瞅热闹而伸长的脖子。
“今日如果有闲杂人等进来,你们就准备算账算到深夜吧。”容文清也不多说,直接用加班来威胁这些官员。
齐焕皱眉,第一个站起来。他家中有娇妻幼子,可没时间浪费在一堆枯燥的公文上。
只见齐焕大步走到门口,将门打开,然后冲外面说道:“各位大人公务如此轻松?竟然在当值时跑到司工来?是想要逾制,来管管司工的公务?”
外面的士族一听这话,俱是面上一冷,几个脾气不好的当场就要呵斥齐焕,还是有几个认出齐焕的官员将其他人拦住。
“这是齐家大公子,容文清手底下的。听说,昨日就是他力排众议,将齐家地契双手奉上。”
“容文清手下第一走狗啊,咱们是为了巴结容文清才来,还是先不要正面起冲突,撤?”
“走走走!时日多的很,我不信容文清能一直躲着!”
齐焕看着走远的一堆士族,心里很是不安。杨家果然还是不甘心,这才几个小士族就如此烦人。大人她,能顶得住文学所有士族的压力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亲爱的燕孤飞小天使为我捉虫~
撒撒糖,发现都快把cp给忘了_(:з」∠)_
今天的更新完毕,然后大家六一儿童节快乐啊!希望我的小天使们,能和我一样,永远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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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东面河道(修改)
容文清并不在意所谓士族的压力, 对她来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一条在汛期时,可以救下文学子民的方法。
古代也好, 现代也好,对于天灾大多采取预防手段,区别只在于, 古代纯靠人力,现代还有机器。可要是说到在紧要关头能救命的法子, 讲道理,真没有。
水火无情,当它们泛滥之际, 身为渺小的人类,很难拿出有效的方法遏止。
文学地处高处,在周围一片低洼之中,文学可以算得上是山丘一般的存在,这种地形在往常是一种优势, 能保证文学不被水淹没。但是在特大洪水面前, 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缺点!它意味着, 一旦洪水淹过文学,文学的子民完全没有能逃出去的生路。
“真是头疼啊, 要怎么救呢……”容文清轻扣桌面,越想越烦,她的手在文学的地图上划来划去, 不知道放在哪里合适。
“大人,宋大人来了。”刘子然低声同容文清说道,容文清抬眼看去,宋卓尴尬的同她笑笑。他胸前微微鼓起,里面像是有什么东西。
怎么只有他一人,容文清皱眉。
起身,容文清走到宋卓身边,“和我来。”
带着宋卓走到一个亭子里,容文清停下脚步,四周空旷并没有什么遮挡物,这里是可以安心说话的地方。
“伯父呢?”
“昨晚,杨家派人到我家,送来一封信,我爹看到后,和我说了两三句不妙。”宋卓脸色严肃,“我今天早上才知道,昨天收到信的不止我们宋家,文学一大半士族望族都收到一封信。”
“哦?”容文清挑眉,她撩一撩衣袖,面上不显,心中却是警铃大作。“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没有,上面什么都没有。”宋卓想起这个就觉得奇怪,明明只是一张白纸,为什么所有士族望族都跟见了鬼一样,“我爹态度很奇怪,他明显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和我说!”
连亲生儿子都瞒着的秘密?
只是一张白纸,为什么会让宋卓的父亲反应这么大?
“今晨一些小士族跑到议政厅拦我,看来也和那张白纸有关系。”容文清轻扣桌面,听着富有节奏的响声,她心里闪过各种可能。
突然,她想起一件事。
穆鸿珏昨夜提起,杨知府的大儿子在司兵任职,这张白纸是不是用了西战的手法?
太.祖行兵打仗时曾被毒哑,那时正值战事紧张,为了指挥士兵作战,太.祖将步骤写在白纸上,然后秘密分发给众人,为了保密,所用墨水是特制。
现代大多数历史学家猜测,遇水后才会显形的特质墨水,应该是明矾所制。
明矾遇水即溶,纸上面的字很快就会因为遇水花掉而作废。这应该就是太.祖所下发的命令为什么没有泄露过的原因。
“韩辰,伯父是怎么处理那白纸的?”
“我看见他扔水里了,也是奇怪,要是不想让别人看到,直接用火烧不是更好?”宋卓说起来就是一头雾水,“伯瑜,现在咱们怎么做?那些士族摆明都和杨家站在一条线上,形式对咱们太不利了!”
“再等两天,等皇都的消息传来,他们就没胆子折腾了。”容文清弄明白白纸是怎么回事,心里安定不少,只有未知才会令人恐惧。“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一条出路。”
“出路?”宋卓没听明白,“什么出路?”
容文清微微摇头没有说话,宋卓对天气地理没有研究,她说汛期的事,他也不明白。不光帮不上忙,还徒增烦恼,何必呢?
“现在正是当值的时间,你回去吧。”容文清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以便接着头脑风暴。
宋卓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先回司文。对了!我看你这些天一直在看文学的地图,我从司文的库房里翻出一张特别详细的地图,那是一张晋江全境地图,你应该会有用!”
说着,宋卓从怀里掏出一个画轴。
“司文库房里有好几份临摹的版本,我给你拿来一个。”
容文清眨眨眼,接过画轴,心情不错的笑笑,“谢谢你,韩辰。”
“谢什么,你我兄弟!……不对,你我兄妹情深,这点儿小忙不算什么。”宋卓挠挠头,“自打你离开皇都后,情绪就一直不好,我看得出你内心十分焦急。还有你来文学之后,做事手段都特别激烈,你一向沉得住气,现在这样太不像你。伯瑜,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而焦急,但是你要知道,你身边还有朋友在,我也好,秦姑娘也好,都很担心你。”
“你的心意我领了,至于秦琴……她如果担心我,那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不知道是不是被友情的光辉照耀到,容文清心情好了许多。
朋友真是神奇的存在。
宋卓走后,容文清直接将那画轴打开。晋江的地界东西向很长,南北很短,按比例缩放在地图上,就像是一个小长条。这长条上,陆地的面积仅占三分之一,大多数都是河流。
这张图上是画了一个将近圆形的区域,将晋江南边的七海省与北边的三川也绘入图中。
黄河之水从雪山之巅流下,途径此地,被晋江的山峰分裂成大大小小的河流,其中最宽的河,就是晋江。
文学城临晋江而建,位于晋江下流。
过了文学城不远,就会流出晋江地界,汇聚到更为宽广的河流中,最后流向大海。
容文清的手指顺着晋江慢慢滑动,最后停在地图上标志文学城的圆上。
“如果晋江汛期时涨潮太猛,文学城南面会被直接淹没,而北面……”容文清手指划向北面的河流,“北面是被三川内的罗河淹没的。”
“罗河……”容文清喃喃这两个字,她突然看到文学东面,那里有一条河道!
她就是从文学东面过来的,一路上,并没有看见什么河道啊!
容文清将画轴一把抱上,直奔议政厅。
刘子然正在批改各类文书,然后就看见一向稳重,像是天塌了都不会皱眉头的容大人急匆匆的跑进来。
“大人?您这是……”
“司工之前在文学东面修建过河道?”
刘子然被问的一愣,“啊,好像是修建过,只是后来晋江水位下降很多,那河道就废弃了,现在上面大多数路段都已经被铺平,早就不能用了。”
“真的?”容文清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听力,她不自觉的又问了一句。
“是真的,大人从三川过来时没看见那条河道吗?”齐焕被容文清奇怪的举止吸引过来,正巧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那条河道修建时投入很多人力物力,但是修建后完全不能用,文学的士族就是以那条河道为借口,一直压着司工,不让司工在晋江上修建水利,说怕修完也是白扔钱。”
真是应了那句话,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容文清笑了两声,真是不知道哭好笑好。
她一路上都在马车里看书,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一路上的风景,如果她早些看到,肯定不会这般苦恼。
不过现在也不晚!
“梓豪,孟尝,召集人力,一个月之内,将那河道清出来!”一直以来悬在头顶的阴霾终于消散,容文清只觉得身上一轻,骨子里出现一股干劲!
之前一直烦恼于如何挽救文学,容文清在士族上没花多少心思,只想着赶紧夺回掌控权。现在文学的水患她已经有□□成把握能避过去,也是时候将精力放在那些士族身上了!
“遵命。”刘子然和齐焕低头应道,然后一头雾水的对视一眼,不明白容文清为什么突然下达这个命令。
上级的命令不管多么离谱,作为下级,也必须全心全意的做好。
中午吃完午餐,刘子然就呈上一份十分周全的施工计划。
“竟然这么快?”
“司工里有很多施工计划,我同孟尝改一改就能完成一份新的。只是,大人为何突然要清理那条河道?”刘子然心中忧虑,“恕属下直言,施工计划好写,但是想要落到实处,怕是难上加难啊。”
“我知道。”容文清点头,看着手上详细的计划,她眸中如同有光芒在闪烁,“谁都不能阻止此计划实施,若是有人敢跳出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说完,容文清起身,直奔杨知府那里,司工想要聚集人力,必须得到杨知府的准许。
杨知府肯定不会给,但这份准许,他再不想给,也必须给!
“大人,司工监督容文清大人求见。”
“她怎会突然来此?让她进来吧。”
杨知府正在和自己堂弟杨司宗商量接下来的行动,谁知道容文清突然过来,正好被容文清堵了个正着。
“文清拜见知府大人。”容文清一进屋就挑眉笑了,她今儿是被幸运女神附体不成?运气真是好的不行。“司宗监督也在?看来文清来的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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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清理河道(修改)
“容大人。”杨司宗面上一僵, 起身向容文清拱手, 还容文清给他行的平辈礼。他被容文清看的心虚,语调微急促的说道:“容大人此来定是有要事,知府大人, 下官先告辞。”
“恩,你说的事我会仔细考虑。”杨知府装模作样的叮嘱一番,才让自己堂弟走人。
“容大人此次来, 是有何事?”
容文清对于杨知府演戏的本事很钦佩,真是当演员不是一天两天啊。明明心里恨的牙痒痒, 面上还能笑得这么正常。
“下官夜观天象,发现有祸星出世,祸星在南, 其色微蓝,恐是水灾。”容文清深感自己真是厉害,论瞎说八道的本事,她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为防水患, 下官提议将东面通往罗河的河道清理出来。”
杨知府被容文清无耻的态度气的心抽, “容大人, 是在说笑吧?”
容文清摇头,“大人, 下官所说句句属实,怎会是笑话?”
“容大人,当年司工监督一意孤行, 非要修建那条河道。然后你也看到了,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得到的结果却是完全不能用。”杨知府叹口气,一副惋惜的模样,“如今你要重新情理河道,不是白白浪费钱财吗?”
“知府大人的意思是?”
“本官不是不支持你的想法,只是司工的钱是皇都播下,用以修缮水利,不是用来浪费。你想要清理的河道,实在是没有用处啊。”
厚颜无耻的老贼!容文清心里暗骂,说得冠冕堂皇,私下里贪婪的嘴脸遮都遮不住。
“东面的河道是用来联系罗河与晋江,只可惜近几年罗河与晋江的水位都一直在下降,所以河道不通。”容文清明白,能让这些士族动心的,只有利益。“您有没有想过,河道若是通了,会带来多大的利益?”
“当然知道,文学到三川路途遥远,若是能取河上之道,可以省去不少时间。”杨知府明白这其中的利益,若不是利益可观,当初他们士族也不会同意司工监督修建河道。“可你也说了,前提是,河道能用。河道现在不能用,何必消耗钱财?”
就算现在清理出来就能用,我也不会让你清理!杨知府心中冷哼,他会将政绩送给容文清吗?
容文清明白杨知府的意思,杨老贼就是在捣乱,和刘子然说的一样,他不会让此计划落在实处。
这可由不得你!
“大人,不知道杨戴大人来找您,是有何要事?”容文清话题一转,转到杨司宗身上。
杨知府面上一冷,语气也变得不太自然。“那是司宗内务,容大人是司工监督,无权干预他司内务。”
“诶,知府大人别误会,下官只是有些好奇。”容文清心里有了猜想,“下官在皇都时,曾听闻秦家有一鸽舍,其中所养信鸽均能日行两千里。只可惜,养成一只好信鸽太过不易,秦家很少会用到。知府大人与秦家是姻亲,可曾听闻此事?”
杨知府后槽牙咬紧,费了好大劲才将心中的怒火压下。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不曾。”
“哦?是吗?”容文清笑的意味深长,她心中的猜测已经确认,真不得不说,神队友就是给力!“东面的河道,下官是一定要清理的,希望明天能看到知府大人亲手批下的准许,下官先告辞了。”
容文清说完就走,毫不留恋。
杨知府看着容文清的背影,再一次气的咬紧后槽牙。
竖子猖狂!竖子猖狂!容文清,我一定饶不了你!
“大人您回来了?知府大人批准了?”刘子然看到容文清一脸笑容的回来,心中满是错愕,今天杨知府没吃药吗?竟然这么容易就答应容文清的请求!
容文清点头,“他不想批准,但是他不得不批啊。”不光要批准,他还要尽力配合容文清的一切活动,谁让他们现在一身错,只能将功补过呢?
容文清真没想到,穆鸿珏和秦琴的动作会这么快!皇帝此次也是出乎意料的强硬,这还是他第一次站在自己子女这边,同士族对抗。
杨知府一开始的态度确实迷惑了容文清,容文清几乎以为此次要做点儿强硬手段。可是他后面说话时,将他的心虚露了出来。
杨知府没有果断的拒绝容文清,而是态度模糊想要糊弄过去,也没有提起任何关于港口的事,这说明他对容文清有忌惮。
昨天还摩拳擦掌要给容文清好看,今儿就变成缩头乌龟,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啊!
果真,容文清一试就试了出来。
估摸着是皇都冬末事发,冬末雪灾一事可不是太林活祭那么简单,光是死亡人数就是天差地别,太林的事秦家能不痛不痒,冬末的事,他就一定要被撕下一块肉!
如今秦家才是自顾不暇的那个,穆鸿珏揭发冬末雪灾有功,正是如日中天,杨知府敢碰穆鸿珏的人吗?借他十个胆子,他此时也不敢动手啊!
他只能忍,也只能后退。
容文清再一次仗着穆鸿珏逞了威风。
“今日在父皇面前,真是谢谢你了,秦姑娘。”穆鸿珏心情不错,父皇此次没有犯糊涂,直接站在她这边,这让她感觉挺欣慰的。也许,在皇家,并不是真的没有情谊。
秦琴一看穆鸿珏的模样,就知道她又开始小姑娘的心思了。
说起来,穆鸿珏一直身居高位,这让她身边的官员还有她的政敌都忘了,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这点真是和容文清的状况一样,秦琴笑笑,穆鸿珏和容文清还真是好友,她们两个在世人眼中,都已经成为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