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第一相完本——by橙汁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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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大家都知道,谢家是士族也是□□一员,但都知道和明晃晃说出来意义不一样。
明晃晃说出来, 此事就会变成一个攻击穆鸿璋的把柄,此后谢伯荣的一举一动都会直接和穆鸿璋挂钩,若此次没有将谢伯荣捞出来,谢伯荣身上科举舞弊一事被按实,穆鸿璋肯定会受到牵连。
别的不说,光谏言官员就饶不了穆鸿璋。
事情好不容易有了突破口,容文清不可能让秦林昌带走穆鸿璋。
“太子殿下定是醉意太重,不然,怎会说出胡言?”容文清说话时,脸上温和的笑说不出的让人生气,“谢大人一事,尚无结果,殿下信誓旦旦的说谢大人无罪,全是卓东来咎由自取,看上去,像是要替谢大人担保啊。”
“容大人!殿下已醉,醉酒之语不过儿戏,怎得当真?”秦林昌被容文清顺杆子爬的无耻,气得不轻,可他还是要保持微笑。
就让他把太子带走不好吗?不要留着他蠢到别人了!秦林昌只愿穆鸿璋千万别再说话,乖乖到后面享受温柔乡去!
穆鸿璋能让秦林昌如愿的话,他就不是穆鸿璋了。
“我说的话,一言九鼎!谢大人忠心耿耿,不可能做出科举舞弊一事。”穆鸿璋想的很好,他认为此事能展现他对下属的不离不弃,还能展现他的霸气和说一不二。让追随他的人,更信任他。
如果秦林昌知道穆鸿璋心中所想,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提刀把穆鸿璋脑袋砍了,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整个晋江的水。
“殿下真要为谢大人担保?”容文清脸上满是不信任,激的酒虫上脑的穆鸿璋果断点头。
“没错,我为谢大人担保,他不会做出损害大穆之事!”
围观群众之一的秦琴微微摇头,穆鸿璋算是废了,论演技之浮夸,她谁都不服就服容文清。论全场最佳配合,谁都不服就服穆鸿璋。
秦林昌被气的嘴都快歪了。
殿下啊殿下,你这脑子里不光是晋江的水,全大穆的河流都流你脑子里去了吧!
容文清给你设什么套你就钻什么套,你比耍猴戏的候子还听话。
“殿下酒后失语,不过说笑罢了。茗烟,快带殿下去后面喝些醒酒汤,不然明天定会头疼难耐。”秦林昌带着僵硬的微笑,看向穆鸿璋身后的侍女。
侍女被他眼中的寒意看的瑟瑟发抖,白着一张脸硬是将穆鸿璋哄到后面去了。
这次容文清没拦,她想要的话已经得到,没必要还拦。反正她也不想看见穆鸿璋,总觉得穆鸿璋分分钟刷新智商下限。
讲道理,没有秦家的护航,穆鸿璋绝活不过三章。
秦林昌看穆鸿璋顺利被扶下去,悄悄松了口气,他与谢恒对视一眼,难得心有灵犀的认同一件事。
穆鸿璋真蠢。
蠢能怎么办?士族选择了穆鸿璋,他就是一头猪,也要成为皇帝!
谢恒站出来开始表演,他一脸激动的说道:“殿□□恤臣下,臣下却不能让殿下为难。担保一事,实在是让殿下为难,不提也罢。”
容文清表示,好不容易逮到破绽,我不打死你们,我就不姓容!“谢公子说错了,此乃太子殿下的心意,怎能随意推脱?”
“谢家猎场的酒,谢家猎场的美人,都是一等一的出色,容大人自打入宴之后,不喝酒,不看美人,时时关注谢家家事,是不喜欢士祯准备的酒与美人吗?”秦林昌看容文清还在纠缠,终于沉不住气,与容文清正面交锋。
穆鸿璋这个拥有绝对身份压制的家伙已经走了,容文清还会收敛不动真格吗?不可能。
“酒是好酒,美人也是倾城之色的美人。”容文清淡然一笑,她举起一杯酒,身上高雅的气质直接爆棚。论装逼,谁能比得过她?“只可惜,宴非好宴。”
正场戏可算开始了!底下的众多士族子弟眼睛一亮,悄悄伸直脖子,不想错过上面几人的交锋。
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们早就想见识一番容文清出色的口才了。
“谢家延绵百余年,举办过的宴会不计其数,容大人还是第一个在宴会上说,我谢家举办的宴会并非好宴。”谢琦忍不住了,容文清说谁都无所谓,但她不能说谢家!“容大人,是对我谢家不满吗?”
容文清摇头,她站起,举着酒杯前走几步,走到场中间,微微摇头道:“谢琦公子说错了,我不是对谢家不满。”
谢琦紧绷的脸稍稍放松,不是对谢家不满,言下之意,是对他的堂兄谢恒不满,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他自以为无事,已经放松浸警惕,容文清轻飘飘的扔了一个炸弹。
“我是对谢家,非常不满。”
一句话,让场面炸开了锅,一直保持文人优雅之姿的士族子弟们,终于忍不住心中想要吐槽的欲-望,开始三两交头接耳,疯狂议论起来。
“她莫不是真疯了!”
“直接说对谢家不满,容文清没喝酒就醉了?”
“快看,谢恒脸色都黑成什么样了,真是少见,我还能看见他变脸色的一天。”
“容文清!你是来砸场子的吗!”谢琦被气的直接跳起来,指着容文清质问道。
“哟,才知道我是来砸场子的?”容文清肆意一笑,翻手将酒倒在地板上,晕出一片深色。“谢家的酒,怎比得上我玉华台的佳酿呢?”
“长公主殿下,是同容文清一起,来扫我谢家面子?”不得不说,容文清如果放开,她拉仇恨的能力无人能及。即便是城府颇深的谢恒,都忍不住了。他也是聪明,直接向穆鸿珏发难。
容文清是个疯子,谢恒很明白这件事,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容文清是光脚那个人,她无牵无挂,自然能可劲儿的作。
也不能说无牵无挂,正如容文清是穆鸿珏的弱点一样,穆鸿珏,也是容文清的弱点。
容文清能狂妄的说,她要砸谢家场子,穆鸿珏不行。
身为辅国长公主,穆鸿珏不能同士族起任何直面冲突。
“玉珏乃是长公主,身份尊贵,谢家的面子,值得她亲自来扫?”容文清彻底释放自我,仇恨值拉的很稳。
穆鸿珏笑而不语,她专注的喝酒吃菜,像是在喝琼浆,在食仙丹,别提多专注。
穆鸿珏装傻的态度明显到所有人都看出来了,谢恒也不打算再去问,她不想说话,谁还能逼迫她吗?
“哐!”桌子翻到在地,精美的菜品滚成一滩污秽。
“容文清,你放肆!”谢琦气的直接掀了桌子,长这么大,从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用如此不屑的语气说谢家。
身为士族子弟,家族荣誉感比国家荣誉感还强,一旦有人侮辱家族,士族子弟会直接原地爆炸。
容文清完全不在意,掀桌子怎么了?有能耐你把屋顶也掀了啊,虚张声势的家伙。“放肆的是你!举人出身,不过区区从七品官员,是谁给你勇气,让你在我面前掀桌,大声叫喊?”
等级压制有时候是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之前容文清一直装文人,是因为穆鸿璋,他不管多蠢,也是太子,一句放肆下来,她就必须闭嘴听话。
现在穆鸿璋走了,场面上官位最高的是穆鸿珏,其次是容文清,谁还压得住她?
谢琦被容文清的话噎的一句都说不出,只能红着脖子喘粗气,他手指容文清,哆哆嗦嗦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
谢琦的爆发,倒是让谢恒冷静下来。他抬头看向秦林昌,对方很舒服的在看戏。
秦林昌本就是利益之友,再加上他一直看谢恒不顺眼,看谢家也不顺眼,现在无人提及太子之前说的话,他乐得看热闹。
蠢货!谢恒暗骂一声,深觉秦林昌和太子待在一起太久,脑子一起进水了。
谢家被容文清扫尽面子,秦家难道面上就好看了?
再说,容文清不提太子的担保,是因为她已经将担保一事定性,没必要再去说,而不是她将担保一事大事化无了!
太子估计已经沉醉温柔乡,此时将他叫来,无济于事不说,还有可能又被容文清下套。谢恒思量一番,发现他唯有和容文清正面怼一条路可走。
什么时候开始,偌大的谢家,陷入孤立无援之地了?谢恒心态沧桑的环视周围,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看好戏的神色。
士族本就是利益驱使下组成的团体,有利益时,他们是无坚不摧的剑,无利益时,还不如一盘散沙来的结实。
容文清就是看穿这一点,才敢当着众人的面装比。
“容大人,你乃朝廷命官,一举一动当如大人的楷书一般,方正规整。而不是像个市井无赖,在此大耍酒疯。”谢恒睁眼说瞎话,容文清一口酒都没喝,他还说是耍酒疯。
他是想给双方一个台阶下,所以才这样说。
谢恒递过来台阶,容文清却不愿意顺着台阶下台。
“谢家是世家,书香传世之家,本该都像谢恒公子般,一心钻研圣人典籍,而不是迈入官场中,赚黑心之钱。圣人典籍可不会教人丧尽天良,坑害百姓。”容文清越说越过分,给谢家扣的帽子也是越扣越大。
“容文清!你休要污蔑!若拿不出证据,今日拼着我一身官服,我也要去陛下面前求一个公道!”谢琦脸上带着一丝诡笑,他以为容文清是太多膨胀,正好让他抓到破绽。
“证据?谢家有良田数千亩,中等田上万亩,下等田更是多的数不过来。佃农光皇都外就又万余人,家中奴仆不计其数,光皇都便有千人左右。在皇都手中房产便有三条街,手中商户遍布全国,更是多的数不过来。”容文清慢悠悠的说,谢琦和谢恒的脸色却渐渐发白。
容文清说的,是一个家族的底子。
这些本都是绝密之事,为何容文清会清清楚楚?
谢恒抬头看向穆鸿珏,对方还在吃饭,吃的津津有味。吃着我谢家的饭,还揭谢家老底!简直和容文清一样无耻!
“我谢家为官者两袖清风,家中主要以贩卖字画为主,辛苦百余年,才置下稍微丰裕的家产,并没有容大人所说那么多。”谢恒心中发慌,说话时一脸认真。
容文清冷笑,她所说的情报皆是穆鸿珏所给,那是从穆鸿珺在世时就开始调查的资料,历时将近五年才调查出大概,不会有错!
“字画?谢家的字画多是送人,我可从没听说过,谢家的字画有用钱财购买的。不是你谢家说,黄白之物,会玷污你们的画吗?”
“现在谢家已经有能力不贩卖字画也能过的很好,当然不会再用黄白之物。”谢恒一张巧嘴,能说出天花来。
“谢恒公子的厚脸皮,真是让我长见识。”容文清向谢恒的方向走几步,谢琦一脸紧张的赶忙拦住她。
容文清是个高手,这事儿全穆国都知道,谢恒那两下子,都不够容文清热身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接着怼,容文清其实是有脑子的装比,知道怼不过的时候,先怂一会儿,等怼的过了,就释放自我的开怼。
热死我了,在外面一天,我已经是个废人了_(:з」∠)_
今天的更新完毕,么么哒,爱你们哦~比心
明天刊登霸王营养液报纸,所以是两更,一更三千么么~
第111章
“谢家是否清白,由秦司法决断, 不牢容大人费心。”谢琦对家族更加维护, 作为世家子弟, 他比谢恒更合格。
容文清看透了谢恒,这是一个以自己为中心的人,在他心中,谢家比不上他本身。
看她刺伤谢恒的点就能发现,能让谢恒暴怒的, 全是事关他自身利益。
也不知谢家是否了解谢恒, 他们是否知道,倾尽全族之力培养的天才, 是个白眼狼?
“谢大人是否有罪, 由秦司法决断,谢家是否清白,可不是秦司法决断。”容文清转身,缓步走回自己桌前,弯身将杯子放下,“天色已晚, 诸位身体劳累否?”
她这句话问的是在场所有人, 众人下意识看看外面, 太阳还挂在空中,中午刚过。
“谢公子,吾酒量不高,已有些疲乏, 先行告退。”人群中站出一个士族子弟,冲谢恒拱手,说完转身就走。
谢恒面上一僵,谢琦更是脸色瞬间变黑。
剩下的士族子弟面面相觑,很快就走出第二个身体不适的,然后第三个、第四个走了出来,没过几分钟,场中几乎一个士族子弟都没了。
只剩下与谢家秦家关系密切的寥寥几人。
“容文清!你实在太过放肆了!”看人都走的差不多没了,谢琦直接被气炸,他拔出腰上装饰用的宝剑,一剑向容文清刺过去。
“子予不可!”谢恒大惊失色,连忙拦他,只他武力值实在有限,根本拦不住盛怒之下的谢琦。
秦林昌也变了脸色,若容文清受伤,今天可就闹大发了。
谢琦一个从七品的官员,刺伤从三品官员,妥妥死定了,谁都救不了他。
可容文清会让谢琦刺中她吗?
以容文清的能力,她转个身就能躲过谢琦的剑,除非是她故意,不然两个谢琦也别想伤她。为了要谢琦性命,而让自己受伤,容文清表示,这个买卖不划算。
谢琦算老几,值得她伤一根汗毛吗?
容文清并没有躲开,而是同样拔出腰上佩剑,用力一挑,顺势往前一送,剑就横在谢琦脖子上了。
谢琦的剑被容文清挑的向上跳了一下,巨大的力让谢琦手不自觉的松开,剑掉在地上。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谢琦就败在容文清手下。
场面一时寂静下来,只剩下谢琦粗重的喘息声。
秦林昌瞳孔微缩,他知道容文清擅武,也知道一般人打不过容文清,但他没想到,谢琦在容文清手下,都走不过一回合。
“谢琦公子真是太心急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怎能擅自将佩剑拔出?”容文清笑意盈盈,温柔的笑和剑上的寒光相照应,让谢琦打了个结结实实的冷颤。
“容文清,你到底想干嘛!”谢琦低吼道,他竟被一个女子制服,还那么快!他的自尊心受到严重的打击。
“我不想干嘛,是谢琦公子先拔剑啊,我便是让你血溅三尺,想来言官也无法说我什么。”容文清还是带着温和的笑,一丝杀气都没有。
没有杀气,说明她没动杀心,意识到这点,谢恒和秦林昌同时松了口气。
但谢琦不知道容文清没动杀心,他只知道,自己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哼,你敢吗?你若敢动我,谢家不会饶了你。”谢琦不知死活的叫嚣,他有谢家作为依靠,甚至整个士族团体都是他的依靠,他不怕。
容文清眸色蓦然变黑,谢琦脸上的轻蔑,成功激怒了她。
谢恒一个白身,谢琦一个小官,他们有什么资格和她,和玉珏作对?还不是依仗着谢家!依仗着士族!
玉珏拥有最尊贵的出身,她也有足够的能力,她是最适合成为皇帝的人选,她比蠢笨如猪的穆鸿璋好太多,可最后文成帝还是选择了穆鸿璋做太子!
若没有士族撑腰,穆鸿璋岂有能力放肆!
容文清突然痛恨士族,玉珏所受到的苦难,多是来自于士族。
既然痛恨,就没必要再让它存在。容文清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谢琦,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本就是个死人。
第一刀,就从谢家下手吧。
秦林昌和谢恒第一时间感觉到容文清气势的变化,她身上杀气肆意,杀心已动。
“容文清!住手!”谢恒看见容文清手腕轻动,他下意识喊出来,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谢琦人头落地之时,脸上还维持着不屑的笑容,那笑容被鲜血浸染,十分诡异。
人头在地上滚了滚,最后滚到谢恒脚边。
谢恒低头,正好对上谢琦无神的眼睛,他颤抖着手,想将谢琦的人头捧起,最后又懦弱的后退一步。
鲜血满是污秽,太脏了。
“哎呀,不小心手抖了。”容文清耍个剑花,将剑上的血抖落,点点血迹溅到她裙角,晕开好看的红花。
“容文清!”谢恒肯定不知道,他的表情扭曲成什么模样,要是有镜子,他能自己吓死自己。
“宴会上对我拔剑,便是我的敌人,谢恒公子,我杀死刺杀我的刺客,有何不可啊?”容文清将剑插回剑鞘,走过谢琦的剑时,将剑踢到谢恒脚下。“莫不是谢恒公子,想为堂弟报仇?”
在穆朝,文人的佩剑有很多种含义,拔剑的含义更多,筵席拔剑,可以是舞剑,也可以说是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