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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多半有病完本——by有深度的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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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不敢对瞿晗那猴急的样子抱有什么期望,但他自己刚狠下心一碰那个地方就尴尬的要死,还要把指头伸进去,越紧张合的越紧。
真的是,要死了!
足足在浴室里纠结了十几分钟,他关掉花洒擦干身体,男子汉能屈能伸,忍一会就过去了,大不了让学长再笑一回。
他穿好衣服,顺便慢吞吞的把头发吹干了也没见着瞿晗,有点惊奇。
明知道他不可能在客厅,柏沂还是绕了一圈,才拖着英勇赴死的步子进了卧室。
刚才为了减轻些羞耻心,屋子里的顶灯被他关掉了,只留下床头的小夜灯,整个屋子都是昏暗不明的,而现在里面却是亮堂堂的,瞿晗也没像想象中那样性/急的扑上来,反而是背对着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上半身像是伏在桌子上。
柏沂说不来是庆幸还是失望,他径直走了过去,就看到了桌上放着那个被摔碎了的水晶玫瑰碎片,瞿晗手里还拿着透明胶水,明显是想把它粘起来。
专心致志的根本没有发现他就在身后。
柏沂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旁边,摸摸他的头,“我藏那么严实你都能找到,厉害呀。”
瞿晗撇嘴,“你放东西的地方就那么几个,不搬家不带换的。”
“怎么想起来翻我东西了?”柏沂又问。
瞿晗说,“我刚刚看你一副羞的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以为你给我准备了什么情趣玩具。”
柏沂:“......”这还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他没再说话就看着瞿晗一块一块的拼,粘的满手都是胶水,紧抿着唇,固执而又认真的目光。
他无法真切的去揣摩瞿晗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在尽力的补偿,更或者是因为这个东西独特的意义让他心慌不安。
一直是这样的,只要涉及到两人的关系,他总是这么的惴惴不安,只要破坏这份完美的东西出现,不管是多是少,是真是假,都要不遗余力的把他消除。
这样的瞿晗让他安心,却也心疼。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整个水晶都修补的差不多了,唯独缺了一小块,而此时桌子上已经没有剩下任何东西了。
瞿晗有些无措,“怎么少了一块?”
柏沂从他手里接过来那块水晶,大拇指轻轻蹭过,破损的地方带着锋利的棱角差点划破他的手。
“修不好就算了,不过是个摆件。”
瞿晗一下炸了,悲愤的说,“怎么能只是个摆件呢?!”
柏沂把水晶玫瑰放一边,捏着他的下巴说,“有你在,他就永远只是个摆件。”
他说的诚恳的不行,明明目的是安慰人,却勾的瞿晗有点想哭,柏沂也没想到他对这件事有着这么深的执着,“说好了是一辈子,就一点也不能少。”
这熊孩子,怎么这么拧巴呢!
柏沂心里听了高兴,却也犯难,这都多久了,那么一丁点大的东西肯定早就被吸尘器吸走,不知道扔到哪个旮旯缝里了,要真能找到还真不是老天爷开眼,而是改拍青春偶像剧了。
他不说话,瞿晗也不说,两人尬坐了几分钟。
瞿晗闷闷不乐的上了床,把被子往上一拉蒙住脑袋就自己和自己生闷气去了。
这是连他的小雏菊也不打算采了?
柏沂拿他没办法,也上了床把被子掀开一条缝,趴在他旁边朝里面吹气,撩拨人的那种吹,瞿晗把被子死死的拽住,在里头闷闷的说,“干嘛呀你,烦人。”
他一个翻身跨坐在瞿晗身上,隔着被子恍恍惚惚的低声问,“你还做不做了?”
瞿晗正处于自我谴责中,根本没听出柏沂话里的意思,而且他也压根就没有打算过反攻,所以翻了个身,明确的表达了拒绝。
“你不做,那我可走了?”柏沂故意发出叹息声,装模作样的念叨,“诶呦喂,真真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啊,阿爸,阿爸当时叫的多甜啊,现在就开始嫌他年迈的老父亲烦人了,你说这个不孝的东西,不就是个烂摆件吗,至于把我老人家赶出门么,大伙都评评理啊,好不容易把一傻儿子养这么大,连饭都没给吃两口,就不要我老人家了。”
瞿晗连被子都不带掀的。
柏沂独角戏唱的有点尬,一拍手,“得嘞,那我可就真走了!”
瞿晗听着脚步声远了,滴溜溜的眼睛探出来瞟了一眼,终于还是撑不住问,“走可以,你得告诉我你去哪儿!”
柏沂把门一关,故意气他,“去找第二春。”
妈的,这破摆件真灵,刚知道少了一块,柏沂立马就去找小三了,说好的一辈子在一块呢!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他还是快气哭了。
气的他把被子一掀,看到桌上少了一角的水晶就想砸,攥在手里拿起放下,拿起放下,最后恭恭敬敬的把东西摆在桌子中央,双手合十拜了又拜,嘴里瞎嘀咕,“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变的,那我就把你当观音菩萨一样供着行不,明天我就去买个香炉放你面前,整天早中晚不带停的上三炷香。
“还有,你喜欢吃水果不,喜欢吃软的还是硬的,带壳的还是能生吞的,吃肉不,素的就别吃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说是吧?你喜欢啥就托梦给我,别客气,我明天就给你去买。”
柏沂在后面把门开了个缝,他家小傻子也没发现,还在认真地念叨,“我也不贪心,不求你别的,你别怪我把你打碎了,照样保佑我和柏沂过一辈子,成不?一辈子够短了,一分一秒也不能少,行不行?”
真是傻子。
明明不信神佛,偏偏遇到与他有关的事就连个摔碎了的破摆件都要诚意十足的上香供奉,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柏沂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我们明天就去买香炉,买水果,买鲜花,顺便买只大烧鸡,保不齐这是一个吃货大仙。”
瞿晗没想到刚刚那些傻兮兮的话都让他听到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买贵的。”
柏沂笑,“行,把家底都掏空了买最贵的,古董。”
瞿晗说,“那还是算了吧,心诚就好,心诚就好。”
“这就对了,瞿晗,那不是一辈子,你的一辈子在这里,而我的,在怀里。”
柏沂嘴角含笑的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握,顺便把手心里的一个银环套了上去。
“戒指...”瞿晗感觉到不对劲,立马从柏沂的情话带来的感动中脱离出来,他感觉全身发冷,下意识的就挣扎着把手从柏沂掌心里挣脱出来,握成拳背在身后。
柏沂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被他的手一甩,戒指与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叮”的声音,滚了几圈停在了两人面前。
瞿晗的脸色有点发白,柏沂也称不上多好看。
他目光深沉,神色冷厉,声调没有起伏,“捡起来。”
柏沂生气了。
害怕是瞿晗的第一反应,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弯腰去捡那个戒指,他紧紧的握着拳在原地,身子有点微微颤抖,却仍是像截木头一样在原地站着。
那戒指,差点害死了柏小涵,就凭这一点,他就不敢碰它一下。
“你是打算再推开它一次吗?”柏沂的声音淡的没有情绪,偏偏瞿晗听出了里面的失落,“还是,你知道我会一次又一次的把它从你扔掉的地方捡起来?”
柏沂没骂他,他却想骂自己,瞿晗你多大脸让他这么供着你!
“对不起……”瞿晗低着头一遍遍道歉,“柏沂,对不起……”
柏沂知道强逼他不对,但除了让他自己捡起来他真的没有第二个选择,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他不想它成为两人的心结,让瞿晗永远觉得欠着他。
“捡起来。”
两人又僵持了十几分钟,瞿晗才终于弯下了腰,他先用手指试探了那银戒一下,像是被烫着一样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收了回来。
柏沂的目光紧盯着他的动作,心尖被攥紧又松开,突然有种深深地挫?7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也许,还不是时候。
就在他决定弯腰帮瞿晗拣的时候,戒指被那一直往后缩的人拾了起来,他把它包在掌心,紧握成拳。
柏沂扯出一个淡淡的笑,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抓过来,强硬的把戒指套了上去,抓抓他已经乱糟糟的头发,“别多想。”
瞿晗猛地攥紧了拳头,“怎么可能不多想,小涵差点因为它丧了命。”
柏沂叹口气,“我骗你的,真没那么严重。”
瞿晗依旧萎靡不振,“你真当我二傻子呢?这种事你怎么可能拿出来骗我。”
柏沂无奈,勾起他的下巴和他对视,“那你可要记得清清楚楚,这枚戒指上你可担着两条性命,柏小涵的,还有我的。你必须要用加倍对我们好来赎罪。”
瞿晗鼻子有点涩,“说的什么破话,好像我和你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
柏沂和他十指相握,“可不是,我这大好青年一辈子都毁你身上了,还苦守寒窑了好几年,你不负责谁负责?”
瞿晗低头道歉,“对不起……”
“哦。”柏沂应了一声,想亲他却咋摸着亲不下去,“诶呦我说,您能别我说一句什么都道歉吗,弄得我想亲你几口看你那副小媳妇样都觉得你是在赎罪,能给我点两情相悦的讯息吗?”
“我爱你,我爱死你了!”瞿晗扑上去又啃又咬。
柏沂反攻。
瞿晗挣扎,好吧,象征性挣扎。
柏沂再攻。
瞿晗挣扎的叫,真不是什么情趣,柏沂的活一点也没变好。
他望着天花板上摇摇晃晃的吊灯,第一次注意到这灯竟然还会动,像是个缩小版的旋转木马。
瞿晗闭上眼睛,莫名其妙的就文艺了起来,柏沂就像那一圈圈的木马,即便方向是错的,也从不止步,因为绕的中心是他啊。
有了爱情,还要什么对错和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一放假,我的周六就是从下午开始的。
肝的面黄肌瘦的作者跪在地上挥小帕子,老爷们明儿再来啊!
话说,大家还记得那个大明湖畔的玫瑰水晶是咋来的吗?
☆、番外 老太太的扫帚
我是柏沂他妈。
一个泥古不化棒打鸳鸯的迂腐老太太。
还有另一重身份――让众人闻风丧胆的广场领舞老太太。
接下来讲的是我的故事。
一个糟心的故事。
第一年。
儿子打电话回来的时候, 我正提着小菜篮子买菜。
儿子说,妈,今天回去我要带个朋友回去。
我挺高兴,绝对是女朋友,还不好意思说。
儿子想了想说,是男朋友。
我有点懵, 喘不上来气, 头疼, 脚脖子酸, 甭管有没有联系吧,反正哪儿哪儿都疼。
卖肉的在边上说,大妈, 不小心秤多了,对不住啊, 还要不?
我脑子发飘, 嘴上说, 要, 再多划啦半块,男孩子吃的多。
提着肉回去了,心里头还有点发堵, 想着等那个不孝子回来一定揍他几棍子。
绕着屋里几圈,没找到趁手的工具,就去了趟卖笤帚的店。
卖笤帚的是个红毛,叼着根烟, 见着就想让人抽的那种坏小子。
我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手,挑了五把结实又耐用的扫帚。
问,你这扫帚容易折不?
红毛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堪比大圣的金咕噜棒。
我说,试试?
红毛啊了一声,咋试?
我抡起袖子就往墙上砸,duangduang响,硬是没断。
红毛叼着的烟都掉了,诶,大姐,再砸下去您这胳膊可就脱了。我说您这是既趴活以后的另一种碰瓷新方式?我说您对这一行业的前景明显认识不准确啊,我个卖扫帚的哪儿能比得上开奔驰宝马玛莎拉蒂的?
嘴碎话还难听,不孝子要真找回这么一个东西来,非抽秃噜了不可。
想要打断是不可能了,我问,你家扫帚咋就弄断了?
红毛说,西游记九九八十一难你在哪儿见着过大圣的金咕噜棒能断了?
我没闲功夫和他扯嘴皮子,实话实说这扫帚买回去是揍儿子,这质量他不过关。
红毛立马就懂了,拿起小刀就给我划拉了道口子。
我试了试,和个脆片似的。
儿子把男朋友带回了家,红毛。
幸好笤帚买了五根。
我问红毛,之前有过男朋友吗?
红毛支支吾吾,有,呃,没有。
我最看不起个男娃子说话这么不爽利,有点生气,说实话!
红毛被吓着了,实话一下就抖落出来了,没男朋友,就都是那种打一炮就分手的……
夭寿啦,我儿子被坏小子拐走了!
怎么办,按耐不住手里蠢蠢欲动的扫帚了!
扫帚刚要打上去,儿子从门外走进来拉起坏小子二话不说就跑了。
笤帚放下来刚挨着地就断了。
有点心疼,一大桌子菜呢,大夏天的,放不住。
第二年。
今年春节儿子又带着坏小子回来了。
红毛规规矩矩的染成了黑毛,带了个小孩。
连婚都结了,有种淡淡的忧伤,儿大不由娘,连结婚生孩子这种大事都不和老妈说了。
坏小子非要给我洗菜,我看着那晃晃的戒指就头疼。
找了个茬把他骂出去了。
儿子有点不高兴,不高兴咋了?你老妈还不高兴呢,谁还不是有老公的小公举了!小心我老公半夜到你梦里收拾你!
第三年。
今儿在电视上看着那坏小子了,我和楼下那个嘴碎刘春花多说了几句,这是我儿子。
近亲不能结婚,反正国家不允许扯证,认他当儿子咋了?
不得了了,不知咋的柏沂给我带了个男媳妇的事儿就传遍了小区,广场舞都跳的不得劲了。
我给不孝子打个电话,诶呦诶呦的喊,我病了,喘不上来气,头疼,脚脖子酸,甭管有没有联系吧,反正哪儿哪儿都疼。
半个小时以后不孝子没来,白毛来了。
乖了没两天,染了个白毛。
没法领着出去跳广场舞了,这样让人看见,还以为我找了个第二春呢!
诶呦,恍惚感觉到放在墙角的笤帚在乱晃。
广场舞跳不成了。
让白毛陪着看电视。
这知啦乱叫的是什么玩意儿。
白毛说是hippop。
我说,啥玩意?
白毛说中文,嘻哈。
嘻嘻哈哈啥,涮我老太婆玩呢?
白毛说话都不利索,不是……这是一种流行音乐。
我不大懂这个世界,瞅了他几眼,那你给我弄一个?
白毛呦嘿了两下,这个面条,他又长又宽,你看这个碗,他又大又圆!
和个发了霉的猴子一样,丑!还闹腾!
第四年。
白毛染了个粉头发,本来就和个小姑娘一样,现在更像了。
这个破选秀节目到了总决赛,说是什么要在什么脖上面投票,我个迂腐的老太太也不懂,拿着板砖手机去了隔壁。
隔壁刘春花家小姑娘放寒假,也喜欢粉毛,说我这叫妈妈粉?
我就奇了怪了,咋的,他染个粉头发我就得叫妈妈粉,要染个绿的,难不成我还叫爸爸绿啊?
为了配得上这个词,我腆着张老脸找了广场上一大帮子老头老太太投票。
蓝过,香菇。
刘春花这老娘们太可气了,趁火打劫,老娘的领舞位儿也让出去了,也不看看她自己啥德行,一踢屁股浑身都哆嗦,还跳,你当玩叠叠乐啊!
后来,粉毛得了冠军,感谢了一通有的没的,咋就忘了我了?
算了,围脖上新学了一句,老娘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第五年。
粉毛把头发染回来了,也一年没来看我这个老太太了。
今天在刘春花家看电视,电视里说坏小子和个女人在一起了,那女人长的尖嘴猴腮,双眼皮剌了两米来长,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哪比得上我家不孝子守夫道。
刘春花笑的肥肉都哆嗦,你不说这是你儿子吗?这姑娘难不成是你儿媳妇?
我一点也不生气,真的。
就是墙角的笤帚快跳上天了。
第六年。
坏小子又一年没回来看我了。
头发换了一个又一个的颜色,再也没换成粉的,也不知道我这还能不能叫妈妈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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