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忠犬系统完本——by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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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这种敦克村的外围人物,是不会允许身上留很多钱的,当他们的上线发现收到的金额越来越少,顺着摸过去,却发现了林凡用敦克村消息和另一边的乡镇治安官换取了一个未来可以用的假身份。
在敦克村每年想要跑走的人不算少,按照这里的惯例,就是杀一儆百。
旁边的男人伸出手准备拖着林凡出去,但是被克诺多拦了下来。
“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演戏演上了瘾。”
克诺多的笑容在这种情况下就有些让人发毛,尤其是对于站在他面前的林凡而言,沈白能看得到他的右手手指微微蜷曲,轻轻握成了拳。
“是不是你的作品里,出现了一个女主角?”
林凡的目光闪烁已经完全透露出了他的不安,他冷静的伪装开始一层一层在克诺多面前脱落。
沈白不知道克诺多是如何看穿一个人的,就好像他天生有这样的本事,一点一点,沈白见证了那个男人的伪装被克诺多剥去,露出了被包裹在最里面的自己。
林凡是个骗子,他从小在敦克村长大,除了骗人他也没有什么技艺能够傍身,他无所谓自己就一辈子这么骗下去,钱到手的容易身边也不缺女人,直到遇上了一个可以轻易被他骗去所有的女人,大概是太容易被骗了,她遇上林凡的时候就已经所剩无几,但她并没有吸取以前那些男人给她的教训,而是依然全身心的奉献给了林凡。
林凡体验过很多女人的喜欢,但是这一个有些不一样,女人将他视为自己的全部依托,她所有的钱加起来都不如其他女人送给林凡一次的多,但是林凡能感觉到,如果他有一天,像曾经那样潇洒的撤了出来,那么女人可能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所以林凡想到了以一个作家的身份过剩下的日子,他想真的出一本书,赚一点名气,然后像许诺的那样跟女人结婚,生一两个孩子……
林凡将从其他地方骗来的钱塞到了女人那里,他不动声色的为两人在另一个乡镇里置办了些财产,甚至准备好了一个可以脱身的身份,但是依然没有逃开敦克村的眼睛。
“你是不可能干干净净地死掉的,我会让你看到,故事里的女主角是怎样被她最后一个信任的男人骗到一无所有,然后绝望的离开这个世界。”
克诺多再没有管男人去说了些什么,他走回自己的位置,将地上的沈白抱起来坐到了他的腿上。
看着沈白惹人喜欢的小脸和那双带着警惕的眼睛,克诺多在他的脸颊亲了一口,这次沈白没有躲开,而是和抬起脸的男人继续对视着。
“真傻,他在企图欺骗我,”克诺多像是满足于沈白的乖巧,在他的另一侧脸蛋也落下了一个吻,“差点忘了,我可爱的小家伙还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呢。”
沈白维持着自己不露出一点异样,但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对他说,他的伪装也已经被识破。
但是谁会觉得五六岁的孩子有那么多小心思呢?
沈白觉得这副身体就是自己最好的保护色,他从男人腿上挣扎着跳下来,然后像前几天一样,拿个玩具躲进角落便谁也不理了。
之后的一个月,出乎沈白意料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让沈白刚开始的不安慢慢平息下去,克诺多还是照常的笑,和沈白同吃同住,照顾他无微不至,也从不要求他做些什么,那些孩子们需要学的作恶技巧沈白也没有接触到丝毫,很多人,包括沈白自己,都开始以为克诺多真的只是想要养个宠物在身边。
但是很快,沈白就知道,他太小看克诺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有事,失约了,很抱歉
后面三天我会多存点稿,这篇文应该会在十月份完结
这个世界依旧架空
第81章 4.3 最后一站
“克诺多……”进来的男人刚想讲话, 但是在看到角落里的沈白时闭上了嘴, 歪着头向对方示意了一下。
克诺多只是笑了下:“没事,那是我的小家伙, 他听不懂我们在说些什么, 也不会说话,你只管说。”
那人迟疑了一会儿, 然后慢慢开口。
因为林凡的事情,隔壁乡的治安官那里需要再次打点一番,但这次上任的治安官并不像前几个那样好说话,这个年轻人像是怀揣着巨大的正义感,想的只是如何将敦克村彻底毁灭。
穿着毛靴的男人带着谈判失败的消息回来,但他蓄满胡子的脸上只有挫败, 没有着急,像是知道这是一场已经知道结果的比赛,即使他前期失利, 但克诺多总有办法可以搞定那些人。
喜欢权势的给你权势, 喜欢金钱的赠你金钱,喜欢正义的,那便只好摧毁你。
这是敦克村和外人一向的合作理念,只是在克诺多这里又稍加改变了一些。
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恶魔,而那个恶魔在克诺多面前完全没有躲藏之地, 有的时候,当你看到他对你微笑,你会开始疑惑, 他到底是对着你微笑,还是对着你心中那片角落。
敦克村通往外面的路有两条,一条大道一条小路,大道通向城镇,但是最近镇上又迎来了一次庆典,检查会很严格,小道因为冰雪所以难走,晚上可能要留宿在邻边小镇。
克诺多略微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第二天带着人从大道出发,并且当天就赶回来。
那两人讨论着,沈白也如同克诺多所说的那样,对一切都好像无知无觉地坐在角落里,跟着小熊布娃娃玩到了晚上,直到克诺多带着他去洗漱睡觉。
沈白窝进被窝,刚才沾过热水的身体暖和极了,小小的身体很快把被子里捂得热乎乎,他在被窝外的脸蛋也忍不住埋下去小半,一边的克诺多看着他,忍不住上前在他脑门上印了个吻。
“明天见。”
两个人都如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异常,深夜,只有沈白自己听到了胸腔里那为即将到来的自由而欢呼雀跃的跳动声。
克诺多第二天一早就醒来了,窗外还是黑乎乎的一片,男人们大多都还是睡着,只有女人们已经起来烧水,等着伺候那群将醒的大人孩子。
克诺多没有惊醒沈白,他悄声穿上大衣收拾东西,临走前轻声叫来了隔壁的女人,叫她帮忙照看沈白。
克诺多像是完全放心了这个朝夕相处一个月的孩子,而女人则是不觉得这个孩子正熟睡的孩子会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在克诺多走后也出了房间去忙着烧水做饭。几乎是在女人走出房间的那一秒,床上的沈白睁开了眼睛,他小小的身体迅速从被子中钻了出来,裹上了床头的大衣然后就准备出去,但是还没推开门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翻了翻旁边柜子抽屉,把几件看上去值钱的小玩意揣进了怀里。
既是为了防止女人小孩们逃跑,也是为了方便和外界交流,原住民的房屋都聚集在外围,这也给了沈白很好的逃脱机会,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上这个优势,沈白的这一路顺利的不可思议,只是在寻找昨天克诺多和男人说的第二条小路时费了点时间,因为之前,沈白还不知道这里有第二条路可以通向其他地方。
回忆昨天克诺多和那男人说的话,沈白走入了小村旁边的山上,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只要翻过这座山,那么自由就离自己不远了,这么想着,沈白的脚步一刻不停,他不觉得累,反而在步伐中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快乐的味道。
只是等他满怀期待的爬了上去,却发现等待他的是一片断崖,沈白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而就在这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声响,转过身,五个手拿□□的男人将枪口对准了自己,他们的中间,克诺多在那里微笑。
离开敦克村的路只有一条,而这一条,只是为了他准备的。
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里等了多久,隔着十多米的距离,沈白看着那个英俊的男人慢慢低下身子,他一只腿向后退去,半跪在了地上,然后向着沈白张开双手,一脸宠溺,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边举着枪包围着沈白男人们。
“小家伙,快到我这来。”
克诺多的声音如同他的笑容一样温柔,只是在这种环境下,带上了一层叫人害怕的意味。
沈白不清楚克诺多何时看穿了他的伪装,或许从一开始对方就看穿了真相,但是他就像逗弄小狗一样看着自己表演,等到最后引领着这场演出完美谢幕。
沈白站在原地没有动,等到克诺多再呼唤了他一声,他才向着男人的方向走去,直至走到他的面前被男人拥抱住。
“有什么感言吗,小家伙?”
克诺多越是笑得开心的,就越让沈白心里面堵得慌,他最近变圆的小脸已经难得有了烦躁的神情,沈白知道自己的那些人设都瞒不过对方,恐怕前些日子男人都只是把自己当小丑来看,他越想越有些郁闷,索性不再装傻下去。
沈白别过脸张开了口,奶声奶气的声音随即在克诺多耳边响起。
“你好烦。”
克诺多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他把沈白抱起,然后站直了身子:“还有呢?”
沈白不说话,把眼睛看向其他地方,却被克诺多的一只手捏住小脸拽了回来:“我在问你话,还有呢,回答我。”
“我迟早会离开这里的,一定会。”
“乖孩子,真诚实,要知道,骗人是不好的。”
克诺多听了并没有生气,眼中的笑意丝毫不作假,他像是在奖励沈白一样,让他坐在他的臂弯上下山,路上一颠一颠的,已经在克诺多面前破罐子破摔的沈白盯了他小半程,在确保男人对他没有任何不满之后,微微放心下来,后半程困意袭来,于是干脆就着对方的肩头睡了过去。
这件事很快便过去了,沈白被克诺多交到了之前的女人手里,克诺多带着人出了村,因为白天被沈白耽误了一阵,所以一直到大晚上,沈白躺在床上快要睡觉的时候才回来,带着一身的冷气,克诺多走到了沈白的床边,帮他拉扯了几下被子。
沈白不喜欢被对方拉扯被子,本来暖和的被子里突然冒进来几缕寒意冲淡了他的困倦,但他也不想理会克诺多,所以他背对着对方,小手拉住被子不让对方动,闭上眼睛一副要睡着的样子。
只是对方完全不理会他这一套,他越是装作要睡觉,克诺多就越作乱,他把冷冰冰的手放进沈白的脖子里,弄得沈白只能睁开眼睛。
“我要睡觉。”
克诺多看着他黑不溜秋的眼睛,也是好脾气,没说什么,只是捏了捏他的脸:“好吧好吧,晚安沈白。”
沈白心中一震,他不知道对方从哪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他想着自己要是问出口的话,便好像示弱一般徒让男人骄傲,于是憋住了什么也没问,若无其事的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有这个男人存在,自己短期内,恐怕是没办法离开这里了。
沈白闭上眼睛想着。
话说真的很伤自尊啊,被个世界土著完全掌握在手上,弄得以前的自己好像一个除了打打杀杀完全不会动脑子的傻白甜。
喂这么一想,真的更像了啊!
有些沮丧的把头完全蒙进被子里,旁边的克诺多脱下毛大衣抖了抖,然后望向那床上突起的一小团摇头笑了起来。
似乎是也感应到了沈白停歇下来的小心思,加上沈白已经不会像之前一样完全没有回应,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增加了很多,总个而言,克诺多除了自身有些可怕以外,对于沈白真的是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甚至比那些成天把孩子丢给女人的父亲们还要好得多。
不过除了有些时候。
冰雪快要化了干净,沈白透过窗户看到小村外面有几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男孩们背着行囊要往外走,旁边跟着几个中年男人,大约是他们的父亲,只是这是沈白第一次看到这里的人父子同屏出现的场面,而且居然还能看出一些小温馨。
“你在想什么?”克诺多从外屋走了进来,坐到了他的旁边,跟着他一起往外面看去。
要说这个世界上沈白最不想主动搭理谁,那么就是克诺多了。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但他越是不开口,对方就越是不依不饶。
沈白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男人:“你明明都知道我在想什么为什么还要问。”
克诺多听了之后笑容加深,丝毫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但是我要听你说出来。”
沈白不知道克诺多对自己到底怀着什么心情,其实每次男人都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在沈白之前天天闷着声不说话自己玩的时候,克诺多总是主动开口解释沈白疑惑的问题或是回应他心中所想,但自从上次从山上回来后,克诺多便不这样了,他喜欢用半强迫的方法让沈白说出他的想法,不给对方任何沉默的机会。
面对这种人,沈白拗不过他们往往会无所谓的选择妥协。
“他们是在干什么?”
克诺多似是奖励他一般摸了摸沈白的头顶:“他们趁着大雪封路之前把那些大孩子们送出去,那些人家里积攒了钱,也打点好了其他城镇里的学校,只要把孩子们送上学校,从此以后便再也不会相见。”
“为什么?”
“因为他们和你一样,都不愿意呆在这里,不过要想离开敦克村,唯一的途径就是送去学习。”
沈白没有再说话,但是克诺多并没有放过他,捏着他的小脸让他转向自己的方向。
“说出来,我要听你现在想的什么。”
沈白的脸蛋变了形,一边摇着头一边用手试图掰开克诺多的手。
“告诉我。”男人的笑容依旧,但是眼神中的情绪莫名认真,让沈白一时间有点愣,好似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要知道,那双翠绿色的眼睛一旦没有笑意,就会给人一种和兽类对视的恐怖。
“我在想,”克诺多在听到沈白开口时终于松开了手,示意他继续,沈白揉了揉小脸,然后开口,“如果他们愿意,肯定会有其他途径的。”
“不相信?”克诺多笑着摸摸他的头,“没事,你以后会知道的。”
沈白不知道克诺多说的以后是什么意思,听上去就好像自己也会有一天被送出去一样,不过他不会幻想对方真的会那么好心,这些日子,沈白一边跟着克诺多窝在温暖的房子里好吃好喝,一边又时刻带着警惕的心,提防着对方向自己索取报酬的那一天。
但是克诺多总是没有动静,反而在这个过程中,沈白和窗外那群裹着厚厚大衣天天疯跑疯玩的小孩子们混了个脸熟。
起因是沈白和克诺多天天呆在房间里不出门,克诺多是没事的时候就在看书,闲下来就去找沈白玩玩,而沈白则是不喜欢这个地方,加上外面总是大雪纷飞,所以他已经在屋子里呆了两个多月,每天的生活如同咸鱼,从一开始坐在角落里扮演自闭儿童,到成日坐在窗前发呆。
和带着自己六岁躯体提前养老的沈白不同,那群原住民的孩子除了一天几顿饭,其他时候裹着个大衣在外面疯跑疯玩,雪有时候积到了他们膝盖他们也不管,反正也没人去管着他们,哪怕是那群母亲,看上去也只是孩子们的烧饭洗衣工具,除了吆喝他们吃饭,其他时候沉默的如同她们手中的洗衣棒。
沈白心中知道这群女人是如何沦落到这里的,所以没办法给予援手的他总是不忍多看她们,于是每天看着窗外,最有生机的也最能吸引沈白注意力的便是这群偶尔跑过他窗前的孩子们了,只是孩子们不知道是不是听了家中大人们的警告,即使和沈白隔着窗户对视,也绝不跟他开口说话,好像沈白是个被封印在窗户里的人一般,再闹腾的孩子也只是安静的看他几眼,然后跑开。
大概是自己不是很讨喜?
沈白不是很懂,但他也不需要那群小孩子过来搭讪,依旧是默不作声的看着。
克诺多一偏头便能够看到那个披着大毯子盘坐在椅子上的小身板,沈白不说话安安静静的时候实在是特别招人疼,克诺多总是忍不住走到了他的旁边,蹲下身把那个小身体抱进怀里。
“想出去和他们玩吗?”
“不需要。”沈白摇了摇头还是拒绝了,虽然现在这样生活闲到无趣,但是想想看,自己跟在一群小屁孩后面疯跑也并不有趣啊,而且对他而言,没事干也算是享受生命的形式之一了。
但是过了几天,沈白就发现了引起他兴趣的东西。
那天他隐约觉得那群玩耍的孩子和之前有些不同,仔细一看,发现那群孩子里多了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孩子,那张东方的面孔,扎在中间变得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他身上那层衣服,沈白知道,这是和他一样被强带到这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