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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口爱情故事 完本——by猫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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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茹说:“如果杨老师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我妈妈也没得举报,妈妈平时那股子傲劲儿我也看不惯,但她是有原则的,没证据的事她不会去害人。所以你要怪也只能怪杨老师了。”
周一放学,篮球队训练。队长走进器材室的时候,看见晦暗的小屋子里,方茹和一个高挑的女生躲在角落里,正在阴影中接吻。那个女生的吻技看起来很不错,队长手抖着开灯的一瞬间,看见方茹的表情非常投入,面色绯红从未如此少女情怀。
方茹和高挑女生分开来,尽管强装镇定,却难掩羞涩。“我、我女朋友,高一的陈秋糖。”
队长面如死灰,拉着一车篮球走了,将怀里抱着的一个球狠狠地砸在地上。器材室满是灰尘的地面甚至抖了三抖。
方茹说:“你的吻技怎么变得那么好了?”方才两人离开的时候,陈秋糖仍死死地按着她的头不想分开,那一时间的霸道让她小鹿乱撞。
陈秋糖并没听到她这句话。她闭着眼睛,正努力将幻想中的接吻对象从脑海里扫荡出去。叶从心的那张苍白里透着欲望的衣冠禽兽脸太逼真了,搞得她差点和方茹停不下来。
第95章 大花之死
博士毕业预答辩的PPT终于改完了。实验室的人走光了, 叶从心对着电脑计着时间又演练了一遍。Perfect.她的肚子叫了起来,而陈秋糖已经很久没有来实验室陪她了——即便是寒假当中,那孩子也很忙,不是和同学出去玩就是去上课。
也许是要毕业了, 终于是真的要离开这个学校了,与本科和硕士毕业时候的心情大不相同。叶从心最近总是沉迷于滞留在学校。她的工位上,左手边大大方方地摆着成绩单、推荐信等等出国资料, 这些资料的下面埋着一堆即将扔掉的废纸。
叶从心从未像这段时间一样感受到自己的不理性、不坚定。
她的每一个脑细胞都清楚明白地知道,四月来临之前必须要给美国那边一个准话。但是每一次打开邮件,甚至写了一半的内容的时候,又会将页面关掉, 连草稿箱都不存。
丁香离开之后, 她经常会想到自己的人生。那些据说是每一个天才都会经历的过于孤僻的日子,已经成为过去。将它们变成过去的, 有丁香, 也有陈秋糖。她和前女友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经历多大的改变, 但丁香使她想要活得更生动, 使她想要在天才和生活当中找一个折中;陈秋糖则是威逼利诱地给她制造生活气息。她生动起来了, 这个过程恐怕是不可逆的。
叶从心并不喜欢这个结果, 她觉得自己变得弱了,人情的丰富容易使人衰老。但是事已至此,她也能坦然接受一个更加人性化的自己。她想要留下来,想要在甜甜成年之前的最后两年陪她平安长大。她现在什么也不相信,没什么永远, 只想抓住现在。
即便是体弱如她,人生也还能有很长。两年的gap在人生当中并不算什么,想要继续学业,什么时候继续都不晚——如今的年轻人和上一辈不一样了,即便是她这样无父无母的,也不会太被生存所禁锢,不会太看重按部就班。当年她本科毕业的时候,莫康对她说:“咱们学校说要为祖国健康工作五十年,这是把人当骡子来用。你尽量延长做学生的时间吧,要工作,以后漫长得很呢。你又不愁钱。”
所以叶从心选择了放慢速度读硕再读博。现在,她一样可以做出类似的选择。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一个模糊的念想,她也不会下决心做决定。
寒假里的一天,叶从心和杨程程出来看电影。杨程程这种不拘小节的人,加上叶从心这中懒惰的死宅,当然是就近去了已经上了年头、人很少的五道口电影院。整个放映厅里只有十几个人,平均每个人能拥有一整排座位。
她们坐在第六排中央的位置,因为略有些迟到,静悄悄地落座时,第五排中央的两个观众完全没有注意到她们。这电影是程程喜欢的类型,叶从心看得内心波澜不惊。她更多的注意到,前面的两个人都是女孩子,左边的披着头发,右边的头发半长,一开始扎着个揪揪,后来也披散了下来。后来,两个女孩子常常互相靠近了说话,右边那个半长头发的女孩的脸出现在两个座椅中间的缝隙里,脸是暗色的看不清具体,背景是大屏幕上的白色,侧脸的轮廓非常好看。还有些熟悉。
又过了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开始接吻。叶从心有点震惊,于是更多地留心了起来,然后发现,右边的女孩正是陈秋糖。她一时间想要拎着那个孩子的后领将她提起来踢回到家里去。
叶从心安抚了自己一时间的不知所措,下意识地让身体在座椅里面陷得更深,然后歪头看了看杨程程。那美丽的、充满了入戏之动情的眼睛紧盯着大屏幕,似乎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叶从心的怀疑散去了。
电影结束的时候,陈秋糖和那个女孩仍在旁若无人地亲吻,叶从心瞟了一眼,她可真行,用着自己交给她的接吻技巧去服侍一个娇小美丽的女同学。
叶从心拉着杨程程飞速退场,杨程程显然一头雾水,她也不做解释,与陈秋糖同样没有提起这一尴尬的目击。
但是她默默地想了很多。没错,两年的gap对她也许不会太漫长的一生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出了国,那么少则三年多则六、七年,对于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来说,三年已经是生命的六分之一。这六分之一的生命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就像叶从心现在还没走,那孩子都已经找到了感情寄托。也许等叶从心拿了文凭回国,陈秋糖已经没有在等着她了。
她曾经对一人前行无所畏惧。但是最可怕的,就是拥有过再失去。
她决定了,放弃出国。
这个决定是在心里做出的,她尚未给美国发拒绝邮件,也没有对莫康说。一直到现在,她都在寻找合适的工作,很顺利地,她在另一所工科院校里找到了一个有职称的实习研究员的职位。
这种普通院校的研究人员职称套路她是懂的。实习研究员、助理研究员、副研究员、研究员的分级,她可以拿到实习研究员,也许也能升到助理研究员,但是再往上,不做些有门道的经营就很难前进了。但她还是偷偷地接受了,这毕竟不是长期的打算。
叶从心捂着嗷嗷待哺的肚子回到家,看到她的晚饭已经摆在桌上,而陈秋糖正蹲在自己房里一动不动。她没出声,默默地在远处看着。陈秋糖蹲在大花跟前,手里握着叶从心有点不太敢看的粉色花瓶,手指来回摩擦着上面写着“丁香”字迹的位置。
这花瓶不知从何时起就被陈秋糖收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知道叶从心不想看也不想扔。
叶从心咳了一嗓子,陈秋糖整个人打了个巨大的哆嗦,手中的花瓶一瞬间掉了下去,刚好砸在大花略有些迟钝的脑袋上。叶从心和陈秋糖两人同时惊呼一声,一个是为了大花,另一个是为了花瓶。
叶从心将从大话的脑袋上弹到地上的花瓶捡起来,心疼地发现花瓶口碰掉了一小块。她捡起缺失的那小块怼回去,用陈秋糖桌上的胶水粘好。等固定住了,本想稍微训斥一下陈秋糖,抬头见她正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大花。
大花已经步入老年,行动迟缓了许多,叶从心觉得半年之内它大概就要死了。看着陈秋糖心疼地照顾大花,不知为何她想起了这孩子仍然日复一日地往自己包里偷偷塞进来的费列罗。斥责之心顿时消失了。
她坐在床上,问出一句憋了有好长时间的话:“你和那个叫方茹的学姐在交往?”
陈秋糖没回头,背对着她后背一僵,闷闷地“嗯”了一声。
叶从心笑道:“居然动真格的。那个小美女那么喜欢你?第一次被你甩了,还能回来继续追你?”
陈秋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边走近叶从心,一边问:“不行么?”
她最后停在叶从心面前,两个人的小腿靠在一起,陈秋糖只要稍稍向前一推,叶从心就会后倒在床上。她整个人高挑而淡然,已经完全拥有女性魅力的脸、头发和身材,而双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向下瞧,一般是好学生的样子,另一半社会。
叶从心又问:“你不是喜欢我么?就接受人家了?”
陈秋糖凝视了她半晌,终于走开了。她抱起大花向外走,“我去遛鸡。”出乎她意料的是,叶从心今天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天色已晚。两人在陈秋糖时常带着大花来逛的那个公园里散步,旁边时那条水沟。水沟今年刚被整治过,现在毫无异味,只有淙淙水声怡人。大花就跟在两个人的后面,前面的两个人类几乎不会回头看。
叶从心提醒陈秋糖:“大花没关系么?看它年老体迈,可别不小心被野猫叼了去。”
陈秋糖似是有点担忧,回头瞧了一眼,继续走路:“不会的。”
于是有遛弯的老人和小孩子围着大花看热闹,大花不理他们,一心杀出一条血路追随主人。有小孩子用小树枝逗它,大喊:“鸡/鸡!”
旁边的妈妈囧然训斥:“别瞎说!”
陈秋糖憋着笑转身等待,这似乎是给了大花紧跑几步追上来,陈秋糖见它追得挺起劲儿,便不理它继续走。不一会儿,好奇的路人便都散了。叶从心点评道:“你对大花有点渣。”
陈秋糖瞥她一眼:“跟你学的。”
叶从心就很委屈了。“你那个小女友,人真的好么?她家里有背景,人自然会傲气。她又是在网上混cos圈的,那个圈子我不了解都知道水深,她混得小有名气,谁知道有过多少经历。你和她发展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哦,亲是肯定亲过了。上过床吗?据我所知,那姑娘肯定不是处,对你不可能把持得住吧。”叶从心突然笑了,“你知道怎么上床么?”
“都什么跟什么啊!我不跟你说话了!”陈秋糖跳着脚往前跑,跑了几步又打脸,回头来重新和她说话,“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
“永远不要小瞧一个博士的善用搜索能力。”
走到公园的尽头,过了一座小桥,该顺着小河沟的另一岸往回走了。陈秋糖突然说:“我想搬出去住了。咱们家离学校太远了,我每天都很困。我想在学校旁边租个房子——我会找个便宜点的。”
叶从心沉默。
“行么?”陈秋糖催促她回答。
“当然可以。别贪便宜,找个住起来舒服的,否则影响了学习状态和安全,得不偿失。”叶从心笑道,看上去不甚在意。
这段对话之后,两人更加沉默。陈秋糖想,看来她对我是否离开她确实不在乎,这就好,只要她能习惯,我就也能习惯,接下来她几年的离场,我当然也能顺利度过。这是个好的开端。
她又有些不甘心,偷偷地朝叶从心去看。她真的很平静,河边的路灯灯光发白,将她的脸照得想一尊神仙姐姐的石像,没有丝毫的表情波动。
面对这样一块石头,她不知道自己的纠结和不舍意义何在。
“大花!”陈秋糖很想找个暖一些的东西抱一抱,回头一喊,愣了。
大花在哪儿呢?!
叶从心也一惊,跟着她一同四处望寻,微有弧度的河沿,很干净宽敞的一条行人道,游人零星,垂柳下的长椅上坐着个扇扇子的老人。此外别无动静。到处都没有一只花色公鸡的影子。
老人突然说:“你们找的是鸡么?刚有一只鸡,躲猫的时候掉到河里面去了。”
什么???您再说一遍?
叶从心忙跑到河沿,河沿没有安全栅栏,下面是波光粼粼的湖面,活水正在向东流淌。她探着身子张望,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河沟的水深如何她不清楚,如果老人没有诳她们,那么大花……
叶从心一回头,陈秋糖已经摸到斜长在河沿上的一棵树,手勾着树干,整个人半蹲在离水面不到半米的陡坡上。
“鸡是会水的!”陈秋糖对她喊着保证。可是她眼前也只有一如往常地深色河面,和水吞下多少小动物,都不会吱一声。
后来,陈秋糖顺着水流的方向向东追去,一直到河水被公园最东头的围栏所阻断的地方。她在哪里顿等了许久,如果大花死在了河里,那么尸体总会水流冲到这里来的。
可是什么也没等到,即便是第二天再来,是活不见鸡死不见尸。
叶从心安慰她:“大花本来就很老了,追着你走路都费劲。它大概也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大花死得太突然太玄幻。如果它是在家中寿终正寝,那么陈秋糖不会这样不能接受,可是大花是跟着她,努力追着她的脚步却总也追不上的途中。她也说不准是自己抛弃了大花,还是大花主动放弃追赶而抛下了她。
也许真的像叶从心说的那样,大花没有死,只是太人性化,认为自己除了负担、除了阻碍主人轻松生活的脚步,已经百无一用,便默默地离开,找个地方安度晚年。陈秋糖想象着这种可能性,却愈发觉得悲哀。鸡随主人这句话已经成了一种诅咒,可是叶从心会像自己一样难过和自责吗?叶从心也会有为了谁而默默离开的一天吗?
两个人在楼下,用大花的羽毛立了个衣冠冢。叶从心说悼词。
“你是一只有道德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鸡,是一只有益于主人的鸡。可惜一生孤寂,少年时跟随主人远走他乡,一生也没有交过女朋友。”叶从心回头问陈秋糖,“大白算不算女朋友?”
陈秋糖肿着眼睛呆滞地说:“前女友吧。早就跟别的鸡跑了。”
叶从心叹道:“好在你的主人比你强太多,还未成年就亲过自己的姑姑,又渣过漂亮的小女友。你为她祝福吧。”
陈秋糖突然抱着叶从心大哭特哭,拥抱太紧,仿佛就要失去怀里的人,还不如将她直接揉死在怀里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已补完!累死我了!
emmmm,最近状态极差,有些章节推翻了重写几次都做不到满意。我一直是按照人物当时的心理状态来安排她们要做的事的,但是这段情节吧……人物心理有点难揣摩,毕竟处在重大转折点,反常心理和暂时性的怀疑人生都可能出现。我就……尽力吧(悲伤的表情)
第96章 既得利益者的任性
陈秋糖整理了一下气息, 说:“你能不能对大花的墓发誓,你一定出国留学?”
“……谁跟你说的我要出国留学?”
“……没谁。”
叶从心呵呵一笑,“程程吧。她让你来劝我?可笑,也不想想你在我这里算老几。”
她瞬间失去了对大花的怜悯, 一个人转身离去。
一连几天,陈秋糖每天都在变着法地劝她出国。这孩子实在没什么心计,可以说是尬劝了, 搞笑力比说服力还强。叶从心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杨程程到底对她说了些什么?
某日,陈秋糖写作业的时候睡着了,流着口水喊梦话, 叶从心被吸引进了她的房间。他听见陈秋糖口齿不清地念叨:“别、别送我……回东北……我没不让她出国……真的没有……我都不喜欢她了……”
叶从心心下一冷, 略一思考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拿了个本子一把拍在她的脑袋上,将她拍醒了, 说:“你记着, 如果我出国了, 你会怎么样我难以控制。但只要我还在这里, 你就哪儿都别想去, 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陈秋糖没睡醒, 说:“你是说……不许我搬出去么……”
“……搬出去可以。你找学校附近的房子,给我过目。”
陈秋糖心里踏实了一些,心想太好了,这下两个人拉远了距离,老姑一定可以忘记对自己的责任, 重新考虑学术前途。且能让她在出国之前重新习惯一个人的生活,自己也必将不再这么喜欢她,分离的时候能少一些伤感。一石三鸟。
……
不知道是倒数第几次组会。叶从心默默地看着学弟学妹们汇报成果,她现在已经几乎不会在组会上发言了,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事情。
等待其他的同学都走光,叶从心跟着莫康走进教授的办公室。她没有落座,双手撑在莫康的办公桌对面,冷冷地望着自己最亲近的长辈。莫康很平静,开口说:“叶子,我对你很失望。”
叶从心说:“我对您也一样。”
莫康指指叶从心身边的椅子,“坐。”
叶从心不坐,她从没这么叛逆过。正如杨程程所说,她有青春期却没有青春叛逆期,她觉得叛逆没有效率。但从陈秋糖劝她出国的那一天到现在,她认识到原来大家的叛逆不是为了暴力地解决问题,而是为了发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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