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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世完本——by桓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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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的就是平常的酒桌游戏,这桌上没有酒,有的是一个个荷尔蒙旺盛的年轻男女。几个人轮流报数,逢到七和七的倍数就得敲桌子不把这个数字说出来,要是错了又或者反应慢了,都得受罚。这个惩罚嘛,又是万年不改的真心话大冒险,大概人们想不出有什么游戏比它更适合试探心意。对禹嘉木来说,不存在什么未挑明的朦胧爱情,他只是想找一个有多人见证的场合来挑明这份不得善果的感情。这样,他仍然可以欺骗自己,今后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喜欢着秦舫的那个禹嘉木。
那天撞伤他的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疾行的人,禹嘉木已经确信那人就是樊莹,缺的只是证实那天樊莹骑着摩托车出现在那个时间地点的切实证据。一年前的案件没有一个结果,禹嘉木身为受害人,还记得后续调查的情况。监控的画面虽不清晰,经常关注机车的一个刑警一眼就认出那是经过改装的一款高档摩托车,再结合禹嘉木自己的记忆,那辆车应该是红色之类的深色系。那人没打开车前灯与夜色融为一体向他突袭而来,禹嘉木一度以为那只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如今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它恶劣的本质。它在他身上平添了没有完全复原可能的物理伤害,同样的道理,他也绝不可能原谅那个没有悔意的蓄意之人。
禹嘉木一心二用,轮到自己他还真的不知道前一个人说了什么,不过按他本来的计划,他就应该成为接受“惩罚”的那个人。
“我选大冒险。”
无需他事先做什么准备,那些同学朋友已经为他想好五花八门的招数。
禹嘉木响应同伴的呼声,一步一步走到秦舫身边。他们说亲她啊,快亲她啊,禹嘉木也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他只是在盯着秦舫的同时,拿余光扫着樊莹。
吧唧。离秦舫惊愕的面孔还有二十厘米,禹嘉木狠狠唆了一记手背。再晚一会儿,樊莹可能就要推开秦舫,和他两个人在众人面前为秦舫闹个难看了。
群众们被禹嘉木吊足胃口,又果然失望了。在场唯一高兴的只有禹嘉木,他悬着笑容看着樊莹,两眼熠熠生辉。
樊莹妄图独自占有秦舫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她藏了这份用心,一年前才会做出那么不可理喻的罪行,不是吗?
这样的事有了一个开端,还不知道会在何时结束。只要秦舫还是那个静坐着就能引来觊觎的班花,樊莹会有清净的一天吗?换言之,他一定有抓住她现行的机会。
一旦摆脱了所谓暗恋秦舫的弱势,禹嘉木就冷静得可怕。
纯情的恋爱游戏,其实早就结束了。
(十)
大二上学期所有的课程陆陆续续结课,最后两周几乎全是考试。辅导员让禹嘉木组织同学到自习室自习,他填了表借了教室,每次就固定坐在第一排最左边的位子。
秦舫的一众追求者中,禹嘉木无疑是最惹眼的那一个,樊莹没有道理不盯上他。让他感到遗憾的是,平时连体婴一样的这两个人,到了学期末准备考试居然不在一起。喜欢她吗?满脑子装着那个几次三番行了恶劣之举的樊莹,禹嘉木已经很少沉浸在单相思的情绪里。不明不白的感情,好像注定也要以不明不白的方式收尾。
禹嘉木心不在焉的时间里,秦舫坐在后排咬着笔头学得挺认真。平时上课,她一环接一环学的都不如何,这些不顺利积攒到最后就是将她捶到在地的一头庞然怪物。秦舫脸皮再厚也做不到揣着什么都没有的空荡荡头脑去抱樊莹的大腿,所以这几天她真的在努力地在攀登佛脚。秦舫“扔”下樊莹去和书本相亲相爱了,樊莹还真是有苦说不出,更别说她是从来不喊苦的。
禹嘉木早中晚几个固定的时间见到樊莹,要不是偶然往隔壁教室多看了几眼,他还不知道原来她就近在眼前。樊莹个人名下没登记过机车,她甚至连驾驶证都没有,这辆车不属于樊莹,所以最近禹嘉木想方设法在找樊莹结识的家境优渥的男人。和之前一样,他对樊莹的生平不算清楚,对她的大学生活也了解不透彻。这个时代,要了解一个人的底细有这么困难?这个信息化的时代,但凡有心完全可以把一个人的行迹摸得一清二楚,樊莹活成了一个迷,就好像那些人总是不自觉地将她放在了视野的盲点。
禹嘉木且这么苦恼着,又到了晚餐时间。秦舫埋了一下午的脑袋总算抬了起来,她拿手机给樊莹发了一条信息,那头几乎第一时间就给了回信。这天是周五,秦舫不准备参加晚自习,收拾好耽美文库约樊莹到家里吃饭。工作日大部分都吃的外食,冰箱里的食材没什么用武之地,周四晚上一边处理放坏了的材料,秦舫一边就在肉疼。
寒假没到她就想樊莹撺掇提前到她家里住着,就不知道樊莹为什么总不肯答应,所以她决定迁就一步,让樊莹先来吃顿晚饭。冰箱里有的是材料,都不怎么新鲜,前一天秦舫都舍不得扔,到了第二天又舍不得拿这些东西来虐.待樊莹。本来骑车直接回家就行了,秦舫临时决定去一趟家门口的超市。
她每天顺路骑车送樊莹到宿舍,樊莹坐在后座习惯了抱住她的腰。秦舫骑着车在樊莹身边停好,樊莹二话不说就坐上去。有的时候樊莹不怎么有精神,就歪着脑袋靠在她后背上。一天中这段时间,哪怕樊莹坐着什么都不说,秦舫都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扬起的嘴角根本落不下去。
一个人去买菜,秦舫可能会去稍远一些的菜市场,身边有樊莹她就想去干净清爽的地方,菜市场有鱼类肉类的腥味,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地方不适合樊莹。她想要小心呵护樊莹,这个念头稍有些过火,除掉一开始樊莹没做什么打破她幻想的事,她就又熟练地把樊莹当个不可攀附的女神高高供起来了。这一世樊莹常常在她面前露出羞赧,还总露出喜欢她的样子,在秦舫心里,她还是把自己放得比樊莹矮上一截。
这个世界的樊莹就不是樊莹了吗?之前她觉得不是,现在又模模糊糊觉得不需要在这点上过分计较。抛去先天因素,环境对一个人的塑造实在不可预估,樊莹就是变成这样了又怎样?将泥土捏成了不同的形象,却无法改变它的质地,樊莹身上总有深达本源无法改变的地方吧?虽然不知道樊莹究竟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秦舫想,假设她洗掉记忆重新走一遍樊莹长大的历程,与现在也不会是一个样子。她自己的想法和行事潜移默化都在改变,本来就不该奢望樊莹保持住初见时的形象。说来,那不过就是她的妄想。
秦舫拿了一打鸡蛋,轻手轻脚放到购物车里,本来推车的是她,不过跑到旁边货架拿了一袋食盐,樊莹就自动把她的活给接了过来。樊莹虽然天天脸红,秦舫模模糊糊感觉樊莹有点不太一样了,就比如说她以前觉得樊莹和正常人社交是不是存在障碍呀,可现在樊莹在人来人往的超市也没见得有多少不适应。上一个世界,秦舫就能和樊莹说得上话,她习惯了活在两三个人的小圈子,这一世算是自由了吧,她还是活在那么小的圈子,这么一比,她的社交能力就没比樊莹高明多少。
秦舫看着什么都想拿,自己觉得好的都想捧到樊莹面前让她过一过眼。超市逛到一半,秦舫寻思着是不是拿得太多了啊,转头看一看身后的推车,她就惊了:怎么……怎么好多东西都不见了?樊莹落后她几步,刚刚把一袋子膨化零食放回货架,秦舫脸上莫名其妙烧了起来。原来她这么没有规划地瞎拿,樊莹在后头一直计划着需要什么呐?秦舫心里涌上点甜蜜蜜的滋味,偏头看看樊莹就都压回去。光她一个人这么想,有什么用嘛。
老是记着那次不小心亲到了樊莹,秦舫再和樊莹并肩走着,就有些蠢蠢欲动。
“嘿,你喜不喜欢呀,咱俩再来一次?”她能这么说吗?当然不行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在脑子里想了点和谐内容的缘故,家电区有个地方摆着几百块钱的小电视,秦舫正好经过画面里电视剧里的男女主角就亲上了。小时候有这样的画面大人都会捂住小孩的眼睛,秦舫差点就心虚去遮樊莹的眼。总是脸红的樊莹疑惑地看一眼那个小小的电视屏幕,脸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倒是秦舫,光靠脑补就想得口干舌燥。
购物车里的商品经过樊莹精简,一件件结算起来还是花了小一百。秦舫付钱,樊莹就拎着购物袋在外头等她。自行车车篮放不下那么大的袋子,樊莹就抱在手上,秦舫从超市门口一出来手疾眼快就把塑料袋抢了回来,然后她撇了一眼停在路边的自行车,愣了愣。她这心可真贪呀,哪能又提购物袋又骑车,这车把头不能平衡好骑起来也费劲啊……秦舫用她不太好用的脑瓜寻思着这该怎么弄呢,樊莹伸手探向她的上衣口袋——她刚刚就把车钥匙放在那里了。
秦舫让樊莹坐车,樊莹每次乖乖都做了,她都没想到问一问樊莹会不会骑车。总是坐在车墩上,难得坐了一回后座,轮到她来搂着樊莹的小细腰了,秦舫又脸红了。樊莹的腰……好细好软……秦舫的身体在做什么剧烈的心肺运动,过了没一会儿不止脸上烫,身上也烫了。
也就秦舫有贼心没贼胆的,才会以为樊莹对她没有一点儿想法。上一世樊莹想通了,接受自己喜欢女人的这个事实,对这个世界的樊莹来说,这就更简单了,甚至还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触。她不是不喜欢秦舫和那些男生在一起吗?干脆她们两个恋爱不就能解决了吗?樊莹对秦舫起先是占有欲高过一切,隐约能在相处过程中感到悸动,她还琢磨不透那是什么奇怪的感受,稍微找了点资料和视频大晚上戴着耳机看了,也没那么难懂。这些动作她挺心动的,挺想和秦舫实践的?所以刚刚樊莹坦坦荡荡从实践的可行性想问题,半点不脸红呐。
大概一个人越急着表现就越是要状况连连。从秦舫摸索钥匙开门,到她正式开始洗手作羹汤,这中间就没有什么顺利的。樊莹想要帮忙,秦舫就固执地将她按回客厅沙发上,慢慢樊莹发现她少关心秦舫一点,秦舫反而少出一点岔子,她就假装专心在看电视。这下不用眼睛看了,光拿耳朵捕捉秦舫的动静。
这就是恋爱吗?会那么在意她,是因为喜欢吗?
电视里不是演情情爱爱就是演婆婆媳妇的家长里短,樊莹按了一会儿遥控器,停在一个卫视台的都市剧场。嗯……就看看,那究竟是什么好了。
秦舫这里忙活半天终于折腾完晚饭,两个人能上桌吃饭了,那边在学校,禹嘉木从食堂填饱肚子回了教室。他从桌肚里抽出之前没做完的往年习题,一只黑漆漆的信封掉在地上。
终于来了啊。他猜到这不会是什么粉红情书,却莫名地产生了期待感,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做这些动作的同时他已经可以想象出书信的内容。除了谩骂,还会有什么呢?是那个人做的,也要延续她的作风吧?
尽管有所准备将折好的信纸展开,禹嘉木还是吃了一惊。
信纸上用报纸剪贴了一句话。
“挖掉你的眼睛。”
她当初可是真的撞折了他的腿,禹嘉木根本不觉得这会是什么恶作剧。
他想得微微出神,有个人倒是比他反应还激烈,从教室外跑到他面前声音颤抖着问:“禹嘉木,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许萱一打眼就能看出来了吧?隔了那么远,许萱视力还没好到可以看出纸上究竟写了什么,禹嘉木没让她看清具体的内容,将这封信重新折好了塞了回去。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微笑着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真的没事吗……许萱的怀疑在禹嘉木的笑容面前土崩瓦解,只要不牵扯上秦舫,禹嘉木总是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许萱很容易就选择了相信他。
“我……我来……”许萱扯了扯背包的肩带,不知道为什么就噎住了,禹嘉木对谁都是一团和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没有骨气,会从他通贩版的微笑里读出温柔来。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许萱才顺利把这句话说完:“我有题目想问你。”
“好。”禹嘉木耐心等着她磕磕绊绊把话说完,也不出意外应下了。许萱的心口莫名其妙又变得涩涩的,以前喜欢他这副亲切的样子,现在又气愤他这副看似永远不会出现其他情绪的伪善面孔。
许萱拿来的题,禹嘉木讲了半个小时。她离开的时候尚有些担心他,禹嘉木还是那句话,要她放心。
辅导员要求每个人至少复习到晚上八点,这个规定还没到强制的地步,不少人贪着放假提前走了,禹嘉木也开始整理耽美文库。各科的复习资料放在一起还挺沉的,这个教室暂时借给他们班了,不少人就把资料留在教室,免得拿来拿去的费劲。禹嘉木特意挪走别人的耽美文库,好将自己的耽美文库放在他早就选中的位置。他没有拉紧耽美文库拉链,又故意将它扯得往下倾倒一点,他在里头放了一台数码相机,准备了全新的内存条,打开了机器的录影模式。
总会抓到她的马脚。他一直这么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进步了一点点,写了六个小时
第38章 (六)
(十一)
夜风很凉,禹嘉木走出教学楼慢吞吞将外套拉链拉上。行道树狭长的树影躺在他脚底,路上寥有人影,有那么一瞬间这世上仿佛就只有他一个人。
走了几步,禹嘉木拨通了秦舫的电话。明天他就能揭开樊莹的真实面目,现在他想听一听秦舫的声音。
秦舫含笑接了他的电话——背景音是某个电视节目——她此刻应该就慵懒地斜靠在沙发上。尽管她的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禹嘉木被她的快乐感染,他弯了弯眼睛问秦舫:“你遇上了什么高兴的事?”
“啊?”秦舫似乎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很快,禹嘉木就知道连这声短呼都不属于自己。
“你要走了吗?”秦舫的语气很像一个不愿意离开家长的小孩,禹嘉木不知不觉屏住呼吸,直到验证了猜测。
秦舫只让他举着电话等了几秒,那却是禹嘉木经历过最漫长的几秒。一口气闷在心口,抓在手心的手机这会儿就是烧热的烙铁,黏着皮肤暂时还扔不掉。他稍有晃神,秦舫倒回来应了他之前的提问。
樊莹。真是人如其名的“烦”人。禹嘉木不太客气地开着小差,秦舫的话就这么穿耳过去,等她说完了电话里一片沉默,禹嘉木才感觉秦舫说了什么他在意的信息。
秦舫离开学校就一直和樊莹在一起。禹嘉木只在晚餐时间离开了自习室,按秦舫的说法,在他课桌里塞了威胁.信的人就不可能是樊莹。
怎么可能不是她呢?笃信的结论就这么被客观事实推倒,禹嘉木的思维跟着都慢了半拍。
等明天。一切就等明天了。心里这么想,就说了出来。烦躁的心情忽然得到平复,灼烫的掌心也不发热了。
禹嘉木说:“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其实是想说,我快找到之前投递威胁邮件的那个人了。”
如果那人不是樊莹呢?禹嘉木决定不去想它,不管那人是谁,樊莹都绝不无辜,他只要坚信这一点。

挂断电话,秦舫眉间有一抹疑惑抹不开:邮件的事过去多久了,怎么禹嘉木还没放下?之前在网上没能寻根溯源找到那人的真身,秦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第一反应是给禹嘉木唱衰。放弃吧,你找不到那人的。
秦舫没为禹嘉木分心太久,她稍微走走神樊莹又要从她眼皮子底下逃走。秦舫小跑着拦住已经溜到玄关的樊莹,两只手轻轻松松圈住樊莹纤细的腰肢,说:“要不然和你室友说一声,今晚和我一起睡吧。”
不。樊莹硬邦邦吐出这个字眼,秦舫难以置信又问一遍,樊莹复读机一样重复之前的回答。樊莹难得闹起了别扭,秦舫极有耐心,抬手抚着她的头顶,问她:“怎么不高兴了?”禹嘉木的电话进来樊莹才开始坐不住,秦舫心里这下装了不太光彩的期待,试着循循诱导。说呀,说你是嫉妒了,说你是过于喜欢我了。哪怕含义与自己期望的不符,过过耳瘾都是好的。
樊莹垂头丧气,抿抿唇:“你和禹嘉木关系很好……”没有的事!有个小人在秦舫头脑里嚷开了,现实中秦舫暗搓搓答非所问:“班长人是挺好。”秦舫眼睛几乎黏在樊莹身上,她也知道这样的试探幼稚得不行,都是没着没落的得失心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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