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乐小爸爸完本——by权若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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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扭动、挣扎,抵抗,屋里出现短暂搏斗。
陈全的动作下一瞬就被陆东棠轻巧化解,他甚至还被这人强行扣住手臂,无法动弹。陈全怔住,太过紧张和吃惊让大脑猛地充血,脑袋昏沉,武力值大大降低,眼前不由有些发黑。
陈全暗恼:“陆先生,你答应过我的!”这人怎么出尔反尔,而且还是在这种时候,简直太卑鄙了。
陆东棠手下并未用太大力气,陈全却被他压制的动弹不了。陈全暗暗心惊。
陆东棠伸出一只手,极其随意地抚了抚陈全带着愤怒的脸庞,淡淡道:“陈全,已经十二点了。”就在他关电脑那一刻。
可想而知陈全听见这句话是何感受,那一瞬间,他是真的想要暴走。
这还是人吗?算计的简直比机器还精准!
第27章
现在这时候, 陈家的其他人应该都睡下了, 可陈全却恍然有种暴露在家人面前赤/luo/裸的羞耻感。
陈全咬牙道:“就算这样,陆先生你现在就不能忍一下吗?”忍对他来说真的就不可能吗?这人为何要在这个时候逼迫自己?
陆东棠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全,许久才淡声道:“我为何要忍?”
在陆东棠的观念中,一切都是等价交换,没有价值利益,如同废物的东西,他为什么要容忍?
就像现在一样, 他确实答应过陈全来陈家并不对他做出任何过分之事, 但他并没说事后也如此。“忍”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既然没有, 他为什么要考虑那些不相干的事?
陈全简直被气的不知该如何反应了, 他现在才真的后悔邀请这人来陈家, 更后悔晚上邀请这人留宿。
陆东棠这人向来都是随心所欲,只有他想与不想,没有别人答应不答应的事。这种人, 强势、专政、霸道、自负、自私。
“如果我说现在不可以呢。”陈全也是冷着一张脸, 他是堵陆东棠像以往那样听见这话而放手, 没想到陆东棠这次非但不放, 更是略带挑/dou样的用指尖慢慢滑过他的小腹,在他下/shen之处幽幽打转。
陈全彻底震惊。下/shen悠然一紧,从未有过的寒意直直侵来, 让他措手不及。
陈全惊叫道:“陆先生!”叫完,陈全就后悔了,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在哪里。陈全扭脸看向房门, 身体瞬间僵硬,满脸惊惧,只怕外面有人听见他方才的声音。
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陆东棠吗?陆东棠过去在床上从未对他做过这些事情,这人一直都是直来直往,很少时候有过多肌肤相触。
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陈全用力想要挣脱陆东棠的束缚。陈全不是柔弱无力少年,这要是发狠挣扎,陆东棠未必完全压得了他,至少不会让他轻易得手,可同时俩人势必得把动静闹大,吵醒其他人。陈全有所顾忌,投鼠忌器,不敢用十足力道去反抗陆东棠。陆东棠借此占个便宜,轻而易举压制住陈全。
“陆先生,不,不可以,现在真的不可以。”陈全确实害怕紧张,他怕,怕万一家里某些人突然出现,看见他和陆东棠俩人的丑事。
在陈家家里被一个男人压至身下为所欲为,这简直是在挑战陈全最后承受的极限。被迫与那陆东棠发生关系,已让他堕落至覆灭的火海,一辈子都难以摆脱所遭受耻辱的痕迹。他这辈子就这样了,完了,最后只求还能在人前保持一份尊严。
“陆先生,求你别,别这样……你,你要是想,过后无论如何都行,求你现在不要做那事。”
陈全低声请求,声音中有难言,也有祈求,被压住的身子控制不住微微发抖。
陆东棠轻蹙眉头,深深地看着陈全,这人就这么冷眼看着陈全,泛着寒意的冰色眼眸深处萦绕着层层波澜,让人看不通透。
陆东棠一点一点松开紧握陈全的双手,然后缓缓搂抱住他,最终把陈全禁锢在自己怀中。陆东棠俯低脑袋,在陈全耳边幽声道:“别怕。不会有人知道。”说完,陆东棠顺势含住眼前那片厚薄刚好的耳垂。
陈全猛地睁大双眼,倒吸一口凉气,他看不见陆东棠的动作,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人正在他身上的动作。
刹那,有什么东西在身体内炸开,一片异样的酥麻直直袭来,陌生的让他心悸。
上衣已被撸下来,随意散落一边,在他这张不算大的双人床上,陆东棠正摞在他身上,前所未有地一寸一寸侵/袭他的身体。
黑暗中似烈焰焚烧,空气都变得灼热异常。陈全被逼至床脚,身体发软,遍体灼热汗湿。
陈全脑袋混沌,有什么即将倾泻而出,这并不是他的本意,但却是本能。
“别,别……”陈全无意识地喃喃着,像是在做着最后的抵御。他不知道这道防御之后是什么,但他能感受到,这是一道十分重要的防线,一旦任它被突破,将是万劫不复。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切都乱了。
……
难怪有人喜欢在黑夜中行事,因为在黑暗的掩饰下,事情会变得混沌,人也会变得大胆。俩人这不尴不尬的亲密关系,实在没必要说些什么温情话,直来直往最适合他们。
黑暗中,陈全房间里热/情/似/火,在陈家人眼皮子底下,这如偷/情一般的隐秘愉悦,变态地刺激着陈全身体深处最敏感的那根神经,让他既紧张不已又兴奋异常。这种感觉很奇妙,明明知道这是十分危险,万万不应该碰触的,却终究抵不过人心热爱冒险寻求刺激的变态心理。
整个交/huan过程,陈全完全不敢泄露半分呻/yin。身体被一再深度侵/入,当如泄/洪一般的酣畅滚滚卷来之时,陈全再也控制不住压抑颤抖的身子,一口恨恨地咬在身上驰骋之人的肩上,他感觉体内有什么被燃烧熔化,下/shen痉挛似得射出涓涓滚烫。
陆东棠紧紧抱着陈全,任他在自己肩头磨牙,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的下/shen抵在陈全身体深处,坚/硬凶/猛she得无声无息。
……
陆东棠一手抱着陈全,一手抚着他的yang/根,给他延长快/感。待陈全彻底平息下来,陆东棠才缓缓与他拉开一点距离,深沉地看着他。陈全双眼失神,嘴角带着一缕血迹,他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让他捉摸不透的冷漠男人。
“哭什么?”陆东棠挑了挑嘴角,伸手摸了摸陈全犹带泪痕的眼角,“不舒服?”
陈全别过脸,胸膛仍在剧烈起伏,即使是在黑暗中,他也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脸上此刻的神情。陈全遍体汗湿,脸色绯红,连脖颈都带着一层薄薄粉红,这人眼睫上还挂着方才高/chao/射/jin刹那无意识溢出的泪水,倔强委屈。
陈全此时何止委屈,他简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他竟然被一个同性/cao/射了。这比当初被陆东棠上/他还让他难以接受。那时候的他,被羞辱的只是身体,可如今,陆东棠还嫌不够,连他那颗麻木苍凉的心也要一并羞辱,让他彻底失去自我,堕落成那人的掌中万物。
男人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任何刺激都能轻易挑起男性本能,然而,陈全却不同。
不说他从前从未有过和同性做这种事的经验,就连异性都没有。陈全本不是放荡不羁的人,但他也不是什么反对婚前/性/行为的基督徒。在性/事一事上,他不会乱来,但他也绝没想过会和男人如此。
过去的每一次,当他被陆东棠压在身/下残忍侵犯时,陈全的心是死的,绝望的,麻木的,他的身子永远都是萎/靡的,毫无生气,即便他因忍受不住刺激无法自控地bo/起,但那也绝不是因为动/情而生出的性/欲。若是换成一根木头那般刺激他,陈全相信自己也绝对会生出反应。那只是作为一个正常男性生理本能。
陈全抬手捂住眼,半响低哑出声道:“你可满意了,陆先生?”这样残忍地剥下他强装的冷静,碾压他最后苦苦维持的自尊,逼得他失去本心,与同性放/dang/淫/乱。
人往往被逼得山穷水尽、一无所有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值得他为难,痛苦了。陈全既然一开始选择与陆东棠纠缠,他其实早已明白自己将会失去什么。为了陈家,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尊严,更是他的一生,他把自己这辈子都折进去了,即便日后真如陆家所说放他离开,他也不可能完完全全抽身而退。身体可以脱离,但那些烙刻在自己身上的羞辱痕迹,已侵入五脏六腑,日日提醒他曾经被一个同性侵/fan过,这将会伴随他一生一世。
如果要说还有什么是支撑他生活的信仰,那便是陈家,他的家。在这个承载了他满满希冀的地方,陈全真的承受不住当一切事情暴露在阳光之下所带来的后果。
陆东棠今晚的固执任性,那便是彻彻底底打开他紧闭的门扉,让鲜血淋漓的脆弱真心赤/luo/裸地淌出来,容不得他再有半分逃避。
陆东棠沉默,寒眸深深笼着他。不承认,亦不否认,一股子麻木不仁的冷酷冷血。
陈全所戴的虚伪面具,已被陆东棠彻底碾碎。
陈全挪开遮住双眼的手,略带苍凉地看着黑暗中的陆东棠:“陆先生,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才能罢休?你告诉我,告诉我……”
“……”
面对陆东棠的沉默,陈全深感无力和疲惫。陆东棠不想说的事,你逼他也没用。
房间恢复寂静,陈全闭眼休息片刻,然后他想要起
/身/下地,却被横在身前的手臂拦住,动作不了。
陈全动作的瞬间,陆东棠就睁开了眼。陈全看了看横搁自己身前的手臂,抿唇哑声说:“我想去洗洗。”
陈全那张不大的双人床,新换的床单被套上遍布斑斑痕迹,一片狼藉。这些都是罪证,必须趁黑夜消灭干净。陈全刚一下地,双腿就发软,后/xue里面一跳一跳的,胀痛的厉害,甚至隐隐感觉有东西流出来。胡乱往身上套一件衣服裤子,陈全忍着酸痛推门出去。
陈家是农村人,房屋像大多数农村平房一样,虽然带了一个院子,但条件总是无法和城里房子相比。浴室和厕所挨着他爸妈那边,在另一头。这还是前两年陈志华看陈全逐渐长大,想着他将要娶媳妇儿了,日后一家子人不方便才花钱重建的,里面还贴了瓷砖装了热水器,倒也算勉强过得去。陈全这会儿想要去洗洗,必定得经过他爸妈房门前。
偷偷摸摸摸进浴室,陈全连灯都不敢开,悄悄放水清洗。伸手一探身/hou那个胀痛部位,陈全简直怀疑那儿都开裂了,滋啦啦刺痛的厉害。
又把身子擦了一遍,陈全犹豫一下,才重新换一盆干净的热水,再搭一条毛巾,然后悄悄开门。
没想到,陈全才把厕所门拉开一条缝,一道人影就突兀地出现了。
“你……”陈全那一瞬被惊得,差点打翻手里的瓷盆。就算是在家里,这半夜三更的遇到这事儿也难以冷静。
“哎?哥?”陈灏睡眼朦胧,顶着一头乱发出现在厕所门口,也是一脸惊讶,“哥,你大半夜的不睡咋在这儿啊?你这端水是要干嘛呢?”
陈全此刻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描述,极度慌乱强行镇定之后,他简直差点咬碎一口牙。
“嗯……我还没洗脚。”
陈灏揉了揉眼,嘟嚷:“这个点起来洗脚?真是够独特的。”陈灏是被一泡尿给憋醒的,这会儿脑袋也迷糊着,哪里想得到别的,也就没和陈全多废话,当即蹦着窜进厕所,放水。
陈全逃也似的回到房间。
第28章
十一月的天气, 开始裹着刺骨寒意, 预示着寒冬即将来临。在这片寒雾之中,有许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慢慢地进行着,一切即将生出变化。
在这个愈发寒冷的时候,青苔村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变故。
三天前,村支书钟书记召集整个青苔村的村民齐聚农村活动社,宣布了一件不好不坏的消息。当时县委书记也在场,当众拿出一叠文件, 宣称:“……初步计划, 决定修建第七工程, 横跨青苔村, 直达蓉城三环及怀县……”
下面的人顿时炸开了, 纷纷交头接耳,场面一时混乱不已。
为何说这是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呢?
首先,像这次如此重视的通知, 在过去是极少有的, 由此可见这次规划修路十有八/九是真的, 真的会从他们青苔村劈开一条路来。这无疑是好的。整个青苔村实在太偏僻, 整个村子就外面一条大柏油路,那还是好些年前修建的,到如今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 坑坑洼洼,大货车根本开不进来,每次遇到卖货什么的, 真是得费十层力气才行。这条路要是修通,不说青苔村家家户户的生活从此发生质的变化,起码出行比现在更方便。
但是,这一旦规划修路,必定会占据农村大量土地,这赔偿又怎么算?赔多少?如何赔?青苔村的人想不到别的,他们最关心的便是这个赔偿问题,这是很现实的一个问题。遇到像这种征用土地建设,赔偿往往是一个很大的问题。赔多了,只怕没那么多预算,赔少了,这些平民自然不会轻易签字同意。
整个青苔村还从未碰上过这种事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这第七工程既然是横跨整个青苔村,那必定有不少人家恰巧被占据居住房屋。
陈家差点就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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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英愁眉苦脸回到家,和陈志华说了这些,不由担心叹气。
“怎么说什么就来什么,”陈志华深深蹙眉,“英子,想这些也没用了,到时候要是真的被占,我们也不得不让地。”
详细赔偿方案还未下来,青苔村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安排的,或许最后分给他们一套小区房也说不定。
让陈志华夫妻二人如此担忧叹气的是另外一件事。
陈志华的脑瘤病虽然经过开刀治疗,如今已大有好转,但毕竟还没完全恢复,最近一两年怕都不能再去外面打工了。塑料厂的工作他也辞了,当初出那么大篓子,尽管最后用陈全借的钱堵上了,塑料厂也不可能再接受陈志华,而且由于陈志华的事情差点牵连整个塑料厂被查,塑料厂的老板定然十分生气。陈志华最后那是一分赔偿钱都没得到就被打发了。
上次警察从张海那里收来赔给他们的十来万,也差不多早就用来还亲戚的借款。陈全老板那里虽然还挺好说话,未急着让他们还钱,但毕竟这债清清楚楚记在那儿,忽略不得。陈家如今简直是一贫如洗,灏灏正在上高中,老陈又失业了,家里没有经济来源。一家子背负巨债,沉重艰难。
“我看还是给老大说一声吧,让他有些准备,说不定我们还真得去租房子住了。”陈全虽没有什么本事,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子汉,他既然生在陈家,就有他要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无论今后有多少风雨,他们这一辈子都是一家人。
蒋云英在洗菜,头也不抬说道:“说了也没用,他现在自己都没弄顺畅,能有啥法子?”陈全如今在外面混的怎么样,她这个当妈的如何不清楚,陈全就实在不是个能当家的人,她就没对他抱过什么期望,所以当日陈全给她说他会凑钱,蒋云英其实根本就没相信。
“他如今也是长大了,有自个儿想法,有些事宁愿憋在自个儿心里也不愿意和我们说,我们有什么办法?”
知儿莫如母,这是有一定道理的。陈全所有的淡然和笑容背后,有着多少憋闷和委屈,蒋云英其实是能感受到的。
陈志华默了一下:“英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对老大要求太严了。”
蒋云英转头看向陈志华,陈志华一脸欲言又止。夫妻二十来年,陈志华心中想的什么,蒋云英多少是知道的。蒋云英扭回头,怅惘地看着树枝上摇摇欲坠的枯叶。
“老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老大变成今天的样子,肯定和我们当父母的有关系……是,我知道我对老大一直都有偏见,对他比对灏灏严厉,但我这是为他好你难道不懂吗?老大的事情,这些年就像一座活火山压在我身上,我不知道它哪一天就会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