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永墓完本——by六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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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越是如此就越不能让自己生气,伤了王者风度。
最后从容走回寝宫,安静入睡。
第10章 桃花太子
翌日,洛祁渊早早起来,换了昨日李子奇给的衣服,还好是蓝色,自出生以来他就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些许是习惯了,不过就不是蓝色,他也没得计较。
开了寝室的门,往外一看,门外的两名侍卫还在打瞌睡,放轻了脚步,走到两人跟前,从袖中掏出一蓝色药剂,打开了放在两人鼻腔前,两人睡得更熟了,没有一丝要醒的样子。
洛祁渊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而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不时的遇上巡夜士兵,即使洛祁渊眼疾手快,也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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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皇子住所,不过几年前王位之争比较惨烈,最后宗政君千上位,其他十多位皇子都死于其中,宗政君晋因为是高后白氏所生,和宗政君千是同胞兄弟,所以留了下来。
但这东宫一般只预留给未婚配的皇子,而且是在任皇帝的儿子,但现下宗政君千不近女色,即使后宫妃嫔万千也无济于事。
最后只得让宗政君晋继续居住于此,等待着宗政君千的儿子降生。
宗政君千之所以号称“战神”,那绝对是有渊源的,此人十二岁随军打仗,十二岁以前读尽天下兵书,在战场上可谓用兵如神,可没有那个人是自带聪明的,无不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中。
当然,宗政君千能在短短12年时间掌握几乎所有用兵之道,再除去前三年,可以说只用了九年的时间,要感谢的还有一个人,前任大将“贾肆”。
此人乃文宗时老将,文宗要说起来可以算是宗政君千的爷爷了。文宗执政,在亲民,而不善战。
贾肆当年是文宗的伴读,不学无术,就喜欢兵器和兵书,朝中众臣皆以为贾肆不适合做太子伴读,但当年的文宗即太子为太宗后朴氏所生,朴氏受宠,太子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太子喜欢这个伴读,太宗自然别无它法。
太宗善战,通过武力夺得了天下后以儒学掩饰门面,从小让太子学识儒学,他本只想做个样子给众臣看看,可没想到太子并不明白父亲太宗的用意,深陷于儒学中无法自拔,可谓中毒颇深。
后太宗逝,太子宗政逸岩即后来的文宗即位,儒道互补,与民休息,从不对外征战,文宗在位时期可以说人民富足,国泰民安。但像贾肆这样的人就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了。
即使当时文宗对贾肆宠爱有加,但贾肆依然认为自己无法施展抱负,最终隐入深山,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果真,楚遥的王只有文宗是不善战的,其他君王都喜战。
后显宗即宗政君千的父皇即位,又是个喜战的君王,从小就甚是崇拜父亲旁边这个人,更是对他的文采极为赏识。
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请此人出山,拜为大将,随自己征战四方,建功立业,终是圆了贾肆驰骋疆场的梦。
贾肆也自以为完成了毕生的梦想,况且自古君王多薄情,皎兔死,走狗烹;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灭,谋臣亡,这个道理他必须懂,打算继续隐买深山。
而陪在显宗身边的这个女人,怎么打算放过他,白氏在显宗身旁吹吹枕边风,分析了利弊得失,差不多把贾肆说成卖国贼,硬要显宗把宗政君千送到了贾肆面前,才肯罢休。
当时显宗因为贾肆的离开,再者开疆拓土的事也干得差不多了,放松了对外侵略,回到皇都大嶙安享晚年。
高后白氏本是江湖中人,此人就貌美不说,记得当时救了受伤的显宗,可以说善恶分明,江湖义气犹存。
显宗从小生于深宫大院,虽说妃嫔无数,但终不过是帝王配饰,没什么真情。
两人意气相投,日久生情。显宗也长年在外,皇宫事宜都交有以孟尝贤为首的即宗政君千时的一派老论大臣处理,白氏从此跟在显宗之后征战四方,立过不少战功,可谓女中豪杰。
三年后宗政君千出生,又过了三年,贾肆觉得该是自己隐退的时候了,显宗又想着回京,而高后当时无名无分,又生了个小孩,如果这样带着宗政君千回宫,定没有好日子过,所以硬生生的把宗政君千塞给了他。
贾肆看宗政君千乖巧聪明,三岁就能吟咏诗书,四岁方能扛起数十斤大石,这样的孩子只需稍加□□,便能智过孔明,力比项羽。
宗政君千四岁拜贾肆为师,学习用兵之法,这样以来,高后没了后顾之忧,在宫中凭着显宗的宠爱,轻松打垮后宫大把嫔妃,顺利坐上后位,紧接着就是各个妃嫔的儿子——皇子,通过各种手段该流放的流放,该处死的处死,该入冷宫的入冷宫!
待这些都处理得差不多了,生了宗政君晋,这年宗政君千六岁,已是能文能武。
高后自是时时观察这这师徒俩的动态,但此时宗政君千年龄尚小,未经人事,既不适合入战场,更不适合回宫。
直到六年后,贾肆离世,临走前将毕生兵书,心得如数交于宗政君千,又应了高后的要求让他应军入伍。
宗政君千并不知道自己乃皇族血统,只是将所学应有于实际,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自是战果累累,“战神”的称号传遍整块五湖四海。
这年宗政君千十六岁,已是楚遥大将,当时化名为“白栀尘”,显宗当时只以为宗政君千还和贾肆生活在大山深处,而白氏的动机也越来越明显。
显宗深知时过境迁,白氏已不在是当年爱憎分明,深明大义的女子,不过她变成这样,自己终有一份罪责,没想过要过问白氏,反而把矛头指向了宗政君千,以为除去这根尚在培育的幼苗,白氏就会死心。
当时显宗下了决心,想将宗政君千处之而后快。
而当时派出的武林杀手叶世韵最终无果而归,说贾肆过世,当初的三岁孩童也早已不知去向。
叶世韵乃北地第一杀手,拿钱办事,毫不手软。叶世韵当然没有善罢甘休,只通信皇宫讲了情况。
为保全江山社稷,显宗自然不会让宗政君千好好活着,总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又让叶世韵追寻了三年,但依然无果。
直到那日太子在射猎中坠崖身亡,显宗没想到当年纯真善良的女子竟会为了权利如此不择手段,散子散妻之痛,再加上大权旁落,显宗更加一蹶不振。
后朝中大臣为储君之事连连上书,显宗病情加重,已是口不能讲,目不能视,白氏开始临朝听政。
不过宗政君晋虽是朝中众臣以为最合适成为太子的,但在高后看来,宗政君晋一来年纪尚小,二来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过于单纯,容易被人操控,给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反而是自搬石头自打脚。
高后为这件事筹备了多年,如今机会来了,怎可放过。
再者大家都知道显宗一直在寻找十九皇子宗政君千,到如今已近三年,自是以为显宗宠爱高后,爱屋及乌,思子心切。
也说过当时给孩子背上刺了刺青,左肩上,一朵盛开的桃花,显宗当然不可能说找子是为了杀子,所以朝中大臣并不知道显宗的真实意图。
三月,南国早就春风得意,春意黯然,而北地则依然在融雪的过程中,宗政君千从南国胜战归来。
庆功宴上有个舞姬持了刀莫名向宗政君千袭来,宗政君千没有防备,刀剑相加的一瞬,剑剑划破了左肩衣物,一朵艳红的桃花展露在众人眼前。
那舞姬被脱出去,直到被乱剑砍死嘴里只有一句话:“你们今天杀了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高后一看是宗政君千,众大臣也是傻了眼,一场母子相认的好戏就如此上演了。
但那宫女是高后的人还是知道某些□□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宗政君千也就这样被众臣和高后一至推举为储君,原因就是那朵艳红的桃花,其后国人又给了他一别名,是为“桃花太子爷”。
当日宗政君千有高后的带领下来到承颜宫,见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当时显宗只有一息尚存,见到宗政君千更是激动不已,眼睛睁得老大,嘴角干裂泛白,挥舞着手脚,宗政君千见着情形,一个跨步走了上去,而那一步终是无法腕住父亲的手。
高后也只是在旁流泪叹息。
这“桃花太子爷”仅仅当了三天,三日后显宗入陵,宗政君千即位。
所以要说这帝位是名正言顺的,也很是说得过去!
第11章 万卷兵书
洛祁渊从房顶飞速而过,不料远方一黑影在眼前急速消失。
洛祁渊愣了一下,楚遥严禁魔教,而除了魔教,谁能有如此功夫?
天已蒙蒙亮,不便多想,看了东宫的大体走势布局,迅速回到锦轩宫!
两名侍卫还没醒,自己也就没在意那么多,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女人在宫女的陪伴下正赏着道边的菊花,好不赏心悦目。
洛祁渊停下了脚步,他这边很少有女人来,是直接没女人来,所以自己也落得清闲。
现在来了,虽说穿着华丽,面容华贵,但身上也没什么特别的标志,唯一的标志是怀里的一只蓝眼雪□□儿,洛祁渊不知道来者为何人。
那身边的宫女见他立于远处,道:“洛美人,见了咋娘娘也不行礼,你是……”
所谓娘娘的女子向他看来,好一副娇美皮囊,果真是个美人胚子,就连自己都得退让三分,低眉一笑,掩饰住了眼底的嫉妒,制止了那宫女:“洛美人,这大清早的,你竟然不在宫里,难不成是被皇上临幸了,现在才匆匆归来?”
洛祁渊笑笑:“虽不知您是哪宫娘娘,但这事您或许无权过问呢!”
那女子听了这话依然笑得没有半丝破绽:“哦!本宫无权过问吗?”
洛祁渊微微颔首,那女子漫不经心抚摸着怀里的白猫,缓缓移步,走到洛祁渊身旁,几近贴到洛祁渊身上:“那你可想好了,这事要是皇上知了去,本宫可不知道你会是怎么个死法!”
洛祁渊面不改色,微笑道:“娘娘既是无时无刻不观察着臣的一举一动,而此时又没有直接告到皇上那去,这其中……”洛祁渊延长了语气!
步然汐早年便闻说云西公子洛祁渊不闻世事,而今看来则并非如此,这人不但重出江湖,还想染指庙堂之事。
早在他进宫不久,就想来会会,不过又不知其目的,所以直到今日,终于展露了苗头,但似乎自己还是来得太早了。
步然汐移开脚步,道:“洛美人是聪慧之人,你会不明白本宫的意思?”
洛祁渊折了躲红菊,一瓣一瓣卸下,笑道:“臣愚昧,实在不明白,娘娘抬举了!”
步然汐道:“好,那就休怪本宫没给过你机会!”
说着带着宫女转身离开,洛祁渊不忘跟上一句:“娘娘慢走!”
步然汐走出锦轩宫,这人既是不合作,不如直接除掉,反正迟除早除都是要除的。
径直去了宣德大殿,早朝未毕,步然汐也未进去,待早朝结束,她这才缓缓进入。
宗政君千见她来,连行礼都免了,坐在龙榻上拥其入怀,姿势暧昧,宠溺至极,但就是没做出该做的事情来。
步然汐倒是恨不得直接扑将上去,但人家是皇帝,她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造次啊!
看着宗政君千俊美的尊容,实在忍不下去了,只得从他腿上下来。
宗政君千也没诧异,只是微微一笑。
步然汐只安静的坐于其身旁,没什么表情,似是有事,宗政君千关心道:“朕的汐儿不高兴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步然汐回过神来,举起手来,给宗政君千倒了盏茶,递到宗政君千手里,道:“臣妾就是在思考,哪会不高兴呢!”
这倒似乎勾起了宗政君千的兴趣,稍微泯了口茶:“可愿同朕讲讲!”
步然汐站起来,伸出纤手,给宗政君千捏着肩膀,动作极缓,道:“昨晚皇上不是让小折子给晋王爷送南国进贡的丝绸嘛!咋小折子说在房顶见到了俩人影!”
宗政君千似乎好奇的道:“这皇宫大内,戒备森严,怎会有不速之客?”
步然汐回道:“那倒未必!”
宗政君千一边专心的批着奏折,一边问道:“怎么说?”
步然汐分析道:“其中一个穿了冰蓝色衣服,而另外一个些许是穿了黑色衣物,只见人影。”
宗政君千自是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这个宫内只有洛祁渊会穿冰蓝色,没有第二人。
宗政君千道:“你这倒是提醒了朕!”
步然汐看到大功告成,这才退去!
步然汐才离去,李子奇就急匆匆的走进大殿,行了礼,道:“皇上,高后娘娘传您!”
宗政君千不耐烦,这边的事没忙完,那边又来事了,这做皇帝还真没什么好日子过。
不像在外作战,没什么琐碎之事,道:“知道了!”
李子奇忙提醒道:“高后娘娘这会还在永寿殿发着火呢!皇上您还是速速前去为善!”
宗政君千放下手中的奏折,上了步撵,这女人从来都是镇定自若,今日震怒如此,想必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经过锦轩宫,依旧冷清,宫门内的红菊倒是红艳似火,他为什么会去东宫,看来此次高后的火气来源与其不无关系。
永寿殿永寿殿,宗政君千已经没涉足两年了,这里住着他要号称为母亲的人。
然而这个女人,他似乎不认识,那日他分明看得清楚,显宗在她面前苦苦挣扎,而她却是无动于衷。
显宗升遐时,他听到她的呜咽,却见不到她的半滴清泪。
而他尚年少,迷迷糊糊间成了这万人瞩目的楚遥国君,却再不能策马迎风,驰骋沙场,也迷失了志向。
哪怕是选择,一念之差,也注定了要一错到底。
这帝位给了他一瞬繁华,然最终换来的却是朱墙宫深,是无限寂寥。
走进偌大的永寿宫殿,远远的便可听到男子的抽泣,是宗政君晋。
什么事会扯上宗政君晋了?宗政君千加快了脚步,能扯上宗政君晋的只有东宫——东宫里的万卷兵书。
贾肆离世时交给宗政君千的半生心血,也正是这万卷兵书打下了楚遥的半个天下,由此可见贾氏兵书的重要性。
看到宗政君千到来,宗政君晋哭得更凶了,两眼通红,秀气的脸上印了个巴掌印,微微肿起:“皇兄,你要相信我啊,我并不知道这事!”
说完又断断续续的哭起来。
白氏坐在高榻上,清闲的品着茶,宗政君千行了礼,道:“高后娘娘如此震怒,要错也是朕的错,何必苦了晋儿呢?”
高后放下茶盏,道:“哀家知道你俩兄弟情深,才特出此下策,晋儿也是哀家的血肉,哀家看着也甚是心疼,还好你来了呢!”
说得委婉,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笑着看了宗政君千一眼,才对宗政君晋道:“晋儿,起来吧!”
宗政君晋缓缓起来,些许因为跪得久了,差点摔倒,在旁的宫人将他扶住。
高后笑笑,对宗政君晋招了招手,安慰道:“晋儿,来,到母后身边来,可是苦了你?”
宗政君晋没答话,乖乖的一瘸一拐的走到高后身旁站定。
下一秒就换了另外一副面孔,再次端起茶盏:“哀家给了你帝位,你可有本事坐稳?”
她没直接提兵书一事,也罢,他对这帝位从未有过兴趣:“这天下本就不是朕的,朕又何时伸手跟您要过?您要觉得朕不适合,随时可以拿回去!”
高后听他说得风轻云淡,她打拼了半生的东西,在他看来却是一文不值。
高后笑了,笑得戏谑、苍白,最后竟是无力,道:“哀家既是给了你,就不会收回,要怪就怪你是我儿子!”
最后道:“若不想成为亡国之君,那万卷兵书最好找回来!”
他还真是不得不敬佩这位“母亲”了,大权她握在手里,事情他来做,若兴荣了,功劳是她的,若衰落了,罪过是他的。
你说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宗政君千冷笑,答道:“您的提醒,朕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