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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下完本——by穆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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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下》作者:穆衍
简介
父兄战死后,我同时继承了小妈和寡嫂,问题是我也是个受。
1v1主受
第1章
我天生就是个挨操的。
这件事得从我们这一家子叛逆之徒开始说起。
我姓素和,我们一家都爱男人。
我磨敦(鲜卑语,母亲)把我莫贺(鲜卑语,父亲)绑在床上和他圆了两次房,第一次生了我阿干(鲜卑语,兄长),第二次生了我,第三次扔下我风里晾鸡儿的莫贺,跟着别的部落的男人跑到野地里快活,再也没有回来。
我莫贺和我阿干骁勇善战,我被羊奶喂大,竟然奇异地不肖父兄。
我不爱打仗,我就爱捡那干净的山水一坐一天,锯我的木头,磨我的石头。
我有一双巧手,我给他们做出了能射四五百步的硬弓,结实的铁甲和锋利的马刀,我的部族无往不胜,我每天看他们欢笑着在草原上策马奔驰,牧牛牧羊,载歌载舞,我觉得我什么都有,除了一个敢压我的男人。
我喜欢那种看着文质彬彬,上床要说请,但是满肚子坏水,能把我玩哭的男人,脸不重要,重要的是鸟得大。
我莫贺喜欢壮的,他后来从战败的部族中挑了个奴隶,操得喜欢了,娶来当老婆,奴隶姓步六孤,以前是个上马能杀人的英雄。
我阿干喜欢胖的,他一本正经地跟我说,他新娶的羊倌肚子上软嘟嘟的,捏起来手感特别好,床上特别浪,他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蔼苦盖(鲜卑语,资质美好),蔼苦盖有一个乞伏(鲜卑语,儿子),想嫁给我。
吓得我当场给他跪下了。
这个月一直在下暴雨,部族里的粮食已经不多了,第二天他们照例出门打草谷,雨中没见着埋伏,在一处峡谷中作战时,被两个汉人游侠割了脑袋挂在城墙上,身躯回归腾格里身边。
我把他们葬在山上,向腾格里祭祀了奴隶和牛羊,我继承了整个部落,当天晚上,步六孤和蔼苦盖搬到了我的帐篷里。
他们在身上抹了油,躺在我的床上,我摸出两个我之前磨了没用的角先生让他们自己玩,跑到我莫贺的帐篷里翻出了可汗的来书。
北魏宫中能手铸金人者为后,他们挑来挑去,要我去铸一个金人。
我没有大的志向,如果必要,我可以没日没夜的和我的机巧为伴。
我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我拉不动弓,穿不上甲,我的部族能免于被人欺凌,全靠我莫贺和阿干的勇武。
尽管族人因受我所制造的机巧的恩惠信服我的,可是我既不能带他们去打草谷,又不能抵御别的部族的侵略,步六孤曾经可能做得到,但我刚才看到他亟不可待地张着腿的样子,就知道这位战神已经被我莫贺废掉了。
我的选择不多,得到拓跋家的后位算是最简单的一个。
当今坐在皇位上的单名一个文,据说黄毛而瞳有异色,所以小字狸奴。鲜卑部族彼此联姻,若是硬算的话,我还得叫他一声叔叔。
拓跋文有三个儿子,他现在要立大儿子做太子,所以去母留子,还要给他找一位保母作为皇后。他以前看中的是我的莫贺和阿干,可以作为新太子在朝中的根基,现在他可以拿走整个部族做新太子的后盾,而且我还会汉话,熟悉汉人的礼节,我算定他不会拒绝我。
我跟我的族人们说,我给他们找了一位更强大的族长,所以我要到平城去。
没有人反对,他们高高兴兴地给我收拾了行李,挑选好跟随我出发的奴隶,最后让我带上步六孤和蔼苦盖,我路过葬着我莫贺和阿干的山时把他们俩贴身衣物给我莫贺和阿干烧了过去,解一解他们在腾格里身边的相思之苦。
半个月后,我手持可汗手书进了平城皇宫。
北魏皇宫新建成不久,充斥着一股被汉人推崇的酸腐约束气。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人走进皇宫,在外面等了小半个时辰,拓跋文在永安殿中见了我。
他问了我的意愿,叫我抬头看他。
拓跋文确实是个异瞳儿,但他长得好,身材也好,蓄着小络腮胡,脸边还有胡茬,显然是刚打理过不久,我认真地目测了一下他的鼻子大小和手指长短,感觉应该是个大鸟,我很喜欢。
拓跋文雄才大略,文武皆有成就,当晚我就试了试他的鸟,觉得果不其然,的确文韬武略。
我路上做的一盒角先生可以留给步六孤和蔼苦盖了。
拓跋文在传言中腰带十围,手如蒲扇,声如洪钟,眼有铜铃大,提刀能把人一劈两半,我本来都做好了在他宫中独自与角先生们为伴的准备,谁知道传言都是骗人的。
我住在后宫的汀兰阁里,拓跋文没有留宿,我感觉他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黏糊糊的,爬起来支使步六孤去烧水,蔼苦盖跟我们跋涉了半个月,居然有点瘦了,我得想办法给他养回去。
拓跋文临上朝前派人给了我去宫内造作监的令牌,奈何我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让内监等了我一个上午,见了我吹眉瞪眼。
手铸金人对我来说倒是不难,我到了造作监又是烧炉又是做模子,晚上就才折腾出一个人形,吃饭的时候我把成型了的金人带回汀兰阁,拓跋文居然又来了。
他看上去心情很好,赏了我半个屋子的珍宝绫罗,叫我跟他搬到永康宫。永康宫靠近东宫,是保母居住的地方,这意味着他今天在朝上就把我的事情定了下来,不然以那帮汉人大臣的性情,不会让他叫我逾矩。
我手里还拿着那个金人,刚雕了个眉毛出来,拓跋文从我手里拿过去,一见到就笑了。
他这才开口问我名和小字。
我姓素和,名安,小字贺若。
贺若是忠诚的意思,拓跋文听完,又对我不要钱地笑了一下,走过来搂住我的腰,和我说,他不能白白被我刻了,我得交点儿什么给他。
我知道他想要我的忠诚,但我现在不敢给他,我含糊其辞,把他拉到床上,掏他的鸟。
第2章
拓跋文并不好敷衍,身体上驾驭我也很难改变他的主意,所幸他没有打算立即让我献上忠诚。
他把我翻过去摆成跪姿,扼住我的咽喉,叫我贺若。
他的鸟精神得很,我又试了两次,感觉这样下去我要被肏干坏了,就惨兮兮地和他讨饶。
他喊着贺若笑我,用胡茬磨我的乳头,我呻吟着,蔼苦盖傻呆呆地坐在外面守着我。
平心而论,他的眼睛生得极漂亮,是那种腾格里赐予饶乐水的蓝,每天快活地漾着笑意,还温柔体贴,他的烤肉在部族里有名的很。
我知道阿干回到腾格里身边后,他再也没那样笑过,汉人有一句话,叫“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他是前者,步六孤是后者。
拓跋文在我这里呆到了夜半才走,所以我和步六孤他们搬到永康宫就是第二天的事情了,搬完地方,我躺下去照旧睡到日上三竿,下午起来继续雕我的金人。
然而我只记得拓跋文鸟的形状了,整个下午修修改改,结果只雕完了衣服。
临近傍晚的时候,前朝遣大将军为正使,司徒为副使,来授我符节名号,我匆忙更衣摆香案接了圣旨,司徒是个美髯汉人,板着脸挑拣了一番永康宫的布置,我最怕这种饱学之士,站在台阶下诺诺称是。
蔼苦盖做了晚饭,饭后拓跋文又来了,我应付了他两次,第三次打起鸟来已经熟门熟路,拓跋文满意起来就要赐给我绫罗珍宝,我拿着那些东西没用,起身跪在他面前,请他为我的部族派一位庶长(北魏官职,部族首领),我的部族愿意做他的乌丸(鲜卑语,诸方杂人来附者),受北部大人庇护。
我跪得急,连衣服都没穿,拓跋文把我拉回床上让我躺下盖好被,问我,只看了他一眼,够不够记住他的模样。
我回答陛下英武,臣不能忘,就是那小络腮不好雕刻,不敢拿出来给陛下看。

注: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其实是金老爷子的,但貌似写哪个朝代都有用的,比如我┑( ̄Д  ̄)┍
又,蔼苦盖是人妻,步六孤有点惨。
拓跋文大笑起来,他压到我身上,捏着我的下巴,让我仔细地看一看他。
拓跋文的头发在烛火下闪着金光,他的额头饱满,左眼天蓝,右眼金黄,鼻尖汇聚了一滴汗,啪的一声落在我的胸口上。
我抓着床单,身体被他打开,叫喊着,跟着他前后摇晃——他的嘴唇是这个样子,我想。
拓跋文的一对儿异瞳里映着我的影子,他向我显示出喜爱和愉悦,但是他在想什么?
我不像他们这些崇慕汉人文化的人喜欢的优伶,我既够不上年轻貌美,也不能被称作英武,若是非要评价,只能说长得还算端正。
鲜卑人逐水草而居,腾格里的风和沙让我的皮肤粗粝,我又经常混迹在工匠中,与风炉锤钳为伍,我上臂健壮,指节粗大,手指上全是伤,有一些变形,没办法让他握着亲吻。
我不能和他谈论军事,不能谈论风花雪月,我会的一切平城里任何一个工匠都可能做的比我好。
我甚至刚刚把我唯一有力的依靠和保障交到了他的手里,比起夜夜宠幸,敷衍了事更应该成为常态,我看不懂、猜不透他,就越怕他。
拓跋文在床上时从不吝啬讲一些甜言蜜语,他用力征伐,喊我贺若,或者心肝宝贝儿一通乱叫,然后帮我揉揉鸟一起飞,我瘫在床上,想着我的草原,最后哭了出来。
拓跋文停下来问我,是他弄疼了我吗?
我摇着头不回答,他又问我,络腮胡不好雕,想不想让他剃下去?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割胡等同于受刑受辱,这是汉人的礼义,我只好哭的更厉害,让他快点儿动。
所以这是美(帅)强吗?
第3章
拓跋文这个人自诩君子,他可能看我哭得可怜巴巴的,决定在我这留宿。
事后我蒙着脸躺在床上等他走人,我好去洗个澡,结果我等他穿好了衣服出门,刚从床上爬下去,一脚踩着床沿撅着屁股用手指掏他的龙精,拓跋文又推门走了进来,吓得我一个哆嗦,不知道捅到了自己哪里,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拓跋文大步走过来,一把捞住我放到他的膝盖上,让我趴在他身上被他打了两下屁股。
我的手指还插在里面,忍不住夹着腿扭动,拓跋文呵斥我说,别动!
他沉着脸问我,我又不会怀孕,为什么还要迫不及待地把他的东西清理出来?
北魏制度子贵母死,是为了防止外戚专权,所以后宫人人害怕怀孕,若是不幸中了,生女儿则欢欣鼓舞,生儿子则愁眉苦脸,所以拓跋文而立之年只有三个儿子。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可是他那玩意儿放在身体里又湿又黏,我实在是不喜欢。
但是我听出这件事恐怕已经成了他的心病,直说实在不是一个好办法,我战战兢兢,只好认错。
拓跋文半天没说话,他捏着我的屁股,想了一会儿,让我跪趴在床上,解开他的腰带抽了我几十下,又叫我自己数着。
我从小娇生惯养,莫贺的马鞭都没有对我举起过,前几下整个人还有点懵,后来才反应过来。
等他打完,我几乎立刻趴了下去,屁股火辣辣的疼,偏了头看着他,他坐在一边摸着我的后背,我出了一身汗,被他摸得直窜鸡皮疙瘩,过了小半刻钟,他说,以后在床上,我可以喊他狸奴。
我本来已经昏昏欲睡,闻言简直要吓得蹦起来,拓跋文在我身边躺下去,把手放到我腰间,又告诉我,别想太多,睡吧。
结果第二天我就开始发烧。
我一贯睡得沉,拓跋文早上起来去上朝时我还没醒,压着他的胳膊打呼噜。
我屁股疼,只好趴着睡,拓跋文把胳膊从我身体底下抽出来,看我压得满脸印子,就想把我翻过来。
我烧得满脸通红,可能摸起来也很热,据他把我摇醒后描述,我脸上简直是涕泪横流,就那样他还费了一会儿工夫才把我弄起来,小彘都没有我睡得沉。
我鼻子堵,眼睛酸,泪汪汪地听完他指责我,想反驳一下,结果张口一个喷嚏打到了他脸上。
拓跋文应该是没被人这样犯上过,他沉着脸看了我一眼,我打完喷嚏,鼻子通了一点儿,正在费力地吸鼻子,没注意到他的神情。
拓跋文把被子拖过来折成双层,往我身上一扔,喊了太医过来。
那个太医是个腰带十围的壮硕汉子,梳着好多小鞭子,上面都系着五彩的头绳,我一见就觉得头晕眼花,拓跋文把我丢给他,转身去上朝了。
我仿佛被十斤被子压在身上,手指头也抬不起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太医——他自称是连宥,再把被子掖到我肩头下,结结实实地把我包裹起来,又去叫人烧了一大壶热水,把我掀起来硬给我灌了下去,我眼前一黑,迫不及待地晕了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连宥留了药已经走了,我头脑清楚了些,下去找尿壶,结果听到蔼苦盖在外间训斥拓跋文。
我偷偷探头出去,发现拓跋文居然还一脸虚心受教的模样,不时点个头,步六孤提着狼牙棒站在后头,看见我惊喜地叫了起来,贺若醒了?
我真的想再晕一次。
但是拓跋文已经回头看到了手里拎着尿壶的我。
我站在一个木制的屏风后面,穿着一条穷裤(两条带子系在腰间挂着两个裤筒,露屁股露鸟……),鸟插在尿壶里,坦胸露乳,被两层被子捂出了一身汗酸味,而拓跋文衣冠楚楚,宽肩蜂腰,谁见了都得称赞上一句好儿郎。
我手忙脚乱地放下尿壶,从屏风后面绕出来,讪讪地喊了一句陛下,拓跋文目光向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指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是连宥至少灌了我一整壶热水,他要是再笑我就憋不住了,我敢怒不敢言,只能夹着腿看他,希望他能让我去放个水。
拓跋文边笑边对我摆手,我绷着屁股回身拿了尿壶跑到屋外,痛痛快快地解决了问题,步六孤拖着狼牙棒走出来,从我手里拿走尿壶,小声和我说,他觉得这里太憋闷,想要回草原。
蔼苦盖手里拿着热毛巾让我擦一把脸,我刚刚被热得一肚子沸火,看着他的眼睛,突然像火里探进去一块冰,又疼又冷。
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这和昨天挨打一样新鲜,我沉默地向他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
其实我得庆幸拓跋文没带宫人侍女进来,不然我这幅样子传出去,明天就会有大臣上书痛斥我不懂礼数,不配为太子保母,这么一想,倒是觉得他有点儿体贴了。
拓跋文在卧房的床上坐着,他开了窗户,细碎的风穿过枝叶吹进房里,偶尔有两片泛黄的叶子也顺着风飘进来。
拓跋文手里拿着一片完好的叶子,对着我吹了个轻快地小调,很好听,叫我想起草原的风,我披上外袍走过去,拓跋文抓着我的手让我坐在他身边,问我想到了什么。
我说平城的风。
第4章
拓跋文看了我一会儿,没有说话。
我知道我对他说了谎,拓跋文肯定也知道,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我,我把我的部族,我的性命都交到了这个男人手上,我却除了他的姓名一无所知,我得赌一把。
看他会不会因为发现我曲意讨好他发怒。
拓跋文看完我,放下他的叶子,改成抓着我的手。我还有一点儿烧,手心里全是汗,他一把没抓住,让我从他掌心里脱了出来,我没有防备,手砸到了床榻上。
拓跋文温和地笑了一下,问我,我很怕他吗?
我抬起头,主动伸手去握他的手掌,说,我一直向往平城。
因为我听说平城有一种铸造之法,按照这种方法铸造出来的刀剑轻易刺穿盔甲而不损坏,但是后面这句我没有讲出来。
我握住他的手,拓跋文手上有操习弓马留下的茧子,但是形状打磨过,并不像我打铁磨石留下的那样丑陋,我猜这也是汉人的习惯,他们一向喜欢规矩板正的东西,哪怕符合规矩会很疼,也趋之若鹜。
我看着他的异瞳,和他说,我也一直很崇敬他,陛下是英雄,我……
拓跋文打断我说,所以我很怕他。
我停顿片刻,中间转头打了两个喷嚏,才迟疑地答了一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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