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会开车怎么地完本——by珊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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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敲了敲门,“罗师傅!我们管家找你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红影:猜猜我是谁?
林奕:滚蛋!
系统:为什么有种莫名的期待感。
第22章 怕鬼少年
“现在几点了?”
系统道:“8:35。”
尹航用裤子盖住那些红痘,对仆人道:“我徒弟生病了,烦请通报一声,我稍后便去。”
那仆人一眼便看到躺在床上面上长着数颗红痘的少年,嫌弃极了,大喝道:“动作快点!”脚步顿了几顿,想要盯着,可管家吩咐过不要露出异常,终是先走了。
银笙打来井水,尹航则为林奕脱去上衣,将将露出玉佩的时候,尹航垂眼,“去把门关上。”
“哦。”
尹航把玉佩快速取下,塞入枕头下面,未察觉到少年长睫微动。
等银笙关门回来一看,惊叫一声,“师弟他这是踩虫窝了吗?!还是被蜜蜂叮啦?”
“不是。”他摸了摸,皮肤温度有些热,这种密密麻麻的样子,就算没有密集恐惧症,看着也快要起鸡皮疙瘩了。
银笙捂住眼睛,过了一会儿又透过手指缝隙偷偷看,看见师傅将林奕抱起放在桶里,用巾帕在另一只桶里浸水给林奕擦身。
林奕半坐在尹航的腿上,光着身仰着头,靠在尹航的胸膛上,这种羞耻的角度令假睡的林奕全身都漫上一层红色,即使井水冰凉,他仍能感觉到自己耳朵尖烧得通红。
羞羞脸……不要脸……
想起小六骂他的话,眉头微皱。下跪给人当徒弟只求一副薄棺,这样的事他都做了,脸皮算得了什么呢。得忍住,他要知道师傅对那块玉佩会如何处置。
尹航看不出林奕在脸红,少年全身简直不能看,尤其是脸上,已经像是肿成红豆面包了==。见他皱眉只以为是难以忍受。
把林奕穿好衣服抱回床上,又把窗户全部打开,最后把玉佩从枕头里拿出来给林奕戴上。做完这一切,尹航为自己稍加整理,同银笙道:“我去去就回,你在这看着他,若能请管家寻个大夫过来便再好不过了。”只是,大夫再快也得明天了。
“师傅!”
尹航尚未踏出门,林奕翻身而起,“师傅去哪儿?”
尹航眨了眨眼,少年什么时候醒的?“去杨府前厅。”
“我和师傅一起!”
少年低眉回视,一副可怜的模样,可惜脸上红痘太多一点也无可怜的感觉,反倒有些恐怖的可笑。他想到那几只鬼毕竟不放心,便同意了。
“那我也要一起去!”银笙欢快道。
于是变成三人一同出门。
杨家前厅灯火通明,仆人整齐排成两列,厅前地上盖了一具尸体。
“你便是罗征?”
有两个人从厅里走出来,老管家随后跟上,尹航定睛一看:出声的男子年纪二十左右,穿着紫色长衫,头戴金玉冠,五官份外端正。此时束手执扇在后,打量人的目光肆意.衤果. 露,口吻轻蔑,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傲慢作态。
另一位男子四十上下,留着短须,圆长脸。仔细一看,与老管家有几分相似。
尹航不明所以,作了个揖,“正是。”指了指身后两个徒弟身份,道:“我的小徒弟生了病,可否请管家请个大夫,罗征感激不尽。”
林奕深埋着头,众人看不清全貌,但那也足够吓人了,离他近的纷纷退后。
老管家一声冷哼,“你在我杨家杀了人竟还不跑,倒还真是好大胆子。”
什么?尹航莫名其妙,“管家何出此言?”
白布被揭开,露出一张满脸污秽的脸孔,老管家低咳一声,“你过来看看,认不认识?”
一仆人拎着水壶一倒冲个干净,可不就是上茅厕时说一两银子一泡尿那个?
死相太恶心,满嘴塞粪,尹航额角一抽,“见过一面,并不认识。”
纸扇呼地打开,那公子踱步过来,对尹航道:“我看你生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棺木上的图画也还尚可,想来应该不是那种嗜赌之徒,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如去搜搜他的房间再作定论!”
“慢着。”尹航开口制止,敛眉道:“我罗征向来秉持忠正诚信之心,如今状况若不辩解,岂非由得你们污我名节乱我声誉。纵然罗征只是一介制棺小匠,行走世俗又岂非抵挡得了。你们怀疑凶手是我,无非是因他死前与我曾见过一面?令我前来,却叫人去搜我房间,若你们随意放些东西又当如何?“
老管家摸摸胡须,沉吟,“说的不错,我问你,如今那棺木做到哪一步了?”
“已到收尾。”
“好,去搜吧。”
银笙见三个仆人持灯离开,急得大喊,“你们杨家闹鬼死了人,不去抓鬼反倒冤枉我师傅!先前有仆人被水鬼害死你却说是下人们打架造成,以为我们眼瞎吗?还是说其实这些人的死有别的猫腻,您故意藏着掩着不让别人知道,现在找我师傅当替死鬼呢?!”
“你!你!”老管家双目圆睁。
好徒弟!没想到一向老实的人能说出这么些话,尹航有些惊讶。
注意到师傅的目光,银笙挺胸,绷着脸与老管家对视。
“你这竖子说什么——”
“诶——”紫衣公子执扇制止中年男子,“闹鬼?我看这小瘸子更像鬼呀!”哈哈笑了几声,见少年无动于衷,连头也没抬起过,话音一转,“不过我正巧学了些捉鬼的道法,你说凶手是鬼,那你可知这鬼的身份?”
银笙语塞,“我,我……我不知那鬼……”
“此鬼名为兮巧,乃是杨家老爷的一名妾室。”尹航接过话头,看向地上尸体,“我与他见过一面后,曾陷入女鬼的幻境里得了她的名字。我虽一向与棺木死人打交道,却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因此事乃是杨家阴私不好出口,方未说明……”
“理解,明哲保身嘛!”紫衣公子合上纸扇,“去把那女子的生辰八字拿给我。”
“这,这……”老管家顿时慌了,“公子这是要……招魂?”
这前厅本就布置得惨白凄戚,加上身后的三具尸体,怕不得吓死多少人……
“爹,你就去吧。”中年男子道。
等待的过程中,紫衣公子道:“我的护卫懂得些医理,不如让他帮小瘸子看看?”
有这么好心?尹航点头示意,林奕却迟迟不敢过去。
他脑中询问系统,“这人什么来头?”
系统煞有介事,“有钱人物。”顿了会儿,它也知道撩拨尹航多了肯定不好,在尹航发火之前忙加了一句,“上京来的武鸿安,史部尚书的小儿子。”
紫衣公子返身坐回黄花梨木椅,不耐烦道:“众目睽睽,本公子还会害你徒弟不成?”
话落,林奕一瘸一拐慢慢挪过去,在武鸿安的目光下,把手递给身后的黑色劲装男子。
劲装男子英武精干,且善于隐藏,若非他自己从暗处走出来,尹航还真没发现厅里还多了这么一个人。
护卫一触便感觉到少年的恐慌,不止双手,就连身体都在颤动。他仔细看了下满脸肿红的林奕,向武鸿安摇了摇头,“只是害怕紧张引起的红疹。”
尹航道:“怕是见了那女鬼所致。”
因为害怕紧张才长这么多红痘?!尹航有些哭笑不得,难道这个世界的男主病症是怕鬼不成?
将兮巧的卖身契递给武鸿安,老管家在中年男子身边问,“我儿此次上京如何与他结识的?可知他道法高深几何?”
中年男子拧起粗犷双眉,道:“儿子不知。听说武尚书给他择了颜老爷的千金为妻,武公子不愿意,发了一通火,特来看一看。儿子与他在客栈遇上,便一路同行。夜里带他来此投宿,谁知叫他撞上这事……”他本是不信这种神鬼之事,才叫老管家顺了武公子的意。
老管家惊疑不定,便见武鸿安抄下卖身契上的生辰八字,拿了一个木偶,将那生辰八字贴在木偶身上,举了桃木剑乱舞一回,口中念念有词。
“这武公子莫非早就想出家还是怎么的,哈哈哈……”系统抵制不住狂笑。
忽地,符纸自燃,狂风一卷,宅院草木疯摇,门窗一撞,自房梁上吊下来一只长发白衣女鬼,发出连续怪笑。
“鬼呀!”系统匿了。
与此同时,前厅一众仆人纷纷惊叫出声,吓得围成一堆,冷汗泌出,哆嗦着不敢看。
老管家被中年男子护着躲在木柱后,颤巍巍道:“他,他真能招,招来……”
白衣女鬼乃是受了法术攻击方才出现,铜铃双目锁住始作俑者,双手成爪,口中喷火。
武鸿安提剑一跃,金黄色法光掀起厅旁木桌,同白衣女鬼撞去。
白衣女鬼满不在乎,双爪挥开木桌,目上桃花剑飞刺而来,连忙把眼一闭,踉跄躲开。
“大胆妖孽,何以残害无辜,还不快束手就擒!”
“残害无辜?何以无辜?何为无辜?若你知晓杨家罪孽,便不会口出妄言!”白衣女鬼停在半空,面目狰狞阴森,字字泣血,“我虽为青楼女子,卖艺却不卖身,杨隆道用计强辱于我,罔顾人伦与子杨永昌共享。一女不侍二夫,我兮巧到此地步万般忍耐,只求苟活于世,却被那杨夫人狠心活活烧死!”
“你们恃强凌弱,折磨虐杀女子便是天地道理么?!收伏绞杀于我便是规则正.法么?!我又何其无辜?!”
白衣女鬼陡然震去衣裙,全身皆是黑焦烂肉,趁众人惊惧恐慌,白衣女鬼俯冲而下,向林奕抓去――
武鸿安一飞符纸,那白衣女鬼还未触到便收回了手,有什么人的法术比他还快!他回头一望尹航,见其早抱住了林奕,又随手将另一个徒弟护在身边。
“师傅!”两个徒弟皆是揪着尹航衣裳,呼哧着气。
白衣女鬼要跑,武鸿安不待多想,咬破食指往桃木剑一抹,又快速做了几个手势,桃木剑飞刺而去。
谁知中途又出现一衫红衣,似要阻挡其攻击,被桃木剑击穿法术,红衣女鬼的衣摆立即烧开大洞。
她挥袖熄灭,嘴角上扬,“杨家丧事又不能怪兮巧一人,谁教这棺材匠如此俊朗,为见罗郎一面,我们只好出此下策了。”
话罢飘忽不见。
这意思是,杀一个人办丧事就可以见到罗征这个棺材匠?
姑娘你是穿来害我的吧……
尹航被关起来前如此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1, 武鸿安:被亲爹耽误的“武道士”。
2, 银笙:我去林奕你装睡!
武鸿安:我去人鬼情未了!
林奕:我去……情敌?
第23章 怕鬼少年
尹航与林奕并排坐在地上,此时明月皎洁,月光斜照而下,洒下一片银辉。
“他们把我们关起来做什么?”
“怕我们逃跑罢。”好在关押的也只有他两人,留着银笙做制棺的收尾工作,也少一个人受苦。
林奕把头枕在膝盖上,知道自己身体没有古怪,心里放松了许多,浑身也似乎没那么痒了。
“你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尹航提醒。
林奕装傻,“师傅要我说什么?”难道是要说他装睡的问题?还是因擦身的事现在要和他算账了?
尹航伸指点点他胸口。
这是指他那块玉佩了。
林奕拽出玉佩给尹航看,玉佩体积轻薄,色泽白润,雕有首尾相接的腾龙祥云。月光下看玉质清透,雕刻技艺栩栩如生,显然是名贵之品。
林奕目不转睛地看尹航的反应,心脏噗通噗通直跳,为自己是否要说出实情而犹豫着。
“因为这块传家宝玉,所以你才能躲过那白衣女鬼?”尹航把玉佩还给林奕,他揉揉少年的头顶,“看来你以前家境不错,如若你找到了其他亲人想要回去,便同我说一声。”
林奕目光闪了闪,丹凤眼微弯,眼尾弧线勾勒像是一只飞鸾。
尹航微微一笑,真是漂亮的眼睛,眼白虽略多了些,好在少年目光已不似先前那般冷厉摄人,看起来神光熠熠。
“那师傅又是学了什么法术?可以教教我吗?”
“师傅所学法术乃是师门绝技之一,没有十年八年怕是学不成……”
第二日清晨,远处传来公鸡打鸣之声,尹航首先醒过来,左边肩膀已僵,原是林奕的头正靠着,他小心把头挪到腿上,按揉着左肩。
“早安!宿主!”
“早安!”尹航懒懒道,“你这样打招呼,我还以为自己仍在外头自由逍遥呢。”
“唔,宿主,昨夜林奕明显是要坦白他的身世,你干嘛不让他说啊?”
“他要是真愿意,就不会等到我先开口了。现在,我要先把他怕鬼的问题治一治。不然的话,一旦暴露这种弱点,很容易被仇家利用而陷入危险。”
他低头看林奕,少年的眼睛下面有着淡淡的黑眼圈。昨晚一直在自己旁边发呆,要不是自己半夜发现,还不知要熬到什么时候。
“呯呯呯——”门口传来激烈拍打声。
“师傅!师傅!”银笙放大嗓门,“快把我师傅放出来!”
门锁打开,林奕惊醒,银笙的身影跑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武鸿安,穿着月白衣衫,轻摇纸扇,手指捋了下鬓角长发,唇角一掀,“出来罢。”
师徒三人被带走,穿过冗长走廊一直到了杨家后宅。
“既然你说那女鬼曾告诉你她的死因,那你给本公子找找,那座阁楼的具体位置。”
外头空气清新,师徒两人精神不济,现在稍觉好了点,尹航忍不住道:“可否先让我们师徒吃过早饭再说?”
武鸿安低喝:“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赶紧找!”
昨日被关今日被放,不知道这武鸿安到底在想什么。
幻像里只有阁楼一处建筑,四周草丛树木众多,还有一条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尹航想了想,带着人四处查看。
武鸿安道:“本公子查过了,那兮巧死于一月前,阁楼烧毁后要么重建要么修改,可这一月里并无大量匠人来到杨家。”
不过一夜就能查的这么清楚?
他哪知道这武公子天还没亮就拍开了县里所有工匠的门,好在这工匠数量也不多,没有耗费多长时间。由此也可见武公子能耐不小。
尹航道:“公子直接问管家不就行了?”他心里闪过一个猜测,莫非老管家确实有问题?
说曹操曹操到。
白墙转弯处老管家被仆人搀扶着小跑过来,“武少爷!您一大早来这边作什么?”
武鸿安的护卫及时上前,把老管家挡住了。武鸿安挥着纸扇,“要斩妖除魔自然得找到源头!”
老管家挣扎的动作一缓,“可,可昨晚……”
“昨晚是本公子没准备,谁知道会出现两个女鬼?早上本公子看了看这杨宅,妖孽却不止两个。老管家,你也不想家宅不宁吧?毕竟如今杨家可是你袁福居住……”
老管家擦了擦汗,“这话说的,老奴自当配合武少爷捉住厉鬼。只当时阁楼大火之后,老爷将那处挖开做了个人工小湖,原阁楼地址正处在小湖中央,少爷……”
“别少爷少爷的,叫公子。”
“哎……武公子。”
武鸿安摆摆手,示意带路,视线略过林奕时一停,“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他目光如电,若不是林奕早做了心理准备,怕不得露出什么破绽来。
“昨晚见过面啊!”银笙道。
“不不,不是昨晚。”
林奕脸上的红痘消了几分,因夜里视线不佳,他又低着头,因而武鸿安没怎么注意。现在少年面上仍被红痘占满,那双眼睛却似乎在哪儿见过,“怎么可能呢?这样一个小瘸子……”拧着眉拿扇子敲了敲自己,摇摇头。
一行人来到老管家所说的地方,湖的面积约有足球场那么大,湖边搭了一座六角亭子,湖里种着荷花,养了数尾金鱼。
他带着人坐在亭子里,“杨家果真是家大业大,竟然还有这样漂亮的人工湖。便是本公子家里也没这么大手笔。”
管家解释道:“那兮巧死后老爷觉得晦气,便叫人把阁楼处及附近两块地挖成了湖,杨家先时仆人众多,便自己搭了个亭子,从枯桃河那引了水过来……后来老奴自作主张遣放了大部分的仆人……”
“我听说你们这儿的枯桃河有首歌,主角是一只红衣女鬼?”
老管家一怔。
“那首歌本公子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