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外传4部全完本——by焰雪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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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心如红着脸难以启齿,麒儿明白了,伸手猛地拉开小林的斗篷,随即发出一声惊喘。
小林脖子和胸膛上像是被野兽啃咬过,尽是斑斑点点的红印。雪上散红梅,原本玉一般的肌肤竟无一处完好。
看着都疼,麒儿忙转开眼,“老六,老爷虽受内伤但还身强体健,你少弄一些大补之药……”
小林羞得要钻进地缝,‘不是……’应该说不完全是麒儿所想的,老爷他是偷吃了不少‘补药’,是让他……嗯,深受其害。但造成他这凄惨模样的原因是,‘老爷他把我用疯犬牙磨成的粉当成了珍珠粉来补身……’
麒儿打了个激灵,真是想想都好痛。
心如哭道,“大主子,您说老爷是不是太过分,换作是您该如何是好?”
我会把他剁了喂狗!不过大主子嘴上却说,“老爷这回是贪玩了些,但这疯犬牙也不是什么名贵之物。”
小林紧紧抓住麒儿的衣袖痛哭哀求,‘大主子,你管管老爷,你救救我吧!’他受不了了啊!
麒儿勾了下唇。大主子?不叫麒儿了吗?
“不是说过这些日子就由着他。他才刚受了伤废了功,你要多担待点。”大主子好言好语地相劝着,“看你这模样,也不大严重,回去歇几日便好了。”不就是咬了几口,又没啃下肉来。
心如差点没背过气,这还叫不大严重,难道要六主子被老爷嚼碎了骨头吞下肚才叫严重吗!
小林哭得直抽抽,‘大主子,不是啊……’他真的已经很严重,已经快死了!‘你管管老爷,你管管他啊!’
麒儿不再多言,手一扬把六主子的小身躯推给翠墨,“和心如一起送送六主子。”
被请出去的心如还在大喊,“大主子你不能见死不救,你不能啊!”
翠墨只能拍拍自己的小姐妹以示安慰。请神容易送神难,反之亦然。
“看来往后的日子会不得安宁了。”翠墨低声叹道。
关于大主子威信受到挑战的应对03
不出所料,几日后云飞和仕晨一起撞进了橘轩。
麒儿端坐在厅中,一见来人就道,“奉茶。”
仕晨也不客气,抓过茶杯就牛饮下去,“凉的?”
侍女遵照大主子的命令早先就沏好茶,放了许久自然是凉的。简而言之,大主子已等候多时。
云飞哪有功夫喝茶,挡开侍女的手,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不过五日就已经败光了一百万两,五日,一百万两!”
翠墨道,“三主子您先歇歇,喝杯茶再说。”这没头没脑的谁听得懂。
“你是说老爷?”麒儿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云飞气得掰断了椅背的角,“麒儿你为何要把那枚印玺交给他!”
“他是秦府的主人,不给他给谁?”麒儿故作惊讶,“一百万两,他花哪儿去了?”
“我来说!”仕晨撞开云飞,恨得牙痒痒地说,“他买光了秦郡所有的酒,全部倒进了听雨阁的池塘。你可知他有多混账,他在里面洗澡!还有……撒尿!”
麒儿皱了下眉,“酒池?”难怪今日府中四处弥漫着浓烈的酒味,连树上的蝉也给醉晕不嚷了。“他何时改了兴致,不玩那些雀鸟了?罢了,也不算要紧的事,由他去……”
“这还不要紧?!”四主子边叫边跺脚,眼眶也红了,“十日,我已经整整十日滴酒未沾!他简直欺人太甚!”
仕晨算不上嗜酒之人,平日里也只爱喝喝桃花酿一类的清淡酒。但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喝越没的喝就越是想着念着。秦正不仅把秦府的所有酒搜刮得一滴不剩,还让整个秦郡无酒可买。盯着满池塘的酒,想着罢了,不就是一点泥沙,凑合喝点儿。可不等他把酒舀起来,秦正那混蛋居然一头扎进去,脱了衣服就开始洗澡。还说什么有酒池也要有肉林,拉着他就往池里拽,说要和他一起玩儿鸳鸯戏水!最令人发指的是,他把那混蛋扔出池塘后,混蛋居然往里面撒尿,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你教训他一下便好了。”麒儿淡道。
仕晨恨道,“哪里没教训,我已打断他的腿还要怎样?”
打断腿有何用,哪个东西惹祸就打断哪儿才对,大主子心说。
“行了,你那鸡毛蒜皮的事就别说了。”云飞冲到麒儿跟前,边说手舞足蹈比划着,“这些酒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好,我可以不计较。”只要是用来收拾司徒仕晨的,多少钱都不算浪费,“他竟然花了七十万两去买鸟!”
麒儿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他换了兴致……”
“非但没换还变本加厉!”云飞掰着手指开始算账,“江南来的一笼赤颈斑鸠,别人十两能买来做一桌菜,我就不知他是如何能花两万两的!西域人带来的两只秃鹫,那毛都掉光了,他用八万两去买。还有四只什么科尔沁的白鹳,十万两。南疆的孔雀,白、绿、蓝三色他全买齐了,又是十万两!”
麒儿点点头,“东西南北的都凑齐了。”动动手指算了算,“不是只花了三十万?”
“我还没说完!”云飞攥紧的拳头直哆嗦,“人家秦老爷把中原的禽兽买够了,手已经伸到几万里之外。听到从海上回来的人说西域往西再往西的地方有一种叫什么鸵……对,骆驼鸟,比牛大比马高,他听到眼睛都发绿了,当即扔给人家四十万两让给运一只回来。方才那些还能见着东西,等哪天穷死了还能宰了上桌,可这个骆驼鸟,我看等他下辈子儿子都生出来了也见不着!”
麒儿冷冷地瞟了眼三主子,“你又知道他下辈子能生儿子?”
仕晨也道,“是啊,老爷下辈子就一定是女人吗?”
此刻麒儿和仕晨的心声其实是,是男人也甭想有儿子。
云飞怒道,“添什么乱!我的意思是……”
“你这算什么,走开,听我说。”仕晨挤开云飞,又开始说自己这边的事,“酒的事儿我就不说了,他把秦郡的教坊、酒楼、瓦肆的歌舞女伎全换成了男童小官,这是何意?我先不说他想干什么,我只说他当我司徒仕晨是什么人!”
鉴于四主子昔年的风流品行,秦正这是防患于未然。
“什么?!”云飞眼前一黑,然后一把抓住仕晨的衣襟,“我是说账房怎么还有七八十万两的数目对不上,原来他把勾栏院全买下了!”
“除了铜臭味你还能不能惦记点别的?”仕晨懒得和他吵,继续控诉血泪,“最残忍、最无情的是,他居然让老六给我开了一堆清火的药,叫我清心寡欲!他怎么不直说我司徒仕晨是淫荡之人!”说起来仕晨又是一把泪。不错,没遇到魏无双以前他的确是成日流连烟花地,但他早就发誓赌咒说过不会再踏进那地方一步,居然还这么对他!
“嘶……”正说着,仕晨的肚子又传来一阵绞痛,“大主子,我求求你让老爷消停消停行不行!我这几日吃得还没拉得多,再这样下去,我怕过两日就没命了!”
那些所谓清火的药其实是排毒之药,上一回仕晨在万恶谷中毒,前几日小林发现尚有余毒未清便开了个方子。小林说那方子只服两日即可,但秦老爷过于担心,话没听清楚,硬逼着他的四夫人吃了五六日还不停。
“既然是老六开的方子,应当是不伤身的,老爷岂会害你。”看着他青白脸颊上豆大的汗珠,麒儿不由得按住了肚子,难怪今日见四主子消瘦了许多,感觉是挺难受的。
仕晨瞪大了眼,他都快死了,居然还说这种风凉话!
“大主子我求……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先去趟茅厕!”
麒儿心里哼了哼,难受才知道叫大主子么?
仕晨刚跑开,香兰就快步进来,只见她附在云飞耳边说了两句,云飞当即跌坐在地,“又是一百万……”
就在方才,香兰告诉三主子,老爷又花了一百万两,买了一只据说是秦朝始皇帝用过的,夜壶。
香兰弱声道,“老爷说,同样是姓秦,应当合用……”即便小饼子告诉老爷,那皇帝其实不姓秦也不管用。
“麒儿,不,大主子我求求你!”秦三主子像个死了丈夫的女人一般拍地大哭,“我求你把那枚印玺从老爷那收回来,我求求你还给我吧!若是晚了,我怕下个月我们都得沿街乞讨去,大主子!”
麒儿起身安慰道,“钱财乃身外之物,粗茶淡饭方保平安。”
“粗茶淡饭……”云飞已然陷入疯癫,“照此下去,还能有茶饭吗……”
唯一的丫头素心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大主子,快去救救我家主子吧!”
翠墨惊呼,“五主子的地方像是走水了!”
麒儿头疼地摇摇头,“热闹了。”
浓烟滚滚的侍画轩,人声鼎沸鸡犬不宁。
老远就听到唯一的哭闹声,可麒儿等人跨入院门,率先将大主子扑住的却是秦老爷。
“麒儿,快,快,快给我拔出来!”秦正转过身把屁股一翘,“快给我拔出来!”
麒儿和云飞定睛一看,十多根针扎在秦老爷的屁股上,看那针身上还雕着龙,可不真是五主子折扇里的暗器。
麒儿看着就闹心,只得叫道,“小饼子,还不给老爷拔……”人呢?再一看,秦老爷的小厮早已变成豪猪,口吐白沫死在一边。
云飞按住额头道,“一起来。”
于是秦府的大主子和三主子一起蹲下身来,小心翼翼地给老爷拔屁股上的针。
“麒儿,救命啊!”
“啊——”
刚拔出来的针被扑上来的五主子再次撞了进去。
唯一扑倒下去死死抱住麒儿的腰,哭得一塌糊涂,“姓秦的混蛋要烧了我的画,不是,他已经烧了!全给烧了!你快救救我,救命啊!”
“我没有!”秦正失口否认,“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想看仔细些,谁知道油灯翻了,这才……”
“你就是故意的!”唯一踹了他一脚,“你要不是故意的,为何满屋子都是酒味,你分明是先泼上了酒!”
“谁让你又画那些伤风败俗的东西!”秦正一时嘴快说漏了。
“哦,哦,你承认了,你就是故意的!”唯一把麒儿使劲摇晃着,“那些都是我的命,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秦正咬牙切齿地说,“是谁在要我的命!”
唯一跳脚,“你说只要脖子以下穿着东西就可以!”
秦正顿足,“那薄薄的一层纱什么都看着了,和没穿有何分别!”
唯一抓住他的双肩,双眼凶狠地说,“你烧了我的画,我就把这里一把火全烧了!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玉石俱焚!”
秦正哼道,“俱焚就俱焚,反正老爷我有的是钱,大不了我再盖!”
香兰尖叫,“三主子!三主子你挺住啊!”
说到这儿,云飞当即厥了过去。他的银子,他辛辛苦苦一文一两积攒而来的银子……
眼见无计可施,唯一再次转过来抓住麒儿,“大主子,你治治他啊!他疯了,你快管管他,否则我活不下去了!”
麒儿扬了下唇,这个也改口了。
秦正更狠,直接扑地上抱住大主子的腿,“麒儿啊!他太过分了,伤我的心,伤我的肺,我才不想活了!”哼,就你五主子会求人,老爷我更会。
你狠,我也不弱!于是,秦五主子也跟着抱住麒儿的另一条腿,“大主子救命啊!我的五脏六肺都碎了,你再不治他,我就死给你看!”
“都给我放、开、手——!”麒儿眼看就要被两人从腿撕成两半,恨不得一人一脚把他们踩进地里播种。
“都在?那就好……”
不知谁的声音插进来,唯一抬头一看,“鬼啊!”
披头散发,脸面灰白,双唇干裂,眼白充血、眼圈发黑、眼光发绿,不用怀疑,此人正是秦七主子,或者说是南宫门主。
被兰素搀扶过来的仕晨,拍拍七主子的肩有气无力地说,“也说说你的故事。”来安慰安慰我们这些可怜人。
“故事……”铁骨铮铮的男儿,就这么滚出一行泪水,“他给白鹿山庄的陆二小姐去了一封书信。”
“陆二小姐?!”包括大主子在内的人一起怒喊,“秦正你当真想找女人给你生儿子?!”
阿杰摇摇头,“那信是以南宫门的名送去的,是一副画,杨花在水上漂,还有陆二小姐泡在猪笼里。”
秦正哼道,“勾引别人的妻,还说不是水性杨花不知廉耻。”老爷我也是有眼线的,自然知道当日白鹿山庄那二小姐给你抛媚的事。
“好说秦老爷,妾而已。”阿杰仰头让泪水别出来,“白鹿山庄原本准备归顺南宫门的,半月前举家来南宫门讨说法。他在陆二小姐的茶里下了药,后来陆二小姐睡在了前来做客的何家大公子床上……”
“秦正,你玩儿得太过了!”仕晨怒道,“何苦害人家女儿……”
阿杰摇摇头,“陆二小姐似乎与何公子两情相悦,可何公子的未婚妻,梨花庄的三小姐似乎都不那么喜悦。梨花庄原本准备归顺南宫门的,十日前举家来南宫门讨说法,结果梨花庄的四公子因为调戏陆二小姐的妹妹,被打断了腿。四公子的母亲是火龙教的弟子,五日前,火龙教主前来拜访……火龙教的教主原来是五毒教主的情人,昨日五毒教也来拜访……”
“好曲折。”唯一听得聚精会神,但还是不明白,“到底如何?千万别说下回分解。”
阿杰摇摇头,“不用下回,前两日,白鹿山庄、梨花庄、火龙教、五毒教……一起围住了南宫门。”
仕晨吞了下唾沫,“也就是说,南宫门就快绝迹江湖?”
阿杰慢慢走到麒儿跟前,拱手一拜,“大主子,救……”
“你们有没有感觉很冷?”唯一忽然打了个哆嗦。
仕晨也抱紧了自己,“有阵阴风……”
醒来的云飞瞪大眼看着几人的身后,“那……那才是鬼!”
要不是看到他有两只脚,他们一定以为他是随着这种风飘进来的鬼魂。
二主子穿戴整齐,脸色也正常,只是为何这花草繁茂的夏日都被他染成了黑白之色。
“展,展,展大侠,你不是去论剑大会了吗?”仕晨颤抖着问。
群傲微微低头,双眼盯着地面。久久过去,才见他把下颌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一个摇头的动作,似乎等到了天荒地脑。
所有人都一眨不眨地把他看着,没有人敢去打扰。
“论……不……了……了。”
“为……何……?”另一个同样的鬼音问道。
麒儿抬起手将赵小侯爷的嘴巴按住。唯一赶紧闭嘴,一不小心就配合了展大侠的声调。
鬼慢悠悠地说,“空明大师……去了青楼……横着抬了出来……”
众人惊愕,“少林高僧也嫖妓?!”
躲在院门边多时的小林怯怯地走出来,
“那个……老爷偷偷藏了两颗。”这么紧要的关头,小饼子必须醒过来。
“少了空明大师也无妨的。”云飞安慰。
鬼又道,“凤凌师太跟着……空明大师……还俗……”
众人点头,“对啊,有两颗嘛。”
空明大师和凤凌师太是二主子最崇敬的两位武林前辈,二主子成日将两位高洁的品格挂在嘴边,可想而知这打击有多大。
关于大主子威信受到挑战的应对04
“五主子,您的画……”素心指了指背后的大火,提醒道,“您的画快要烧光了。”
唯一挥挥手,“烧光再画。”这会儿别吵他,听二主子的故事才是要紧的。
“五主子,您的画……”素心指了指背后的大火,提醒道,“您的画快要烧光了。”
唯一挥挥手,“烧光再画。”这会儿别吵他,听二主子的故事才是要紧的。
鬼又说,“华山派的吴道长吃了……吃了自己炼制的丹药……归天了。”
接到众人的目光,秦正咬着袖子说,“他说要把那丹药赠给群傲,说是吃一颗功力倍增,我就让他先试试……”心怀鬼胎之人就别怪他狠毒。
鬼说,“莲花公子不知何故……说来年再战……”
秦正小声道,“他说他那把莲花宝剑值二十万两,我出双倍的价钱买了。”抬手指着四夫人,“仕晨用它来试了试越王剑,断了……”
“你不是说几百两买来的?!”仕晨叫道。
云飞眼白一翻,又躺地了。
“其他门派的人如何?”麒儿问道。
鬼回道,“寻……寻宝藏……去了。”
没有意外,所有人又把秦老爷看着。
秦正把眼睛斜在一边,“我随手画了一张藏宝图,一千两一张卖出去,一百张全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