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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家之犬完本——by浮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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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楼对老鬼道:“她若配合,你就治。若是不配合,你随意。”回到谢成韫身边,牵了她的手走了出去。
出了谢初今的房门,站在竹廊上。
唐楼对谢成韫道:“阿韫,她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她不过就是想推脱罢了。灭门之罪,她承受不起。”
“我想回谢家看看。”谢成韫道,对着唐楼询问的眼神,解释道,“谢家被灭门这事,太过蹊跷。”
唐楼点点头,“没错,我也这么认为。偌大一个顶尖的武学世家,说灭就灭,未免也太容易了些。除了阿今他们碰巧逃过一劫,其余的人无一幸免,委实有些不可思议。更何况,杀戮之时,动静何其惨烈,为何四邻无人知晓,都是待到火起之后才发觉?疑点太多,去看看也好,我陪你去。”
谢成韫对天寅简单交待了一番,便和唐楼动身去了谢家。
天亥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给谢初凝熬的药。
半路遇到苏愫酥。
“把药给我罢,那位姑娘与我是旧识,我给她送去好了。”苏愫酥笑着对天亥道。
天亥未作他想,将药碗交给了苏愫酥。
苏愫酥推开谢初凝所在的房门,走了进去。
☆、第78章 (七十八)
“你是谁?”谢初凝疑惑地看着站在她床前的年轻姑娘,似曾相识却又记不起来是在何时何地见过。
苏愫酥将手中的药碗递过去,“谢姑娘,先将药喝了再说罢。这可是鬼手圣医亲自开的药,有钱也买不到呢,你运气不错。”微微弯下腰,笑了笑,“早日好起来,才能为你爹娘报仇啊。”
谢初凝犹豫了一瞬,终是将药一饮而尽,把空碗交给苏愫酥,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是谁?”
苏愫酥不答,走到桌边,将碗放在了桌上,这才慢悠悠地走向谢初凝,嘴角浮起一个戏谑的笑容,“谢姑娘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对谢姑娘印象深刻呢!没想到谢姑娘如此健忘,竟然连昔日交过手的对手都不记得了。大山剑会上,你剑挑多人,何其风光。连我,都差一点死在你的宵光剑之下呢。”
“是你!”谢初凝瞪大了眼,脑中想起了这个人来。当年大山剑会,她执宵光,对方执鸦九,若不是从天而降一个什么子虚门门主,她只差一厘便要杀了她。只是,此人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她心里陡的一惊,目光扫向桌上的空碗,“你给我下了毒?!”
苏愫酥掩口扑哧一笑,连连摆手,“那可没有!谢姑娘,你想得太多了。你自己心思歹毒,便以为别人也跟你一样么?下毒?本姑娘不屑做的。再说,这么多人,众目睽睽的,又不是我的地盘,我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谢初凝冷冷道:“还有事么?没事的话就请你出去罢。”
“谢姑娘还是这样的目中无人那,我好歹也替你送了药来,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口气还这样不善。”苏愫酥收起笑,“落到如此田地,也是活该。”
她这最后一句话说得甚是轻声,却刚好够谢初凝听到。
谢初凝恚怒而起,冲到苏愫酥面前就是一掌。却因身体虚弱之故,掌力轻飘飘的,被苏愫酥轻松避了开去。
苏愫酥反手一掌,将谢初凝拍回床上。
“念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只用了三成的力道。”苏愫酥冷笑着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谢初凝,“还以为大山剑会上的出丑能让你长记性,没想到还是这么凶狠。不过,本姑娘不打算和你计较了,可怜虫!”
“不许叫我可怜虫!”谢初凝怒吼道。
“你不可怜谁可怜?自以为是,结果给家里惹了那么大的麻烦,害得所有人都因你而惨死。你看看你,这么狠毒,就连你的亲姑姑都不愿帮你,她宁可帮一个外人,宁可让你在天下人面前丢脸,也不愿成全你,可怜虫!”
谢初凝一愣,“你说什么?什么宁可帮一个外人?”
苏愫酥拍了拍手,故作惊讶道:“啊呀,你不会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罢?”
“你想说甚么?有屁快放!”谢初凝咬牙。
“呵,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蠢货。”苏愫酥轻蔑地笑了笑,“你以为,在大山剑会上当众嘲讽你让你丢尽人不算还自己出尽风头的子虚门门主是谁?可不就是你的亲姑姑么!”
“子虚门门主明明是个男子。”
“说你蠢你还真是蠢,你忘了你那易得一手好容的好三哥了?”
“你骗人!我不信!”
“我只是告诉你实情,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反正,当日救我的就是你姑姑,夺走宵光剑的也是她。哦,对了,趁她现在不在,你可以去她房里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宵光剑呢。”苏愫酥拿起空碗,打开门,回头朝谢初凝笑了笑,“你姑姑的房间在楼上,左走到底便是了。”说完走了出去。
谢初凝站在谢成韫的梳妆台前,低着头,怔怔地看着打开的妆奁盒。妆奁盒中盘踞着的银蛇,口吐红信,蛇首高高昂起,冷眼看着她,仿佛在嘲笑她。
嘲笑她什么呢?
不自量力?可悲?可笑?抑或是愚蠢?
她被所有人嘲笑,只有三哥还愿意关心她。她以为她至少还有三哥,却没想到,她早就已经是个孤家寡人了。
一滴泪落下来,啪嗒打在宵光的蛇身上,银光一闪,晃得她闭上了眼。
谢成韫,我的好姑姑。
这几年来,拜你所赐,我被父亲憎恶,被所有人嘲笑,日日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不如死。
这把剑,我不配用?呵,说得多么大义凛然!
你宁可让宵光尘封在这角落不见天日,也不愿给我,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
还有谢家那些惨死的冤魂,全是因为你,因为你违背天意,才遭了天谴!这一切,与我何干?你们休想将这泼天的罪名赖到我头上!谢成韫,你害得我如此惨,此仇不报,我谢初凝誓不为人!
谢初凝深吸一口气,将妆奁盒合上,毅然将泪抹去,走了出去。
回了房,发现谢初今在里面。
“三哥。”
谢初今“嗯”了声,问道:“去哪儿了?”
“随便走了走。”谢初凝闷声道。
谢初今见她双眼红通通的,很显然是才哭过,“凝儿,别难过,你还有三哥,还有姑姑。以后,你就在这儿住下。”
谢初凝眼中含了泪,直直地看着谢初今,“三哥,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
“记得。”
“那个时候,我们一同在校场长大。三哥聪明,会玩儿,凝儿总喜欢跟在三哥后面,凝儿喜欢三哥比自己的亲哥哥还要多。三哥虽然每次都是恶狠狠地要赶凝儿走,却没有一次真的赶走凝儿。三哥总是这样,嘴上说得再凶,也不会真的动手。”
“说这些做甚么?”
谢初凝的眼泪滴落下来,“明明从小与三哥交好的是凝儿。后来,也不知是从何时起,三哥渐渐地就与凝儿疏远了起来,与姑姑越走越近。凝儿一直以为,三哥离家真是闯荡江湖,没想到,三哥是和姑姑在一起。凝儿每每想起这些,总是会感慨万千。”伸手擦掉了眼泪,红着眼,“凝儿只想知道,三哥心里可还当我是妹子?三哥,若是有一日,凝儿与姑姑势不两立,三哥是帮凝儿还是帮她?”
谢初今皱眉看着谢初凝,“谢初凝,你又想做甚么?!你好好的,自然还是我的妹子。我警告你,好好地你不要兴风作浪!这世上若是有谁与谢成韫为敌,便是与我为敌,我不会放过。”
谢初凝笑了笑,“知道了,三哥。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紧张甚么?我现在甚么别的都不想,我只想报仇。”
谢初今走了过去,拍了拍谢初凝的肩膀,“少东想西想,先把伤养好再说。”说完走出门,迎面遇到苏愫酥。
“闯祸精?!你怎会在这里?”
“关你何事,讨厌鬼!”苏愫酥瞥了谢初今一眼,擦身而过。
“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
苏愫酥转过身,“你凭什么赶我走?”
“凭我是这里的二当家,凭我看你不顺眼。”
苏愫酥咬了咬唇,“要走,我也要把迟尔带走!”
“阿姐!”夙迟尔站在苏愫酥身后,轻轻道,“阿姐,我,我还不想走。”
“爷高兴让谁留下就让谁留下,迟尔,过来!”谢初今手一伸,将夙迟尔拉了过来,“闯祸精,我再问你一遍,你走还是不走?”
夙迟尔看谢初今的眼神分明就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看心上人的眼神,而谢初今对夙迟尔的维护令苏愫酥怒火丛生。凭什么,在她面前凶神恶煞,在迟尔面前就和颜悦色?凭什么他们一个个的都不拿她当一回事!
“我偏不走!夙迟尔,你喜欢上他了?你看上他甚么?粗鲁无礼,心思龌龊,罔顾人伦,整日和自己的亲姑姑厮混一处,不三不四,不清不楚……”
夙迟尔被她的口无遮拦吓一跳,赶紧冲上前去捂她的嘴,却是来不及阻止了。
“姓苏的,你混蛋!”谢初今气得简直要炸了,冲冠眦裂,一挥手,大吼一声,“天寅!天卯!天字辈的,都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孩子们一溜烟全跑了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红了眼狂躁的谢初今。
“把这个丑八怪给我扔出去!立刻!马上!!!”
孩子们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将苏愫酥四仰八叉地抬了起来,像扔尸体一样把苏愫酥麻溜地扔出了海棠林。
夙迟尔急得团团转,左右为难。一边是阿姐,一边是初今哥哥,一张小脸愁成了一团。
哎!阿姐只是被扔了出去,她认识回家的路,没事的,没事的。
初今哥哥才刚刚失去了父亲,好可怜,她还是留下来陪他罢。
……
是夜,恭州,唐家。
唐肃正准备就寝,听得家仆来报,有人找大公子。遂命家仆将来人带至偏厅,换了身见客的外袍,到了偏厅。
进得偏厅,见到一个女子,背对着他站在厅中,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身来。
女子拉下蒙在脸上的面纱。
“谢初凝?是你。”唐肃扬起眉,诧异地看着她,“你还活着?”
谢初凝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唐肃面前,直奔主题,“唐公子,你至今未娶,是否还惦记着我姑姑?可还想寻回你的未婚妻?”
唐肃抿了抿唇,冷冽藏刀的双眸之中泛出寒光,“你知道她在哪儿?”
“我与唐公子做笔交易,如何?”
☆、第79章 (七十九)
“你想让唐家替你报仇?”唐肃扬眉。
“是。唐谢两家,本就是世交,相扶相持这么多年,理应分甘共苦,守望相助。如今,谢家遭此大劫,唐家难道不该尽一份力?何况,我助你将未婚妻找回来,谢家便仍是你的岳家。岳家有难,你难道忍心坐视不管?我帮你了了心愿,你替我杀了何涛。”
唐肃勾了勾唇,道:“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杀何涛也不是不能。只是,你准备如何帮我了心愿?你又知道我的心愿为何?”
“我带你去她藏身之所便是,那处所甚是隐蔽,不过我刚刚才去过一次,已经摸清方向。那地方,除她以外,还有一些别的人,都是她分外在意想要保护的人。这些,皆是她的软肋。你须得赶紧多带些人手,趁她此刻外出,将那些人全部掳了来。她素来重情重义,你手上牢牢抓着她的软肋,以其性命相挟,还怕她不乖乖送上门,任你鱼肉?届时,你是要不计前嫌地娶了她还是恨意难消要杀了她,全凭你喜欢。”
唐肃半眯着眼,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重新审视着眼前这个姑娘。看上去天真无邪,实则心思歹毒,堪比毒蛇。谢家清誉百年,侠义百年,没想到竟出了这么个阴险毒辣之辈,令其族人望尘莫及,阴狠程度就连他也难望其项背。此女,万万留不得,必得借机除去才好,否则必是大患。
谢初凝对唐肃的心思一无所知,继续开口道:“不过,她的老巢,被一片海棠林布置成的迷阵护着,进去不易,得你自己想办法。”
“海棠阵?这有何难。这世上还没有能难倒我的事。”
“既如此,事不宜迟,唐公子尽早动手罢。”谢初凝眼神闪烁了一下,顿了顿,补充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你说。”
“我三哥是无辜的,你不许伤他。”
唐肃眸中精光晃过,“哦?谢初今也在?”
“是,如今谢家就剩他这么一根独苗了,你答应我,不许伤他。”
唐肃蔚然一笑,“这个自然,我答应你便是,不伤他。”
“你准备何时动身?”
“即刻。”唐肃挥手,招来手下,“速速去把人召来,再把上回从霹雳堂买的那些东西带上。”
谢成韫站在已被烧成废墟的谢家宅院之中。
一场大火,留下的除了残渣,再无其他。连一具能分辨出形状的尸首都找不到,谢家一门都随着这座宅院化成了灰烬。
紧靠着谢家宅院的后山被烧得光秃秃的,留下的只有黑漆漆的焦土。偶尔有风刮过,呜咽着带起了遍地的烟灰与焦糊味,仿佛在无助地痛苦呻-吟。
亲见与听人口述,毕竟是有差别的。谢成韫站在寒风中,看着这片废墟,眼前浮现百余冤魂垂死挣扎的惨景,身体不可控制地瑟瑟发抖。
唐楼转了一圈回来,见此情景,走到谢成韫身后,从后面环住她,用温热的大手捂住她冰凉的双手,在她耳边温声说道:“伽蓝寺的戒嗔大师与我有些交情,过几日,我去请他来,为谢家亡魂持诵往生咒,超度他们早登极乐。”
谢成韫靠在唐楼怀中,“嗯”了声。
“阿韫。”唐楼唤道。
“嗯?”
“谢家除了何涛,可还惹上过其他麻烦?”
谢成韫站直,转过身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询问。
唐楼解释道:“方才,我打探了一圈,听四邻描述,皆说当晚未曾听见有任何响动发出,无人呼喊,无人惨叫,一切都是静悄悄地发生的。直到火起,轰燃之声响彻夜空,才有人惊觉谢家出了事,但为时晚矣。谢家人似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很可能是在睡梦中,才被……”
“睡梦中?你是说,他们被下了药?”
“是,有这个可能。”唐楼扶着谢成韫的肩膀,继续道,“如此一来,这些怪异之处便能解释得通了。”
“谢家百余口人,再加上前来贺寿的本家宾客,这么多人,要如何才能使他们一齐中毒而不自知?”
“你忘了谢家当天正在办寿宴了?”
“寿宴上如此多的吃食,每个人的口味各异,有人不吃这道菜,有人不吃那道菜,难不成要在所有的食物上都下毒?”谢成韫提出疑问。
“不必如此麻烦。”唐楼微微摇头,“其中有一道吃食,是所有人都不得不吃的。中原俗规,寿宴上的寿面,代表了寿星的福寿,举凡赴宴之人,就连地位低下的奴仆,都要吃上几根喝几口汤,以祈祷寿星延年益寿、福泽延绵,否则便是不敬。若要下毒,只需在这寿面上动手脚便可。”
“寿面掺毒?”
“嗯,我认为,极有可能是寿面的汤水中混了毒。阿韫,我问你,谢家平日的饮水源自何处?”
谢成韫道:“后山上有一口古井,谢家饮用的水都是由负责担水的仆人从那井中挑来。”
“带我去看看。”
谢成韫带唐楼来到后山,在一片焦黑的枯枝断杈中找到了古井。井上的辘轳已被烧毁,不远处有一只被烧得只剩了半截的水桶。
唐楼拿着半截水桶,施展轻功,跳到了井中,舀了一桶井水上来。从随身携带的皮囊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倒了几滴其中的液体在水桶中。很快,水桶中的水从透明无色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井水确实是被人下了毒。”唐楼看了谢成韫一眼,“这应该是一种能让人服下之后沉睡不醒的毒。作为一家一族的水源,此井平素必是得到了妥善保护的,不会轻易让不相干之人接近。”
“是,古井一直有人守着,且地处隐秘之所,除了本族中人,外人不并不知晓,只除了唐家。”谢成韫眸光深凝,双拳不自主地捏紧,“是唐肃。”
唐楼见状,走到谢成韫身边,拉过她的手,将她紧握的双拳打开,揉了揉,捂在自己的手中,“唐肃?”
谢成韫闭上眼,靠在唐楼肩头,“谢家的灭门,总归是与我脱不了干系了。”声音中透着说不尽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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