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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黄完本——by零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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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笋味道也不行。既然白玉堂你爱吃,不如你就全吃了吧。”
白玉堂寻思正好自己饿了,便不客气地把两碗都吃了个精光。
赵祯四处觅了半天,不见展昭人影。“奇怪!展护卫呢?这么早去了哪?”
展昭一夜未归,白玉堂本已担心,偏偏答应守着赵祯没法寻他,自然没好气了:“不是去了哪,而是他一夜没回来。”
刚说完,展昭就一脚跨了进来。白玉堂立刻解放了似的飞奔到他身边。“你这家伙这一夜都在干吗?早知道你手脚那么慢,倒不如我去打探。”
展昭奇怪地斜他一眼:“当初让你去,我为陛下守夜,你自己死活不乐意。”
“我……。”有口难言。甩甩头,转换话题道:“有查到什么吗?”
展昭摇头:“每个人房外来回了几遍,都睡得沉,完全没有异样,也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奇了。过了今天,他们就连最后的胜算也没了,怎么可能不搞些花样出来?”
“也许他们并没想要逆行倒施,可能是我们错怪他们了。毕竟师父还没把信截回,里面的内容还不得而知。”
白玉堂道:“猫儿啊,你怎么就改不了你那些天真的念头?就总爱把人往好的地方想。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人十个九坏,为金钱为权势,什么做不出来的?即使曾经再好的人,也会改变。”
“不想与人为敌也是错了?”展昭无奈苦笑,叹口气,强打精神道:“走吧。也该和封何他们汇合了。”
正如所有人的预料,这最后一场的胜负没有一点悬念地落到展昭与韩孟非肩上。
面对着对手,韩孟非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过这在展昭看来与其说沉重倒不如说他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向柴文益看去一眼,又时不时望向师父乔天远,韩孟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为难着什么。
乔天远以为他心中紧张,便将他叫到跟前。
“孟非,只管放手一搏。在我收的这些弟子之中你是最有潜力最适合成为下一任雪城派掌门之人。现在也许稍稍有些不到,却也不要怀疑自己的武学,这是武者大忌。”
韩孟非点头,遂又跪下。“弟子谨记。一定不会给恩师丢脸。”起身,象是下了某种决定。走到场中,韩孟非表情森然,隐隐透出一股杀气。“展大人,今日这场比试孟非一定要赢。”突然望向柴文益,毅然道:“小王爷若是信得过孟非,孟非拼死也会将胜利送到王爷手中。”
“我自然信得过你。”柴文益垂下眼睑,不看韩孟非,只是反复把玩手中茶盏:“等你胜了再说吧。”
相对于韩孟非的绝决,柴文益的冷淡更让展昭隐约觉的有些什么正在变化着。不过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思考这个问题,韩孟非已经先发制人了。
韩孟非道:“展大人,我们可以开始了。”
“韩兄想比什么?”
“不必绕什么弯子。你我二人皆是武者,自然比武。”
展昭淡淡一笑:“那么韩兄且要小心了。”
单手探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右手持合鞘之剑立于身后。展昭为人本就不惯先攻,非不得已不拔剑相向。但他这一动作偏偏激怒了韩孟非。
“展昭,你是看不起我吗?”
韩孟非冲上前欲一阵抢攻。恰在此时,闻听碎裂声,竟是柴文益手中茶盏跌落在地。而同一时刻,堂内灯火俱暗。
人群不断传出焦躁不安的响动,也夹杂着不能止歇的刀剑争鸣。当灯火再次通明,一切都已恢复了平静。
只是这平静并非心静,而是心惊。
韩孟非持剑单膝跪地,剑已断,心已残。展昭昂立在侧,左袖划破,一道淡淡的血痕映出袖面。而这本来只有两人的比武场上,竟出现了第三个人。那个男人有着韩孟非的眼睛,韩孟非的鼻子,韩孟非的嘴——他竟与韩孟非长得一模一样。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究竟是怎么出现的?
如同承受了最深的屈辱,韩孟非怒吼不止:“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出手?”
那男人冷冷一笑,连表情声音都是一模一样。
“因为小王爷说,大哥你赢不了展昭。”

第23章 (二十三) 中计
那男子的出现令在场所有人为之大吃一惊。不但是赵祯这边,连乔天远、段忠义,甚至柴王府那一干惯来听从韩孟非示下的人俱也是满脸一无所知。
柴文欣惊诧地抓住兄长衣袖,急道:“哥,这人是谁?他怎么长得跟孟非一样?”
拉开二妹钳制,柴文益慢慢走向场中心。此时的韩孟非颓然坐倒在地,象是受了某种打击,明知柴文益来到跟前,始终项首低垂:“小王爷,你不是说信得过我?”
柴文益不答,突然伸出右手挽他,“起来,太难看了。”
心头一阵刺痛,抬眼看去柴文益仍是一尘不变的平静。无言,任由那只手17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拽起自己。只听到耳边又传来柴文益那从容听似有情却无情的话语。“我是信得过你对我柴家的忠心,不过光靠那点忠心,你仍不是展昭的对手。”
展昭心一凛,却闻乔天远疾声厉色道:“小王爷,这是公平对局,希望你不要随便插手。还有你,”指住场中韩孟非胞弟,“老夫现在不想计较你是如何混进雪城派,但你若真是孟非的手足,便该亲眼见证兄长与人公平比试,而不是出来捣局。”
“公平比试?”男子冷笑,“明知必输无疑却口口声声称什么公平?师父,你的言论也未免贻笑大方了吧。”
韩孟非吼道:“韩孟是,不得对师父无礼。”
乔天远一怔:“你刚才叫我什么?”
“您没听清楚吗?我叫您师父。”反手甩出一个剑花,韩孟是当空舞出三剑,乔天远瞧后脸色大变,硬生生愣在当场。“这一招‘秋意浓’可还是您老人家亲手教给我的呢。怎么,您不记得了?”见对方震惊到说不出话,不由大笑。“您自以为了解我大哥韩孟非,凡事指手画脚,可是却连我与他频频交换身份都觉察不出来,看来,这雪城派的掌门也是时候该异主了。”(零:汗汗,难道是《双星记》得到的灵感?)
“我让你住口,谁许你对师父如此不敬?”
韩孟非低吼着冲上去抓住胞弟衣襟,不想被对方反手一掌拍开。韩孟是恶狠狠道:“你凭什么命令我?我既然在大庭广众下走了出来,从现在起我就再也不是你的影子。这世上除了小王爷,谁都别想命令我。”
“孟是,住口。”简简单单的一句,不起半点波澜,却偏偏让极尽狂妄放肆的韩孟是收敛所有,恭恭敬敬退到身后。柴文益睇向韩孟非,无奈的眼神同时夹杂深深叹息:“孟非啊孟非,若不是你让我屡次大失所望,有些事我实在也不愿瞒着你。”
话音方落,韩孟是猛地击掌三声,无数黑衣蒙面从四面八方涌出,顿时将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带头的竟是那日击败魏氏兄弟的漠北双翼。这些黑衣人每个后背都绣着群魔乱舞,他们的出现令段忠义意识到什么,奔来,怒不可竭地将柴文益拎到跟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文益你到底要做什么?”脖间瞬息一凉,韩孟是的剑不知何时抵上来。段忠义狠狠瞪他一眼,视若无物,仍拼命摇晃柴文益双肩。“难道为了报仇,你要做到这种地步,竟然与‘魑魅’交易。你可知要他们帮你杀一人,你自身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魑邪影魅’的规矩,佣金不计,杀一仇,灭一亲。我自然是知道。不过大哥,你现在看到的,并非是我与‘魑魅’交易的结果,而是这些魑魅魍魉从头到尾就隶属于我。”
段忠义瞠目结舌,不由自主松开手。
展昭也是略略一怔。这“魑邪影魅”的名头他倒有所耳闻,是近几年江湖上兴起的杀手帮派,但多半是在大理蜀川一带活动,因此不曾对上。但听说“魑魅”在大理造成的危害不小,尤其规矩极其古怪。“魑魅”除了取财杀人,更有一条特别规矩,若有付不起钱的,要“魑魅”接下生意,需付出自己至亲的人的性命,才能要了仇人的性命。
“为了这一天,我整整筹划了三年,怎么可能就此功亏一篑?”说罢,毫不留情将段忠义推开。
乔天远勃然大怒:“柴文益你居然在我雪城派放肆,真当老夫不存在吗?”
柴文益仰天长叹:“此时此刻乔掌门竟还看不清局势。这场比试,我早就赢了。”
“你说什么?”拔身而起,忽而胸口浊气翻滚,全身一震,乔天远暗叫不好,单掌撑住座椅把手,勉强立在那里。
“我若无万全准备,又岂敢挑上你这大理第一的门派。此刻这雪城之中,若还有你的弟子,便也是我的人。”
单手一招,两个随身服侍的弟子低着头,走到柴文益身边。乔天远悲愤交加,手下一股暗劲,座椅已崩裂。却听段忠义一声咆哮扑向柴文益,反被韩孟是一掌打倒在地,见其额头竟也汗如雨下。乔天远踉跄着将段忠义抱住,吼道:“你还有没有良心,竟连你结拜大哥都不放过。”
“大哥对我好,我岂会不知?只不过若有人要坏我的事,即便是我的亲大哥,文益也只有对不住了。”
身边众人忽然也哀号着陆续倒下,赵祯左右环顾,不明所以,遇上那一脸阴狠的韩孟是突然望向他,眼珠一转,佯装叫了两声也一同俯下身子。他凑到白玉堂耳边小声问道:“你们到底怎么了?”
白玉堂额头冷汗直冒,见赵祯神色自然,奇道:“陛下你没事?”
“没事啊。”
瞥了眼仍好端端站立的展昭,白玉堂恍然大悟:“今早的粥有问题。”突然拉了把赵祯,让他倒入他与封何几人之间。赵祯不适地动了动,封何忙勉强挺直身躯将他掩在身后,并压低声音道:“陛下莫要妄动,小心别被发现了。”赵祯还待说什么,便见十数名黑衣手持钢刀将他们团团围住,一口口水吞下,愣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展昭急欲抢身回救,旦听那柴文益不温不火的嗓音又是响起。“展大人既无大碍,还是安分呆着的好。”手一抬,十数把钢刀同时架上众人脖子,展昭的双腿就此硬生生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回首,睚眦欲裂:“柴文益,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不过将计就计,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什么意思?”
伴随一声冷哼,柴文益走回原先座位,接过韩孟是递来的茶水喝了两口,遂慢条斯理讲道:“你当小王真不知道你师父与乔掌门玩的什么花样?原本能得他二人相助,我也曾暗自庆幸,只可惜那些自恃正义之辈,本就是最信不过的。这世上真正有能力的人,凭的从来不是正义,而是手段、狠劲。呵,我知道展大人一定想问,既然我什么都知道为何不点穿。不妨老实告诉你,我这个人最恨被人欺骗背叛,他人若骗我一尺,我便还上十丈。”
展昭浑身一颤。“这么说,你昨夜派人赴雄州送信是假的?”
“怎么可能是假的?再真也没有了。只不过我有提醒我那送信的属下一定要巧妙地告诉不居先生,同样在两天前我已派人送信前往大辽,他若要想连那信也截住,势必一路马不停蹄。这一来一往,等十余天后赶回来,只怕宋理两国已经开战了。”
段忠义啐了口唾沫,骂道:“柴文益,你这无耻之徒,你休想!”
“大哥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若是将你的尸体送回去,只怕两国想不开战也难了。”
“算我瞎了眼,居然与你这厮狼子野心之徒结拜。”
“那大哥以为我又是为的什么从小陪你玩那手足情深的可笑把戏。呵,可惜,再是手足情深,到头来你竟陷在当年对展昭的小小恩情之下,被那白玉堂两三下糊弄过去,便将当初信誓旦旦忘到了九霄云外。对于这样的大哥,我又怎能不心寒?”
乔天远怒道:“所以你想利用太子胁迫国主攻宋?”
“乔掌门何必用胁迫两字这么难听。不管怎样我也会念着大哥对我的好,是万万不愿伤害他的。我不过是想让国主误以为太子遭宋暗算而已,而那个行刺之人便是……”顿了顿,望向展昭,“展护卫。”
展昭道:“大理国主为人慎重,展昭不以为他会轻易相信无稽之言。”
“是了,所以我才设计将你师父骗走嘛。你说若是你师父为救爱徒杀了大理国主会怎样?”
“柴、文、益!——”要不是被乔天远死命抱住,段忠义早发狂地扑打了上来。
此时的展昭也是又惊又怒,只能勉强自己镇静下来。“小王爷是在说笑吧。”
“自然是在说笑。不过,我会让它变成事实的。倒也多亏了展大人,当日比画竟让小王看清南宫先生是如此在乎你,竟不惜在画中曝露掩藏多时的真感情。那就容我借来一用,也算是偿了这近一年来我对他礼遇有加的情份吧。”
“姓柴的,你爹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畜生。”白玉堂气得大骂出声。“你根本不是要替你爹报仇,而是为了谋这个天下。”
韩孟非突然怒道:“白玉堂你给我嘴巴放干净一点。小王爷不是这样的人。”
柴文益大声道:“我是又如何?”
“小王爷!——”
“父仇要报,这天下我也要讨回来。孟非,你不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复仇方法了吗?你是知道的,父王他在世时心心念念的就是夺回我柴家的江山。难道到现在你还要阻止我?”
韩孟非低垂着头,哀伤不已。“孟非只是不希望看到你与王爷落得同样的下场。孟非只希望小王爷可以快乐平安地过生活。”
“成王败寇,孟非,你的心肠终究太软了。”
柴文益闭目喟叹,似有千般失意万般无奈纠结入眉。道不同本不相为谋,只是注定的牵扯,仿佛容不得他们不一同走下去。象是下了某种决心,豁然睁开,怒意转瞬勃发:“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个半月前你私自带人于开封北市集行刺?你以为杀了赵祯便是报了我柴家之仇,便可以断了我取回天下的念头?韩孟非,你若不是小瞧了本王,便是个连世局也看不透的蠢才。赵祯就在你眼前,三年后的他丝毫不懂帝王之术,难道三年前反能够支手遮天戮我柴氏一门于无形?”
韩孟非怔怔抬头,似等待着某个已久的答案。
“那日孟是跟我去见的万乃安,我们是从那厮府邸搜出一张密旨。只不过那并非什么圣旨,而是一张懿旨。”
展昭怒道:“这么说你早知陛下并非真凶,却硬将罪名栽在他身上?”
柴文益冷笑:“母债子偿,想那刘娥本就是为了保住她宝贝皇儿的帝位,小王并不觉得这算什么栽赃有什么不妥。”睨向韩孟非,满眼讥嘲。“父王在世常赞你聪慧过人,以你的德智原本理所当然是我的得力助手,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叫我失望。你以为我没有留意到你对展昭故意挑衅?”展昭这才恍然悟到昨日韩孟非那一笑竟是为了警示他。“可惜,纵使你再多暗示,碰上了与你不通心不通情的人,不过化作一江春水。即便能让展昭勉强留下南宫惟又如何?今日的局面也不会变。别忘了,小王的身边可不只你韩孟非一个,还有一个韩孟是。”
韩孟非浑身发震,望向胞弟,却见他两眼精光毕露,凝视着柴文益的背脊竟似痴了。韩孟非心中一痛,牙根暗咬。“事到如今,孟非无话可说。孟非有负小王爷信任,愿任凭处置。”说罢凛然跪下。
表情一僵,却在瞬间化开。柴文益声音冷淡,然隐隐中透出几分让人不易察觉的苦涩。“你我相识一场,我柴文益也不是绝情之人。你走吧,你若要出手帮那些你不该帮的人,我也绝不阻拦。不过你既然选择背叛我,背叛柴家,从此你我一刀两断。”
“哥。”柴文欣慌了神,奔到兄长身边。“孟非对我柴家忠心耿耿,绝不是故意背叛我们,他不会走的。”
柴文益道:“这句话,你让他对我说。”
见韩孟非笔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柴文欣急得跺脚。“孟非你说话啊。你从小在柴王府长大,就象我们的家人一样,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离开柴家。”声音突然软弱下来,带有一丝困惑的伤感,“其实哥哥也明明知道孟非不会背叛,又为何要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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